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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胜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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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令兵接令之后,分向城墙两边飞奔。一边奔跑,一边传达郭宽的军令。
  布置在西城墙这边的弓弩手有两百余人,接到军令后,以伍为单位,或拿弓矢,或提弩机,乱纷纷地跑到各个城垛口。
  长矛手也在各个小队长们的催促之下,手忙脚乱的在弓弩手身后列阵。
  因为大多数都是私兵,亦或者久疏战阵,根本没有守城的经验,大部分弓弩手和长矛手的表现都差强人意,甚至还有的摔倒在地,场面显得混乱不堪。
  郭宽不动声色,把郡兵们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道:“阳翟守卫真是一群战五渣,还好遇到的是更弱的黄巾军。”
  攻城的杂乱无章,守城的手忙脚乱,倒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想到这里郭宽脑子里倒也是轻松的紧,萦绕在心头的负面情绪也一扫而光。
  城下的黄巾军也并不顺利,缺乏攻城经验的他们,到了护城河前,八座浮桥,仅仅搭成了四架,三架掉入了河中,还有一架由于做工粗糙,刚一上人竟然断了。
  不过黄巾军的小帅们也不是不知变通,连忙将八股人汇成四股,并抽调了大量的盾牌手顶在最前边,当然所谓的盾牌手,只有零星拿的是真正的盾牌,大部分与其说是盾牌不如说是木板罢了。
  不过出乎郭宽意料的是,黄巾军此次竟然没有出动弓弩手,恐怕这三千人不过是试探一下阳翟的虚实。
  调整好队形之后,黄巾军发动了进攻。
  盾牌手高举盾牌,半弯着腰踏上了浮桥。长矛手等攻城主力紧跟在后,最后面则是扛着云梯的兵卒。
  阳翟弓弩手用的弓弩参差不齐,射程远近不一,为了节省战力,发挥最好的效果,郭宽冷静地说到:“沈寰,等敌人到两百步以内,再开弩不迟。”
  包括辛氏兄弟在内的一众文官连忙快步下了城楼,余者诸将皆屏住呼吸,望着城下的黄巾士卒纷纷渡过护城河,慢慢的靠近城墙。
  五百、四百、三百、两百五十步...
  沈寰双拳紧握,高声喝道:“所有弓弩手,开弩,搭箭。”
  经过郭宽连日来的操练,面对逼近城下的三千多黄巾士卒,尽管弓弩手们大多心慌意乱,但是在肌肉记忆之下,开弩、搭箭这个过程之中并没有出现差错。
  冰冷的弩箭上了弩机,而箭矢也拉弓搭好,纷纷对准了城下。
  此时此刻,城墙上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城下的黄巾士卒身上,看着他们一步步前进。
  两百三十步
  两百二十步
  两百一十步
  “放箭!放箭!”沈寰一边大声喊道,一边高举的右手用力向下一落。
  一百多弩手和一百弓箭手,同时射出了箭矢。
  弩箭的速度奇快无比,眨眼间就射进了黄巾军的阵型之中。粗劣的木板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防御作用,在弩箭与弓矢的狂轰滥炸之下,数十上百的黄巾士卒相继倒下。
  其实不光城上的郡兵紧张,城下攻城的黄巾士卒也万分紧张。
  缺乏攻城经验的黄巾军在渡河之后,并没有分散开来,反而越走越密,这一波急射,犹如暴雨一般,给了黄巾军不小的打击。
  城上众人看到弓弩手收效甚好,沈寰也是精神大振,连忙喊到:
  “再射!再射!”
  相比郭宽等人,真正感受到黄巾军伤亡的反而是城垛上的弓弩手,看到自己的战果,守城的弓弩手信心倍增,有条不紊地再次开弩、上箭。
  连续三波急射,给黄巾军的阵型造成了相当大的冲击,数百黄巾士卒倒地受伤。
  当然连续的射击,真正被射中要害的黄巾士卒其实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手臂、肩膀或者胸口中箭,本不是正规训练的黄巾士卒,如何受得了这般疼痛,伤者满地打滚,惨叫连天。
  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突然出现了:最北边的方阵中,不少攻城的枪兵面对密集的箭雨转身就跑,与身后扛着云梯的黄巾士卒撞个满怀,一时间阵脚大乱,其他几个方阵里扛着云梯的士卒一看,也相继扔下了云梯,纷纷逃跑。
  前排的盾牌手听到了身后纷乱的吵闹之声,停下了向前的步伐,短暂的犹豫之后,也掉头向后,簇拥奔逃。
  黄巾军的小帅们面对此景也算猝不及防,束手无策。
  本有机灵的,想学正规军将领杀几个逃兵,以正军威,但是看到大部分都是同乡,一个犹豫,最终也下不去手。
  无可奈何的小帅们被逃跑的黄巾士卒裹挟着撤回了黄巾军的大营之中。
  城头上的郭宽、枣祗等人也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射了几波箭,敌人就不战自退,甚至踩踏伤亡的竟然比射伤的更多。
  最搞笑的是郭欢,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掐了掐他自己的脸蛋,发现城外的场景还是没变,大嘴一咧,哈哈傻笑起来。
  这黄巾军也太菜了吧...
