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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常笙如一只蛆一样卧倒在床上。
从第一只羊数到了第两千只羊,依旧毫无睡意。
耳机里播放的是最近很火的一首歌《体面》,脑子里却想着刚刚的那个漂亮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和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和三年前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哥哥似乎很讨厌那个女人……”
“那五十万欠款怎么办?”
“……”
突然,常笙感觉正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自己的肩膀,将自己压的快要喘不过气。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如果这个家在继续这样下去,必定支离破碎。
打开微信,点开好友蝶恋禅的图像,常笙发送了三个字“睡了吗?”。
附带一个表情包,不开心。
消息发送成功,无法撤回后,常笙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无聊,都这么晚了,她肯定睡了吧。
只是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常笙的手机像开拖拉机般,一条消息接着一条消息,爆炸开来。
“你搞什么啊,这么久才给我发消息。”
“我等了你这么长时间,都困死了。”
“老实交代,你今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给我发消息。”
“半面书生,你这个坏蛋。”
“害我担心了你这么长时间……”
“说话啊,你这个坏蛋……”
“……”
常笙突然想笑,怎么感觉蝶恋蝉这些消息,像是给一个深夜未归的男朋友,发的质问消息。
“抱歉,今晚出了点事情,还希望你别生气了。”
“怎么了?是不是又和你哥哥吵架了?”
“没有。”
“是不是因为钱的事情?”
“没有。”
“我们可是答应过彼此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要毫无保留说给对方说,不能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
“不早了,早点睡吧。”
“你知道吗?我愿意等你一个消息,等到凌晨六点。”
“晚安。”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不管多晚,不管每天发生什么,不管心情怎么样,每天晚上都要给对方报一下平安。”
最后一条消息,常笙看的突然想哭,好想蒙在被窝里痛哭一场。
因为感动,也因为幸福,更因为在乎,有人愿意为了等他的一条消息彻夜不眠。
这也许是世间最为感动的情话吧。
他和蝶恋蝉认识的第三天,他们曾相互许下诺言,无论发生什么事,每天晚上都彼此互发一条消息。
“为什么?”
“我害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今夜,常笙知道,自己要食言了。
“对不起,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去承受。”
眼睛酸痛,枕头湿了,哭得床都在颤抖,但常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哥哥就在隔壁。
一夜无梦,常笙睡得很不舒服。
以至于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无精打采。
但当看到抽屉里放的爱心早餐,和那件画着爱心的便利贴时,常笙紧皱的眉头如雨过天晴,舒展而开。
“记得吃早餐,别忘记我们下午的约定哦!”
落笔,李倩倩。
常笙尝了一下早餐,味道不错,酸酸甜甜,有初恋的感觉。
那个约定,常笙当然不会忘记,那可是李倩倩第一次主动约自己,也是自己的第一次约会。
“一会下课和我去一趟理发店。”常笙撞了撞有点闷闷不乐的苏小暖。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我陪你去。”
苏小暖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李倩倩将爱心早餐放在常笙抽屉里她看到了,更故意偷看了那张便利贴。
原来昨天晚上这个坏蛋拒绝自己的求约,是因为今天下午已经和李倩倩有了约会。
现在为了约会,这个家伙去理发店收拾自己,还要让自己陪他去。
苏小暖很想起身给常笙一耳光,“常笙,你知不知道老娘喜欢你。”
苏小暖知道,她做不出来,表面大大咧咧的她,内心深处没有那份勇气。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告诉赵力,你愿意做他的女人。”常笙阴险的笑说道。
“你……你不要脸……”苏小暖气的掐死常笙的心都有。
这一幕正好被其他同学看在眼中,一阵辣眼睛。
玛德,常笙和苏小暖又在秀恩爱,撒狗粮。
李倩倩坐在后排,鼓着小脸怒骂道:“坏常笙,臭常笙……”
最终,在常笙的银威下,苏小暖被迫来到了校园小树林后,那间无人问津的理发店。
不过在前往理发店的路上时,两人却在小树林发生了令人羞红了脸的插曲。
“你个混蛋,带我来的是什么鬼地方啊。”
穿过小树林的路上,苏小暖睁眼闭眼都可以看到散落一地的杜蕾斯。
更让苏小暖张目结舌的时,有些男女同学竟然很大胆。
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亲吻着她的唇。
他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之中。
这还是在光天化日,朗朗天坤之下……
“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学校情侣的聚集地,一旦到晚上,小树林不仅是情侣的聚集地,更是那些单身汉的聚集地。”常笙饶有兴趣的说道。
“情侣晚上来小树林可以理解,那些单身的为什么要来?”扬起精致的小脑袋,苏小暖不明白。
“因为晚上可以听到令人窒息的美妙声音啊……”常笙摸了摸嘴角,笑说道,更是低头看向苏小暖的胸。
“飞机场……”
“你说谁是飞机场了!”苏小暖故意挺了挺。
“某人自己知道。”
“你混蛋……”
“飞机场”
“……”
走完那一段令人羞红了脸的路,常笙推开了理发店的门。
老板不在,常笙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苏小暖却呆呆的站在了门外,不愿进来。
“怎么了?”常笙问。
“我们能不能换一家理发店。”苏小暖说。
“这家不好吗?”常笙说。
“看起来好脏,好旧,好破,风一吹似乎就可以倒。”苏小暖打了一个喷涕,她对颗粒物过敏。
“没错,是有点破。”常笙点了点头。
这家理发店有些年头,差不多已经开了十年。
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不过那个老头已经死了。
前几天刚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