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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荒诞的星辰 / 第二章 神秘庙宇

第二章 神秘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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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六号,距离金黄星飞往纽约的日子八月二十九号还有十三天,两周。
  乌鲁木齐,水磨沟区。
  水磨沟区比邻水磨河,更有“六山”环绕,著名的红山公园坐落于此,风景优美的水磨沟区以的第三产业为主,坐落了很多风景区,而在3A景区绿地玫瑰园中坐落着乌市最为豪华的别墅群。
  乌市的富人区很多,但不同于其他的紧凑型别墅群,绿地玫瑰园以独特的西班牙海湾式风情独栋别墅为主,以夸张的绿地花园占比彰显华贵,秉持“人与自然,天人合一”的设计理念,是乌市名人巨贾的宅邸首选。
  金黄星此刻正在绿地玫瑰园23号的冲浪浴缸中闭目养神,四周开到最大的泡泡冲击着自己的腹肌麻酥酥的,之前把自己关在酒店里6天真的是累坏了,对于金黄星这种不往外爬就痒痒的人,无聊才是最可怕的。
  浴室外晶莹剔透的水晶象棋已经摆好,对弈双方的清茗中些许颗粒沉在杯底,透着淡淡的香,可惜对弈者都不懂茶道。
  端坐在黑方的是金彻,正拿着布子擦拭棋子上的汗渍。
  红方的执棋者正从浴室中走出来,裹着白色的浴巾,头发正滴着水,强劲有力的跟腱拖着白色的拖鞋。
  “吹干头发再过来!”金彻生怕自己的宝贝棋盘沾上水渍。
  金黄星又折回浴室打开吹风机,在嘈杂的吹风机引擎声中,金黄星白皙的脸映在镜中,不只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原因,从小就贼白,比那些维吾尔族的小姑娘还要白,垂过眼睑的黑发吹干以后蓬松过眉毛,露出浓浓的眉毛。
  搔着头发的金黄星坐到榻上,将红方的马移出底线,红马当先,然后把一碗热茶一饮而尽。
  黑方金彻上卒,“还有两周的时间,好好陪陪老爸吧”。
  红方金黄星摆出了炮,“不要在这假慈悲,亲手把我送走的可是您”。
  黑方紧接着亦上马,“看来你对锦江的决定心有不甘”。
  红方率先出车,“愿赌服输罢了,只不过,”。
  “哈哈,不过如何”。
  “只不过,输在您老谋深算”。
  金彻又哈哈一笑,落下黑车,“车1平2”。
  红兵出击,“您第一步嘲讽我,击溃我的心里防备”。
  金彻上黑炮,笑而不语。
  红马再动,“第二步诱导我Pick芈月”。
  黑方上炮,继续微笑执棋。
  红马步步紧逼,“见我求胜心切,您就请君入瓮”。
  黑炮“啪”的一声吃掉红方小兵,“好一个请君入瓮”。
  红方淡定出车,“您料定有我在必定是顺风局,便肆无顾忌的清理对方野怪,还偷吃我的野,一面削弱我的实力,一面借着我把对面打得屁滚尿流猥琐发育,比输出伤害百分比您可真的是,,,”。
  另一只黑炮“啪”的再吃红方中兵,“看来你复盘不错,只是不知眼下这局你胜算几何啊”。
  金黄星摩搓着红车,淡淡道:“眼下这局,我当然不会再这样轻易放手”。
  “有道是,不作就不会死,你妈决定要干的事是一定要干的,这两周你就不要有什么念头了”。
  “您真是有福气娶了个如此能干的媳妇”。金黄星只能挖苦。
  “不然怎么能有你这样的宝贝好儿子”。几经来回,金彻黑方已将军,“这局你还是输了,可能只有你这毛头小子娶了老婆才能胜我”。
  “象棋这种老古董我也就是陪您乐乐”。金黄星跳下软塌,摆摆手朝楼上悻悻走去。
  “别走啊,老爸有好东西给你”。
  金黄星满不在乎的回过头。
  金彻从棋台下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黑白相间的欧米茄经典款手表。
  “您不但是老古董还是土大款呢,我还以为您会送我个smartwatch”,金黄星走过来掂掂盒子。
  金彻微微一尬,“提前给你的成人礼,在国外照顾好自己”。
  “谢啦”。
  “对了,你走之前别忘了和程欢告个别啊”。
