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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此歌名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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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和年四月
  雷声刚过,山洞外面“哗啦啦”地下起了滂沱大雨,天空中好像挂满一串串珠帘,雨中的景色如瀑布般倾斜而下,迎面吹来一阵凉风,那丝丝凉风吹在白社的脸上让他感觉十分的凉爽,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泥土混杂着草木清香的气息。可是白社的脸上却隐约间多了份忧色。
  孙继海面带愧色的对白社说道;“白小兄弟,都是我和老陆那王八羔子贪心,寻思顺着任务捞点外快,却没有想到钱是捞到了,身子却落下了伤是,还耽搁了白小兄弟你回去的行程。”
  白社连忙摆手,并展示自己微有贲起的肌肉道;“孙大哥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和我哥自幼生活困苦,莫说地阶灵兽的肉,便是那玄阶灵兽的油水都没有尝过一口,黄阶灵兽的肉倒是吃过一块儿,还是我们城李城守嫁闺女摆大席的那天,我哥给人打杂,人家管事的赏了口肉,我哥咬了口后没有舍得再吃,用油纸给我包了回来。”
  “人家都说磨刀不误砍柴功,灵兽肉自然珍贵无比,更何况是地阶灵兽的肉,与我来说可谓天价,更何况我刚入修行,有这蟒的灵兽肉打下了基础,那价值更是难以用价钱去衡量,几位大哥这几日让我撒开膀子吃,胃里能纳下五斤肉,绝对不塞四斤九,生怕我吃的少了,如此恩德,即使是真的耽搁了行程,我和我哥也生不出半点不愿。”
  这时陆寻光着膀子,腰上系着一块白色大毛巾,手里拿着刷子,哈哈大笑道;“还是白小兄弟厚道,你那哥在军中谋了贵事,之前我对他的身份只是猜测一二,如今见了白小兄弟的作风和聪慧,想来你哥是在军中入了某位大人的法眼,收做了亲传,要知道军中很多大佬都喜欢提携后辈,传其道统。”
  白社微有惊讶的看了陆寻一眼,暗叹道,在州禁军混久了的老兵油子果然不简单,白社之前和白追云的书信往来中,白追云确实字眼中流露得了某位老人的赏识,而陆寻却仅凭着推测便猜的八九不离十。
  陆寻把手搭在白社的肩膀说道;“白小兄弟过于自谦了,今时不同往日,之前你和你哥日子过得苦,是时机未到,老天雕琢你们的心性,如今你哥得了真传,白小兄弟弟凭兄贵,日后哪里还差了这几口灵兽肉。”
  白社正色道;“陆大哥平常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我都十分的敬佩,有男人力挽山河的豪迈之气,但唯独这件事情上我不认同,我虽然修行微末,但是却知道胜人者力,自胜者强这句话,莫说我哥日后不一定一路亨通,把这份贵气保持到底,即使天运垂怜,我哥真有了一辈子的富贵,我一生在我哥的庇佑下,虽然有了比他人要优越的生活,却终究活在温室之中,庇佑的阴影之下。”
  白社咽下一口吐沫,润了润喉咙接着道:“那样的我莫说要胜天下的强者,便是我自己都战胜不了我自己,将自己苟且在富贵之内,天长日久必然失了那一份一争的锐气,人都说穷养男儿,该要的我自然会向我哥索取,能自己争取的我必当亲力为之。”
  孙继海闻言和陆寻等人相识一笑,这一笑之下却多了一份欣赏之色,孙继海更是不停的说:“少年心性,难得可贵。”
  “话说陆大哥你这幅打扮是要做什么?”白社有些疑惑的问道。
  陆寻有些爽朗的大笑道:“男儿当以天地为浴,外面风清雨急,正是我辈汉子高歌沐浴的好时候,这老林子里平常潮湿的很,俺们养的那几头吊睛大虫子身上也是跟紧了泥巴,正好趁机给他们刷刷毛。”
  白社感叹道;“陆大哥真是心细,出门在外,储物空间里连这等物事都备的齐全。”
  “这你可是高抬俺老陆了,我这人平常粗巴的很,哪里懂得备这样的东西,都是小微小黄这两孩子心细,不过刚刚某个骂我老陆王八羔子的人,好像身体有恙,淋不得雨只能臭在这山洞里了。”
  孙继海没有好气的说道;“老子在山洞里吹着清风,耳边没有了你的瓜躁,舒服多了,倒是那几头虎子前段日子受了些伤,这般出去淋雨好吗?”
  “这几头虫子可是实打实的灵兽,你以为和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一样?这几日吃的蟒肉最多的就是它们了,身子骨十分养好了七八分,这次正好给他们刷个毛,回来烤个火,躁干了毛后再换副药。”陆寻道。
  “白兄弟,这是你的毛巾。”小微颇为体贴的递给了白社一副毛巾道。
  “谢谢微小哥了。”白社礼貌的回复道。
  “见外了。”南小微目光清澈的说道。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白社已经知道那两个被称作小黄小微的人,一个名作黄辅岳,一个唤作南小微,南小微人如起名,十分的内敛安静,平时细心的无微不至,如果单看那副长相和清澈的目光,很难将他和州禁军挂上名号。
  要知道州禁军可是一州之地最为精锐的军队,素有百战之名,一般而言州禁军都是各城镇乡里层层选拔上来的精锐士卒或具有潜力培养的年轻人,因为常年对异族的讨伐,州禁军中积累了大量为功名利禄或者纯粹为了信念理想的人,自然而然也建立起来一套培养年轻修行者的方式,能提供的资源方面也十分可观。
  不仅有本土各州的理论学说,珍惜资源,还有在外征战时积累的大量奇珍,是以州禁军培养出来的年轻修士大多有铁血之风。
  并且鉴于历史,如今的州禁军和以往历史中的州禁军大不相同,曾经的禁军在初期亦有无不克之名,后期却因久疏战阵,逐渐荒废起来,更有甚者,有人贪慕禁军的高额报酬,谎报人头吃空饷,名副其实成了一支“废军”。
  后来的管理者为了避免悲剧再度发生,像以往那样凭空耗费民力养出一支打不了硬仗的废军,立下了每逢大战恶战,州禁军必先的铁令。
  白社不止一次的听他大哥说这条铁令虽然有矫正过往之嫌,但是军中的高层们对历史痛定思痛,因此对决策的执行力度可谓异常坚决。
  所以常年的战争下来,那些入了州禁军还能活下来的人,大多手上直接或者间接的沾满了血,不过和监察内部维稳,沾满了同族的血人不同,州禁军的兵器杀伐都是异族的血。
  是以白社有些惊疑,因为很难将南小微如此文秀的人和那些染满血的州禁军硬汉联系起来,想来他投军,而不是入宗门或者学院,有自身的原因,白社不好过问内中隐情,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事情。
  相比之下黄辅岳则充满了大胆,好奇,甚至可以说是跳脱,对老林子的危险反而有些跃跃欲试之感,在白社的眼中,像黄辅岳这样的年轻修士入了州禁军倒是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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