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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 借一国青史、记丹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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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藤青丝蔓延后窗台,
  诉过往,知多少春秋,
  卿依在,情落今生念前生。
  一线离天余辉光如线,
  迈古今,千年无尽轮回,
  缘注定,只为这一世与你相遇。
  *
  在这余辉光线下,
  羽嫣疑惑不解的看着我,问:
  “难道公子想变卦了?”
  我苦笑道:
  “怎么会,只是这拜师就免了吧,
  你能让我参详此书,
  我教你自是理所当然,
  这才公平嘛,”
  羽嫣一愣,想不到我会有此一说,
  不禁问:“公子此话当真?”
  “当真,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就叫你羽嫣了,
  你就叫我子曦吧。”
  她笑了笑,说:
  “既然是朋友,那好吧,
  我就叫你子曦了,你可不能藏私,
  定要教会我才好。”
  “放心吧,你一定能学会。”
  看到古藤蔓延的窗台,那关不住后庭院的一角秋色,像是被嵌在框架里的一幅画。我转了一圈说:
  “你这店不小啊,
  还有着别致的庭院。”
  羽嫣回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
  手中青茶饮落,说道:
  “那是我的临时住处。”
  我转到了前街的窗台,
  看到李释他们还在,我说:
  “天色也不早了,
  李释他们还在等我,
  我改天再来教你这元灵文了。”
  “为什么你的事亦舒好像并不知道
  亦舒的事你倒是挺清楚的。”
  “现实中我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
  所以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梦。”
  亦舒的事我也不是全都知道。
  *
  一梦过隙,
  恍如我思梦蝶,亦是蝶思梦我?
  已然分不清谁又是谁的梦了。
  “亦舒,你想要革命?”
  “是的,我厌恶这样的世道,
  我希望做些什么
  能让它有所改变。”
  “那你就该听听,
  我曾经生活的地方,
  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
  初秋斜影树,
  飞鸟曳绿枝、轩窗倚,
  书案青花瓷。
  向日浮幽影,
  借一国青史、记丹笔,
  离榻人初醒。
  *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梦里我和子曦谈起了他曾生活的世界,惊讶于他不单单只是个梦,而是在另一个世界他真实的存在过。更令我震撼的是他所在的世界比我想象中的更美好,他的国家制度无疑是最好的制度,而且还在不断的进化中,我问他你们是怎么做到能让制度不断进化的?子曦的回答更令我无比的向往。
  子曦说人为的生产力是永远做不到平衡财富差异的,只能通过制度的调整来降低这种悬殊,但也是捉襟见肘,意义不大,所以国家政策里更偏重生产力的创新,例如我处在一个的正好是人为生产力与智能机器生产力交替的时代,未来的生产力必将被超级智能机器所代替,在这过程中国家制度就要有所改革有所进化,来适应这种创新,国家的制度进化靠的就是创新,我们就是这样做到的。
  以超级智能机器为生产力的社会已经颠覆了以人为生产力的社会价值观,它不再以物质文明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而是进入了一个以精神文明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物质文明为主的社会将会被精神文明为主的社会所代替,而那些拥有顶尖知识和富有创新能力的人才,必将是我们所仰望的明星,他们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无比。
  这样的社会优势非常的明显,这是一个质变。而我们是在这精神文明里糜烂,还是在精神文明里继续创新前进,这是对一个国家的巨大考验,同时也是我们这一代人将要面临的巨大挑战。
  创新是人类进化的唯一动力,而为创新寻觅最好的土壤,恰恰就是以精神文明为主的社会。
  子曦所在的国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他们就要摆脱物质的束缚,向着人类终极的归宿进化着。
  我从他的国度里找到了一点启示。
  *
  以前我只知道通过法制给人新的思想来武装我的变革,但现在我知道,仅仅靠法制是行不通的,我还需要创造新的事物,来冲击人们的固旧思想。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起事商讨会谈在李释的“明堂楼”正式开启。
  “我们的革命,
  需要一片土壤作为根基地,
  我打算回靖国。”
  李释惊讶的说:
  “靖国已经完全被廖云浩把持,
  我本以为你会选择一国
  来施展你父亲的改革,
  难道你所说的革命
  不是一种改革吗?”
  浮生和星姌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面带疑惑,看来他们都不大分得清这改革和革命的性质。
  “革命说白了,
  就是造反,我要起事,
  因为改革已经行不通了。”
  星姌这一刻双眼光芒乍现,说:
  “你想自己做皇帝?”
  “不!我只想实现我心中的理想。
  让人人有法可依,
  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不用像蝼蚁一样,
  卑躬屈膝只为了生存,
  我要让每个人都活得有尊严。”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人笑声,
  我们也是一惊,
  只见他推门走进这雅间。
  一身白布衣,醉态里依然掩饰不了
  他这份文人雅士的风流倜傥。
  “哈哈哈!就凭你?”
  李释见到他后惊呼道:
  “滇公子,这有段时间没见了吧,
  你还是一点没变,没礼貌。”
  这位滇公子笑着,摇摇晃晃的走到我们桌席间,搂着李释肩膀坐了下来,说:“哈哈,对不起,
  我可不是有意偷听,
  只是刚好从你这厢房经过,
  听到了革命二字,
  我好奇的停了下来,
  想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然后看着我说:
  “想必刚才的言论
  是这位公子哥说的吧?”
  我见他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态,言语间的信马由缰,但眼神有着一股傲气却又没有丝毫的蔑视,我不禁对他有点好奇,也颇生了些许好感。
  我笑着说:
  “确实是我说的,
  不知滇公子有何见教?”
  他爽朗的笑了笑:
  “不敢说见教,
  我是来向你请教。”
  眼神里依然是他这份不羁与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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