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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南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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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子庸一路向东,游山玩水,甚是逍遥快活。这一日来到秦州地界,寻思:“秦州地界内,除了那个号称“神鞭马王”的马王帮帮主冯牧梁,没听说过当地武林中有什么好手,这也不用去拜见了,我还是自顾自的游玩便了。”当下找了一个小酒馆,点了几个当地有名的菜品,叫什么“荷叶粉蒸肉”“三花梅锅肉”“冰蓉呱呱”“麻肉软馍饼”等,待店里的小二哥将菜放到桌子上,康子庸拿起筷子,先从“三花梅锅肉”里夹了一长条肉片放到嘴里,只觉酥滑软香,油而不腻,还伴有一阵阵奇香,把店小二喊过来一问,才知道香味儿来自“三花梅锅肉”中的三花,哪三花?乃是黄梅,杏梅,龙游梅,此时正是八月时节,梅花从哪弄来的却不可得知了。康子庸又尝了一口那“荷叶粉蒸肉”,摇头道:“软是软了,糯也糯了,只是不够香,和父亲做的可差远了。”嘴上说不好吃,可康子庸还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
  饭罢,向店小二道:“小二哥,你可知道秦州有哪些地方好玩一些?”那店小二道:“哎哟客官,俺们这儿好玩的那就多的很了,城东朝日门的‘百花坊’‘春红院’,城南长福大街上的‘碧柳坊’‘相思楼’,城西永安胡同里的‘紫竹院’‘紫云轩’两家连号,还有城北的‘醉梦阁’‘小桥人家’,秦州八大院子,哪个院子里的姑娘不是美若天仙的,要说好玩的,当然这些院子里...”那店小二还要絮絮叨叨的说将下去,康子庸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那桌子上的碗儿,盘子,筷子全跳了起来。店小二本来要说:“当然这些院子里的姑娘好玩一些。”他见康子庸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记,吓的把后面的“的姑娘好玩一些”几个字一下吞到了肚子里,哪还说的出口?
  康子庸脸上黑气沉沉,斥道:“我问你好玩的地方,你尽给我扯那些调调,你看我像那种人么。”那店小二向康子庸望了一眼,见他脸盘方正,面目黝黑,一身寻常江湖上武人的装扮,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像是常逛妓院的汉子,又哪里像是不喜欢那调调的人了?店小二心中这样想,却不敢宣之于口,咳嗽一声,陪笑道:“我就说大爷原也不像那种人,大爷您要问哪里好玩?嗯,俺们秦州又有八大美景,城东的仙人崖,山巍水秀,传说常有仙人出没,是个好去处。”他说完这一句,顿了一顿,向康子庸望了一眼,见他不置可否,接着又道:“城南的南郭寺那是大大有名,唐代大诗人杜甫有诗歌颂,说什么:‘山头南郭寺,水号北流泉。老树空庭得,清渠一邑传。秋花危石底,晚景卧什么的’,这首诗我们当地人都会背诵的,小人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这可记不全了。”康子庸听罢,“嗯”了一声,道:“南郭寺倒也听人说起过。”那店小二见他来了兴致,胆子稍大了一些,道:“城西的‘人宗庙’也可以去看看,只是现在已是晌午,城东、城西又太远了,大爷您不防去城南‘南郭寺’去玩玩,那就近的很了,出南门,两里外的那个山坳里便是。两株大树遮天蔽日,好找的很。”
