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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吾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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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布麻衣的老人复又抬头望向天空,久久不语,不知为何,白社竟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萧瑟之意,忽然,沉默的老人道;“以你的出身不知道名器认主,本无可厚非,但是那把剑载存的是仁道,我希望你日后能心向仁道,无愧于心”。
  老人的话似乎多了起来,接着道;“寻常的灵器认主,只需要滴入精血便可,但是名器不同,名器有自己的意志,它单纯的威力或许不如那些极端的灵器,但是它却会匡正人的心志,便如”不易“身上载存的仁道,它能让你不会轻易的迷失自己,很多人单纯追寻灵器的威力,但是灵器最终还是握在的人手中,如果握器的人自身不行,威力再强大又有何用,故而名器认主,必须以人的灵魂为媒介,而不是以寻常的精血”。
  白社闻言若有所思,但是对老者的言非所指仍旧不甘,拱手问道;“前辈,我从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凭白无故的给予,这把剑的价值远不是我所能付起的,哪怕是以后,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值当它。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剑为何给我的理由“。
  老者对白社的指责并未生气,反而有些赞赏道;”有人想让你在未来替他做一些事情,所以他给了我报酬,让我给你打一把剑“。
  白社低下了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道;”那人是谁,我并不认为未来的我能付起这把剑的价值。“
  老者闻言捋了把胡须,淡然道;”那人只是一个擅长推衍天机的人,他选择了你,想来是有他的道理。“
  ”如果我拒绝呢?“
  “为什么?“
  ”现在的我生活很好,并不需要为了一把剑而放弃我的生活,或者说是我的自由,为了一个我未曾拥有的东西,而放下我已经的拥有的,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当的选择。“白社说完把头低的更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紧握拳头的手指更加颤抖。
  老人若有所思的看向白社,道;”不易毕竟是我所铸造的,我可以代那人向你许下承诺,如果你日后不想替他做事,他并不会强迫你,不过代价却是我亲手毁了不易,用它的材料重新开炉铸造另一把剑,一把不属于你的剑。“
  老人复又喃喃自语般道;”不过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
  “可是,可是……“白社还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他自己心中也是对这把透明的短剑极为意动,真让他说出拒绝的话,他也有些开不了口。如果以后真遇到自己的能力无法去做的事情,那时候拒绝便是,他内心如此宽慰道,相当于变相接受了这把剑。
  “没有什么可是”老者打断了白社那句始终说不完的话,接着道;“你的神魂在这里呆不了多久,我会把不易打入你的神魂中,是时候该离开了。“
  忽然老人望向白社道:“你是否还有亲人留存在世中。”
  白社闻言一愣道:“还有一个哥哥.“
  老人看向白社的眼神不复之前的不奈之色,反而多了一份怜悯,也不去解释这份怜悯是为何而起,大手一挥,白社只感一道白光射来,右臂一痛,随即天旋地转,一股巨力将其抬起,缓缓地抛入空中,身下老者略微佝偻的身影越来越小,所有的景色也变得模糊。
  就在白社离去后,老人沉默的盯着岩浆湖上方千万条火红的划痕,良久不动,他的思绪却飘回了很久以前。
  老人的名字叫馆猛,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现在这么佝偻,一块块贲起的肌肉撑起了粗布上衣,木讷的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守在火炉旁边,仿佛那就是他的世界。
  直到一个风雪天,他的屋子被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人粗鲁的推开了,那人一头华发,一身白衣仿佛融入了漫天的风雪中,也不顾及馆猛的脸色,白衣男子捞起了一个凳子,自顾自的坐在炉边烤火道:”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让你照料一下我的后人,说是照料,也不是太麻烦的事情,就是我的后代如果有一天就剩下了一个人的话,尽量让他活着。我可不想祖上流下来的血脉到我这里断了代。“
  回复他的是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风雪不停的撞着木门,直到一刻钟以后,才从馆猛嘴里撬出了一句话道:”白生,你可不可以不去。“
  被称作白生的白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馆猛道:”呦,我家的小馆知道关心人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最是贪生怕死了,这次要去做的事情避无可避,但凡有一丝逃的可能,我都不会去面对。”
  “可是我只会打铁。”馆猛道。
  “那就够了。”……
  从来没有人给过馆猛报酬,也没有人让白社去做什么事情,如果有的话,那便是让白社好好的活着,但是事情终究要有一套说辞,才能让人接受,饶是馆猛多年前就想好了答复,木讷的他仍旧没有让白社坦然的接受,但是管他的呢,接受就够了。
  附近一片寂静,火山口溅起的流火照射在馆猛苍老的脸上,他强忍着内心多年以来积累的情绪,喃喃自语道:“吾友啊”。
  ……
  洛苏仿佛进入了进入一个被太阳炙烤干的空间,入目所及一片的乳白色,乳白色的台阶,乳白色的宫殿,乳白色的大门。简单却又巍峨雄立在那里,浩然而不可侵犯。
  洛苏抬头望向了上方气势恢弘的大殿,面对着它,就仿佛面对着夏日中午的浩阳,遥远,神圣,却又仿佛要蒸干世间的一切,但是洛苏面对这样的宫殿,反而没有什么不适,身上传来暖融融的舒适感。
  洛苏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大门前,百人高的大门并没有想象中的厚重,反而被洛苏轻易的推开。
  入门后的景象让洛苏略微有些诧异,宫殿的上方漫无边际,如同天空般澄澈醒透,下方却影影绰绰的分布了四十多个人影。
  一位一身镶银边云纹图案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摆弄着一套茶具,眉头轻舒,似在泡茶,茶具的边缘立着一个古铜色的蟾蜍,每当男子手中的热水浇在蟾蜍上,蟾蜍都会变成金色,当男子将热水挪开,蟾蜍复又慢慢的恢复成了铜色。
  云纹衣服的男子似乎注意到了洛苏,像他招了招手,洛苏赶忙上了身前,可是云纹男子只是将洛苏招了过来,之后像仿佛没有看到洛苏一般,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的茶具,始终没有和洛苏搭话的意思,洛苏左右等的无趣,开始关注起了大殿里其它的人。
  云纹男子左边坐了一个青年男子,一身儒服,双眸微阖,身心沉浸在了琴瑟之中,手中的古琴不时发出绕梁之音,而在青年男子的身后,一个老人坐在一个藤椅上,手中握着一本泛黄的书卷。
  大殿中的人仿佛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除了最初和洛苏招手的云纹男子外,竟无一人和洛苏搭话,都把他当作了空气般的存在。
  云纹男子的右边则景象异然,一个身高九尺的老人,骨架很宽阔,满面油光,身上蹭满了血渍,正拿着一把屠宰刀在肥猪的身上卸的起劲,也不顾着肥猪的嚎叫,须臾之间一整块猪腿就卸了下来。
  洛苏看的眉头直皱,他家也是做屠夫这份行当的,但是一般杀猪宰牛,都是先抹了脖子放血,待畜生没有了声响,再动刀子的,哪有像这老人般,直接上刀子,弄得猪身上不时一道血柱子喷出来。
  云纹男子似乎终于摆弄完了手中的茶具,轻咳了一声,洛苏赶忙的上前,等待着云纹男子接下来的话。
  整座大殿里,虽然洛苏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感到了亲切,但是在云纹男子身上,这份亲切格外的浓厚,甚至靠近了后,灵魂有一份暖融融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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