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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 第五百四十七章 插翅难飞

第五百四十七章 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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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外面的拍门声,从噩梦醒来鹿晓白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她下了床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试图从门缝往外看是谁,却听到一道令她魂飞魄散的声音:“晓白?你在吗?”
  那声音因着急而高亢几许,却依然掩饰不了特殊的鼻音。元颢!他终究是找来了。那么,元冠受呢?
  她无暇去思考更多,转身便奔向对面的窗。此客栈门朝东,东面是街道。窗朝西,西面是荒芜之地。
  房间在二楼,跳下去应无性命之虞,但恐怕会崴了脚。
  然而她已别无选择。推开窗,本能地往下一望,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只见楼下晃动着无数火把,如蛇般蜿蜒围绕着客栈。这阵仗,抓捕头号通缉犯,也不过如此吧!
  元颢真是舍得下血本!逃跑,还有可能吗?除非她插了翅膀。只能乖乖范。
  她走回门边,深吸了口气便一把打开门,假装惊喜迫切地望了望眼前这个一脸气急又饱含焦虑的妖孽男,便一头扎进那渗着沉香木幽味的宽大胸膛里,如受惊的小鹿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元冠受临走时交待她有人盘查说不知道。没想到查门来的却是元颢,元颢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应该是先问过元冠受。不管这小子是怎么向他父王坦白的,她拒不承认是。在没有串好供之前,说“不知道”,或摇头,是最保险的办法。
  因而在离开客栈回到王府的路,她缄口不言缓缓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情状,倒让元颢不敢问得太多。于他而言,人在好。至于其他的,如真相、动机,又有什么要紧?反正,不会再有下次了。
  王府里灯火通明,仆人们都有序在门内分列两边低头不语,气氛有些僵凝。想必都被元颢训斥过,也许心里正在埋怨这个不让人省心的鹿姑娘太不懂事,连累她们受责。
  心虚的鹿晓白不好意思看她们,被元颢牵着径直往正院走。仆人队伍的尽头,正院的大门处,舞月提起裙裾拾阶而下,急步近前,唤了声王爷,便一把拉住鹿晓白,既喜又气:“晓白,你总算回来了!”
  鹿晓白乖巧地屈膝行礼垂首道:“对不起,让夫人担心了!”
  到了厢房内坐定,喝了口压惊茶,便垂首不语。舞月频频望向她,几次欲言又止。默坐于一边脸色铁青生着闷气的元颢没好气地开口道:“有话讲。”
  舞月马展开笑容,道:“王爷,既然晓白没事,让冠受回他院里吧。你打他的那几棍子可不轻,赶紧找大夫看才是。”
  鹿晓白心一惊,抬眸怯声问:“冠受他,怎样了?”
  元颢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舞月劝道:“小孩嘛,玩起来有时不知轻重。”又转头看着鹿晓白,“晓白你也真是的,冠受说长乐王从洛阳来看你,在城外客栈等。你也信?”
  见鹿晓白瞬间睁圆了眼诧异地望向她,她连眨了几下眼眸,又道:“若真的来,怎么不直接到府里,像次那样?”
  鹿晓白心大跳,舞月这是在向她透露元冠受的供词,以便她应对!她稍加分析,便理出一条思路——元冠受哄她说元子攸在城外等她,叫她出城相见。于是她便屁颠屁颠地跟他走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什么借口不好编,干吗要把元子攸扯进来?这样一来,不等于暴露她想回到洛阳的心思吗?
  她脑筋转了转,辩解道:“我倒也不信长乐王会来。想着,会不会是那个周裁缝,受长乐王之托有事交待,却又不方便进城来,所以跟着去看究竟。谁知……”
  她住了口。谁知什么?她也不知道,让她们意会去吧。只不知元冠受又是如何解释她滞留客栈的。
  还好聪明的舞月帮她圆下去:“那你也该事先打听城门几时关闭,也不至于进不了城。”
  她两次去找周六指,是因为元子攸留下的那封信,这事元颢清楚,不必瞒着,正好拿来当借口。
  事情至此终于有了脉络:元冠受把她哄到城外客栈,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却耽误了进城的时间,让大家一顿好找。
  重要的一点是,他并没有把出城的真相供出来。这样好办了。
  可是,他动机何在?仅仅是小孩玩性大吗?元颢会相信吗?
  她心思百转千回,沉吟良久,才嗫嗫嚅嚅低声说道:“我……我也没想到冠受会……”会怎样?鬼才知道!这样留下想象空间,让他们猜去,猜错了也不关她事,反正她没明说。
  见元颢脸色越发阴沉低头凝思,不知他对此事的判断如何,心忐忑,想了又想,又道:“毕竟他还是个半大孩子,不要再责备他了。”
  元颢抬眸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似笑非笑:“你还替他说话!”
  鹿晓白勇敢地迎他的眼神,“他在哪儿?我想去看他。”须得赶紧去和他串通好才是。
  见他剑眉一蹙,眼神一暗,忙又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了?要打开他的心结,不是一朝半夕可以的,须得慢慢感化。”
  元颢若有所思,转头问身边的侍婢:“刘嬷嬷呢?”侍婢答在照顾世子。
  “把他们都叫过来!”
  “王爷,冠受他走路不便,不如……”舞月还没说完,便被元颢打断,“他犯了错,难不成还要晓白屈尊去看他?”
  鹿晓白瞥了眼舞月,微微摇头,怕她再说下去,恐会令元颢生疑。<>心不由得有些紧张,没有事先对好台词,要是说错话,可咋办?
  良久,元冠受在刘嬷嬷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白色的衣外套着件蓝灰色的鹤氅,头发略微凌乱,显得面容有些苍白。他向元颢与舞月行了礼,打了招呼,却对鹿晓白视而不见。
  元颢沉不住气,厉声道:“见了长辈也不行礼!”
  元冠受斜睨了鹿晓白一眼,撇了嘴嘀咕道:“这种女人,也配做我长辈?”
  啥?鹿晓白吃惊地望着他。这人,说这话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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