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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秦流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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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主上!青牛……青牛……”
  “我知道。”
  华丽的宫殿之内,被江国百姓喊作绫姬的女子站在殿门处,在她的身后,是江国百姓们称做江王的男人。
  一切,似乎并非如百姓们所想,江王似乎也并非是因为“宠幸”绫姬,才大肆收刮精血。
  “拘大地铸碑石,掠天霄作陵墓……我讨厌陵墓这个词。”
  被称为绫姬的女子始终望着东方,双目中神采熠熠,她说道:“青牛拦不住我。”
  “可……可圣皇与……”他身后的男子弯着腰,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不要担心他们,现下正是机会,镹岳想必也等急了。”
  ……
  清风、细雨、狂奔。
  近夜时分,许平安终于自朱雀城来到了慕圣平原,看到了三大天院。
  连绵数里的白色洁净高大院墙,三扇宽阔的拱门之周雕龙刻凤,一眼望去能清晰看到院墙内的宝殿珠楼、飞阁流丹,朱榭雕阑在雨中静静竖立,诡异地让人感到心安。
  三大天院占地广阔,几乎只比朱雀城小上两圈,已经可以称作为一座城。
  自那相接的院墙可以看出三大天院的亲近。
  或许是因为细雨,透过拱门也并未见到几个学员,只看到宽阔平整的青石板路,拱门之前站着两位学员,如城门守卫一般。
  “喂喂,哪来的乞丐,滚!”
  许平安有些激动地上前,果然被两位看门的学员阻拦。
  他此时……确实很像乞丐,一身衣衫已经彻底石头,头发也全被淋湿,又因为他一路狂奔,披头散发好不落魄。
  但许平安的肚量可没那么小,而且他这幅模样,其实也怪不得两位看门的学员。
  “两位……还请行个方便,我进去找人。”许平安扒开披散的头发,对两位学员微笑。
  我草,比我还英俊?找个屁!
  但不想一位学员一看扒开头发的许平安,顿时惊怒,连连骂道:“滚!快滚!”
  额……
  许平安愣了,用得着这样吗?
  “终于到了,爷爷若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我……”
  正在许平安感慨之间,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许平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伊清烟、秦流怡、拂言三人正迎面走来。
  “咦?哪来的乞丐?”
  许平安回头后正好与三人对视,秦流怡当即出声,与一年前一般无二,乞丐一词脱口而出。
  许平安却有些不认得三人了,只对那走在正中、神色清冷的女子感到熟悉。
  但看了又看,还是没想起来是哪位。
  其实他能记着伊清烟的名字,还是拖了她那莫大的名头。
  “嘁……一个乞丐看什么看。”
  秦流怡嘀咕了一声,而后与伊清烟、拂言三人并肩……已经算不得并肩前行了,此时的秦流怡实在太过娇小了,矮了伊清烟与拂言一头还不止。
  怎么还在看?
  娇小的秦流怡见许平安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她们,顿生鄙夷。
  在琉璃秘境内伊清烟提及过许平安,但一年过去,秦流怡虽然想起了有这么个人,但相貌却是不记得了。
  三人便这样走着,许平安也转过了身去,打算继续向看门的学员求情。
  “公子。”
  只听背后一声呼唤,待许平安再次转过身时,伊清烟已经走到了他身前。
  伊清烟说道:“一年未见,不知公子还记得我?”
  额……
  许平安愣了愣,皱眉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伊清烟又道:“若观音化灾祸,害的千万人,亦是美事一件。”
  这一句话终于使得往事重忆起。
  “是你!”
  细雨淋淋地下着,许平安与秦流怡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两双眸子中浮现着相同的惊讶,只是……其中一双,带着些得意。
  “哼!”
  秦流怡得意的眼神中夹杂着不屑,她就这样看着许平安冷哼了一声,而后转头看向了伊清烟,说道:“清烟,你现在还以为他是炼花人?”
  伊清烟在琉璃秘境内,曾说过许平安应该是炼花人,但此时……就算是她也皱起了眉头,事情好像与她所想有些出入。
  如果真是炼花人,倒是不可能如此落魄了。
  另一边许平安同样皱起了眉头,伊清烟他是想起来了,但这开口的娇小姑娘……是谁?
  恩,童颜巨……身材很好,但性子好像泼辣了些。
  “他刚刚好像是在向那轮值看守大门的学员求情吧?如果他是炼花人,怎么可能连门都进不去?”
