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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丽莎带领剩余的作战人员离开后爱因斯坦看向极速变化的终端面板说道:“既然灰蛇已经夺走了舰船的控制权限,那就让我尝试绕过主控系统直接控制战舰,Eins,接入休伯利安。”
始终漂浮在爱因斯坦身边的小机器人飞到控制台前接入休伯利安的终端连接,开始代替主系统工作。
爱因斯坦:“布洛妮娅,这次的对手不是普通的黑客,我需要你连通休伯利安的虚拟数据空间协助我进行工作,一定要注意安全。”
布洛妮娅:“布洛妮娅明白。”
[神经外接终端连通,开始同步。]
在Eins和爱因斯坦的帮助下布洛妮娅将自己通过虚拟感官连入到休伯利安的系统内部,在数据代码构成的虚拟空间中她见到了那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小孩子不应打搅大人的工作,这可是最基本礼仪教养,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正在骇入休伯利安系统的灰蛇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女。
“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一直都在蛇之眼中,我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今天不是愚人节,而且这个玩笑也不好笑。”布洛妮娅唤出重装小兔将重炮瞄准了灰蛇:“现在请你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休伯利安。”
“呵呵呵……”灰蛇咽喉间的发音装置传出浑厚阴沉的机械电音:“你不知道自己在和谁对抗,我们的古老无可想象,我们的力量也是如此。”
灰蛇:“在人类还未意识到生命只是一串信息代码时,蛇已经向我们揭示了真理……对我们来时,世界就是流动的数据集合体,读取、操纵、改变……”
“对你的记忆也是如此。”
布洛妮娅:“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相信吗?我来证明给你看……”话音刚落二人周围的虚拟数据空间骤然发生变话,冰冷的数据崩塌重塑,构筑成一块块瓦砾树荫,形成一片在她记忆中最熟悉不过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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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小组注意!前方发现敌人!”
“自由开火!自由开火!”
此时休伯利安的甲板上顿时枪声大作,休伯利安守备的岗哨舰员同强行登上甲板的机甲部队激烈交火。
“都闪开!”特斯拉冲过人群对着远处的机甲部队在左手的机械手套输入指令,随即一群球形机器人冲入机甲群中,伴随着耀眼的电光登舰的机甲部队瞬间因为电压过载而原地瘫痪报废。
“特斯拉博士,这些登舰机甲部队的外型和逆熵的泰坦机甲好像非常相似呢……”芽衣在贯穿了一台机甲后看向特斯拉,而后者在看到机甲的外型情绪也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除了几台随意加装了外置装甲,这气动装置,合金装甲还有连发追踪导弹的设计怎么看都像是从我脑子里原封不动偷出来的一样!甚至有些只是单纯换了个颜色,我可没收到过专利费啊喂,这帮家伙是从哪弄到的泰坦的设计图?!”
德丽莎:“芽衣,入侵动力室的敌人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了,甲板上的战况怎么样?”
芽衣:“学园长,入侵甲板的外敌已经被全部肃清了。”
德丽莎:“那就好,卡尔,医务室的情况怎么样?”
卡尔:“我这里没碰到多少敌人。”
德丽莎:“奇怪,几个重要舱室都没有遭到严重入侵,这帮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特斯拉:“我猜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引擎室里的月光王座。”
德丽莎:“月光王座引擎?”
