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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似将玉珺从上到下都吹拂的凉个透彻,甚至灌入口鼻,压住她的唇舌与脚步。\r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帝王,听着他掉转话头。\r
“朕是皇帝,如今向你许诺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帝王之诺,你可该信了?”\r
玉珺唇角牵起苦涩的笑,他竟也向旁的女子许诺,护她不被人欺负。\r
那是曾经她以为的独一无二,只她仅有的维护。\r
还有什么是会永不生变的?\r
同样的话,听在她耳中,便似利刃般刺穿她对这份情意的笃信,可听在盎柔耳中,却是极好的宽慰之语。\r
不知她是因年纪小,喜怒来得快去的也快,还是她审时度势,知晓相识的内侍变皇帝,是件撞大运的好事。\r
她吸了吸鼻子,哭腔还在,但面上已冉起笑意:“说的也是,原本奴婢还担心您帮着奴婢,会不会为了奴婢得罪什么人,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了,您可是陛下啊!”\r
但她似想到了什么,睫羽轻轻发着颤,即便是在月光下,仍能看得出她面上泛起薄红:“奴婢还真以为您是内侍,之前俪妃娘娘曾问过奴婢,是不是想与您……”\r
她咬着下唇,手中的帕子搅了又搅,含羞带怯的眸子望过去,想说,但似是想等着人开口问才愿意说。\r
玉珺心中清楚,她问的,是愿不愿意结为对食的事。\r
若是内侍,便结为对食,那换成帝王呢?\r
纳入后宫,承宠侍君?\r
玉珺当真是听得够了,缓步从假山后走出,将她的后半句话接了上去:“是不是愿意,与陛下结为对食。”\r
她的突然出现让二人具是一惊,盎柔亦是下意识往帝王身后去躲。\r
赵砚徽见了她,眼底闪过一瞬的慌乱,而后却蹙起眉头:“珺儿,你何时跟过来的?”\r
这是在怨她偷听。\r
玉珺牵动唇角:“过来有一会儿了,不敢打搅陛下雅兴,只是听着言语里似提起了臣妾,臣妾倒是不好不应这话。”\r
赵砚徽面色有些难看,不知是因被打搅了幽会而不喜,还是觉得被她撞破,面上挂不住。\r
但盎柔这时候却是不在躲藏,直接跪了下来:“娘娘息怒,是奴婢有眼无珠,未曾识出陛下身份,那日才说出僭越的话。”\r
她的身子抖如筛糠:“奴婢知道错了,娘娘大人有大量,求娘娘宽恕,别送奴婢去慎刑司,奴婢再不敢了胡说了。”\r
玉珺眉心蹙起,畏惧慎刑司是人之常情,可那日分明是兰荣提议,被她给阻拦,如今被盎柔一说,倒似直接成了她的命令。\r
幸而帝王那日就在殿外,知晓来龙去脉,否则听了她以退为进的片面之词,又该生出何种嫌隙?\r
她看向帝王,等待着他的回答。\r
可男人却对此毫无察觉,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身子颤抖,缩成小小的一团,让人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安抚。\r
他不耐地抬手按了按眉心:“珺儿,有完没完?你吓到她了。”\r
玉珺顿觉额角猛跳两下,眼睁睁看着他向盎柔伸出手去:“起来罢。”\r
盎柔犹豫望着他,下意识伸出手去,却在将手放到帝王掌心的刹那,忙收了回来,害怕地看向玉珺,眼里闪着泪花:“陛下……奴、奴婢不敢。”\r
她又是叩首在地,轻颤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怕到语无伦次:“娘娘恕罪,娘娘饶命,娘娘……奴婢再不敢了。”\r
赵砚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会意,瞳孔略过几分厌烦,他按了按眉心,视线再投向玉珺时,眼底只剩下警告与不耐:“怕什么,有朕在。”\r
他说完这话还不够,又抬了下唇:“朕看谁有这个胆子,敢送朕要护着的人去慎刑司?”\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