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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黄九纪 / 第四章神秘祭坛

第四章神秘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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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为刀俎,不,是龙为刀俎。张青还有什么好挣扎的,虽然,这一幕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至少,这头龙并没有直接表达出什么恶意。
  张青到底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听过见过许多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离奇古怪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气,便稍稍镇定下来。
  坐在石凳上,接过少年递过来茶水。张青犹豫了一下,便一口喝干。一股暖意顺着喉咙下滑到胃部,张青能感觉到,自己在洞穴中翻滚碰撞时受到的伤害竟然在被这股暖意迅速修复。并且,这只是这杯茶诸多好处的其中一个而已。
  看着石桌上那个白瓷的精美茶壶,想到这头龙很可能与父母的死有关系,张青咽了咽口水,没好意思再开口。
  少年将张青的模样看在眼中,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张青自己动手。
  张青按耐住想要伸手的欲望,开口问道:“您就是那头真龙吗?”
  少年不语,将茶杯放在桌上,只是点头。
  看着少年眼中温洵无比的目光,张青想要质问父母死因的话却突然有些说不出口。直觉告诉张青,这头龙,对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人类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怎么不问问你父母的事儿?十年前,你的父亲也曾见到过我。”张青没说出口的话,少年却一点也不避讳。
  “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之前你从来不曾有过动静,而现在却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显示自己的存在。”张青没有顺着少年的话,而是这样问道。
  面前温和的少年听见这个问题,灿若星辰的瞳孔猛的一缩,顿时化作毒蛇一样的竖瞳!
  一股比那层吸收寿命的屏障所带来的杀机不知凶猛了多少的杀意,瞬间将张青笼罩在内!
  大约是杀意来的太猛,张青身上那股隐藏的力量亦在瞬间便有了反应!
  一层玄黄色的光泽将张青护在其中,即便少年的杀意在猛烈,张青也丝毫感觉不到!张青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中。但张青知道,这个东西只是一心在保护自己。之前在屏障那里是,如今在这头龙面前也是。
  少年瞬移一般出现在张青的身边,鼻子凑近张青,仔细的嗅了嗅。
  张青身上的屏障猛的撑开,欲要将少年也笼罩住!
  少年只是将手在身后的剑上拍了拍,这道屏障竟仿佛有着自己的思想一般,犹豫了一下,然后如水波般倒流到张青的掌心中。
  不知何时,少年的瞳孔已经恢复了正常,那股惊天的杀意亦随之消散。
  “我之所以要闹出些动静,是因为你。你出生的时候,我便发现你了。你的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少年满脸神秘的看着张青道,就差直接喊出来,让张青赶紧问问自己。
  张青无奈:“什么气息?”
  少年深深的嗅了一口张青身上得味道,迷醉的说道:“那是,古老者的味道。并且,这位古老者,应该与我有些渊源。”
  “十二万九千六百载为一古,要称作古老者,至少要有百古的修为!”
  张青心中一动,自己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的。就好像一觉醒来,那个刚踏出校门,准备迎接社会洗礼的青年,就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若真如这头龙所说,自己的身上有着古老者这种一听就是绝世大能级别的存在的气息。那是不是证明,自己的穿越,也与之有关。
  “你引我来,想要做什么。”张青问道。
  真龙化身的少年仿佛并不把人情世故放在眼中,说起话来直来直往。
  手一挥,美丽的景色便化作一阵尘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流淌着水声的漆黑地下空间。
  黑暗中,突然升起一团明黄色的光球,悬浮在地下空间的顶部,将这里彻底照亮。
  少年蹲在一个奇特的枝桠上,缓缓说道:“我刚诞生没多久,便随母亲来到人族做客。然后,战争爆发了,诸天万族都被牵扯其中。我的母亲将我托付给了一尊人族的强者。”
  少年跳到张青的面前,用矛盾的眼神看着张青:“这场战争没有赢家,最后关头,那位人族强者在参战前,用他的剑将我封印在这片土地下。然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我等了很久,然后开始沉睡。这真是一段漫长的岁月,我从幼年期度过成长期,然后成年。可曾经作为保护的封印却成了我最大的限制,我无法挣脱,便无法离开。我只能再度开始沉睡。”
  “时间永远是世间万物最大的限制,我们龙族天生便拥有的漫长生命也无法抵挡时间的侵蚀,我老了,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可我还想回家,回到那个名为龙界的地方。”
  “大约五百年前,这道封印终于开始削弱,我才能感知到外界。那时,有一个人掉到了我的面前。我请求他帮助我,并提前支付了报酬。可惜,他似乎并没有遵守约定。”
  “你的身上有古老者的气息,这一定不是偶然,你注定在未来某一天会接触到古老者。甚至于,你自己也有可能成为古老者。我需要你帮我传递一条信息,告诉我的母亲,她的孩子还在人族的土地之下。如果,她没有战死的话……”
  “我发现在你身上留下气息的古老者并没有给你任何传承,作为报酬,我将给予你我在这柄剑上感悟到的人族传承。你要知道,那个人,是人族少有的,超越了九阶的存在。”
  张青沉默良久,少年的眼神和语气都无比的真诚且纯净。但直觉告诉张青,这头龙,还隐藏了许多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助你,我的父母,难道不是因为你而死?”
