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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恰似少年.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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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彼方北部。已经入冬了,寒风是最不讨喜的,带走了你的温度也带走了你的不安分之心,地上积起了皑皑白雪,走一步便会深深陷入地面,远处几处人家已经燃起了篝火,路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一切,有些神色匆匆,手脚被冻伤的有些通红,在这零下结冰的环境中,呼吸间便会产生白雾,你的眉间都被画上了银妆,四周都变成了一个白色的怪物,除了白色,还是白色。让你感觉仿佛来到了世界尽头。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村子外面的世界,对一切都产生浓浓的好奇心,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作为工业革命的遗腹子,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种风景了;“她见到这幅场景也会很高兴吧,她一直喜欢这些美好的东西,星空,花朵,雪景。”我没有选择告别,离别总是伤情的,这样偶像剧做派的方式和我不搭,小人物的背景就是狼狈的离开,然后落魄的回来,她在风雪中等你归来,一炉炭火,一杯浊酒,便已足矣。
  燕国境内,今天对于燕国是不平凡的一天,燕国国君之女已经成年,老国王膝下无子,依照传统王位只能由直系血脉继承,所以,大虞燕国将迎来它的第一位“女帝”。这位年轻的贵人,由九龙拉车(有龙族血脉的血裔),径直出发,前往人类中州的起源之地接受授命仪式。“殿下,即将到达乌可可雪山”龙车外,一位年轻的侍卫向着车内的贵人汇报着。“该改口叫陛下了,吴统领”贵人身旁的少女调笑道。“是,原谅我的口误,陛下”吴统领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表情庄严。车内的贵人,缓缓揭开轻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车下的侍者不由得有些痴了,但迷恋的表情一闪而逝,旋即脸色又恢复了严肃。贵人轻声道来犹如寒冬中飘来的夏至清风:“辛苦你们了,但此事干系重大,不得有一丝纰漏,国内的老狐狸们都希望我在路上死去,然后行窃国之举,取而代之。”
  侍者没有起身而是更加肃穆威严的说道:“属下,定不负厚望,为长公主加冕战至最后一刻。”
  车内的人儿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雪,下的更大了。
  风雪中的地平线忽然出现一个黑点,然后越来越近,仔细看是一个身着墨衣的人。
  车前的兵甲严阵以待。
  “你是何人?”吴统领沉声问道。
  那人就如典雅的贵族向着车内鞠躬,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随即幽幽的说:“长公主殿下,受人之托,有人不希望你走过此地,能否拜托你在此长眠.”
  “放肆!”
  “杀了他!”吴统领指挥着兵士们上前,可是士兵们脚下仿佛陷入泥沼般的纹丝不动,吴统领发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变成一座座牢笼将他们固定在此如同蜡像,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统领拼尽全力挣脱束缚,剑上发出纯白光点,向着那神秘人刺去。那人微微颔首:“能做到统领的位置是有些不凡之处,可惜,对我,还不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随即,手掌轻拂,剑光便被弹开了。吴统领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剑跌落在雪地上,不省人事。
  突然,后方的车厢轰然破碎,一位看似平常的的老者走出,神秘人似乎认出了他,说道:“大燕国剑圣———雪絮”。老者没有回应他,一剑破空而至,似乎带着空间的波动,然人感觉避无可避。神秘人身上显现出古老的符文,随着口中的一阵低语,身影一闪,避开了这必杀之剑,随即空间一阵涟漪,车队脚下的土地阵阵碎裂。所有的车队都跌落下去。
  “救命”,长公主无助的叫道。
  老者身影一闪,便将她救起安置在远处的雪地上,然后飞身而起,继续前去缠斗,经过五十余招,神秘人口中出现一丝鲜血,而他却狂笑道:“什么大燕国剑圣,空有武力。我已经赢了;一开始我一人前去只是让你产生只有一个人的错觉,为了引开你。在天平力量平衡的时候,有时一个小卒便足以将军。”老者闻言想要飞身离去,却被神秘人死死缠住。
