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娼堡

　　在民国，做为纳税大户的娼妓这样的职业是被允许的，只需年满十五岁申请成功并每月按时缴税即可，那时的女人们大多以这种职业为荣，因为，来钱容易且快，大多数的父母在女童生殖器成熟时就把其送入红楼堡里学习，到女童能进师的时候，红楼堡便可收入囊中，并与女童父母签署租赁合同，因为这类妓女年龄都很小，不被政府支持，而红楼堡又不愿流失那群达官贵客，只能在背后暗箱操作了。
　　在那时对于政府来说，没有正规的申请书，所有的交易都属违法，可是政府鉴于纳税压力，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像这种违法的红楼堡，墨子书称为娼堡。
　　在重庆市丰都县最大的娼妓院位于东衡区花巷街，因为街区围绕着整条花湖，所以被称为花巷街，花湖的周围是街道，街道两边则是各式各样的建筑物，每一栋建筑物门上都挂着一只大红色灯笼，建筑物后面则是被高墙包围着，这里早上寥无人烟活像难民营，晚上则是门庭若市，笙歌鼎沸，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是夜，花巷街内，红楼堡的灯笼闪烁着整条街，花湖中停靠的红船挂满小红灯笼，船处传来歌舞声及笑声，街道上人山人海，黄包车子，汽车堵的是水泄不通。
　　每一座红楼堡内坐无虚席，整条街弥漫着香水味，红楼堡门口站着各式花旗女郎围着毛皮草在那叫唤着。
　　这副队不在，队长这是脑子被门夹了吧，带我们来逛窑子，面对这人声鼎沸的环境，身穿西衣裤外披双排绑腰大衣的张果然不耐烦的向站在身边的清水问道。
　　话间，墨子书与柳曌笙从一红楼堡里走了出来，张果然见墨子书进来，迎了上去道：队长，怎么样。
　　只见身着西装外披绑腰毛领皮大衣的墨子书摇了摇头，一旁的柳曌笙道：队长，你这样问，只是浪费时间，没有利益，他们的嘴巴说什么也不会被撬开。
　　墨子书明白柳曌笙的意思，不在这里消费，压根问不出什么来。
　　哟，大老远的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外勤处理组的大队长嘛，说话的是一名身着警服身披双扣黑色大衣的男子，此人是东区管组的副队，姓章，名唤宇峰，是墨夷鸠的表兄。
　　你这只臭章鱼怎么在这，张果然奇怪的问道。
　　你……，这……墨子书，管好你的人，章宇峰自知张果然嘴贱就没敢和他较真道。
　　墨子书瞪了瞪张果然，张果然撇了撇嘴站到了一旁。
　　原来章副队也有此雅兴，到这里寻花来了，柳曌笙笑着问道。
　　你是……喔，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外勤处理组的中队，哈哈……，多亏你把那苏璟翃给赶跑了，那章鱼笑着回道。
　　我们组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外组的人来讨论，张果然怒道。
　　不劳您费心，翃哥只是请了病假，过几日便会回来，墨子书冷冷道。
　　哈……，真能找借口，署里人可是全都知道了，苏璟翃大闹会议……室，没等章鱼说完，忽然他感觉脑袋好像被人用手从侧面用力拍了一下，还好他站稳了，不然不摔个四脚朝天才怪。
　　谁呀，敢袭警，章鱼睁大眼睛怒吼道，转过身一看，是一名身披警服双扣黑色大衣的男子。
　　队……队长。
　　滚，丢东区管组的脸，南宫翼面无表情的说道。
　　只见章鱼面红耳赤的瞪了瞪南宫翼，快步离开了众人。
　　南宫队长，要训属下大可以回署里训，大庭广众之下训，有失警署风威不是，说话的是站在南宫翼身后一名身着红色花旗袍，看似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笑道。
　　墨队长，下属有失礼节，还望不要放在心上，南宫翼没有搭理女子和墨子书道。
　　哪里……是该管管了，不然到处咬人可不好，墨子书心有不爽的回道。
　　见墨子书不给自己面子，南宫翼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墨队长来这红灯区是来寻欢还是来查案呢，看这阵式应该是来查案来了，莫不是和那个姓徐的有关吧。
　　见墨子书众人没有说话，南宫翼继续道：这位是高如微，如你所见，她是我放在红灯区的眼线，是我们东区管组的一员。
　　墨子书等人感到惊讶，既然是眼线，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和眼线在这人杂混乱的街道瞎逛，最重要的还身穿警服。
　　南宫翼看出墨子书等人的顾虑道：在这里，你就是要明目张胆，才没有人去怀疑你，偷偷摸摸反倒被人关注，走，咱们进里屋说。
　　红楼堡里好不热闹，各式男子围坐在圆桌上喝着酒，娼妓们则微笑伴在左右。
　　嘎吱……，二楼一包间的门被张果然关了起来，你去瞎折腾这破门干啥，南宫翼喝着桌子上的酒向张果然道。
　　张果然走到墨子书身旁坐了下来，轻声道：队长，我们就这么和他进来了，这要买单的时候谁来买，墨子书没有吱声，而是继续看向南宫翼，柳曌笙轻声道：你傻呀，谁带进来的谁买。
　　嘎……，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名中年浓妆艳抹衣着花色旗袍的胖妇女。
　　哟……我听龟奴（男仆）说咱南宫队长过来了，我这还不信呐，中年妇女见一桌子的贵客不由得笑的合不拢嘴的走到南宫翼跟前道：哎哟，南宫队长，你难得带这么一群好友过来，不挑几个粉头（妓女）说不过去呀。
　　墨子书等人看向南宫翼，只见南宫翼笑了笑道：那就劳烦鸨妈给挑几个“清倌人”（处女）才是。
　　唉哟……您这话说的，现在这满街的红灯区哪还有什么“清倌人”呀，墨子书等人一看就知道南宫翼在套老鸨的话，而这位老鸨是老手，精得很。
　　那就叫上你们家的头牌给我几个兄弟挑上一挑吧。
　　老鸨一听，笑道：那是……必须的，包爷哥几位满意，我这就去准备啊……说罢，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张果然一听，整个人脸涨红了起来拉着墨子书道：队……队长，咱……咱……还是走吧。
　　清水笑道：人还没来，你就紧张成这样，张果然一听就不乐意了道：你才紧张呢，你杯里都没酒了，还拿着喝……
　　南宫队长，这粉头，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我们对这红楼堡没兴趣，没等张果然说完墨子书准备走人道。
　　还是你家中队说得对，像你这样拿张照片挨家挨户的像找小孩，能找到人才怪？南宫翼一脸严肃道。
　　柳曌笙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看着墨子书，他知道，像墨子书这种默守成规的做法，根本就是难成大事，只会连累底下的兄弟辛苦而已。
　　还望南宫队长指教，墨子书坐回原位缓缓道，一边的张果然也没敢再吱声。
　　闭上嘴巴，用眼睛看着就行了，南宫翼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