特斯拉:“没错,月光王座可以将崩坏能转化成其他形式的能量,这也是逆熵长久以来思索如何彻底终结崩坏的办法之一,四个月前和空之律者的战斗中你们也见识到它的威力了,如果他们想要的除了整艘休伯利安,恐怕月光王座就是他们最值得下手的目标,当务之急必须要赶紧去引擎室拦住他们。”
德丽莎:“知道了,我和卡尔先行一步赶过去,博士你和芽衣清理完甲板上的敌人尽快来与我们汇合。”
芽衣:“明白了学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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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圣芙蕾雅学园?”布洛妮娅注视着眼前的脑海中熟悉的景色:喷泉,花园,休憩的庭院和远处的教学楼,尽管已经离开了将近4月之久但她仍旧记得学园的一草一木和同伴们共度的快乐时光,但熟悉的景色眼下却明显向她展露着另一番样貌,昔日欢声笑语的学园杳无人迹只剩一片断壁颓垣,空气中弥漫着焦炭和一股不可描述的焦糊味,炽热的烈焰将楼房草木焚烧成一片火海甚至将天空都染成了一片血色。
“学园……不,不对,是幻觉”
尽管这虚拟数据构筑的场景足够逼真,真实到人能感受到烈焰燃烧拍打在脸颊上的热浪,但身为黑客的经验时刻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幻觉……
“幻觉?我读取了你的记忆,看到了你内心最恐惧的事物。”灰蛇说道:“你在害怕,它在你耳边低语:因为你和德丽莎的背叛,作为报复,天命摧毁了你曾视为家的学园……冷酷无情的主教将圣芙蕾雅的一砖一瓦夷为平地,无辜的学生们血流成河。这股恐惧在你的内心真实存在,它比现实更让你疯狂。”
“呼——”灰蛇的话语犹如毒蛇般在布洛妮娅的耳边回荡刺激着她的心扉,不过单凭这种程度的言语刺激对于曾被称作乌拉尔的银狼的少女而言还尚不足以动摇其心智。
布洛妮娅:“不得不承认,你在蛊惑人心方面确实有两下子,不过光凭你窥视布洛妮娅的记忆捏造出一个虚构的场景就想打倒布洛妮娅未免太天真了,我生来就在和恐惧作伴,这点程度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言尽至此,二人周边的环境再次被变化重构,一股凌厉的寒风呼啸而来,耳边隐约传来劈啪作响的声音,紧接着一片燃烧的雪原填满了布洛妮娅的视线。
“?!”
“熟悉的家乡,西伯利亚的雪原,只可惜因为2000年那场大崩坏,这里迄今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啊,除了它们……”数据凝聚构成的崩坏兽开始成群地出现在两人眼前。
“因为那场大崩坏导致西伯利亚的崩坏能浓度骤然上升,昔日茫茫的雪原成为了崩坏兽肆虐的乐土。”言罢周围游荡的崩坏兽瞬间如同嗅到猎物般朝二人扑来。
看见朝自己扑来的崩坏兽布洛妮娅召唤出重装小兔一炮便将前方的崩坏兽轰散了一堆代码数据。
布洛妮娅:“我说过,这些小伎俩是没法唬住我的。”
“当然,但我也说过:我们对你了如指掌。”耳边传来灰蛇的声音,对方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后:“在蛇的监视下任何人都不可能逃脱,你也不例外。”
“你——”
灰蛇:“西伯利亚,那场灾难的发生让你从无辜的幼儿变成了双手沾满鲜血的佣兵,但也是在这里,你找到了第一个拥有归属感的地方,也是让你失去所珍视之人的地方。”
“希儿,还有孤儿院的大家……”心底往日的回忆开始冲击着布洛妮娅的大脑。
“X-10计划,你所经受的那些痛苦实验,以及那场实验中被带走的你最心爱的蝴蝶。”
“……”灰蛇的话语一字一句犹如立减般刺痛着布洛妮娅的大脑,她在尽可能屏蔽对方的语言,但依旧抵挡不了心中被尘封的那段过往。
灰蛇:“想起来了吗,还是不愿去想?”
布洛妮娅:“……呵,布洛妮娅的情感中枢早就损坏了,我是不会感觉到痛苦的。”
灰蛇:“有些情感和大脑无关,它会深入灵魂让你无法忘却,你是通过了X-10计划的天选之子,无数人因此失败丧命但你活了下来,还带回了[量子之海]的馈赠,你应当投入蛇之眼的怀抱,成为祂的孩子。”
布洛妮娅:“不……布洛妮娅……拒绝……”
“别逞强,孩子,我已经看到你内心深处的痛苦了。”灰蛇伸手探向布洛妮娅的头顶,布洛妮娅见状立即展开了身前的立场护盾却发现灰蛇的手臂竟轻而易举地穿过了护盾。
布洛妮娅:“什么——?!”
灰蛇:“别急着惊讶,还记得可可利亚在你脑子里留下的开关吗?”
布洛妮娅:“……开关早就被毁掉了……”
“但是它在你的脑子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苦,现在,感受被自己的噩梦压垮吧。”灰蛇伸向布洛妮娅头顶的同一时刻突然被一股灼烧的刺痛逼退了回去。
“什么?”布洛妮娅诧异地看向周身飘散的红羽,随即这些羽毛在她面前凝聚幻化出一道人形隔阂在了她与灰蛇之间。
??:“抱歉,她还不能和你离开。”
“班长?!”布洛妮娅诧异地看向挡在自己身前人的背影。
“碍事的家伙。”灰蛇此刻因为眼前不速之客的打搅处事不惊的语气中不免有了几分怒气,紧接着身上的通讯器忽然响起,这也昭示着他指挥入侵休伯利安的机甲部队已经被全数歼灭,形势已然在向不利于他的方向推进,但灰蛇却反常地笑出了声:“也罢,继续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是我的失策,这次行动中哪怕任何一次小小的胜利都是胜利,更何况,我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们就继续在这片虚幻的迷宫中徘徊吧。”
言毕灰蛇的身形迅速化作一团数据消失在系统中。
??:“你没事吧?”
