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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凯思最终只能选择接受苏灵留下的现实。
“谁让老子打不过她呢？”蹲在大便池上，乔凯思用纸巾堵着鼻孔，悠悠一说之后顺势吸了一口气，稳扎马步、抬手运气，气沉丹田！
咚~
“啊哈哈~~~舒服~~”
苏灵忽然在厕所外面叫喊起来：“快点儿，我饿了！”
乔凯思白了一眼厕所门，抽疯一样吧唧着嘴皮子重复苏灵的话，心里却是在想：“鬼才会信你的话？无时无刻不在给老子下套。”
“快点儿！我饿！”门外，苏灵又一次叫喊起来，同时敲门起来。
乔凯思还是不愿理会苏灵，直接撕下一截卫生纸，搓成两个纸团塞在耳朵里，还是不回应苏灵。
苏灵继续拍门叫喊着，乔凯思觉得纸团还是躲不了清净，又抬手捂住耳朵。
总之，他打死不信苏灵的话。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接二连三的摔跟头？”如是想着，菊花四周的括约肌告诉他有货到，该运功排秽了。
顺着提醒，乔凯思又是猛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只是没想到这次货品又硬又长，关卡难过，搞得乔凯思面红耳赤，红了的脖子上青筋暴涨，也只是把货品往关卡外推了一半。
“我推！”乔凯思又深吸一口气，随着运气，双手往前沉劲推动。
货品在乔凯思的气推之下，缓缓挤过关卡，却不料苏灵突然闪了进来！乔凯思被惊了一跳，散开的括约肌更是吓得立马紧抱在一起。
咚~
“没听到我在外面喊你吗？”苏灵双手叉腰的站在乔凯思跟前，低头俯视着乔凯思。
乔凯思呆滞的看着苏灵，“听到了。”
“那你为何不出来？”
“喂，重点不在这儿吧？知道我现在在干嘛不？”
“出恭！”
“那你还进来！”
乔凯思一声怒吼，浊气顺势下沉，被留在货道上的半截货物瞬即冲过关卡。
咚！
“舒服~”秽物排进，乔凯思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红晕来。
擦了菊花，乔凯思心想自己反正已经被熊孩子看了，也不必忌讳什么，直接站了起来，反手按下水箱阀门。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中，所有货品被卷入下水道里，厕所里的酸臭味也少了不少。
苏灵看乔凯思已经解手完毕，有些迫不及待的说着：“快点儿，我饿！”
“不好意思，你早说，我就给你留着了。”
“好冷……”说着，突然扬起右手，又是立马往下一拉，厕所吊顶上的一块石膏板立马砸在乔凯思脑袋上。
“不好意思，说晚了，天上要掉石膏板。”苏灵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笑了一下，转身走出厕所。乔凯思看着苏灵出门的背影，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在想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是不是注定没了人权？
答案是肯定的。
离开出租房，苏灵一改霸道的套路熊孩子形象，乖乖的拉着乔凯思的手跟在乔凯思身后，另外一只手里抱着一只泰迪熊的毛绒公仔，乔凯思也不知道这公仔是怎么来的。
虽然乔凯思租房的地界已经属于市郊的市郊，但到了夜晚，这里还是热闹得很——车水马龙、人潮熙熙，商铺的灯火合着路灯把整个街道照得透亮，每个门店前的顾客都是络绎不绝，孩子和老人的欢笑声此起彼伏。
这里也很安静，轿车在人流里缓缓移动，却并没有谁焦急的按下刺耳的喇叭，卖衣服的、卖水果的摊子外面也没有放扩音喇叭吆喝。
热闹和静谧在这个地方，矛盾又相得益彰的存在着。
“这么好的地方，你居然还想着去死。”苏灵跟在乔凯思身后，忍不住的问起乔凯思。
“你懂什么？外面的世界再美好，心里要是没了风景，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乔凯思说着，扭头看向苏灵，见着苏灵手里拿着的冰糖葫芦，顿时惊了一下，忙问着：“冰糖葫芦哪儿来的？！”
苏灵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卖冰糖葫芦的老叟，“他送我的。”
“不可能吧？”乔凯思根本不信苏灵的话，“那个老头出了名的抠门，哪怕少给他一毛钱，他都像欠了她一万块一样会喋喋不休好半天，会好心的送给你？”
“因为我萌萌哒啊。”苏灵说着，用她那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乔凯思。
乔凯思看着那一双清澈到能够倒映出万家灯火的眼眸，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萌物的确无敌。”但他可不想老头以后找他闹个喋喋不休，只好带着苏灵回到卖冰糖葫芦的老头跟前，把钱付了。
有钱收，老头自然不会拒绝。但他一边把钱往围裙里的钱兜里塞，一边看着苏灵问着乔凯思：“小思，你啥时候有这么大个女儿了？还长得这么水灵乖巧，人见人爱的，笑起来简直快化了老夫的心咯。”说着，老叟忍不住的伸手扭了扭苏灵胖嘟嘟的脸蛋。
