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课

　　“打人？”张老师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男孩，疑惑不解“都这样了还打人？”低下了头，看到可爱的女孩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女孩眼神中散溢着委屈，楚楚动人。看得张美的心也一跳一跳的，她走到了病床前，看到仍闭着眼的小男孩，五官端正，脸也十分清秀。完全没有一点暴力男的倾向嘛。
　　看到老师居然贴近床在端详这个“凶人”，林玉更怕了，跑到课桌的前方，蹲下身，只露出了一个头在外面。看小女孩怕成这样，这课还怎么上？张老师不顾老师形象，指着床上的男孩，眼神看向脸蛋红扑扑的林玉大声说：“这小子丫的要是敢打人，我第一个打他，把他揍的生活不能自理。”
　　张美此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一个熊孩子才多大，我就不信能比我这个二十几岁的人还厉害。”林玉被张美义愤填膺的话给带动了气氛，点点头。站起了身子，“什么小子？什么打人啊？”房间里发出了哈欠声。张美被这突然声音吓到，退了一步。
　　“啊！悟”传来女孩的娇呼，小男孩转过头查声源去时，女孩子已经整个人蹲了下去，哪有女孩，只有一双脚和鞋子能依稀看清。
　　没错，小男孩就是王皓。“真是怪人”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句。用手擦了擦睡意朦胧的右眼，这里转转，那里转转。发现自己现在待的这地方好像不是当初躺着的医护室了，而房间又莫名多出了两个女人。想到自己在两个女生面前居然这样睡着尴尬无比，“你们是谁？我为什么在这？”
　　“林老板让我来这里上课的，话说问别人是谁前得先告诉别人你是谁吧！”张美一脸严肃。听完年轻女人的话后，王皓突然想起来了林老说的，今天要听课的事。“老师好，我叫王皓。”对于老师，王皓还是十分敬重的，父母希望自己有文化，自己也不能让父母失望。
　　看眼前这个男孩并没有女孩之前表示的那么穷凶极恶，反而是乖巧懂事的样子。示意女孩可以起来了。
　　王皓顺着老师的目光把视线转到前方不远的桌子上。首先映入王皓右眼的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美丽，渐渐小巧的鼻子，绯红的面颊，最后是玲珑的嘴唇。
　　这下子把王皓看呆了，怎么可以有这么漂亮的人。王皓的眼神一下定格在了那个画面，“好美，这就是那遭老头的外孙女么！”林玉感受到了王皓炙热的目光，转过身子啪的一下坐到了椅子上不再看王皓。
　　王皓可能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一笑。张美发给两人一叠材料，里面的题目都是综合的，没有分门别类，正是应对中考的试题。
　　“王皓同学，之前林老板只是交代了一个人的补习，我也就只带了两份。本来是我跟林玉同学一人一份的，我拿题来讲解的。现在这情况的话我先暂时借给你，上课结束后还我，我再明天给你打印一份过来。现在我给你们板书吧，有些典型题我还是备课记住了的。”
　　张美说完就拿起粉笔开始在板上书写题目。黑板上不时传来“邓邓邓”的粉笔撞击黑板声。王皓也没有去管上面的张美，自顾自地翻起了老师发下的资料。他也好久没去上课了，之前成绩也不怎么好，属于中偏下吧，不过自信的认为多多少少还是记得一点的。
　　他刚翻就开始冒虚汗了，这上面都是些什么？都是各科的最后几题压轴题？这让自己怎么活。对于这类题目自己以前考试从来都是放弃的，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检查前面的题，高效率的得分。这是王皓以前的任课老师教给他的，他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这类题目的确不是自己能伸手触碰的，至少现在的自己是不行的。
　　老师写完了题，开始讲解起来其中的做法了。“这类题目看起来很难做，不同于常规题，其实主要是考生们都抓不住其中的核心要点，像这样添个三条辅助线，问题就很好解决了。来，你们现在再来做做看。”林玉只是看了一下上面的题目就低头推算了一下，就放下了笔。趴在桌上转着笔，发着呆。
　　王皓呢，一脸闷，还在努力睁大右眼，试图看出其中的奥妙来。过了一会儿，他失望了，“什么跟什么嘛，这划线跟不划有区别？我看着反而更乱，更心烦了。”这类题目自己肯定不合适，也不再挣扎，闭目养神起来。
　　张美对他们的行为举止都看在眼里，很明显一位是太简单了提不起兴趣，另一位则是天书，这处于两个极端。这下要怎么教呢？心中开始谋划起对策来。“听林老板说他孙女聪明伶俐，成绩优秀，自己出的这些题也是想方设法针对过得，可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孩子，一般的压轴题已经难不倒她了。目前来看数学是这样的。
　　看着王皓紧闭着眼，林玉趴在桌上发呆。老师很快就有了主意，今天先来一次摸底。不过这些备课准备过的压轴题目很显然都不适合这个男生。想到这，也不管王皓，又开始在黑板上书写起来各科的常规压轴题。
　　林玉也兴趣缺缺，每做一个题花了不过几分钟，就开始趴着，拿起了笔在一旁的草稿之上画起了画。一圈题目走下来后，张美还是没看到林玉的上限。
　　“这孩子这种题目都分分钟解决，其余的更不用说了。应付个中考只要不要运气太好，正好遇到那种几年一例的变态题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就开始想晚上需要去找一些历年的变态题来试试水，还不行的话，就拿奥数难题来。
　　拿定了主意，又看向了床上的王皓。“那这个又怎么办呢？也罢，明天再来给他做一张去年正规的中考题吧。”
　　张美老师觉得今天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的了，因为对于培训的两个对象来说没什么效果，也没什么意义，只是浪费大家时间而已，张老师的培训费固然很贵，但是还是不赚黑心钱的。“今天的课先到这里，我们明天见。”
　　听到下课了，林玉一愣，刚上课还没一小时就结束一天课程了？不过没课她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起身嘻嘻哈哈的向爷爷住处跑去了。
　　房间又留下了王皓一个人，无所事事，王皓拿开了左眼上的棉布，试图睁开左眼，左眼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见光，他慢慢睁开，有点刺痛感传来。四周场景的清晰度快速更替着，从清晰到了朦胧，再慢慢的恢复到了以前。“哈，果然还是两只眼睛看东西舒服啊。”
　　王皓靠着床板，两只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感觉不到左眼睛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坐直了身。前方自然就是书写板了，王皓就看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