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山菌炖鸡汤2

他这个媳妇，嫁过来半年，平时木木呆呆，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今天总算有些要过日子的意思，让他一下子觉得日子都敞亮了些。宋好年听她说完，不由咧嘴一笑，他是个男人家，心不太细，可听她一说也就明白，杀公鸡确实比杀母鸡划得来。等包子热好，鸡汤也就差不多了，盐罐里是发黄结块的粗盐，用木勺捣些颗粒下来放在汤里，宋好年用灶膛里的灰压灭柴火，直接把锅连带笼屉端到了卧房。“大夫说了不让你乱动，好好养着！”宋好年严厉地说。看她那么瘦，宋好年真害怕她一出门就被风刮走了。重新烧一锅热水，把鸡左右斩开成两半，一半挂在房檐下，另外一般鸡肉剁成块下进锅里煮。这里宋好年去厨房，在灶上烧上一大锅热水，又到院子里捉了一只半大的小公鸡，按住翅膀，把脖子反曲到颈后，一刀割断气管，鸡就停止了挣扎。放血，血全都放在一个粗陶碗里，鸡扔在木盆里用才烧开的滚水烫一遍，用手一抹，鸡毛就自然脱落了大半。这些事情做完，锅里的鸡肉也开始散发香味，宋好年揭开锅盖看看肉的颜色，把泡发了的野山菌倒进去一起煮，又取了个竹子编的笼屉，装上早上剩下的几个包子架在锅上，用煮鸡汤的蒸汽热包子。公鸡除了打鸣和配·种，实在没有太多用处。这窝母鸡必须留着下蛋，她现在不着急孵小鸡来养，到了孵小鸡的时候，还可以从别处借公鸡来，到时候给人还一只小母鸡或者半篮子鸡蛋就可以了，这么算下来，确实是杀公鸡比较划算。宋好年蘸着水用磨石磨去了刀身表面暗红色的铁锈，又把刀刃磨得雪亮，用大拇指刮着刀锋试试锋利程度，感到很满意，这才归置好东西，走到院子里挑选该杀哪只鸡。进门跟百合打声招呼：“鸡已经炖上了，我去砍点柳条回来，你……”这会儿宋好年看着那破了的篱笆，怎么都不顺眼，寻思着还是补上的好。刚下过雪，土地冻得生硬，一镢头下去，不过留了个白印。鸡脚上有厚厚的死皮，热水一烫就能抹下来。脖子切开，里头的脏东西都洗掉，冠子还没长成，搓去上头的脏东西和嘴上、舌头上的角质。又用热水把这只鸡里里外外烫了一遍，这才算是杀完鸡了。这里宋好年去厨房，在灶上烧上一大锅热水，又到院子里捉了一只半大的小公鸡，按住翅膀，把脖子反曲到颈后，一刀割断气管，鸡就停止了挣扎。百合又急又窘，脱口而出：“我要解手！”宋好年蘸着水用磨石磨去了刀身表面暗红色的铁锈，又把刀刃磨得雪亮，用大拇指刮着刀锋试试锋利程度，感到很满意，这才归置好东西，走到院子里挑选该杀哪只鸡。宋好年想了想，把鸡都赶进自家空着的一间房里去。他家一共三间茅草房，正中一间当了睡房，东边一间是厨房，粮食柴火也都放在厨房里，西边那间就空着，放些农具之类的。又拿刀来从鸡大腿处切两道口子，掰开，掏出内脏连同嗦囊来。把能吃的内脏——鸡心、鸡胃和腰子都放在一个小碗里，剩下不能吃的暂且扔在一个竹子编的破簸箕里，回头带给柳大哥家的狗吃。百合嗫嚅：“我、我……”宋好年蘸着水用磨石磨去了刀身表面暗红色的铁锈，又把刀刃磨得雪亮，用大拇指刮着刀锋试试锋利程度，感到很满意，这才归置好东西，走到院子里挑选该杀哪只鸡。宋好年家住青柳镇边缘，出门不过两三百步，下个坡就是白水河，河边石滩的缝隙里也生着大大小小的柳树。他不想砍自家篱笆前那棵矮矮的柳树，就快步走到了河边。白水河从低矮的丘陵间蜿蜒而出，到了平原地带，拐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地势平整、土壤肥沃的这一边，就是青柳镇了。这些事情做完，锅里的鸡肉也开始散发香味，宋好年揭开锅盖看看肉的颜色，把泡发了的野山菌倒进去一起煮，又取了个竹子编的笼屉，装上早上剩下的几个包子架在锅上，用煮鸡汤的蒸汽热包子。造篱笆的树枝不能太柔软，不然立不住，也不能太硬，那样就没法弯曲，没法编成一道篱笆。放血，血全都放在一个粗陶碗里，鸡扔在木盆里用才烧开的滚水烫一遍，用手一抹，鸡毛就自然脱落了大半。这些事情做完，锅里的鸡肉也开始散发香味，宋好年揭开锅盖看看肉的颜色，把泡发了的野山菌倒进去一起煮，又取了个竹子编的笼屉，装上早上剩下的几个包子架在锅上，用煮鸡汤的蒸汽热包子。放血，血全都放在一个粗陶碗里，鸡扔在木盆里用才烧开的滚水烫一遍，用手一抹，鸡毛就自然脱落了大半。柳大嫂早上送来的篮子里，除了包子，还有一把子晒干的野山菌，宋好年拣了几朵大的，泡在热水里。又拿刀来从鸡大腿处切两道口子，掰开，掏出内脏连同嗦囊来。把能吃的内脏——鸡心、鸡胃和腰子都放在一个小碗里，剩下不能吃的暂且扔在一个竹子编的破簸箕里，回头带给柳大哥家的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