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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贝姆鲁缇亚编年史 / 潘多拉之眼 7

潘多拉之眼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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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已经遂愿了,放了他们吧,他们不也是你养育过的孩子么?我不相信你将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全都忘却掉了,回忆起来,重拾往日这些重要的时光。我知道在你心里还残留了良知,你并不想伤害他们的,原谅他们刚才的举动吧。”
  罗莎内拉此刻已经不能再算作她作为人类时候的样子了,狂风后的旷野,在天空中徐徐升起了一轮明月逐渐揭开了夜晚的面纱,僻静的气氛不若刚才但使人紧张恐乱的气氛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对于在罗莎内拉身上发生的一切,现在他们可以看得一目了然,她的金发化为青丝,她的皮肤变得比躺在冰窟中的公主还要洁白,她的样子比之前看起来更美,唯独她口中诡异的獠牙跟那根长得出奇的舌头,已经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样子了,或许在她身上还其他改变的地方没有显现出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了,唯独只有柯鲁德,眼前的剧变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退缩。
  对于普斯来说,这也是不知不觉中产生的想法,柯鲁德的反应或许并不意外。在眼边的荒野中站着的曾经是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现在他也不好形容罗莎内拉逐渐褪去本来面貌后所显现出来的模样,这些东西使他从未在书上度过的东西
  “不要再刺激她了,你看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自然的扭曲了。”
  普斯在旁提醒着柯鲁德,他抬头凝望着从柯鲁德下颚低下的汗水,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把遮住眼睛汗水给擦干净,但仅仅这样却怎么也止不住汗水再次冒出来。
  “现在是我们该走的时候了。”
  “不,普斯,折磨着罗莎内拉身体的疾病又要发作了,这时候她需要有人在旁照顾,即使这样,我们不能现在就这样把她丢下。”
  “我只是从前听你提过这件事,她究竟得了什么样严重的疾病,这件事好像很困扰你的样子,除了你以外似乎没有人知晓其中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实情么?对于现在来说很有这个必要,况且我是最晚与你们一起生活的孩子,你是我的哥哥,你应该将事实告诉我,不要让我在真相的边沿徘徊。况且在我来到这里的两年内却从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似乎每次的结果都很糟糕?罗莎内拉已经要成为你心里的累赘了。”
  “没遇到这样的事,算是你的幸运。”
  柯鲁德光是说出这些话就感觉身体筋疲力竭,这个可怕的真相埋在他心中很久,他此刻需要吼出一声声粗气将力量全部都注入进声音里面去。
  “你需要休息,先坐下。”
  普斯轻拍柯鲁德的后背,小心搀扶他坐在了自己的外套上。
  “听着,普斯,你应该也感受到罗莎内拉愈来愈不正常的表现了,这些都是她疾病复发的征兆,不,与其说是疾病更应该形容她身体中的东西是诅咒.。”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心里她一直是我的罗莎内拉,哪怕会变成任何我不认识的模样,但她却始终是她自己,或许吧,正如他们刚才所说的那样,她是一个妖怪。”
  柯鲁德情不自禁的苦笑起来,好像抑郁的心情下很久没有笑的这么开怀过。
  “还不了解现在的状况么?再这样下去他们全都会死,一个都跑不掉。”
  “但你还是没有说出实情,这并不算连累到我,正如戴马走前说的那样,我们这样的活着与死无区别,无论会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自责,哪怕死亡已经要身临其境了,我也不会害怕。”
  “哈哈,你知道塞巴修为什么要第一个逃跑么?”
  普斯听了这一句话,他像恍然大悟一般,与柯鲁德双目对视中,柯鲁德平静的眼眸下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在里面,然后就转过头去。
  “你现在明白了吧,自从上次罗莎内拉发病过后,那时候只有我跟塞巴修两人活了下来,经历了那样的恐惧后,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跟我们呆在一起,他一直是在我的威胁下才被迫没有离开,不然没有人可以照顾复病待康复的罗莎内拉,而我的任务就是照顾你们这些新搬来的伙伴,负责抚养你们成长,还有监视塞巴修的一举一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么?”
  “我不知道,我并不想让他们死,也不想要罗莎内拉继续被这个诅咒折磨,每次当她发作以后,她就像是失去全部的记忆一般,她的感情变得跟初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我无法伤害这样的她,所以我宁愿她不再为自己感到痛苦而决定做这些事情,或许我是这样的人吧,不知不觉中罗莎内拉已经成为我的全部,我的生活里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你爱她么?”
  本来普斯并不想说这样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这句话为何这么轻易的就从口中吐露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个词,尽管不是自己,但心中还会感到一些害臊。
  “什么?爱?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我以前从故事中读到过这样的感情,我无法理解爱的含义,但我想你的感情或许可以用爱这个词来解读。”
  “你懂爱么?为什么我一定要爱她才会为她做这些事情,你不要这样肤浅,曲解了这个词。”
  “听着,柯鲁德,现在我们是对等的,无论从我们对视的视线还是我们现在的立场,就算你比我长6岁也无法弥补你已经缺失的东西,现在开始,我要告诉你,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对于我们已经不重要了,你看眼前的伙伴们,他们的眼神中都渴望得到你的帮助,你已经不能继续作茧自缚活在过去对罗莎内拉的记忆中了,你在未来应该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完成,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你不了解那个东西的胃口究竟有多大,当每次醒来,它都会带着饥肠辘辘的胃去进食一切眼前可以看见的猎物。”
  “那每次都是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的?”
  “这个情况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应对,它会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成为它目标的人没有能够幸免,只有等到它吃饱后才会再次陷入沉睡。”
  “既然这样,那我们带着大家跑吧,不要再犹豫去等着戴马还能将塞巴修给带回来。它有心会选择成为自己口中饵食的目标,那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为他们担心,生死都要听天由命。”
  “即便他们不会成为它的目标,在野外还会有其他危险存在。”
  “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害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草率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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