乔凯思被老头的举动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祈祷着苏灵一定不要发火，不然他在这个地方就没法混了。
“谢谢老爷爷，您的冰糖葫芦也很好吃，我让哥哥以后天天卖给我吃。”
“哦，原来是妹妹啊？”老头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来。
乔凯思倒是松了一口气，对着老头尬笑了一下，牵着苏灵赶紧走开。走了老远，乔凯思这才问起苏灵来：“刚才老头动你，你居然没有发火，简直奇迹。”
“我干嘛要发火？”苏灵不解的抬头看着乔凯思。
“额……”
乔凯思哑口无言，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苏灵会发火。
“老头这一辈子本已命途多舛，膝下本就无子嗣孝顺，如此热天还要出来叫卖生计，可怜之人虽有可恨之处，但那是圣王的意思，我又何必加深他的苦难。”苏灵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冰糖葫芦，一边如同洞穿宇宙生死轮回的说着。
她的这一番话，说得乔凯思如同醍醐灌顶般惊呆在了原地。
乔凯思惊的不仅是苏灵不过十岁的孩子却能说出这般哲学的话语来，更是惊叹她把老头这一辈的结局说得丝毫不差。
老头的确是六年前被忤逆的儿子扫地出门，落魄至此。好在他懂一手做冰糖葫芦的门道，做出来的冰糖葫芦的确酸甜可口却半分不腻，甚至有城北的人宁愿穿城而来也要买他的一串糖葫芦吃。
如此说来，老头应该不会差钱，但那瘦骨如柴的身体又无时无刻不在述说他的穷困潦倒。
乔凯思有些不得其解的回头看向老头，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走远的苏灵感觉到乔凯思没有跟上自己，便是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乔凯思。见乔凯思还站在那儿看着老头，不由是轻轻一叹，抬手一勾手指，把乔凯思拉到跟前来。
“我去，能不能别明目张胆的用你的法术啊？这里是人间。”
“放心，我施法之时动了维度，他们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说罢，苏灵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乔凯思约法三章，不然自己会迟迟完成不了乔凯思的任务。
“现在我要和你约法三章。”说着，苏灵右手一扬，整个时空在乔凯思的眼前停滞下来，不仅是人和物定格住，连时间都停止了运作。
这一下，乔凯思完全信了苏灵所说的关于时间和空间的那一套理论。
“说吧，要约定什么？”乔凯思知道自己无法反抗，所以倒不如豁然接受。
“第一，对外不得透露我是非人这个秘密，我们必须以兄妹相称，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是个私生子。”
“凭什么我是私生子。”乔凯思一脸无奈，但他又只能选择接受，“那第二条呢？”
“第二，万物轮回皆有其定律，你的任何选择都会影响到万物的定律，所以以后做任何选择一定要三思而行，不要自己落得个魂飞魄散，还牵连别人为你垫背。”
“额……”乔凯思完全不明白苏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准确的说他从来没认为自己会重要到这种地步。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接受，“好吧，但第三条是什么？”
“第三，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我叫你，你必须听我的。”
“哪怕是在……拉屎？”乔凯思不好意思的问着苏灵。
“对。”
“过分啦！我一个大男人拉屎撒尿还要被你管，要不要面子的！”乔凯思显然有些不满这第三个条件，当场是要拒绝。
这一次苏灵倒是没发飙，难得的妥协下来，“好吧，我会酌情给你一些私人空间的。”
“这还差不多。”听苏灵退了一步，乔凯思为了不受虐，最终应下苏灵的全部条件，“好吧，我答应你这三个条件，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我失散多年的表妹。”
乔凯思伸手右手抚摸着苏灵的脑袋瓜子，颜艺上却是一副张学友“你吃屎啦”的模样。
苏灵哪会不知道乔凯思的心思，为了惩罚乔凯思，她把圣剑阿隆索唤了出来，对乔凯思说到：“那哥哥愿意替妹妹拿一下这把剑么？”
乔凯思看着苏灵手中的阿隆索，心想一把你能拿得动的剑，我会拿不动？笑话，当即大言不惭的应了下来：“妹妹不怕，哥哥替你……拿！”却不知该剑重七百斤。
拿住瞬间，苏灵一撒手，乔凯思立马被阿隆索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灵弯腰看着趴在地上的乔凯思，说到：“我先去找吃的，要是半个小时你还跟不上来，你就做好吃屎的准备吧。”说完，苏灵抱着泰迪熊公仔，转身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