  秦流怡说话间,一旁的拂言却是默默低下了头,她本来对伊清烟所说的炼花人充满了期待,但此时却换来了失望。
  “清烟,你这次倒是看错人了。”
  秦流怡耷拉着眼皮瞧了瞧许平安,说道:“想必当年那位喊你相公的小姑娘也已经看透你,与你成陌路了吧?”
  “够了。”
  伊清烟便秀眉微皱,轻轻开口。
  “好好,清烟你就是心地太好了,他一年前就在玉择大典之上假装炼花人,这样无耻的人你都不让我多说……算了算了,咱们还是先去找我爷爷吧,然后再向院长报告那秘境内的情况,如何?”
  伊清烟此时也有些拿不准,只是皱着眉头向秦流怡说道:“好。”
  “哎,再之后,咱们去找那聂公子聚聚吧,只是我如今这模样……哎。”
  伊清烟、拂言、秦流怡三人谈着话前行,其中拂言与秦流怡都已经无视了许平安,在她们的眼中,这样的人物不值得她们关注。
  但就在三人行至许平安身边之时,伊清烟却说道:“公子,一起进去吧,我想见一件那位拥有本命血的小姑娘,咱们正好同行。”
  她这一句话倒是让许平安愣住了。
  他一直都未说话,就是不想再跟这些人有过多的纠缠,至于那些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他也并不太在乎——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进入天院,悄悄地解毒,看上一眼小婵,而后默默离去。
  毕竟寻找九轮塔续命与洛水国天京寻找父母的事情还压在他的心头,
  但如今看来,怕是还需要让这伊清烟带自己进入天院了,只希望之后她不要纠缠自己。
  “清烟……”
  “我自有分寸。”
  那秦流怡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伊清烟一句话堵了回去,只能撇过头去一脸不快。
  在她的想象之中,她们归来本该是有着许多人迎接,风光无比。
  但如今却因为琉璃秘境异变而落空了,而且自己还平白变得如此娇小,此刻甚至还跟一个好哗众取宠的乞丐同行。
  若是被其他学员看到,那该多丢脸?
  于是在同行的短暂时间内,气氛很是尴尬,仿佛那掉落的雨滴都凝结成冰,咋落地面化为了冰晶,让人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许平安还是不太在意,落后他们半步,平静向着拱门行去。
  只要进入天院,走上那青石板道路,没多远便是第一个岔路口,那时自己便离开,独自去打听寻找秦长老的住处。
  他们几人便这样走着。
  可是许平安右脚跟刚一踏入天院,便仿若失去了魂魄,变得双目呆滞。
  这是……天眷类道花的气息?
  天眷类!
  一定是!
  不知其效用……
  许平安心中惊讶无比,有些魂不守舍地一步步跟着三人向前走着。
  是了,我早该想到的,三大天院这么大的名头,院内怎么可能没有天眷类道花坐镇?
  若是以前还好,许平安体内的黑书只开启了炼花之道,但如今他天池之内已经多了一团道花源雾,已经开启了噬花之道的第一阶段,要知道,噬花之道的第三阶段便是吞噬灾祸、天眷类道花,使其加强精血并获得其能力……
  “喂,你这人太过无耻了吧?”
  许平安正失神间,突然被一声低喝打断思路。
  正是已经已经停下了脚步的秦流怡,她正鄙夷地看着自己。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是跟着她们三人走过了两个岔口了。
  “不知所谓,清烟带你进入天院,不过是看你可怜,现在都进入天院了,你怎么还不知趣?”
  秦流怡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她冷哼一声说道:“难道非要让人赶?”
  秦流怡说话之时,那伊清烟却是又皱起了眉头。
  但这次还没轮到她开口,便听许平安说道:“姑娘说的是,我这就离开。”
  许平安说完便转身向后,走到上一个岔路口,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直到许平安的身影被楼阁遮盖,那秦流怡才又揉着眉头,说道:“哼,你看他刚才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这样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
  “秦长老……那个有点,有点发福的秦长老?”
  与三女分开之后,许平安每遇到一位学员便上前打听,直到遇到一位低着头走路,看上去很是怕生的姑娘,才终于搭上话。
  “是的,还请姑娘告知。”
  “那位秦长老啊,你一直向西走,走到院墙处再向北,两堵院墙交接处有一座府邸,那就是秦长老的住处了。”
  恩……两墙交接处,那不是角落吗?
  三大天院的天眷类道花可是在中心之处,秦长老的住所离天眷类道花这么远?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天眷类道花的效用,但几乎所有天眷类道花都是距离越近效果越好,以秦长老的长老身份,怎么也不该住在最外围。
  “姑娘,秦长老为什么会住在那里?”
