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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强烈的光线照射进来,李熠安感觉全身痛疼。
他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有些简陋的房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不远处的一张轮椅上睡着了。
“父亲!”
李熠安努力的从床上坐起,小声喊道。
中年男子听到声音,猛的睁开眼睛,他的眼中有着许多血丝,印堂也有些发黑,显然昨天晚上没怎么休息好。
“你醒啦……”
中年男子名叫李天洛,醒来后,他立马推着轮椅,将放在桌子上的一碗药汤给李熠安端了过来。
“父亲,这次又给你惹麻烦了。”
李熠安接过药汤,一口喝下,有些自责说道。
昨天下午,放学路上,他被学校的几个混混给盯上了,对方让他将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他不肯,双方便打了起来。
结果他把其中一个人打成了重伤,当然他也被其他几个混混给打伤了,事后他才知道,那个被他打成重伤的混混,是学校导师主任的儿子。
而且由于对方伤的比较重,最后搞得他家反而还赔给了对方一笔医药费。
他家本来就不富裕,李熠安又给他父亲惹下这样一个麻烦,今后他家的日子恐怕得更加拮据了。
“都已经过去了!”
李天洛摆了摆手,并没有责怪他,反而还轻声的安慰他道:“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就不要自责了。”
“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你就别多想了……”
“那林浩现在怎么样了?”李熠安问道。
林浩,便是昨天被他打成重伤的混混,昨天他因为也受了伤,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
“没什么大碍,医师说修养半个月就能好。”
李天洛说道,随即又对李熠安告诫道:“以后你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就把钱给他们,免得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己也吃亏……”
“父亲,要是我把钱给了他们,以后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李熠安可不愿意妥协,人善被人欺的道理,这些年他可是经历了不少。
不过为了不给家里再添麻烦,他只好又稍稍松口道:“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我会尽量掌握好分寸。”
李天洛知道李熠安的脾气,他看着自己儿子,轻轻叹了口气,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年轻的时候,他也和李熠安一样,不曾向任何人妥协过。
或许是这些年,时间把他的意志给消磨了。
他发现自己现在在面对很多事情时,反而变得有些畏首畏尾起来……
李熠安望着父亲那单薄的身体,鼻子有些发酸:“父亲,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赶紧去休息吧,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过两天就没事了。”
这些年,李天洛既当父亲又当妈的将他抚养长大,现在他也长大了,可看到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心里十分难受。
曾经他父亲在他眼里,是那般的耀眼,甚至连一国之君都得对他以礼相待,可如今他却只能坐在轮椅上虚度光阴,这还真是造化弄人……
“我不碍事!”李天洛摆了摆手。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人在家吗?”
李天洛应了一声,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来人,是一个青年男子,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张通知单,他上下打量了李天洛一眼,道:“你是李熠安的家长吧?”
李天洛点了点头。
对方直接将手里的通知单递给李天洛道:“我是青宁一中的管事,今天我来,主要是来通知你,你儿子李熠安未经学校老师的允许,放学后将学生林浩打成重伤,其行为严重违反了学校的规章制度,经学校领导商议后一致决定,给予你儿子开除处分。”
“这是你儿子的处分通知书,你拿着……”
青年男子说完,将手里的通知单往李天洛身上一放,随即便转身准备离开。
“开除?”
李天洛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身上怒气上涌,立马推着轮椅挡在那青年男子身前,怒吼道:“你们学校这是什么意思?”
“该赔的钱,我们也赔了,而且据我所知,此次事情的起因,是林浩那群人敲诈勒索我儿子,我儿子出于正当防卫,才将那林浩打伤的,而且我儿子也受了伤,若要论论事情性质的话,那林浩等人的行径更为恶劣,你们学校不去处分他们,反而把我儿子开除,你们学校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青年男子看着李天洛,神色冷然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负责前来宣布学校的处分决定的,你要是有疑问,可以去学校找领导去理论……”
“你……”
“行,我这就去找你们学校领导理论,我就不信了……”
李天洛被气得差点吐血,此刻他也顾不上行动方不方便,直接便推着轮椅,朝学校赶去。
自从他身体被废后,这些年来他受过太多的冷嘲热讽,可今天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对方简直是欺人太甚!
“算了,父亲,既然他们已经决定了把我开除,你就算去了也于事无补……”
李熠安自然是听到了外面两人的交谈,他强撑着身子,扶着墙壁连忙走了出来,目光落在那青年男子身上,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坚定道:“不就是被开除吗,真以为我稀罕你们青宁一中?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呵,口气倒是不小!”
青年男子回过头,轻轻一笑,旋即便一脸泰然的迈步离开。
李天洛看着儿子那无比坚定的眼神,有些欣慰,同时又有些自责道:“小安,都怪你父亲我没用……”
“不!”
李熠安使劲摇头,眼神依旧无比崇拜的看着李天洛道:“在我眼里,父亲你永远是我们云莱国百年来最耀眼的天才。”
“天才……”
李天洛喃喃自语,想起了某些往事,口中却是自嘲一笑道:“与那人比起来,我不过是只井底之蛙罢了……”
李熠安对他父亲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他父亲口中所说的那人,名叫夏岳,乃是天玄宗南峰的弟子。
而天玄宗,乃是凌驾于国家朝廷之上的一大宗门势力。
他父亲当年因为天赋出众,在云莱国的国比中展露锋芒,被天玄宗北峰的长老看中,并收为弟子……
可结果,却在宗门举办的一次诸峰大比中,被那夏岳打伤,并且还被废掉了修为与命魂。
没过多久他父亲便被送回了云莱国,从那以后他父亲便一蹶不振。
李熠安不想他父亲太过颓废与悲观,出声安慰道:“父亲,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以前你不是总告诫我说,武道一途,没有止境吗?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身上的伤势,让你恢复往日风采,到时候你未尝没有希望再回天玄宗,一雪前耻……”
这话虽然是在安慰他父亲,但其实也是他内心真正的独白,尤其是他看到他父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一定得想办法治好他父亲身上的伤势,不管它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