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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且末有些奇怪地转过脸来看了一眼林若曦。
林若曦稍微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呃……那个，十二层，只有我们一个班，你，你别看他们这样，其实……大家都是，都是好孩子。”
凉且末没有继续说话，跟着林若曦来到了教室里。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嬉戏打闹的声音。
“现在是上课时间吧，老师？”凉且末问道。
林若曦依旧是干干地笑了笑：“可能是不太重要的课程。”
学校里还有不重要的课程？
凉且末突然有点儿明白了，教务主任将她安排在怎样“随便”的一个班级里了。
凉且末跟着林若曦一起来到了教室门口。
“同学们！”林若曦用力拍了拍班级大门，努力大声喊道，“同学们，这节课是什么课？你们的老师呢？”
“班，班导……这节课，是数学。”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凉且末望过去，看到一个比自己还要瘦小的男生，脸上被人用油彩笔画了各种各样的图案，说话也相当弱气的样子。
“莫陌，数学老师呢？”林若曦问道。
“数，数学老师……被淋了水，去，换衣服了……”莫陌继续小声说道。
凉且末环视了一下周围，果然课堂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忽然，凉且末的眸光一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她伸手用力拉扯了一下林若曦。
“小心！”凉且末说着，一边抬起左手做出格挡的动作。
“哐当！”一声巨响。
几乎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凉且末他们这边来。
一时间，吵闹声小了很多。
凉且末轻哼一声。
手臂被突然飞过来的板凳稳稳砸中，不过要不是她挡了这一下，这把椅子，就会直接飞到林若曦的脑袋上，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确实很疼。
果然，这个身体……还不够。
如果是放在以前，这样别说一张椅子就是十张椅子，根本都算不上她抗击打训练的一点毛毛雨。
“凉，凉同学！”林若曦吓得惊叫了一声。
“没事，”凉且末给了林若曦一个没关系的眼神，弯下腰，将那张椅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凉且末拖着椅子，往前走，来到一个染着绿头发，穿着皮衣，满耳朵耳洞的男生的面前。
“你，你……要干嘛？”绿头发望着凉且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矮小的女孩子，但是……眼神为什么，让人这么有压迫感。
“谢谢你的见面礼，我是新来的插班生。”凉且末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
绿头发一瞬间放松下来，果然只是一个……
凉且末突然抄起凳子，举起来狠狠地朝他的脑袋上砸过去：“回礼。”
绿头发被砸中，突然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他他他！他是不是死了！”
“阿万，阿万！你别吓我啊……”
“你你你，你杀人了！”
大概是几个和他关系好的学生，急匆匆地跑过去查看绿头发的伤势。
“晕过去而已。”凉且末淡淡地说了一句。
别说她懂得如何控制力道，让人在晕过去和死过去之间顺利切换。
就是她现在的力气，也完全不够用凳子砸死一个人。
说着，凉且末又缓缓转过脸，望向正在放音乐的人，抬手指了指她：“音乐，关了。”
音乐一瞬间停了下来，教室里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