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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沙领着克劳德警长走进了撒马尔罕的花园,他在里面种了几颗番茄,有几株已经枯萎的鲜花,凋零的花瓣埋入泥土当中,泰沙很遗憾的看着这些长得不是很旺盛的花草,它们看起来脆弱的生命随时会夭折,她不知道这些花叫什么,但没有任何意义,她快忘却了它们最娇嫩时候的美丽,泰沙摘下了一颗还没熟透的果实,她手中的番茄是一种鹅肝色的红色,青色还没有褪去。
“你想吃掉它么?”
克劳德警长问。
“它已经无法成熟,没有阳光它只能在藤上慢慢等到烂掉,就没有机会再品尝它的味道。”
“走吧,小姐。它现在还不算好吃,如果你还想尝试它的味道的话,让我帮助你将皮剥掉。”
克劳德警长从泰沙手中接过未成熟的果实。
“薛拉里奇小姐,到这里就可以。”
“我没想到要走这么远的路。”
“小姐,我还在在最后跟你说一句话,我想说声抱歉,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要极为善良的人,这点我已经改变,一定存在某些误会在里面,让我解开对你的误解跟偏见。”
“这会是什么事情,它最后会像番茄那样烂掉?”
“不会这样,它会与你一样青春永驻,你会成为一位杰出的魔法师,但需要你努力对的方向,同样你要小心谨慎,,小心你周围的人,要时刻注意他们做的事情,他们可能瞒着你悄悄做的事情,就比如现在他们肯能交流的对话,他们不会告诉你,这不是出于对你的善意,你要善待自己。”
“你说的人指的是撒马尔罕先生跟巴韦尔迪?”
“你在想什么?小姐,突然陷入思考中的表情,像是有故事还没倾诉出来。”
“我想起来了,突然让我很烦躁。”
泰沙咬住她的指甲。
“我有时候不想看见他们,他们确实在控制我每天的活动,我无法自由进出这栋房屋,就算在撒马尔罕不在的时候,巴韦尔迪可以轻易掌控我的情况。他们牵绊住了我想返回穆桦城的愿望,我想家了,离开了两年的时间,我已经快要忘却的这种情绪再次翻涌出来。”
“不,你同样很危险。你还记得查尔斯长官对么?我想你不会这么快就会忘记一个人。”
泰沙没有回答克劳德警长的问题,他继续说。
“你什么都没有说,但你已经将答案告诉了我,让人坦诚自己的罪恶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不会勉强你,现在我们所说的话也不会成为任何将你治罪的证词,薛拉里奇小姐。这很讽刺对么?”
克劳德警长对泰沙笑着说。
“你在嘲笑我的态度对么?还是我对你崇拜的法律的亵渎?我没有这个意思克劳德警长。”
“我依赖生存的法律,规则,还有公平,这些可以守护和平的东西,但并不代表一切,我所能依赖存活的东西,不代表你也可以活的很好。”
“查尔斯警官,他得了一个很严重的疾病,我迫不得已,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目睹了整个过程从诞生到毁灭,像是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我不是在找理由开脱自己的罪行。”
“我可以保证查尔斯警官,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在我一直的观察,他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我想他对于你只是出于他热心的善意。”
“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察觉到的改变。”
“你的身体还是你的精神?薛拉里奇小姐。”
“我不知道,我数不清有过多少次,当再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我有时候也想让自己不再这么无知。”
“我可能还会逮捕你,薛拉里奇小姐,我得明白这个过程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它的发生,在我查明原因前,你就仍是一枚对任何人都存在威胁的炸弹。”
“克劳德警长,他已经下葬了对么?”
“这点我不能给你满意的答复,他的尸体可能早就被人掉包了,现在埋葬在他的坟墓里的可能不是他本人。”
“那究竟会是谁?”
“谁知道呢,可能是巴韦尔迪用了一头猪拼接成人的模样,混弄人们的视线。”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撒马尔罕的命令?”
“你意识到了么?这与你有关,撒马尔罕交给巴韦尔迪的事情,这是一件禁忌的话题,连你们也不常提起。”
“我想我已经发现了这个原因,我知道了他想做什么,这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会招致厄运,死人的灵魂被困在一个狭小的黑色盒子里,那里到处被黑森林覆盖,幽灵走在森林当中会因为蜿蜒曲折的小经而迷路。。”
“但它有可能成功的机会,对吧?”
“我不想一直愧疚,因为某人,克劳德警长。”
——
“巴韦尔迪,我想知道这件事,它仔细的过程,关于这条龙它的来历,它从何而来,是谁从沉睡中唤醒了它,它对尘世带着什么样的想法来到这里。”
撒马尔罕询问巴韦尔迪。
“我无法读懂动物的想法,尤其是龙,它的感情太过丰富,薛拉里奇同样没有与我细说这件事,但事实就像她说的那样第一条巨龙已经苏醒,她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的样子,一切她仿佛已经知晓了一样。”
“这些会与她的经历有关么?泰沙,她所知道的应该不止这些,她可能从占卜中预知到这些事情。”
“也可能是其他的地方,撒马尔罕,你忽略了重点。你应该已更原始的想法去猜测这件事情,事情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复杂。你应该开始准备了,撒马尔罕,你的愿望即将达成,我已经放弃去说服你的想法了。”
“这些近乎传说一样流传的故事没有激荡起你的好奇?你不想追溯埋藏在冰尺下的秘密?”
“秘密一直被称为秘密,不被人发现,是有它必然的原因,不该窥探藏在秘密当中的真相。”
——
“卡尼尔?”
乔撑起他的身体,他躺在一个废墟的草垛当中,卡尼尔一直坐在他的身旁,篝火当中的火焰快要熄灭,空气已经非常清冷。
“乔,你终于醒了,我等了很久,我差点以为你会睡死在这里,科布伦茨他也活着,但我与他走散了。”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卡尼尔。”
“你身上的味道一直很特殊,想要找到你不会特别困难。当我与科布伦茨在人群混乱的街道上走散后,突然意识到了这点,你被那些人无情的人丢在大街上,如果当时再被人踩几脚,我觉得你可能就已经没命了,感谢让我及时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