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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啊！”巫眼睛亮了一下，好在他年轻时曾经兴趣使然下在城邦的高塔中学到过几十个字，不然的话今天今天就丢人丢大了。
虽然几十个字不多，但至少能让他懂得述现在在说什么。
“嗯，有通用语的书吗？”述知道这语言太过古老，能知道的不多，所以他也就没有多。
老者点头，回头交代了女人几句，女人跑了出去，他则带着述慢慢的往自己的家走。
他们一路上很沉默，巫很老了，能记得的古语并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和述交流。
而述呢？
他也明白这老者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更何况，现在的他看什么都新鲜。
那些树，那些房，那些人，这一切都一切在述的眼中都是新奇的，有意思的。
述突然有点明白道一的用意了。
虽然过程不太美妙，但他却是真的再次拥有了人真正珍贵的东西。
他再次变成了人。
一个真正的人。
而不是傀儡，或者说是战争机器，人族底蕴什么的，反正不会是什么美妙的存在。
想到这里，述笑了起来，笑的开心，笑的高兴，虽然在外人眼中有点莫名其妙，但他真的很开心。
但是作为仙的他有了自己的身体，那作为神的另一部分呢？
述歪头，想了想，然后就把它抛在了脑后。
想不明白的东西不要想，这是述刚刚付出血的代价领悟出来的真谛。
一路上，述表现的十分高兴，东舞舞手，西点点头，好不快活的养子。
生活如此美好，永生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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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十分轻薄的晶莹石板，上面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奇怪符号，以述的智慧，也仅仅只能是有点熟悉。
虽然并不认识他们的文字，但好在他们用来记事的字是象形文字，对此述还是有印象的。
巫把述带到这里之后便离开了，虽然他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他终究还是忍住，身为巫，部落的智者，他太忙碌了。
看书是一件很让人安神的事情，述以前还在山上的时候就很喜欢读书。
没有了生死，没有了性别，述能做的也就只有看书了。
原本述以为就是自己并不能完全认识那些书上的字，他也能好好的看，用心的看。
但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原本的他不是仙人，也不是神人，更不是凡人，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存在。
而现在，他变成了人，一个凡到不能再凡的凡人。
他有情绪了。
那种名为烦躁的情绪。
这本书他看不下去了。
所以他闭上了双眼，合上了书。
述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静静的看着下面忙碌的人们。
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物，一点都没有那种感觉，没有那种气息。
那种莽荒的气息。
虽然他们的体型明显和述不同，但这并不能说他们就一定野蛮，也不能说部落就一定野蛮。
部落在很多时候只是一种称呼，他们只是不像城邦中人一样定居在高墙之下，试图驯服一切罢了。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态度，谈不上什么优劣。
述走了出去，他想安静的看一会儿这世界，这世界很美，他需要耐心观察。
源起星，人族的源起之地，他们是从这颗星球走出去的，最初的神和仙都诞生于这里。
但这里的名字似乎并不叫源起星，至少在最初它不叫这名字。
嗯，好像它叫蓝星。
蓝色，安宁而又和平的颜色，蓝星人最喜欢的颜色。
在他们看来，天是蓝的，水是蓝的，人的灵魂也是蓝的，万物之灵同样也应该是蓝的，这颗星球也应该有他的意识，所以他也应该是蓝的，所以他叫蓝星。
是了，这里是蓝星，人族的大后方，万灵永垂不朽之地。
述深深的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他有多少年没有回来了？万年？十万年？百万年？千万年？或者更久？
自从道一留影以来，蓝星便消失了，仙人和神人的根不见了，他们没有了目标，没有了需求，久而久之就连仙神这种恐怖而又奇葩的生物就出现了。
是的，在述看来，仙神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应该是点别的什么。
尽管一只仙神的战力堪比上百名仙人，尽管仙神的实力能碾压上百位神人。
哦，不！不只是强大到能够毁天灭地的仙神，就连那些普通的神，普通的仙，也因为寿命太过久远而没有了生的意义。
“道一，你是对的，仙与神不应该跳出轮回。”述看着这人间喃喃自语。
“嘿！你是城里来的人吗？”
一个看起了比述高了一个头的小女孩蹦蹦哒哒的跑了过来，她很好奇。
“嗯，应该是吧！”述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不确定的说，他好像曾经在仙城里居住过，但现在已经忘了。
嗯，我怎么听的懂她说的话？
述歪头，有点疑惑，他刚刚不是看不下去书吗？呃，就是看的下去他也不可能一天就学会对方的语言吧！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凡人！
不过，能听懂对方说话真好。人啊！毕竟还是群居动物啊！
述摇了摇头，想到了以前自己一进山就闭关百年的人生，摇头又摇头。
不过，能活着再次体验到身为人的感觉还真是好！
述又想到了那无数个因为活着太无聊而自杀殉道的年轻仙人们，摇头再摇头。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但那大恐怖又如何能敌得过那度万年如一日的枯燥呢？
“呃，忘了你听不懂我说话。”女孩摇头，看向述的眼神中有点郁闷，就像是有却疑问迟迟得不到师长解答的学生。
“呃？哦！”述点了点头，却是已经了然这是为什么了。
他确实还是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心中却已经给出了解答。
说话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但它也仅仅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
他要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并不需要知道她正在说什么。
这是神通，天生的，一般人学不来，到底不是普通的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