  “啊?是因为那一年前来到学员的小婵姑娘。”
  那女学员说道:“那位小婵姑娘刚进入天院时是很风光,秦长老也还住在天院的中心区域。”
  “只是这位小婵姑娘好像与聂家有恩怨,在小婵姑娘入院半年后,聂浩的姐姐聂希琅圣女找来了一位炼花人前辈入驻天院……”
  “那之后聂希琅圣女更加得势,连长老见了她都客客气气的,甚至破了先例,让聂浩半途进入了仙道院,小婵姑娘也因此差点被赶出学院。”
  “再之后我就不太清楚了,别人都说那小婵姑娘没有被赶出天院,就是因为有秦长老撑腰。”
  “可秦长老也因此得罪了聂家的聂希琅圣女,这大半年来聂希琅圣女与那位炼花人前辈一直在针对秦长老,这才使得秦长老连府邸都挪到了那角落。”
  这位女学员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完之后便低下了头去。
  “多谢。”
  许平安沉吟片刻,而后抱拳道谢,向西而去。
  ……
  “什么!我爷爷怎么可能搬到那里去!”
  仿若一座小城的天院之内,秦流怡站在一座华贵的府邸之前,在她的身旁,伊清烟与拂言已经离去。
  伊清烟与拂言已经去了院长府,去禀告那琉璃秘境中的恐怖存在。
  而秦流怡却是心急着知晓她爷爷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有为何要让砂长老压缩她的骨骼。
  “小婵?就是那个本命血的小姑娘?我爷爷为什么要給她撑腰?”
  秦流怡有些无法理解,本命血虽强,但却也与炼花人相差很多,而且那小婵姑娘可还未成长起来呢……
  “一年前的玉择大典之上,不仅仅出了那一位拥有本命血的小婵,还出现了一位极年轻的炼花人。”
  秦流怡打听的这位学员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语速很是缓慢。
  “记着那位叫做小婵的姑娘,当时称呼那位炼花人为相公……而且,后来那位炼花人为了证明自己,救治了秦长老的花烛,甚至使得那聂希琅的弟弟聂浩都没有进入仙道院。”
  这学员说到此处,秦流怡不禁打了个寒颤。
  被小婵姑娘称为相公……
  这不正是伊清烟所说的那人?
  不正是刚刚被自己讽刺的那人?
  他竟真是炼花人?
  如此年轻、如此落魄的炼花人?
  秦流怡忽然感到身体有些轻,脑海里空荡荡的。
  “虽然后来聂浩又进来了,但你爷爷想必是记得那位炼花人的救花之恩……”
  待这学员将聂希琅请来炼花人,针对秦长老与小婵说后,秦流怡已经是心中百味杂全。
  她有一丝后悔。
  但没过多久,当她镇定下来后,心中便开始了推卸责任。
  那人既然是炼花人,却还穿成那副模样,一年前的玉择大典之上,如今的天院之内……他一定是故意穿成这样。
  他这是成心的误导别人,自己只是被他误导,并不怪自己……
  秦流怡心中千回百转,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毕竟对一些被长辈娇惯的人来说,承认犯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我爷爷因为他被人聂希琅针对,但他这一年却不在……定然是他在玉择大典之后等了几日,而后便得知琉璃秘境异变……是因为清烟!
  秦流怡一边向着秦长老的府邸走去,一边心中自语。
  当日玉择大典他向清烟搭讪,就是为了获得清烟的关注,而且衣着破烂、一副落魄模样,就是为了清烟!
  清烟什么大族子弟都见过,却独独没有与本事不凡,而且不修边幅的炼花人结识,也没有跟一鸣惊人的寒门弟子相处过。
  他一直都是在打清烟的注意,甚至连刚刚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都是在故作高深。
  只有这一个解释,不然他为什么参加玉择大典,却一年不在天院,不就是因为清烟不在天院?
  他虽然是炼花人,但清烟可是“澈净明通,天池化玉镜”。
  他定然是想与清烟结为秦晋之好,所以才挑今日回到天院,说不定还在天院外等待了几日,就是在等自己几人回归,然后故技重施,想要攀附清烟。
  哼!可怜我爷爷还因为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而被聂希琅请来炼花人针对。
  他一个年级轻轻的炼花人,如何能与聂希琅请来的炼花人想比?
  而且他一个处处算计,心术不正之辈,就算会一点炼花之道,如何能配上清烟?
  聂家……看来还得让清烟去找聂浩公子谈谈,反正他们真正针对的是那位小婵。
  一路走走想想,秦流怡不仅自付看透了许平安,也已经来到了秦长老的府邸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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