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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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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马上要发生一出人间惨剧,方夏觉得他不能无动于衷,帮不上忙没事,起码不能帮倒忙。
  这一点倒是与某些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有所不同,不是他圣母,也不是冷血,他素来觉得一心求死的救不过来,满心要活的才值得去救。
  只是识海里的种子此刻正嗡嗡作响,神他喵的慈悲为怀。
  我该怎么行动?是站在阳台上大喊,“别跳,别跳,youjump,Ijump,too”,还是跑到楼下冲着上面比个中指,“你他喵的有种别下来!”
  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方夏有些紧张,我该打电话给001吗,可是这样做会暴露自己的。
  打吧,虽然楼下已经聚集了一些围观群众,但是方夏从来不觉得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洞洞妖嘛,喇叭花小区C栋,我这有个人要跳楼,你们快来啊”
  接线员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不确定“你又跑出来了?!”
  好想挂断电话,神他喵的又跑出来,还没完了是吧,方夏冲着话筒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我没开玩笑!你们快来!不然就等着收尸吧!”
  没等摁下挂断,方夏就感觉到左肩膀上一沉,不用猜,是二毛,它也冲着话筒嚎了一声“喵呜!”
  接警的妹子明显愣了一下,接着语气平和地说“我们已经……”
  方夏也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摁了挂断,行了,意思知道了就好,别以为你是妹子我就会原谅你,咱俩的账以后算。
  “麻溜地滚下来,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方夏情绪有些不好,种子还在嗡嗡地响,这算是任务吧?!如果完不成,会不会被割包皮,然后一觉醒来丁丁短了两厘米?
  压力真的是很大啊!
  二毛对方夏的咆哮毫无反应,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王需要在意卑贱奴隶的愤怒了。
  方夏无奈地扛着一团毛球跑下楼,飞行员的视力,让他可以更清晰地观察目标,运足了目力,瞳孔微缩。
  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不是很熟悉但绝对不陌生的脸,毕竟在这里住了十七年。可是,很意外地,方夏发现对于这个人毫无印象。
  这会是谁?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跳楼?思维强迫症的习惯就是碰到牛角尖要使劲地钻,钻不出来就往死里钻,反正就是钻死了为止。
  所以他很投入,连旁边人惊呼“跳了!”也没有反应。
  然后就看到一个烂西瓜一样的脑壳“噗”的一声在自己面前爆开了,几点白花花的脑浆还溅在了刚买的耐克裤脚上。
  今夜的风有点凉!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第一次亲密接触?还是最后的告别?
  真是草蛋的生活啊,一个大西瓜就这么碎成两半了,留下满地的汁水和红瓤,一半给你,一半给他。
  小声地念诵着涅槃经,方夏也不怕别人听见。出于对一个逝去生命的尊重,他蹲下身,替烂西瓜揩拭了眼角,那里的泪是红色的,还带着温热。
  这么多人在场,事实的经过早有定论,方夏也不怕人说他破坏现场。
  而更深层的原因,是爱豆实在是反常得厉害,嗡嗡嗡已经变成了ongongong,作为一个半吊子的大师,他也明白事情大条了!
  念完了,方夏想让他闭眼,他不肯,抚上了,又睁开,再抚,再睁,就真么直勾勾地瞪着,没有焦距。
  方夏只好拿出双面胶给他粘上了,不管怎么说,死了,就该瞑目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留待来生吧。
  警察到场了,拉起了封锁线,把围观的群众赶得远远,尽管听现场群众反应过方夏的行为异常,但了解完情况后,带队的警官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下他,暂时也没有多做为难,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先离开,当然,笔录是做了的。
  方夏没有走,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不能走,能清晰地感觉到被一股森寒的气息锁定了,虽然波动还很弱,但是这股子怨念却极执着。
  哎,摊上事儿了,心里哀叹一声。
  把裤兜里的双面胶捏扁了又圆,方夏有些后悔,嘴贱的毛病还没治好,又患上了多动症,这真是何苦由来哟!
  只不过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再一次的话,估计还是会这么干吧。
  方夏苦笑,摇了摇头,事儿已经惹上了,就看怎么划道吧。
  医院的车子其实早就等在边上,司机和医生靠着车门闲聊,脑袋都爆成烂西瓜了,救肯定是救不过来的,至少这一趟纯粹是来运尸了,只等法医取证完毕,就上前把尸体搬上车。
  方夏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搞笑,该死的都还一个没死,不该死的却迫不及待地不想活了。
  没有人知道方夏从这个烂西瓜一样的脑壳里看到了什么,有吗?没有吧。
  其实大家看到的都一样,红色的瓤,白色的脑浆,神经似乎还在微微跳动的组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是的,没有了。
  冷风灌进了衣领,方夏却觉得温暖多了,那股森寒跟着车子跑了,终究还是恋栈不去,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喵呜!它还会回来吗?”二毛有些烦躁。
  “不知道。”方夏的声音有些疲累,折腾了这一阵,却比跑了10公里还累。额头微微冒汗,手心还是凉的。他有些虚了。
  “喵呜呜!那我们回去吧”二毛看得出来方夏状态不好,主动跳了下来。
  “好!”方夏没有多说,事实上,他也不想说了,今晚的遭遇比白天遇到的罕见病患者还要颠覆人生观。
  毕竟那个他还可以解释成特殊病患,这个解释没毛病,可是刚刚这位,恐怕很难给他下一个科学的定义。
  “喵呜!呜呜!方夏,你怂了?”二毛的观察很仔细。
  方夏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有吗?有这么明显吗?