  “知道啦”。金黄星的声音已经在楼上。
  红黑交映的棋盘间,金彻露出老金家男人特有的坏笑。
  八月二十日,距离金黄星离开的日子还有九天。
  乌鲁木齐,二道桥。
  相比于水磨沟的高雅,二道桥则是乌市的人间百态,自清末民国初年,这里便是居住在乌鲁木齐少数民族与中亚,西亚的商业集贸区。因为靠近坐落在乌鲁木齐河上第二道桥,这里得名二道桥。
  近年来乌市旅游的游客,一面被神秘的异域风情吸引,一面又忌惮这个多民族融合地区的安全问题。而二道桥,绝对是游客们被吸引和忌惮的核心,十几个民族乃至各种斯坦的外国人混迹于此,不同宗教派别的人,看起来似乎已经被真主从饥饿疲惫的躯壳中解救,靠信仰过活。信仰,这种精神层面无形的东西,引导着信徒的思想,驱使信徒的身体。但也就像巨大而熠熠生辉的二道桥清真寺,观其形而不知其内里。
  但依然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前来,毕竟维族少女是不是都如迪丽热巴般美丽,烤馕抓饭烤包子是否油腻却美味,甚至和维族相处是否真如传说中危险,少数民族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来了才能知道。
  新疆清晨的阳光好像比中国南部更稀薄,更昏黄,二道桥市场前的主路上,来往车辆和行人都还不多,只有打馕的摊子点着灯光冒出青烟。
  几年前,二道桥的主路还没这么宽阔,今年乌市道路大刀阔斧的修整,已经大变样,不是老司机没有GPS很容易在城里绕晕,主路两旁的玉石器皿商铺也都接入了监控,支持微信支付宝。安静的早晨被一辆出租车的急刹车声刺破,囊铺里戴着四角花帽的维族小伙探出头来瞧热闹,一般出租车只是顶着黄色的牌子进行标识,这辆车主给换成了LED广告牌。
  车里正放着刀郎的那首《关于二道桥》,沙哑的声音唱着:
  为了十年前二道桥你迷人的一笑,十年后我徘徊在这无人的街道。
  出租车停在离二道桥市场门口铁柱几乎一个拳头的距离,驾驶车窗摇下来,一只叼着烟的胳膊探了出来。
  “星仔你得快点,半小时后我就得给公司还车,晚了扣钱”。
  司机是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汉族小伙,叫黄药,平时和金黄星一起混的兄弟,比金黄星大一点,学习不行家里条件也不好,高中没读完就出来跑出租,开了两年车技在乌市司机圈离数一数二的。
  “得嘞”。
  后座的金黄星扣上巨大的黑帽衫,赶紧跳下了车,奔入二道桥市场深处。
  此刻的二道桥市场寂静无人,市场是有两部分,从入口汲取用铁皮棚子搭起来的散摊,后面是两层楼的固定商户,铁皮棚里光线还是很暗,几束光从棚顶破洞漏出,照在昨天遗留的菜叶垃圾上。
  金黄星的脸被帽衫遮住大半,穿着破洞牛仔裤,三叶草黑白经典款板鞋,穿梭在锈迹斑斑的散台前,很有穿越感。金黄星心里也想着快点,不能给家里那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发现了自己的计划。
  从宾馆里回到家后,金黄星就一直在盘算着一个逃跑计划,再有一年自己就十八了,已经被那个叶美君精心编织的金色牢笼囚困十七年了,这次一定要为自己的未来争取到自由,要跑就跑远点,不是要送我去美国吗?世界上那么多国家,那我就逃出国,除了美国的随便哪个国家。
  所以,金黄星此行就是来拿逃出国的关键物品——假护照。金黄星精心挑选了乌鲁木齐街道上所有办假证的小广告,从老板名头,联系电话是否吉利以及黑色喷漆小广告是否具有艺术性三个方面考量,选择了最牛逼的一个——二道桥扎巴依。
  虽然金黄星不在乎价格,但是把要求发过去以后,二道桥扎巴依给回来的报价还是让金黄星肾疼了一下,转念一想越贵越靠谱,反正在家里都刷老妈的卡,就按照二道桥扎巴依的要求一直朝市场里跑,这个二道桥扎巴依也是奇怪,只能在每天早上六点半交货,而且不说具体地点,就让他一直往二道桥市场里跑。
  就在快接近铁皮棚出口的时候,金黄星被侧面手电筒强光晃了下眼睛。
  光源晃了晃示意金黄星过去,撇开刺眼的光线走进,发现拿着手电筒的是个裹着头巾的维吾尔族老妇人。
  不是扎巴依吗,扎巴依在维吾尔语中是酒鬼的意思,不过做这种暗地交易的事情肯定要取个出其不意的名头,只是这老奶奶一把年纪了真不容易。
  “哟,这回是个这么嫩的巴郎子呢!”
