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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头不算高挑，身材不算丰满，而且品行极其恶劣，除了有张漂亮脸蛋以外一无是处的少女（姜离视角），此时正俏生生地站在姜离的小摊前。
与昨天所见的雪女打扮并不相同，今天的她换上了一套朴素的格子衬衫外加牛仔裤的搭配，昨天那种与社会格格不入的感觉顿时淡化了许多。
没错，茗曦的妈妈，不知来历的大妖怪，同时也是夺走姜离全部资产的可耻小偷，在仅仅消失了一章之后，便再度出现！
“你怎么来了……”
经历了一下午的挫败，姜离的脑子发木，整个人已经近乎到了精神恍惚的状态，见到这个大敌，居然脑子一抽先问了这么一句。
整整一个下午，姜离都在努力地招揽着客人，在仙力不敢随意动用的当下，姜离连自我修复的机能都暂时停止了。
由此得到的结果便是，虽然一个客人都没有拉到，但这一开腔，声音低沉嘶哑，饱经风霜，生生地给姜离添上了许多故事……
姬夙夜愣了一下，路过的行人也愣了一下。
所有闲来无事的大哥大姐，大叔大妈，乃至爷爷奶奶们，纷纷停下了脚步，眼神在一瞬间犀利了起来，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脑补出了几十万字的情感大戏。
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姬夙夜难得的红了红脸，似乎有点娇羞，也一瞬间慌了神，有点口不择言，凶巴巴道：“我……我来看看我女儿还不行吗？”
“！”
围观群众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更加犀利了起来。
很快，他们便搜索到了躲在角落的茗曦，小丫头跟着姜离忙里忙外，累得灰头土脸，但没有收到半点回报，此时正兀自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边生闷气，连自家妈妈找上门来都没注意到。
看着这一双十六七岁的“父母”，还有已经有六七岁大的“女儿”，围观群众们的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并脑补出了上百万字的伦理大戏……
很悲哀，单是这几句话，吸引过来围观的人就远远多于姜离累死累活一下午吸引来的人，并且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
而更加悲哀的是，有好几个叔叔阿姨辈的人，在围观了一会儿后，突然面露同情之色，快步上前，从书摊上随便取走了几本书，然后每人丢下几张大额钞票，又快步离开。
其中一个大叔，西装革履，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很有派头，但眉宇之间却十分沧桑，眼角更是时刻带着几分忧愁，一看就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而这位大叔也是戏最多的，在将一叠红红的钞票递到了姜离手中后，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
“孩子……虽然生活不易，但一定不要丧失生活的信心啊……”
丢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大叔便潇洒地转身，围观的大批群众顿时向两侧分开，给他让开一条通路。
大叔向他们点头感谢，然后在众人崇敬的目光中缓缓离去，只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
姜离傻傻地坐在原地，手中还握着被不分由说塞过来的大量钞票，一副黑人问号脸。
明明获得了足够的生活费，也找到了那个卷走自己全部身家的小偷，这两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交织在了一起，明明会带来更大的快乐。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所以你们这些人整天都在脑补些什么啊！
明明只是两个人突然脑残了而已，你们要不要戏那么多啊！
昊天上帝啊，五方天帝啊，还有所有的大佬们啊，你们如果能听到的我的祈祷，请告诉我，这……这……这特么该怎么收场啊！
然而，不管此时的姜离有多么虔诚，内心的嘶吼多么响彻，都没有人回应他。
……意料之中的结局了。
姜离突然冷静了下来，毕竟自家这群顶头上司的无节操程度他还是有道听途说过的，即便真的有人此时正在关注凡间的状况，正在关注自己，多半也只会躲在旁边偷笑吧。
为今之计，只有自救了，不计成本的话，用敛息术降低存在感应该可以的……吧？
但是感受着仍旧在不断增加着的视线，姜离又有些头疼，在存在感已经爆表的情况下，想要同时扭曲这几十——额，几百——嗯，扭曲这不知道多少人，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点？
要知道凡人虽然弱小，但作为一个有知性的生命体，强行扭曲其认知的难度并不会比影响仙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来的简单。
姜离抬头，正好对上了姬夙夜的视线。
合作。
姬夙夜的杏眼含怒，但却明白无误地传达出了这个信息。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姜离同样用眼神回应着。
呵，这也是我想说的。
“哼！”
两个人傲娇地一甩头，再次达成了同盟协定。
紧接着，两人似乎像经过排练一般，同时开始了动作。
姜离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黑色，而姬夙夜的则变成了妖艳的红色，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又同时面露震惊之色，似乎遇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又想起了正事，连忙凝神静气，提起精气神，向着人群“看”了过去。
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从两人身上释放出来，像烟雾一般缓缓飘荡，在不知不觉间笼罩了所有人。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面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断地扭曲重塑，两名少年少女，一个小姑娘，外加一个巨大的书摊，如此大的目标，居然一瞬间有些虚幻。
幻觉吗？
不少人都揉了揉眼睛，然后再仔细一看，面前空空如也，那有什么书摊和人？
果然是幻觉。
明明还不能肯定，但他们的心里却强行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于是，相互迷茫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天色，人群该回家的回家，该买菜的买菜，该买完菜回家的……总之，人群纷纷散去。
没有人记得这条街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倒是隔壁街的一家超市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大段的空闲期后又再度迎来了爆满……
……
姜离的书店内，两大一小正瘫软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茗曦本来是没有这么累的，但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整个书摊外加这两个家伙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抬回来，还是费了这个小妖好一番力气。
“你说……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准备怎么谢我？”
姬夙夜气还没喘匀，就歪过头，越过茗曦，对着姜离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哈？”
姜离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