  康子庸见他说的这么详细,微微一笑,将饭钱付了,抬步往南门走去,走了好远,身后店小二还在殷勤叫道:“客官慢走。”待近南门,果见右侧一条长长的胡同两旁长满了柳树,柳枝低垂,碧绿青翠,心道:“这就是店小二说的碧柳胡同了。”胡同的尽头处有两处大院子,雕梁画栋,飞凤缠绕,想必就是店小二所说的“碧柳坊”和“相思楼”那两家妓院了。
  妓院门前热闹异常,好多男子进进出出,一些女子披红戴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将那些客官送到门口,莺莺燕燕的叫道:“大爷,你这就要去了嘛?再多玩一会儿嘛。”康子庸听到这些酥酥麻麻的声音,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粉衣女子见康子庸站在门前,摇摇摆摆向他走了过去,走到他身前,双目送波,伸手挽住了康子庸的手臂,嘴里叫道:“大爷站着干什么,进来玩玩么。”康子庸见她走进,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不知什么香味,已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了,又听的她的软糯的叫声,连忙左臂圈转,将她手臂甩脱了,那女子轻轻的叫道:“哎哟,大爷你这么凶的么。”康子庸黑黝黝的脸上微微一红,转身就走,心道:“这个调调可不能玩。传到爹爹的耳朵里,打断双腿那是轻的,只怕重则废掉武功,永远也进不了家门了。”
  康子庸见南门街市上花天锦地,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道路两旁的商铺里大多是贩卖供香,白蜡,红蜡以及拜佛作法事所用器具的,心道:“想必南郭寺里香火旺盛,附近的百姓就贩卖这些以供香客烧香拜佛用了。”又想:“秦州虽地势偏远,但位于甘肃、陕西、四川三省的交界处,自古便是大军西征,行军路上的一个停足驻马的西垂重镇,虽没听说过当地有什么武林高手,但藏龙卧虎之士,所在必多,这可得小心在意了。”
  出了南门,沿着一条大路走了约莫三、四里路,果见前方几株大树巍峨参天,直入云端,心道:“店小二所说的,就是这里了。”又走了数十丈,前面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转了一个弯,只见一个宽阔的平台上不少游人,平台的尽处立了一个牌坊,牌坊的匾额之上刻了三个大字“南山寺”,笔势凝重,银钩铁划。又见牌坊的前面卧着两尊神兽,神态俨然,栩栩如生,心下好奇,却不知这两尊神兽分别是是文殊菩萨和大势至菩萨的坐骑。康子庸见右侧一尊神兽的头顶上被历代游人墨客摸的晶光滑溜,走上前去,心道:“李白杜甫两位圣人到此游玩,说不定也摸过的,也未可知呢。”抬手在那尊神兽的头顶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过了那个牌坊,是个陡坡,坡上修了石阶,石阶虽已残破,但打扫的干干净净,康子庸踏着石阶登了上去,陡坡的尽处,又是一个平台,平台的左方、前方、右方各是三处院子,平台上人头攒动,又是不少游客,康子庸刚踏上平台,便听得前方一个粗旷的声音道:“没钱烧狗屁香,拜狗屁佛,快给老子乖乖的滚下去吧!”接着一只篮子从人群中向上飞出,接着呼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篮子里烧香的物事散落了一地,人群中一对年老的夫妇被一个汉子推搡着出来,那汉子嘴里兀自叫骂道:“不给钱不让过山门,这是这里的规矩,你们两个老东西有什么好哭的!快快滚蛋,别惹的老爷们心烦。”康子庸见他厚颜无耻,欺辱孤寡老人,心中恼怒,哪里还忍得了?身形一晃,欺到那汉子的身边,一招“白云叠叠”使出,手一伸便抓住了那汉子的手腕。那汉子只觉眼前黑影一晃,突然有人抓住了自己手腕,大是出乎自己意料,心中一惊,急忙后退,想将手腕抽将出来,抽了几下,只觉自己手腕牢牢地被那人钳着,又怎么抽的出来?去看那抓住自己手腕之人时,见他脸上怒气冲冲,面目很是陌生,并不认识,叫道:“阁下是谁!”