布洛妮娅:“我没事,班长你为什么……”
“抱歉,我并非你们口中所知的班长。”面前符华模样的少女打断了布洛妮娅的提问:“我只是她在你们记忆中留下的痕,我的存在形式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称呼我为‘羽渡尘’。”
布洛妮娅:“羽渡尘?”
羽渡尘:“我是第八神之键羽渡尘万千羽毛中的一片,响应她守护你们的心意而现身于此。”
布洛妮娅:“班长……”
“好了,时间紧迫,我无法维持这具身体太长时间,我会为你指引离开这里的方向。”说罢羽渡尘的身体开始燃起点点火星,最终在布洛妮娅的注视中燃尽成一团火苗飞向远方。
布洛妮娅见状迅速跟了上去,在火苗的指引下布洛妮娅穿过一个又一个被虚拟数据阻隔的空间,四周放眼望去尽是无尽的黑暗,仅有仅存的一丝亮光在远处微微闪烁。
羽渡尘:“出口就在前面,我只能护送你到这里,后面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羽渡尘即将消失的时刻布洛妮娅问道:“”班长,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无法给予你想要的答案,但我相信你们终究会有重逢的那一天。”羽渡尘的火苗在空中化作点点火星只剩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去吧布洛妮娅,愿我们在未来再会。”
“……”仅剩的些许残音在空间内回归平静,布洛妮娅转头看向前方的微光思索片刻后迈步踏入门中。
然而她并没有意料之中地登出系统,反而来到了一片类似基地布置的空间。
布洛妮娅:“这里是?”
??:“抱歉,关于直接针对‘海渊之眼’进行实验的计划,我仍然持保留意见。”
??:“这件事我们已经争论过很多次,也做过了许多准备,可为什么到了要实验的时候,你却害怕起来了,爱茵?”
“爱因斯坦博士,还有……杨老师?”通过声音布洛妮娅很快确认了远处爱因斯坦身旁的男性的身份,曾经圣芙蕾雅学园的历史老师“杨”,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杨会和爱因斯坦一起出现在这里?
她尝试着呼喊希望能引起两人的注意,但远处爱因斯坦正在和杨好似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继续着彼此之间的争论。
“我并非在质疑实验成功的概率,而是在害怕被奥托称为[量子之海]的那片唯度。”爱因斯坦表情严肃地看向杨说道:“除了知道海渊之眼通向那里以外,我们对它奇异的特性几乎一无所知。”
杨:“所以我们才更需要试验,畏首畏尾可不是科学家该有的美德……”
“但唐突冒进也不是。”爱因斯坦直接打断了杨的发言:“跳过更多勘测直接进行试验,恕我直言你太心急了,盟主。”
“心急……是的,自2000年那场灾难至今,我们一直都在寻找永久终结崩坏的办法,只要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人,都有理由为未来感到恐惧,幸运的是我们发现了这座城市。”杨看向远处的海渊之眼说道:“永久终结崩坏的办法。爱因斯坦博士,这不就是你和他长久以来的愿望吗?”
爱因斯坦:“……可是这么做未免太过危险。”
杨:“但是机会只有一次,我们苦等了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合适的时机,如果这个时候因为诸多勘测耽误了时间,或许又要等上几年甚至更久,我们可以等待下一次海渊之眼的波动,但崩坏并不会给我们时间。”
听完杨的讲述爱因斯坦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我明白了,实验开始吧,记录编号ABS-63320,实验内容:启动月光王座β,对海渊之眼中心进行能量投射,测试空间反馈,投放崩坏兽实验体,准备开启引擎进行转化。”
直到这时布洛妮娅才意识到,此刻自己所处的空间并非休伯利安的数据库,而是爱因斯坦实验记录的投射影像。
“已控制实验体,开启转换倒计时:5、4、3、2、1。”
随着月光王座的启动,蓝色的能量光束径直冲向了海渊之眼中心。
研究员:“能量已注入[海渊之眼]的空间裂隙中,能量读数正常,博士,请求提升能量注入功率。”
爱因斯坦:“批准请求,提升功率15%————”
一阵沉闷的低语在众人的耳畔边响起,仿佛阴影从众人的头顶掠过,诡异的声音让在场所有逆熵成员不禁开始疑惑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等等爱因……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海渊之眼]里冲出来,停止能量投射!”杨迅速打断了爱因斯坦的指令表情严峻地看向了海渊之眼,一股诡异的绿色物体伴随着空间的扭曲在海渊之眼入口后若隐若现,爱因斯坦则迅速停止了月光王座的能量投射。
爱因斯坦:“引擎已经关闭,空间的扭曲几乎可以用肉眼看见了,各单位注意,不要靠近[海渊之眼]!”
