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 十四 九七式轰炸机

　　十四、九七式轰炸机
　　高维德走到勇士车前，准备上车休息，忽然想起此前谭婕一直在强调不允许他上军车的，这军车上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或者不便示人的秘密？如果真有秘密，尤其是军事秘密的话，那么今天她能同意他到军车上休息，说明她们已经充分相信他了。不过呢，相信归相信，军事秘密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惹祸上身：军方的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放下只有四两的事，提起来便有千斤的分量，沾不得的。“不动、不看、不问，不动、不看、不问！不动、不看、不问！！”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高维德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
　　定下神来，高维德拉开车门，登上车，伸手按下车顶的照明开关，橘黄色的灯光下，是一个经过彻底改装的车厢。车厢内部除了驾驶室还保留着出厂时的样式外，其他的都进行了大的改装。第二排座椅只留下了一个座位，留出的空间和车厢后部及后备箱整体改成了一个控制室，控制室两边整齐规则地安装着几台草绿色的电子设备，设备上没有文字，只有编码。从设备外表做工的精细程度来看，应当是比较先进的设备。中间一台设备的液晶显示屏亮着，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八一”军徽的标志，其他没有内容。设备与设备之间有一条宽约70共分的过道，过道上铺着一条军用毛毯，想来这里大慨就是他今晚睡觉的地方了。高维德弯着腰，从扶手箱上翻身到过道，躺下身试了一下，虽然窄了点，但长度足够，毛毯因为是三叠后铺上去的，所以也足够柔软。仔细闻闻，还有女人留下的淡淡的体香，相比昨晚谁的地方，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
　　高维德熄灭顶灯，摸索着躺下，或许是这几天太累了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心情宽松了的缘故吧，迷上眼睛便进入了梦乡。
　　睡至半夜，高维德被一阵“滴～滴～滴～滴～”的报警声吵醒，翻身坐起，见左侧一直开着机的那台电子设备一闪一闪地亮着红灯。高维德虽然没有当过兵，也没有接触过这些军用设备，不明白设备上那一串指示灯的意思，但是，红色代表危险，代表紧急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主任，阿琴，有情况！”高维德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膀子跳下车，掀开帐篷门帘，冲里面大声喊道。
　　帐篷里谭婕和苏琴睡得正香，猛然听到高维德这火急火燎的呼喊，急忙起身。
　　“深更半夜的，这么鬼喊鬼叫的，出了什么事啊？”苏琴问道，语气很冲。
　　“你们那设备亮着红灯报警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快去看看吧。”高维德答道。
　　“什么？设备报警？知道了，你回车里别动，我马上去处理。”谭婕道。
　　“是，主任。”高维德应声，走回车里，拿了上衣披上，在车外等着。片刻，谭婕、苏琴便一前一后上了车，高维德记着谭婕的警告，不敢也不想去过问她们军方的事，所以没有随她们一起上车，静静地站在车外等待。
　　“琴姐，这是空情警报，空中有不明飞行物。马上发动汽车，给有源相控阵雷达天线供电。”谭婕命令道。
　　“是！”苏琴启动汽车，切换到供电模式，待发动机运行平稳，道：“供电操作完成！”
　　“很好，启动雷达天线！”
　　“是！”苏琴按下驾驶台上的一个绿色按钮，车顶徐徐升起一组半月形天线。
　　“主任，天线启动完毕。”
　　“好的，启动雷达自动捕捉系统，锁定目标！”
　　“是！”苏琴离开驾驶室，回到控制室，启动雷达自动跟踪捕捉系统，全方位搜索目标。
　　“主任，发现目标！”苏琴指着雷达屏幕上的几个米粒大的白色亮点道。
　　“很好！锁定并跟踪目标。”谭婕看了一眼雷达屏幕，道：“从信号大小和成像特点来看应当是大型飞行器，有可能是客机、运输机之类的大型飞机。”
　　“主任，目标正在向我们的方位移动……目标方位、距离、速度数据已传送到综合分析系统。”
　　“收到，我试着用电脑合成图像，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任，目标共三组，每组三个，共九个，成三角形编组。”
　　“琴姐，电脑合成图像是轰炸机。”谭婕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合成图像道：“是二战时的轰炸机。”
　　“二战时的轰炸机？主任你说笑话吧？我国的宇航员到月球上都去好几回了，还有哪个国家在用二战时的飞机啊，你看错了吧？”
　　“没错，就是二战时的轰炸机，而且是二战时日军的九七式轰炸机。”
　　“你们两个是在说相声吧？”车内两人的对话，听得高维德是一头的雾水，本来不想掺和的，但听到他们说发现的是二战时日军的九七式轰炸机，实在忍不住了，道：“姐们，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还九七式轰炸机呢，那种破飞机现在还敢上天？这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蓝天！开什么玩笑啦。”