  康子庸抓住他手,见他眼神中惊惧异常,又来问自己是谁,当下手臂往前一送,将他远远的推了出去,这才道:“你管我是谁,我问你,你有没有父母?人家的儿子倘若看你这样对待他的父母,会怎样?”说着向身边的两位老人指了一指。那汉子道:“你想怎么,进庙门要收钱是几百年来的规矩,你自恃会些武功,想破坏规矩不成?我们盘龙帮也不是好惹的!”那汉子吹了个口哨,登时有几个汉子呼啸着涌了过来,将康子庸和那两位老人都围住了。
  那两位老人本来在低声哭泣,这时已慢慢的收了眼泪,见动静越闹越大,只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向康子庸劝道:“这位小兄弟,我看就算了吧,这世道,只怪我们穷人命苦,他们盘龙帮人多势大,咱们惹不起呀。”康子庸这两年四处游历,所听帮会多了,却也没听过盘龙帮的名头,也不知道盘龙帮在这地界势力有多大,不过单看那群汉子肆无忌惮公然收受游客银子的举动,便知道那盘龙帮定然在此称霸一方,依仗权势,作恶多端,专做一些欺压良善的勾当。康子庸向围着的几个汉子逐个望了一眼,又向那两位老人望了一眼,见两位老人战战兢兢的,心道:“此时教训他们,只怕他们寻不到我,会去寻老人的麻烦。反倒是给两位老人惹了一身祸事。”
  康子庸想明白了此节,哈哈一笑,左手右手放在胸前,抱了个拳,向周围的几个汉子拱了拱,道:“盘龙帮好大的名头,他日有幸,在下定当亲自登门拜会贵帮帮主。”那群汉子见他双手抬起,都以为他要动手,有几个汉子沉不住气,“擦”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了兵刃,众汉子却听他接着说了一些撑场面的话,言辞间显然是怕了盘龙帮,都大笑起来,先前一人道:“只怕我们帮主只喜欢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不喜欢你这黑黝黝的汉子,这拜会倒也可以不必了,哈哈哈!”众汉子跟着大笑。康子庸并不搭话,又拱了拱手,将丢在地上的篮子捡了起来,交给那两位老人,向先前那个汉子道:“这两位老人的过山门钱我给了便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十两银子的元宝,丢在了先前那汉子手中。那汉子“呸”的一声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只是被他抓过的那只手腕兀自发麻,自忖己方这帮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多生枝节了。手一挥,众汉子一哄而散。
  康子庸将两位老人送入庙门,那对老夫妇嘴里念叨:“哎哟,老天保佑,我们这可真是遇到活菩萨了。”那老婆婆拉着康子庸的手,显的格外亲切,康子庸连连安慰他们,又给了他们十两银子,这才和他们分别,在寺庙内信步闲逛,穿过一条曲曲折折的长廊,来到一个月洞门,月洞门的门楣上赫然书了两个大字,龙飞凤舞,张牙舞爪,隐隐有破壁飞出之感,康子庸武人一个,粗通文墨,也不知道这两个字乃是“老树”的草书,穿过那月洞门,康子庸陡然间眼前一亮,只见两株古柏穿天揽云,直插云霄,那树底部树干有些干枯,但顶端仍然是生机勃勃,枝叶茂密,葱茏一片,虽然天气阴沉沉的,枝叶瞧上去显得不是那么青翠欲滴,但抬头上望,见树端虬枝飞舞,千丝万缕的交织在一起,不禁让人感叹造物之神奇,也不禁让人心中为之一阔。两株古柏由勾栏围住,周径之粗大,须得七八个人手牵手,才能合抱的来,树下站了好多游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个老人道:“相传这树是春秋时期秦穆公所植,至此已有一千七百余年的历史了。”另一个老人接口道:“秦穆公也来过秦州么?”先一人道:“说不定来过,也未可知,否则秦州为什么叫秦州,却不叫楚州,燕州,赵州呢。”后一个老人听他说的大有毛病,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先一个老人听他不再说话,继续说道:“这棵树想必就是诗圣杜甫口下的‘老树’了。”摇头晃脑,嘴里轻轻吟道:“老树空庭得,清渠一邑传”,后一个老人又接口道:“这你又知道了?此处庭子里哪里空了?是什么空庭了?又哪有清渠了?”
  二位老者争辩声中,康子庸慢慢走远,穿庭过院,忽见右手方有一片清池,清澈见底,池内怪石嶙峋,水光粼粼,涟漪潺潺,池边植了一片绿竹,竹叶青翠,微风一吹,沙沙作响,显得极是清幽,康子庸定睛一看,见池子内有一个泉眼,正在不断的向外涌出泉流,泉水涌进池子内,发出阵阵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不由得让人心醉,康子庸心道:“这就是杜甫笔下的‘北流泉’了。”左右看了看,见四处无人,童心忽起,施展“风麦步”轻功,跃到池子中间的一块圆石之上,稳稳站住了,弯腰抄了一把泉水送入口中,只觉清洌甘美,沁人心脾,心中为之一爽。康子庸跃回池边,在池边悄立良久,这才三步一回头的出了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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