尽管已经关闭了引擎,但海渊之眼周围的空间仍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后方那绿色的物体也在以一种即将破壳而出的态势冲出束缚。
“杨,你要干什么?!”看见跨过护栏径直走向海渊之眼的杨,爱因斯坦连忙出声阻止,而杨只是头也不回地一步步靠近海渊之眼说道:“爱因,组织所有人员撤离,空间扰动越来越严重了,我有预感,空间里那个东西一旦冲出来对全人类都会是一场灭顶之灾,我必须把它逼回去。”
爱因斯坦:“你快回来!太危险了,你会被吸进去的!”
“抱歉爱因,我必须这么做……”说罢杨的手中唤出伊甸之星开始操纵重力能力扭转已经扭曲崩塌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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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伯利安引擎室
“冒牌货!都给我去死吧————!!”又是一阵电光闪过,最后一台入侵的机甲因为短路问题应声倒地。
芽衣:“学园长,入侵引擎室的敌人全都被消灭干净了。”
德丽莎:“各小队,汇报各区域的战况和受损情况。”
“学园长,入侵舰船的机甲全部都撤退了,各舱室暂未发现严重损毁。”
“那就好,维修小组迅速排查隐患,医疗小组抓紧救治伤员。”德丽莎下达完指令后来到了大部队身边:“大家都没受伤吧?”
芽衣:“我没大碍。”
特斯拉:“我没事,这帮假冒伪劣的冒牌货想伤我还差得远呢。”
“你们没发现这些机甲和逆熵的机甲未免也太像了吧?”卡尔拎着一直被砸的稀烂的机甲来到众人面前。
德丽莎:“巫士机甲吗……”
“严格来说这是萨满机甲。”特斯拉纠正道:“这个型号是逆熵早期生产的试作型辅助机甲,虽然辅助性能不错,不过因为自身结构太脆弱早就停产了,我真没想到那帮家伙居然还能搞到这东西的设计图纸。”
德丽莎:“那帮家伙是指?”
“这就要从第二次崩坏结束后开始说了。”特斯拉说道:“第二次崩坏结束后无论是天命还是逆熵都在那场灾难元气大伤,我们也在那场战役中损失了近乎所有的机甲部队,为了尽快恢复力量以及推进月光王座计划逆熵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了大范围的人才和企业的吸纳招标,其中不乏有米高扬设计局这样的工业集团,只是组织在扩张的过程中,我们被一股不明力量给渗透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进来并拿到了机甲的设计图纸,但这一切肯定和可可利亚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们一直找不到任何那个女人背叛组织的把柄。”
德丽莎:“这么一说,可可利亚邀请我们前往海渊城合作的提议很有可能是陷阱了……”
特斯拉:“显而易见,那个母狐狸这时候跑来邀请我们合作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但是温蒂和渴望宝石目前还在她手上,所以不管她想干什么海渊城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看来我们要马上动身了,不知道爱因斯坦和布洛妮娅那边怎么样了。”德丽莎环顾四周隐约察觉到在场的人中貌似少了一位:“奇怪,舰长呢?光顾着清理敌人了从刚开始就没看见他。”
芽衣:“学园长,舰长他……”
德丽莎:“芽衣,你说清楚舰长他怎么了?”
芽衣:“舰长他不见了。”
德丽莎:“不见了???是失踪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芽衣表情复杂地看向卡尔卡尔,提到舰长的同时卡尔的脸色也顿时一变连忙将视线侧了过去躲避其他人的目光,德丽莎一眼便察觉到了卡尔的异常上前对其质问道:“卡尔,老实交代,舰长他跑哪去了?”
“大姨妈,我……”支吾了半天卡尔在德丽莎近乎逼迫的追问下才缓缓道出了实情,然而听到舰长去向后却仿佛一道惊雷打在众人心中。
德丽莎:“你说什么?!他自己一个人下船去天穹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