  巴郎子是维语里小伙子的意思,不光金黄星对老妇人觉得诧异,老妇人也一样。
  “护照呢?”金黄星直奔主题。
  “年轻人就是着急,得我带你去拿。”
  白胖胖的老妇人脸上带着憨厚的微笑,皱纹也少一些。
  “那快点吧,钱我带来,赶时间。”
  “更我走。”老妇人热情十足,好像要招待金黄星回家做客一样。
  维吾尔族老妇人佝偻着身子只能到金黄星肩膀下面一点点,步履蹒跚的慢慢行进,金黄星也只能慢慢的跟在后面,急的直催。老妇人依然慢悠悠的穿过市场的侧门,还时不时的向金黄星问话。
  “你看着不大吧”。
  “成年了吗?”。
  “没在上学了?”。
  “没娶媳妇呢吧”。
  金黄星一句不搭,甚至怀疑前面这个带路的人是不是20年后穿越过来的叶美君。
  老妇人突然停下,转来过来笑呵呵的看了看金黄星,在黝黑的巷子里,把金黄星吓了一条。
  “长得俊俏怎么就找不到媳妇呢”。
  走出巷子,眼前豁然开朗。这不是,二道桥清真寺背后的小广场吗?广场前左右两个月牙高高的悬挂在清真寺两座塔楼之上,屹立于此一百多年的二道桥清真寺建立于于清朝,寺内无供奉神像,只有一柄'左宗棠的手杖'。***认为真主是无形且无处不在的,无需塑像。而当年甘肃总督左宗棠从俄国人手中收复新疆,将首府由伊犁改为乌鲁木齐,为广大***教徒建立寺院,左宗棠随身的胡杨木手杖作为修筑者的荣耀珍藏于寺中。
  如果想从二道桥市场到清真寺走正面大路,绕来绕去要半小时,交易地点表面上是二道桥市场,原来真正地点是在清真寺。
  维吾尔族老妇人缩在墙角阴影处东张西望,看四下无人,赶紧拉着金黄星小碎步跑到清真寺脚下的一只小门旁。
  “等会进去了,可千万别说话”。金黄星一路上黑着脸抱着手臂一声不吭,心里呵呵,想着再忍你这个老家伙五分钟。
  老妇人突然把手伸过来,金黄星下意识的躲避,狐疑的看着她,老妇人叹口气,就近拍了拍金黄星的腰。
  “年轻人多学本事,千万不要做什么坏事啊”。说完就转身去开小门。
  金黄星愣了一下,伸手把卡住拉不开的小门帮忙拽开,老妇人还是回头憨厚的笑笑。金黄星僵硬的嘴角也微微一动,跟着老妇人走进漆黑的二道桥清真寺。
  以前国际大巴扎旅游节的时候,金黄星也来参观过二道桥清真寺,可是出乎意料的事,这座清真寺除了地面上的礼拜堂,地下竟如迷宫般庞大。
  金黄星随着老妇人一路向下,金黄星心里数着走了63级台阶,在4个左转的灯台处用金彻送的欧米茄做了标记,看来此行比计划更麻烦了,就掏出手机给黄药发信息:有点事,你着急就先走。
  下了第六十四级台阶,终于到平地了,老妇人依旧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张望,金黄星倒被墙壁上的壁画所吸引,透过手电的灯光,能依稀辨别是个大怪物。
  金黄星正欲掏出手机照亮墙壁,就被老妇人拉着越过拐角进了一个石屋。
  “谢克,你的客人我给你带来了”。
  屋里灯光明亮,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条木椅,一张铁床,铁床上铺着露出棉絮的褥子,褥子上躺着一个一头卷发的男人。
  “妈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那都是来求我办事的人,不用那么客气”。