　　“阿德，你到车上来吧。这事真的是很蹊跷。”谭婕道。
　　“好的。”高维德上车，见谭婕双手正飞快地敲击着电脑键盘，苏琴正在按照谭婕的指示操作雷达。便猫着腰站在谭婕身后，小声道：“主任，有何吩咐。”
　　“阿德，你看，这是我们的相控雷达捕捉到的信号，这是电脑合成的图像。”谭婕边说边点击电脑图像，放大，屏幕上出现的是一架九七式轰炸机，机翼和尾翼上的膏药旗图案看着十分刺眼。
　　“嗯，还真是九七式轰炸机。”也许是因为男人都有冒险和猎奇心理的缘故吧，高维德年少时是个军事迷，对空军更是情有独钟，为此他专门加入了市航模协会，收藏了许多飞机、航空器模型。他还专门研究过二战时各国参战机型的外形和作战性能，所以对日军九七式轰炸机很熟悉，一眼便看出来了。
　　“这种飞机是1937年三菱重工生产的，其动力由两台三菱Ha-101风冷式发动机组成，最快速度478公里每小时，最大航程2700公里，最大飞行高度10000米。机上装备有四挺7.7毫米口径八九式机枪和一挺12.7毫米口径Ho-103重机枪，机腹可装载1000公斤炸弹。1940年6月对中国陪都重庆的轰炸，用的就是这种飞机。”凭着良好的记忆，高维德将在航模协会学到的东西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听得两人目瞪口呆。这逼装的有深度。高维德在心里为自己举起剪刀手，点了个赞。
　　“看不出来啊，阿德对飞机这么有研究？”谭婕回头望着高维德道，目光中含着满满的夸奖。
　　“不能说研究，是略知一二而已。”高维德口里这么谦虚着，心里却在说：这才哪到哪啊，二战中各参战国所使用的飞机我都研究过，对各类机型的飞行参数和作战性能都有了解，包括它们在二战中的表现，都能将出个一二三的。
　　“主任，日军轰炸机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苏琴急切道。
　　三双眼睛一齐向雷达屏幕上看去，屏幕上九个白色的亮点正快速地向西移动，白点越来越清晰，屏幕上显示的距离越来越近。
　　“看这架势，应当是一个远程战略轰炸编队，它们的目标是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主任同志，你是我们的核心，你能不能给个答案？”高维德和苏琴都疑惑地望着谭婕，希望能从她那里找到答案。
　　“阿德，琴姐，我现在也和你们一样，一头雾水。”谭婕一脸的无奈道：“第一，我们身在何处？第二，我们的上空怎么会有二战时日军的轰炸机编队？第三，我们的设备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发射和捕捉信号能力特别强，在外星空都能捕捉到地球上的信号，为什么在地球上却捕捉不到总部的信号？难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星球不是地球？”
　　“不是地球？？”
　　“不是地球？？”
　　高维德、苏琴两人瞪大双眼看着谭婕。
　　“不是地球，那是哪啊？莫不是我们被外星人掳了吧？”苏琴道。
　　“是啊，很有可能是外星人掳了我们，外星人见两个美女这么漂亮，这么健美，掳来发展外星人类。”见气氛太紧张，高维德想缓和一下气氛，调侃道。
　　“我呸，外星人，打死都不从。”
　　苏琴的话引得谭婕“噗嗤”笑出声来。道：“琴姐，你怎么这么没心脑子啊，阿德在撩你呢。”
　　“主任，你这话有点上纲上线了啊，我只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而已，绝没有撩人的意思哈。”高维德解释道。
　　“阿德，好一个男纸汉啊！敢说不敢承认？”谭婕道。
　　“主任，本人草民一个，哪有胆子来撩你们军人啊。”高维德认真道。
　　“啊德，没想到你也认真了啊？你和琴姐真是一对活宝，有你们这俩活宝在，我想不开心都不行啦。”谭婕笑道。
　　“主任，什么叫我们俩是一对活宝啊？我看你们俩才是一对豺狼虎豹，挺般配的。”苏琴诡笑道。
　　听着苏琴的话，高维德和谭婕不自觉地互望了对方一眼，目光相撞，竟擦出一丝异样的火花来。谭婕顿觉脸上一热，红晕泛起，便迅速躲开高维德的目光。转而瞪了苏琴一眼，道：“胡说八道什么啊。”
　　“喏喏喏～脸都红了，还说我胡说八道。呵呵～”苏琴笑着打趣道。
　　“琴姐，你啊，说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谭婕被苏琴的话弄得一脸的尴尬，知道如不制止，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些什么过分的话来呢。于是，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说话要注意分寸，你的话把阿德都搞得不好意思了。阿德，你别介意啊，琴姐乱说的。”
　　领导就是领导，话说得滴水不漏。明明是她自己找不到台阶了，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转移到高维德身上去了。高维德自然明白谭婕的意思，便顺着她的话道：“是啊，阿琴，我都被你的话说得不好意思了。”
　　“别不好意思了，你们听，什么声音？”苏琴道。
　　三人禁声，侧耳细听。远处天空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声音由小变大，由远而近，片刻便到了她们的头顶。三人跑出车外，抬头望天，天空中一群闪着淡黄色灯光的飞机由东向西飞去。
　　飞机很快飞过头顶，天空复归宁静，三人静静地站在夜幕里，望着远去的机群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