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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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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日光映照着雪莲城的一间小公寓,公寓里一只硕大的身影正在安眠。
  “杜兰克!起来了。”李曦月习惯性地打开房间的门,迎面溅起一大片粉尘。
  “呼,咻,呼,咻.......”毫无所闻。
  好吧,永远不要试图叫醒一个睡着的人,无论装睡还是真睡。不过作为老朋友李曦月有自己的方法。
  “教官你怎么来了,敬礼!”李曦月说的很大声。非常故意的调大音量。
  “呃,啊!”杜兰克忽然从梦呓中惊起,身体条件反射般肃立,眼波流转,“切,少校,你又吓我,那个家伙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想当初初入军部的杜兰克,曾经以为进入军部就是去镀镀金,等从士官学院出来的时候有个军衔然后再回到老家的农场当个治安队长什么的,会有个比较安逸平淡的人生,家族里那些老头子爱争权夺利就让他们去吧。可是现实总是喜欢和人开一些大大的玩笑。
  进入士官学院的第一天,便遇到了他们现任的教官,鬼卿。那个从彼方西部楚国调遣而来的将阶,便给他们上了一课。那个男人似永远不会改变的表情,情绪这东西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到来后没有什么自我介绍,也没有讲解什么兵法谋略,而是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待夕阳与大地平行时,我希望这里只能看到一个活着的人,如果有更多,你们都就此除名吧。”
  很可怕的男人,一句话就让周围一瞬间就变得死寂起来,身边刚刚成为朋友的年轻学生们便不得不经历人生当中最匆忙最无理的厮杀。
  “怎么可能,他难道敢把所有的学员都除名吗,要知道帝国未来军政系统的一大部分人都是这里选拔出来的,全部除名帝国会陷入断层的。”一位神态有些轻松的男子摊开双手,有些不以为意。
  周围不少人有些认同他的话,凝重的气氛顿时稍微轻松了一些,对啊,没有了教员教官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这更多是这教官想给新来的教员一个下马威,好迅速建立威信的方法吧。
  杜兰克也长出一口气,毕竟对于他这样只是想来混个军衔的人,在这样的丛林法则中生存太过艰难了,不由得将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轰隆”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倒下了。所有人都盯着最靠近那个被打倒的人,金发碧眼的男子现在脸色苍白,无力的挥动着手臂辩解,“不...不是我...他突然就自己倒下了。”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凌厉,指着他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全身蒙在黑布下的男人,活像只木乃伊。“是他,他的家族素与我不和,能无声无息就让人无法动弹只有靠毒师发家的波吉亚家族。”
  其实是不是早已经无所谓了,幕后人物的想要的结果已经达成了,所有人刚刚维持的一丝微弱的信任线,现在,彻底断绝了,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与身边的人拉开了距离,小心提防着。终于,第二声惨叫传来,一名学员的身上插着一柄短匕。先下手为强,只有身边的人都倒下了,自己才能安全。至于不敢除名?是,他是不敢让所有人除名,但按现在的情况,那所有人里面包不包括自己还很难说。全部人都能通过?没见有人都死了吗,骗鬼吧!
  杜兰克一时间慌了神,向着训练场边缘跑去狼狈不堪,他找到了一堆烂木箱堆积的杂物堆试图躲避,“会被干掉的,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就想做个能偶尔欺负欺负别人的治安队长,我不能在这里挂掉。”忽然一柄飞刀刺穿了他的身体,他感觉背后一阵湿润,身体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身体越来越重,重的似乎难以移动。在他身后一名皮肤有些苍白的贵族子弟舔弄着他的刀刃,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病态,病态少年有些庆幸,在最内围的战团中,学员中几个实力最强的人已经打成一团,场面无比残酷,而他却找到了一个在训练场中仓皇逃窜的身影,就像一只小老鼠。他享受着猫抓老鼠的游戏,看着那个怂包在他的折磨下一点一点消亡,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场景了。就是,场中那几个人有些麻烦,不过他相信凭借他的实力活到最后的那一个人绝对是他。
  杜兰克感觉思考变得越来越困难,大脑变得越来越重好像要压断了自己的脖子,背后感觉越来越温暖,身体却越来越冰冷,“我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不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我真的不想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死去啊,我,害怕啊,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好冷啊,好累啊,好想睡一会,就睡一会,没关系吧,只休息一小会,然后起来就好了吧......”