  这时候长公主所在之处,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队刺客,她只能不断逃亡,可养尊处优的她怎么跑的过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最终在乌可可雪山山脚下被团团围住,周围的亡命之徒并不着急,他们享受着猫抓老鼠的快感,公主在他们眼中已经是砧板之肉。他们渴望看到这个出身高贵的人在他们手下绝望,讨饶,露出最不堪的模样,然后终结她的生命。
  “轰隆隆”,雪山上的万年积雪,忽然像洪流一样飞泄而下,其中还有一个人影在疯狂奔跑,似乎最后感觉跑的太慢,最后将自己裹成一团,一路滚了下去,场景颇为壮观。刺客们这样想着。突然其中一个人回过神来,失声道“雪崩了,快跑啊。”当下他们也顾不得任务,一个个亡命的飞逃,至于回去后就汇报,长公主已经在雪崩中葬身了,几十个人统一口供,相信那位大人也不会太过责罚。
  李曦月一路从半山腰滚到山脚下,最后头实在晕的不行,在山脚下呕吐起来说道:“不跑了,要死也等我吐完再死。”,然后转身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姑娘在那傻站着,他心想“天哪,小姐,你是有多神经大条啊,还是被雪崩吓傻了?”当下不由分说,便过去拉住那女子的手,把这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姑娘带走。暗自倒霉道“不就在山顶嚎了几声吗,怎么就雪崩了,衰人果然到哪都衰。”当下只能更亡命的跑,到最后他嫌这姑娘实在跑的太慢,便直接将他背上,大步如飞,身轻如燕,竟然稳稳的跑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刺客们看呆了,感叹道“这得是多怕死的人啊......”还没等他们感叹完人类的潜力果然是无穷无尽的时候,大雪便将他们掩埋。在这生死时刻,李曦月不知道在他身上慢慢闪现出一枚符文,最后到他的腿上,最后竟慢慢脱离了雪崩地点。姑娘在这番大起大落面前似乎没有回过神来,身体也失去了力气,想抬起手臂,最后缓缓抬起了她的中指。
  李曦月:“.........”“别人英雄救美,美女都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之类的,为啥到了我这,就变成这样了,都换了一个世界了,这待遇还不如以前呢。”
  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提起裙子像个古老的贵族那样行礼,对我表示感激。这时,一个老者破空而来,关切的问道:“嫣儿,你没事吧”,她轻笑着说:“没事,雪爷爷,是他救了我。”雪絮打量我几眼,似乎想对这个人产生给出一个定义,有点清秀的面貌,显得有些单薄,衣着并不华丽,反而有些普通,像是寻常人家的人。“小兄弟这个方向,是要去大虞的中部吗?”雪絮似乎随意的问道。我笑着说道:“对啊,去时钟塔,顺便找人。”长公主燕寻嫣这时说:“那我们可以同行啊,到了那我还可以给你写封推荐信,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李曦月暗自考量“自己身上无利可图,这两人看起来身份显赫,如果一起上路至少路费问题不用愁了。”
  “好,打扰了。”李曦月一口答应下来。
  路上,“老先生,中部帝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李曦月在车上好奇的问道。老者微微一笑,说道:“中部,是整个人类的核心,那里拥有“王权”。”
  “王权?那是什么?”我听得云里雾里。
  雪絮声音变得十分古老:“那是整个人类最繁华的地带,其实,我们这些小国的国君就相当于公爵一般,拥有自己的领地,军队。可是这么多“公爵”总得有决策者吧”
  “这个我知道,虞王就是所有国家共同的主人。可现在不是无帝期间吗,国君们应该最喜欢看的这种局面啊,谁也不希望自己头上顶着管理者。”我思索着回应。
  “是啊,但,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当没有办法满足所有人时,只要满足大多数的利益就可以了。所以就产生了帝都议会,只要有三分之二的国君同时推选一个人的时候,他便可以成为大虞的摄政王,暂时代理虞王的事务。说是暂时,其实时间定义十分模糊,大家心照不宣。这次,我就是带着小公主去传承大燕国国主的位置,顺带商讨一下南部防线的驻守问题。虫族越来越不安定了......”
  “喔”我假装认真的听着,一副深有感触的模样。但其实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追名逐利;我只是这世上的浮游,不,我连这个世上的人都不算,我只是个外来者,只要找到唐珂,然后就回去那个小村子,然后慢慢老去就好了,其实,对于世界来说,我一个人根本无关紧要吧,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不知不觉思绪就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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