  急匆匆地在绿化带里放了水,“吁!”方夏一阵轻松,连抖鸡儿的动作都松快许多。
  “尿了个爽吧?!”耳边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来,方夏拉裤链的手有些僵,不太听使唤,他突然又想尿了。
  这挨刀的二毛,用到你的时候就他喵的闪喵了。
  “大哥,能约个时间再聊吗?”方夏酝酿了下说辞,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
  “你说呢?”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然后是第二只。
  “还有的商量吗?”方夏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大哥似乎还在考虑。
  “嗯,我回去想想,等我想好了再来找你”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肩膀上的压力骤然一松,身后也再无动静,方夏长长地舒了口气。
  二毛探头探脑地从一楼的隔空层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竖起一只爪子,脚趾摊开“方夏,这是几?”
  “是尼玛!”方夏怒了,揪住喵尾巴就要打,临阵先逃,这挨刀的坑货!
  二毛显然早有准备,噗噗连续两个催泪瓦斯就把打猪英雄给撂晕了。
  “这他喵的都跟谁学的?!以后不准看动物世界”方夏气得眼通红,捂着鼻子直咳嗽。
  “喵呜!”
  正要撒腿跑的二毛似乎也没料到效果这么好,什么时候带鱼的功效这么强大了,看来还得吃肉。
  突然二毛往他脚边猛得一窜,又躲进隔空层去了。方夏刚想偷袭,只来得及抓住一根猫毛,又僵住了,眼角的余光依稀瞥到一道虚影,他哆嗦着:“大哥,您怎么又来了?”
  “我刚刚想起来,你还没跟我告别!”身后的影子幽幽地道。
  “哦,哦,好的,大哥晚安,大哥再见。”方夏连忙把这迟到的告别给补上,然后弱弱地询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不过我要跟你一起。”
  神他喵的一起,方夏怒了,这是要强行发生跨种族友谊啊,真以为打猪英雄是白叫的啊,我方飞鸿纵横喇叭花小区那么多年,还就吃你这一套!
  “哦,可以的,可以的,那个,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二毛,二毛,别躲了,大哥都看见你了,出来打个招呼,都是朋友!哈!哈哈!哈哈!哈!”
  今晚的楼梯走得有些凄凉,哥仨没一个有好脸色的。新来的大哥不用说,半个脑袋都烂了,还是保持这个表情好,千万别笑,怪渗人的。
  二毛呢,被方二夏拎着,整张猫脸都是垮的,尾巴尖有点湿,它尿了!
  至于方夏自己,他倒是一直咧着嘴,嘴角很努力地向上翘,可是脸部肌肉却“噗噗噗,噗噗噗“地抖个不停!
  到了,方夏想掏出钥匙开门,翻遍了口袋,却怎么也找不到。
  方夏扭过头一脸苦笑地对大哥说“钥匙忘里面了,进不去了。”
  “哦,没事,我去穿墙”大哥应了一声,biu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然后门就打开了。
  怎么安排床位是个问题,家里只有两张床,方夏已经做好跟二毛挤一挤的准备了,可是大哥说不用,他睡天花板。
  这真是个难熬的夜啊,方夏甚至不敢睁眼,这位哥哥睡觉确实不老实,一会儿从客厅到主卧,一会儿又进了侧卧,有时候也待在卫生间。
  反正都是一个影子横着飘,高低不平的天花板上,就像游动着一块凹陷的人形大饼,嵌进去的。
  识海里,方夏拼命地诵经,想召唤小馒头,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哎哟”脑门上突然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夏仰头。
  大哥正倒立着跟他头碰头,西瓜汁一滴一滴往下淌,都快滴进嘴巴里“你念你的,我就听听!”
  方夏快哭了,声音有些打颤,大哥的头槌都不晓得砸了他多少下了,磕磕绊绊念完了一遍,又接着念第二遍。
  砸着砸着也就习惯了,最后竟然心无旁骛了,忘记了头槌,忘记了往下淌的血滴,只剩下虔诚的祝福和信仰。
  爱豆滴溜溜地转着,周身的光圈越来越亮,虽然没有长胖的迹象,但总好过一无所获。
  凌晨4点多了,方夏念完了第8遍经,发现大哥已经不见了,厨房里却传来叮叮咣咣的声响,他在做饭。
  方夏想着要吃西瓜汁配饭,说不定还要加上点豆腐脑,心情莫名地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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