  “真是恶心极了,就像只蠢猪,干掉他去找下一个目标吧。”有些病态的青年游戏心思已经结束,他决定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他走进准备了结了杜兰克。戏谑着“别害怕,我这就终结你的痛苦,一点都不会疼的,只要一瞬间就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李曦月蜷缩在烂木箱后面忍不住呕吐,他从未想过人命在这个地方如此廉价,他过去十几年的生活中,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哪怕是恶贯满盈的人也都会有很人道的制裁,像这样毫无理由的杀人,仅仅因为一个无聊的考核就要死去这么多人,这简直,简直,太愚蠢了,这时他才感觉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即是天堂,在这个法制混乱的战国时代,人类就像水中的浮游一般轻贱,说杀,也就杀了。他看着眼前那个血人有些不忍,“兄弟,不是我不救你啊,实在是我自己也自身难保,我一不会什么异能,也不会格斗术,要是在这里的是雪絮他很轻松的就可以救你吧,那个老头最看不得这种不人道的场面了。可是偏偏在这里的是我,如果我活着,明年我会给你烧香的。”李曦月决定脚底抹油。可是,那个血人好像在渴望着什么,一只血淋淋的手伸出,眼眶流出泪水,他竟然在笑,笑的那样绝望,笑的李曦月手掌有些发抖麻木了,他的脚步竟无法挪开了,真是卑贱啊。明明安心死去了好了吧,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苦挣扎,这样........很可怜啊........就像那个顽固的女人一样,明明没有力量却要强装出一副强大的样子,哪怕到死都那样倔强。李曦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打输了那小子也不过多活几十年而已。
  病态男子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是哪个混蛋不要命了?”,转过身,一个有些清秀的男子微笑着,黑珍珠般的眼睛显得十分特别“朋友,你这样不太好吧,你看他都奄奄一息了,不是只要证明你是最强的就可以了吗,他这样,有些太可怜了吧。容我把他带下去吧,这次试炼就当我们弃权好了。”李曦月过去扶那伤痕累累的人起来,拿出凝血散,这是治疗外伤的灵药,这是他一路上软磨硬泡从雪老头那里讹来的,这时正派上用场。
  “愚蠢,你大概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吧,鬼卿,楚国将阶,要说楚国最强的将阶无可评定,各有千秋。可要说楚国最残忍的将阶一定是他,凡是他领军过境之处,无一生还,你身上的标志是燕地的吧,你们燕地的人很亲切的称呼他为“肉屠”。你觉得那个人会在意我们这些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我们这一批人就算全死了,根本就无所谓,所以,从他宣判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的时候,那么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一个人活下去。所以,只能麻烦你们去死了。”病态男子脸上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这种无聊的试炼我才不感兴趣呢。”李曦月面对着他人生当中第一次生死危机,大脑转动的无比之快,记得以前有人说过一个故事,从前有只狼追一只兔子,可是那只狼追了半天也没追上那只兔子,路人就耻笑那匹狼,说:“你连只兔子都追不上可真是丢了狼的脸啊。”而狼却回答说:“我追它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它跑却是为了自己的一条命。”现在李曦月是兔子,而病态男子为狼,他真正体会到了这种危机感。也不对,场中所有人都是兔子,而鬼卿则是驱赶着兔群的独狼,用美好的谎言逼迫着弱小的生命互相残杀,而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最终的结果。怎么可以让那个幕后黑手没有一丝伤痕,干干净净的看完这场舞台剧呢。李曦月甚至能想象到他现在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冷冷发笑。
  “你.....是......谁?”背上的人慢慢恢复了意识。“别废话,能自己跑了不,能就自己下来,累死我了”李曦月喘着粗气。奔跑的太过剧烈导致他身体有些发烫。
  杜兰克试着活动身体,手臂慢慢恢复了知觉,但还是无法站立起来。“好像.........还不行......”背上的人有几分不好意思,露出了一种在少女身上才叫好看的羞涩表情。
  “诺,给你”李曦月给了杜兰克一柄短匕,“你先别急着捅我!被那个家伙耍的团团转你甘心吗?那个家伙躲在角落里,我们就是剧中的人儿,可就算打不过他,也不能让他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的在旁边看戏,他要只留下一个人,我们两个人一定要留到最后扇他的脸。”李曦月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要玩,我们就玩大的,我们要现在场上的人全都留下。让那个家伙的算盘落空。”
  杜兰克看着这个表情有些癫狂的少年,感觉到他的疯狂。
  “要怎么做?”杜兰克将头垂在他的肩膀上说。
  “你还记得第一个人倒下的时候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吗?”