  小郭宽表面装得沉着冷静,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仔细想想黄巾如此轻易败退,也是情有可原。
  黄巾军人数再多,士卒们武装再好,但是缺乏纪律,没有训练,不经过血与火的磨练,这群农民本质上还是农民,只不过是胆子大一点的农民,称不上一支军队,顺风还不至于出现大问题,但是一旦逆风,遇到大规模伤亡,不战而逃也不奇怪。
  阳翟众将中还是枣祗有作战经验,连忙请示道:“黄巾贼子,落荒而逃,正是我军追击的最好时刻。”
  郭宽闻听也是十分心动,不过又看到何曼那五千精锐,也一时拿不定注意。
  来回踱步的郭宽,最终也没让枣祗带兵追击,只是派人去城下烧毁了黄巾的浮桥和云梯。
  “哎,看来明天才是真正考验阳翟众人的时刻啊。”郭宽不禁叹了一口浊气。
  是夜,郭宽与何曼都在忙碌之中准备第二日的作战。
  何曼相对来说比较轻松,将最先逃跑的十多个士卒在营中枭首,并连夜赶制浮桥、云梯,准备第二日继续猛攻阳翟。
  比之何曼,我们的郭宽简直是头都要大了。
  白日的小胜,让阳翟的牛鬼蛇神们全都出来了,连昨日都不敢出门的文太守,也一脸红润的摆起了庆功宴。
  昨日战战兢兢的黄、张两家,宴上与文太守频频举杯。
  没了担忧的文太守也不似昨日病榻上的惶恐了,饮了几杯马尿便对郭宽的外公问道:“慈明公,令孙乃知黄巾贼子土鸡瓦狗乎?”
  俗话说的好,不聋不哑不做阿公,荀爽依旧风轻云淡,饮酒夹菜,仿佛不曾有人与他言语。
  文太守看了荀爽作态,小人之心更盛,转头朝向郭宽:“郭兵曹,可怜郡都尉,一番肺腑之言却被奸佞所害,惜哉惜哉。”
  郭宽的修炼可远不如荀爽,现在可还是一点就着的脾气,哪能受得了文太守这般言语,郭宽单手握刀,一副拔刀状,虎目圆瞪,高声喝道:“小胆鼠辈,莫不是把颍川郡府当成了你家病榻不成?”
  砰的一声,文太守气的把酒杯摔在地上。
  “小儿,焉敢放肆!”
  郭宽却也不惯着文太守,仓啷一声,拔刀出鞘。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最开始过来圆场的竟不是外公荀爽,而是辛氏兄弟。
  “文太守,郭兵曹,皆是颍川梁柱,今黄巾贼子城外虎视眈眈,二位缘何自相残杀?”
  郭宽生气归生气,脑子还是在的,知道也不可能多做什么了,冷哼一声,转身就离了宴席。
  “竖子!”
  满脸通红的文太守大声骂到,不过扭头看到了荀爽竟然还在席上,也自知说错了话,尴尬的捋了捋胡子,讪讪一笑。
  郭宽离席之后,也没时间继续生闷气,因为他可不像众人这般乐观,如果说今日黄巾军的攻城是春风拂面,那么明日必将迎来狂风暴雨。
  也顾不得自己没有吃饱,连忙吩咐郭欢抓紧布防,整理弩机箭矢。
  而且刚才的宴席也并不是白吃,郭宽在席间想起了前生电视剧中守城的一大利器——大锅烧的热油。
  不过郭宽推测汉末可能没有豆油等植物油,就连猪油等动物油也估计十分稀缺,不过郭宽并不烦恼,滚烫的热油没有,那烧开的热水总有吧。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郭宽这边紧锣密鼓的架锅备柴,文太守等人却在太守府饮酒作乐,真是应了孟子的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等郭宽城头布置好了一切,天色已经黑透了。
  郭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家中,却不料家中大堂灯火通明,但让郭宽奇怪的是,堂中只有外公荀爽高坐,气氛说不出的怪异,甚至有些诡异。
  荀爽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双眼似乎蕴含着烈火。
  郭宽对自己的外公那是敬爱的很,见外公这般生气,连忙问道:“外公....”
  不过还不等郭宽把话说完,只听得荀爽一声大喝: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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