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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剑圣的故事 上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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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去。”
  这个男人的生命在缓缓消失,他仿佛这么对我说着。我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似乎感觉到一种悲伤,一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离我远去了的感觉。为什么呢?
  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吧......
  在那片紫罗兰花海,他总是那么充满乐观,几乎看不到他悲伤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微笑着说:“阿絮,你知道紫罗兰的花语是什么吗?我想创造所有人都能自由生活的紫罗兰花海。”
  “是了。”
  他永远这么温暖,哪怕是面对我这样卑鄙的人。我还记得和他初见时的情景;在燕都的一个巷子里,充满腐朽堕落气息;在这个地方,孩子们从很小的时候便学会了偷盗,欺骗,勒索;生命是很廉价的,人们不由得产生“我为什么活着”的想法;每天都有新死去的人,政府每天经过的军队,如往常一样,他们脸上神情麻木,将尸体搬运上车,然后随意扔在角落里,就像扔了一件普通的“东西”,在车上的尸体也许是放置的时间太久了了,皮肤上出现一些腐朽的尸斑,散发着阵阵恶臭,在廉价的阳光灼烧下,引来蚊虫啃食。在这个地方“未来”是不会产生的,每个人都想着怎么在今天活下去;少女们可以为了一个面包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在皮条客的介绍下,与燕国的权贵以最廉价的方式进行交易;男人紧贴皮肉的骨骼,矮小的侏儒,女人松松垮垮的浮肉,似乎是这个区域最好的写照。小厮便是从小生活在这里,他没有名字,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人也不需要名字这种的东西,他成了这片土地的“游民”,靠着偷盗一直活到了今天,有时候不幸被人家抓住,都会被那些商铺的老板打个半死,哀嚎声整条街的人都能听见,直到半夜那人才感觉解气了一般,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别再来了,小杂种。”然后拿出怀中死死抱住的已经发霉的面包狼吞虎咽起来,最后佝偻着一瘸一拐的走到天桥下的贫民窟.....
  这天,小厮在巷子里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孩,白皙的身子,精致的面容,一双眼睛似乎闪现着一种小厮从未见过的光芒,不过小厮更关心的是他手中的面包,抢到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吧,小厮这样想着;漂亮的小男孩好像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眼神里充满笑意,和周围的人亲切的打着招呼,那些年轻的女子似乎也对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充满赞叹,发自内心的喜爱,不时,拿出一些糖果花朵给他。这时他会奶声奶气的回答道:“谢谢姐姐”,让那些年轻的妇人母爱泛滥,都在羡慕这个瓷娃娃的母亲。不过,这瓷娃娃好像是偷跑出来的,眼神总是不时往后看,好像怕被谁发现一般,透出一股狡黠。这时,一个矮小的身影掠过他身旁,撞了他一下,然后急速向前跑去。然后瓷娃娃发现自己似乎是被打劫了,瓷娃娃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眼神几分灵动,反而觉得有几分有趣,追了上去。上演了一出“捉贼”的戏码。小厮跑的更快了,长期的经验告诉他,想要活下去就要不要命的奔跑。到一出小巷口,似乎觉得终于感觉安全了,舒了口气。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瓷娃娃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头。
  小厮似乎被吓到了,条件反射一般的紧紧抱住手中的食物,然后蜷缩在角落里,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瓷娃娃似乎被他的行为逗笑了,指了指他手中的面包:“你想要那个吗?”“我可以送给你。”
  小厮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阳光下的少年似乎闪现出一种金色的光辉,小厮顾不得说话便开始吃了起来。瓷娃娃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似乎在他的世界里,这个少年的“幸福”有些过于简单了。
  “喂,小破孩,你有家人吗?”瓷娃娃试探着问道。
  小厮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瓷娃娃被搞有些小迷糊,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小厮思索了一会,像是用挤出来的声音微弱的说:“曾经是有的......不过他们在外面迷路了,我在等他们回来。”
  瓷娃娃忽然眼神泛出泪光,想到“这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吧。”
  “喂,小破孩,既然你没有名字,我帮你想一个吧”瓷娃娃又笑着说:“父亲说,我们每个人在这世界上生存就如雪中的飘絮,短暂且华美,每一片都不相同。那就叫你雪絮好了。”
  小厮没有回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喂,小破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一言没一言的说道:“我父亲说,以后我继承他的位置的时候依照传统,要挑选一位自己的守护骑士,他将作为自己的影子保护我一生,小破孩,你愿意成为我的剑,荣誉与我共存,生死与我同在,直到生命逝去,名字永远铭记于大燕的旗帜之上吗?”
  “可以活下去吗?”小破孩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弱弱的说道。
  “每天都有面包喔。”他又变回那个瓷娃娃的样子微笑着说,然后摸了摸我的头。
  “喔......”
  瓷娃娃温暖的音容在阳光映射下似乎变成了天使,伸手仿佛可以触摸到直达人心底角落的光芒,眼神里闪现着小破孩看不懂的神情,大概是人们口中称为“希望”的东西吧;在这帝都的破落小巷里,在这天下午,这幅场景永远的留在了一个小破孩的心底。
  “其实,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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