  杜兰克回忆了一下,“记得。可是那个人实力似乎很强。”
  “他现在认为你受了那样的重伤肯定是昏迷着的,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一会我和那男子去缠斗一下,然后被他刺一剑向后跌落,而下意识被他们忽略的你我会随着跌落把你扔到那个木乃伊的后面,然后我起身去抢木乃伊的毒囊,然后假意被打倒。这时,你这死尸才是真正的后手。”李曦月低语
  “可是....”杜兰克欲言又止。
  “太草率了是吧?”李曦月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有更好的方法,可是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群人不是你叫他们住手就会住手的,他们已经打疯了。”
  “活下去是很辛苦的事情,我以前似乎一直在偷懒。”李曦月有些自嘲。
  “这家伙......”杜兰克有些触动,眼前这个少年与他以往接触的人似乎都不太一样。
  “机会只有一次,我们太过弱小,所以只有强者打盹的时候我们才有一线生机。”李曦月说完这句话就停下,迎面撞上了病态男子的锋刃,随后跌落出去,迎面撞上了木乃伊少年,“找死”,木乃伊少年身上扩散出一种神经毒素在空气中弥漫,李曦月的手掌快速变黑,表情变得无比的痛苦狰狞,但他笑了,因为后方杜兰克一跃而起,眼看着就要拿下少年的毒囊,只要神经毒素扩散到整个场地那所有人都会全身僵硬失去行动能力,那个家伙的计划就落空了,哪怕只是在巨浪之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他也满足了。终于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输了一次。
  杜兰克的身子却在半空中突然僵硬了跌落了下去,“可笑,愚蠢的伎俩。弱者的方式真是可笑,像个傻子一样前赴后继,就像只虫子高高跃起就以为能够战胜大象,我现在就帮你们认真什么是现实吧。”全身包裹在黑布下的少年踩着李曦月的脸来回践踏嘲讽着。
  “还没有结束呢”,李曦月有些癫狂的脸上,双眼有一丝幽蓝光辉闪烁,之前的灵启并非完全失败了,在李曦月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改变,身上的伤口竟以缓慢的速度在复原。他并未注意到少年眼中的吃惊,他只是知道他的剑终于刺入了少年的身体,他完全打开了毒囊,毒素顺着气流扩散,形成一团巨大的烟雾,包裹了场中的所有人。
  “浮生若梦”场中似有人认出了这种毒素,发出不甘的嘶吼,这种毒素的强大之处在于便是它会吞噬力量,在烟雾缭绕的包围中堪称强大生灵之绝地,所以连使用者或许都没想到有人能在浮生若梦的保护层中还能站立起来,这也是他失败的原因,因为太过强大,却也带来了过度的自负,最后被一柄小小的铁剑刺穿失去了反抗能力。
  夕阳下,杜兰克躺在地上仰视着扶剑而立的少年,眼中闪过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少年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可始终屹立不倒。
  “这个家伙......竟然做到了......凭借着弱小之身。”
  一阵清风飘过,鬼卿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训练场,看着那个与夕阳平行的少年,嘴角一丝笑意一闪而逝。
  “失策了吗?不希望任何人死去的战争,与我恰恰相反吗?有意思,燕国,看来我要给自己创造一个可怕的敌人了。”
  时钟塔内,梅零落感应到什么事情仿佛正在发生了......指尖拂动星辰也顺着手指的方向快速变动,说是斗转星移也不为过,场景有些诡异的梦幻。“呵,知天易,逆天难。我也有走眼的时候啊。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
  让我们说回雪莲城吧,李曦月兴致勃勃的把杜兰克叫了起来,向他宣布了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可以说是他这些天在这城市最大的收获。
  “杜兰克,你看”李曦月拿出一个传单模样的东西出来。杜兰克一字一顿的读了起来。“雪域花店盛大开业,急招店员,有无经验均可,待遇丰厚。”“啊!少校,你说的好消息就是去养花啊?你何时也被生活压弯了脊背,变得人穷志短起来了?”
  “呸。什么叫人穷志短,我们这叫合理投身国家建设当中,现在前方道路已经封死,如果不想饿死的话就准备去工作吧,杜兰克店员!我已经给你谈好了,把你卖了个好价钱......不是,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是工作,我自己也会去的,听说这是家不一样的花店。经常会有漂亮的贵族小姐光顾。”
  “额,最后那一句才是你的心里话吧,少校。”杜兰克表情有些抽搐。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喔,对了,路上有个道士追上来好像要对我说什么来着,我没理他,说什么来着,好像挺重要的事来着。算了,总会想起来的。”李曦月有些小迷糊
  “您究竟是粗枝大叶到了什么程度啊!”杜兰克捂脸。
  城中落难的两人即将开始他们的花店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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