  少年微微一笑:“你在经过那个小东西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事实上,如果不是我的帮助,你所在的地方,早就寸草不生。百年前,那个小家伙把那个东西放在那里,只是为了吸收我的龙气而已。而推动那个东西运转的力量,则是生命,你们的生命。”
  张青默然,心中生出一种悲哀。张家从五百年前就开始背负的使命,竟然只是用自己的生命来供给一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东西!所谓的龙,又岂是一群凡人能够看守的。
  少年伸出了一只手,按在张青的额头上。
  “我想,你已经准备好,接受我们的约定!”
  一股煌煌的气息开始渗入张青的脑海,张青感到一阵温暖。
  “他是谁!”
  少年知道张青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那个小家伙自称,大晋国师!”
  闪亮的光辉让顶部的光团都黯然失色!张青的眉心出现一道裂纹,仿佛一枚鳞片!
  “现在,敞开你的心扉。接纳他,你将得到人族最强的传承!假以时日,那个小家伙在你面前将不堪一击!你将成为比古老者更加强大的存在!那个境界,乃是道之君主!万物之尊!”
  一道道恍若天音的传承,汹涌着灌注进张青的大脑,使张青觉得浑身都被一种撕裂感所笼罩!极致的痛苦中,又充满了极致的愉悦感。那是一个生命,获得进步的阶梯后,自然而然生出的快感!
  白衣少年的身躯,亦发出阵阵明黄色的光,有一条条小龙,正围绕着他的身躯转动!
  张青得意识被这些复杂的传承冲击,顿时便有些摇摇欲坠!自我保护般,陷入最深层的沉睡。在沉睡中,无数的传承依旧在不断地涌入张青的脑海,与张青的灵魂结合在一起!
  少年松开手,无形的力量将张青的身体托起。
  之前少年蹲的那个枝桠一样的地方,缓缓的渗出一滴黄色的液体。说是液体,却如同世间最美丽的宝石一般,无比的璀璨耀眼!
  少年将它托在手心,自言自语道:“最后一滴真血,便宜你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年突然一笑:“不,是便宜我们了!”
  那滴明黄色的血顺着张青眉心的裂缝进去张青的身体,顿时,便让这具躯体发生了某种蜕变!
  少年回头看了看,道了句:“是时候了。”便化作一条手指粗细的小龙,在空中转了一圈,径直冲入张青的身体中!
  或许,等张青醒来时,林源镇的小小少年,就会变成一头,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的,龙!
  少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夺取这具躯体而已。
  在真龙所化的少年重新变成龙,并进入张青的身体,欲要吞噬张青的意识后。
  张青的掌心之中,突然扬起一道玄黄色的光。如大地厚重,又如同海洋深远。
  一枚四四方方的烙印,就这样浮现在张青掌心中。
  烙印闪动两下,便沉入张青的体内。顺着一道道经络进入了张青的脑海!
  在张青的脑海中,无数的文字画面围绕下,张青脆弱的意识正摇摇欲坠。
  一头金色的小龙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片可以无限大,又可以无限小的意识海中,突然掀起一阵汹涌的浪潮。
  一座恢宏的高台,通体仿佛由黄泥铸就,猛的闯了进来。其一面刻星辰日月,一面刻山川草木,一面刻诸天万族,一面刻万千世界!其上小下大,看上去,便如同一座古老的祭坛!
  小龙看到这座高台,顿时如受惊的猫一般,浑身的鳞片都炸起来了!
  “怎么会是这个东西!”
  高台无言,径直将逃无可逃的金色小龙压在下方。
  而就在一侧的张青的意识,被某种力量所牵引,落到了高台之上!
  无穷的传承画面,顿时由汹涌的大海变成潺潺的小溪,温和的与张青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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