  卷发男人睡眼惺忪的从铁床上做起来,翘起二郎腿。
  “咱赚人家钱过日子,咋就不是客人了呢”。
  老妇人关紧石屋的门后,取下头巾,翻开木桌上的茶杯,到了一杯大麦茶,让金黄星坐下喝茶。
  金黄星也不坐,抱着手站在门口斜着眼打量坐在床上卷发乱哄哄的男人,石屋虽然破旧,但除了铁床其他敌方都干净整洁,可想而知都是老妇人在料理,而铁床邋遢不堪,一定是被这卷发男人破坏还未来得及整理,而铁床附近的墙壁上有一口小窗,坐在床上就可以透过小窗看出去,小窗旁边是一扇铁门。
  金黄星对这个卷发男人的印象极其不好,生活邋遢,游手好闲,卖假证这种一本万利的灰色生意都懒得自己动,还要麻烦年迈的老母亲。
  “你就是,二道桥扎巴依?”。
  “是呢,一手交钱一手交护照吧。”卷发男人把老妇人倒给金黄星的大麦茶一饮而尽。老妇人见了一脸责怪准备打他屁股,卷发男人一边硬装强硬一边小声商量,“妈,妈,给点面子,妈”。
  金黄星从破洞裤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丢向了床上。
  卷发男人打开数了数,满意一笑,从床上枕头下摸出一本护照,丢给金黄星。
  金黄星打开一看,这钱果然没白花,四十多页的签证页满满的都是签证。
  “怎么样,没想好去哪的护照只有我能办,英国美国澳大利亚申根区,随便哪里都能去”。
  “这么牛,不会过不了关吧”。
  “过不了头割给你”。
  金黄星戴好帽衫,护照查屁兜里,准备走。
  “谢了朋友,好用下次还来”。
  “你这是犯事了要跑吧,麻溜走吧,别把我卖了就行”。
  金黄星满意的笑笑,看看表刚好7点,不知道药哥还在不在,掏出手机发条微信过去:完事,车开到清真寺门口来。发送的圈圈转了半天也没停,一看,地下没信号,算了,黄药已经走了也说不定。
  这时,铁床附近的墙后面传来一阵铁链敲打的声音,伴随着还有铁器落地撞击声。
  “XX,这娘们又不老实”,卷发男人透过小窗看过去,然后转头安排:“兄弟我妈带你出去啊。”然后就进了铁门。
  “你可别打人家姑娘啊”。老妇人一脸不放心的追着说。
  什么??感情这里还关了个姑娘?堂堂清真寺地下,不止卖假证,还组织XX???果然那个卷发男人看着就不是好东西,金黄星心里盘算着。
  “巴郎子跟我走吧,”老妇人又戴好了头巾,准备领着出去,“到了走廊咱们还是小声的啊”。
  这回换金黄星走不动步子了。
  “你们住在这地下室啊?”金黄星小心翼翼的问老妇人。
  “这哪能啊,这地下潮着呢”。
  “那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女人?”。
  老妇人一脸愁容,“哎,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巴郎子你就别问了”。
  “哦”,金黄星插着口袋跟在后面。
  漆黑的清真寺地下台阶上,维吾尔族老妇人提着手电筒喘着气向上爬。
  “你们巴郎子体力就是好啊,一点都不喘气的”。
  老妇人蒙着头向上爬,背后一点也听不到金黄星的声音,突然觉得不对,一回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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