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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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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岁到30岁的日子,怀揣着写作的梦,感觉就像坐在高速列车上旅行,外面的景致缤纷变化,一幕幕从眼前闪过,而我的心固执地倦在车厢的一角,新奇地探索外面,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与外面的世界水乳交融。中途一位女士试图与我走完全程。她用生活的激情描绘着我们未来的美好蓝图。奈何我们生活的发展显得与她不一般见识。她失望地离开了我。离婚时要走了我们的婚房。我自己住进了父母空出的一套房子。这房子位于盐店街。听老人们讲这条街以前是贩私盐者的集散地。。结婚时老丈人坚决不同意用这房子作婚房,他以一位有贵族血统的老滨江县人(他父辈以前在城里开一家馆子)的轻蔑口气说:“骡马成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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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时已经没有骡马了,但年久失修破旧水泥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每次出门都要从两边夹道相迎的小贩中艰难的穿过。回到岳父家时,糊在鞋上和溅在裤腿上的泥都更能增加他的不屑。我父母受不了我的苦肉计(从小到大,只有父母才会中我拙劣的苦肉计),用他们积攒一辈子的钱未我买了套新房,然后随大哥移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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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盐店街已经成功改造,成了从老城区到新城区的重要通道,街上拥挤着因拆迁而富裕起来的居民,和各种赁屋而居的小商贩。这些富裕起来的居民成为食利一族。闲暇时,他们喜欢搭把椅子在街边吹壳子。对时间大把大把,奢侈地耗用。我曾目睹了一位抽旱烟的中年人慢条斯理卷烟叶子,放烟叶子,点燃旱烟的全过程,那种悠闲让你甚至会质疑大力发展高铁的必要性。和这些老居民相反的,是小商贩。这条街店铺大多从事一些利润不大的小本经营,所以也聚集了一些忙忙碌碌的小商贩。我工作之余,也喜欢在街边坐坐。感受片刻的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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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街邻对我的嵌入有种新奇,短暂的试探后,他们感受到了我的好脾气。他们也迅速接纳了我。对我在金融系统上班表达出一种羡慕。我一再申明工薪族都是穷人,他们才是有产阶级。但他们从我随手散发的中华香烟中,得到的信息显然与我说的不一样。这点我很难给他们解释清楚,因为从小学会精打细算的他们,很难理解我这种有一个用一个的生活方式。时间过的很快,当街邻們接过我奢侈的中华香烟,脸上表情从惊喜到微笑,再到自然而然的时候,我在盐市街不知不觉已经居住五个月了。春季到了,不断上升的温度让滨江城人开始春心萌动。盐市街是一个连接三个城区的中间地带,一边是布局宽敞合理新城区,一边是成熟繁荣的老商业区,再一边是一片未经改造,破烂不堪的老城区,老城区的改造问题让县里第一届领导壮志未酬,第二届领导抱憾而退,第三届领导麻木不仁,第四届领导干脆熟视无睹了。该老城区居住情况复杂,一间房进去,往往住着几家人,加上当地居民要赔付一点也部含糊,所以开放商很难有利可图。“妈的,这地头上代产刁民,下代出混混”一个开发商在折腾进去不少钱后,曾愤愤的这样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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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城区离盐店街特别近,夜晚盐店街上串动的混混,随着春风的吹拂慢慢地生长出来,到了仲春,达到了茂腾腾的状态。曾有人戏虐,街上一望,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发型做的五花八门的,不是混混,就是发型师。这条街两类人都多,他们花枝招展的头发,像野花一样点缀着盐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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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我楼下口面的老板以前就是混混,但后来他归正了,因为他家过在城郊农村建了建了六层楼的房子,城市迅速包围了他所在的农村。按这个城市住房的市面价格算,他迅速进入了富裕阶层。仓廪实而知礼节,他再也不需要背把菜刀满街窜讨生活了。他开始像所有富人一样,攫取这世界的好资源,其貌不扬还有口吃的他娶了个漂亮的老婆,并用老婆以前打工挣的七,八万元开了一家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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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只典了我一间口面,结果生意越来越好。小个子老板用他的两寸不烂只舌跟我软磨硬泡,让我把楼梯间也低价典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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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每次上楼我不得不从他店里过。天气越来越暖和,我愉悦的心情也开始复苏。我偶尔会在他们店里坐坐。我不经意地进入他们的生活。渐渐熟悉了他们的店员,包括小仙女,这个后来改变我生活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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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之初,我实在不知道她为啥被称为小仙女,不用置疑,她美的让人惊艳。整个面部轮廓雕琢的纤巧,精细。身高一米六四左右,在南方是比较理想的身高。腿细长而圆润。一看就知道天公这次手工活干得很细致。但受生活环境的影响,她打扮得比较另类,喜欢烟熏妆,据说身上有小纹身。休息的时候会熟练地叼起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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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我属于优等生。学习的过程中,我学会了成功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自己的种种欲望。从读书时起,那些离经叛道的同学对我有种神秘的诱惑力。我把这称着黑暗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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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第一次在店里洗头,小老板问我要谁洗时。我看了看旁边有一张干净明媚的脸的女子,又看看小仙女那张美丽带些不羁的脸。冲小仙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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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小仙女成为我恋人后,曾多次问我,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你那次洗头时,我就暗暗想你叫我。我说你当我傻啊,我三十,你才十八,人见人爱,花儿一样,会一眼就喜欢一个大叔级的男人。小仙女一幅洋洋得意的表情,花花(就是那张干净明媚脸)也对你很有好感,可你喜欢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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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仙女洗头洗得很细心,一开始很比较沉默。她问我洗头手轻重合适不。我就逗她,说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下手很点,我扛的住。听她轻轻笑了一下。我接着说,我启蒙算术老师是个狠角色,他一直觉得我算术不好是因为脑壳不开窍,所以粉笔头,教鞭,黑板擦都喜欢照我头上招呼。几年下来,算术没啥进步,但铁头功已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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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仙女愉快的笑声中,我们的关系迅速融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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