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科学修膜

　　“这都是些什么！”
　　雁夜指着纸上的字问道，上面的内容和他想的有些差距。本以为会是什么每天跑步十公里，一百个深蹲，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之类的超强修炼方法。结果却是一堆明显带着一股现代科学气息的书籍名字，让他怀疑是不是毕方拿错了东西。
　　“稍安勿躁。”
　　毕方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你还记得我教你的水箭术吗？”
　　雁夜点点头，那是他第一个学会的魔术，不是从家族中得来的，是毕方亲自传授给他的，简单易懂，威力可观。
　　“你觉得威力怎么样？”
　　“挺强的。”雁夜说出感想。他试过，一颗碗口大的小树直接给穿了个洞，穿透人体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唯一缺点就是射程有点短。
　　“那原理呢？”
　　“挤压水球，然后朝着某一个方向一瞬间射出....是这样吧？”雁夜回忆着，其原理还是很简单粗暴的。
　　“对。”毕方随即递上一份手稿，上面是从间桐家得到的魔术。“你再看看这些。”
　　这份手稿上的魔术都是一些能够快速释放的，辅助于战斗的魔术。雁夜皱着眉头，他对于魔术的修行并不多，只是兼修了一个治疗用的魔术和肉体强化魔术而已。
　　这上面有减缓敌人速度的，有瞬间释放水幕扰乱敌人视线的，有制造类似油的液体来打破敌人平衡的。可雁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两者的不同。
　　“似乎....都一样啊？”
　　“其实不一样。”毕方叹了口气，拿过那份手稿：“这上面的魔术都是用魔力直接完成魔术构架，然后释放出来的。比如说这个幻映之幕。”
　　毕方释放出一个单面的水幕，立在人前。水面波光粼粼，看似静止，但实则是流动的，好像把某个湖面给偷了过来一般。
　　毕方解释道：“这个魔术可以通过水幕的厚度，水的流动，造成身影的折射来迷惑敌人，遮掩自己的真实位置。还能直接通过水幕的状态来调整水幕上施术者的影子。”
　　这个魔术对于魔术师其实相当实用，用得好甚至能一击改变战局。
　　“如果让我看到这个魔术并且模仿的话，我会是这样做。”毕方撤去水幕，并再次释放了一个。
　　还是水幕没错。可现在这个....恩，怎么说呢，有些奇怪。虽然还是水幕，但水的流动方向一致水，自下而上，人影模糊不清。如果说刚刚那个水幕是湖面，那么这个水幕更像是喷泉。两者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这对比太明显了，就算是外行人都能看出来优劣，别说雁夜这个还涉猎了一点魔道的人了。
　　“看吧，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毕方摊了摊手。
　　雁夜提出了疑惑：“为什么一定要让水从下而上呢，无序不是更好吗？”
　　那种水幕，根本起不到迷惑的作用，哪怕有施术者位置有偏移，稍微计算一下也能知道正确的方位。除了浪费魔力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作为一个装饰喷泉倒还不错。
　　毕方也知道，但是....
　　“做不到啊！”毕方拾起一根树枝，戳进喷泉水幕中，自树枝以上的位置顿时无法形成水幕，只有一片水花。
　　“这个水幕，其实是我仿造喷泉做到的。”
　　雁夜咂舌，还真是喷泉。
　　“从下方给水一个平稳的动力，让水能够整齐地喷射出来形成水幕。原理很简单，效果也很差。虽说也能制造第一种水幕，但是消耗太大，和通过魔术构架制造的没什么两样，实在是得不偿失。”
　　雁夜似乎渐渐听懂了毕方的意思。
　　毕方发出一声哀叹：
　　“魔术什么的，不科学啊！”
　　没错，这才是毕方真正想要表达的！一个生长在现代河蟹社会下的社畜怎么会知道魔法？破除封建迷信这种思维观念早已深深地刻进骨子里了。如果不是穿越，还穿越成史莱姆，他这一生都不会相信有魔法的存在。
　　看看他所谓的‘魔法’：水箭术，那是高压水流；水幕，那是喷泉。如果硬要制造和原版一样的水幕，那就是用魔力制造一个片面的容器，灌入水，让水在其中流动，和玻璃水族箱一个概念。
　　一切都只是基于水元素操控能力上的技术开发而已。说穿了没有什么神奇的，只不过是把科技的手段用魔力表现出来。和神秘学没有半点的关系。
　　雁夜揉了揉额头，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水绳术来着，就是那天捆我那个！”雁夜表示他还记着呢，他可是挣扎了半天没挣脱开来。
　　这用科学可解释不了。
　　毕方默默转过头去：“......我加了粘液进去...”
　　“哦。”雁夜恍然大悟，这家伙自己就是个不科学的生物。但随即想起来，那原料的水可是一开始就放在瓶子里的啊！他毕方可没有后来加粘液进去！
　　他大爷的一早就想捆他！雁夜怒目而视。
　　“咳。回归正题回归正题。”毕方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换来雁夜的一个呵呵。谁不知道你丫没有喉咙，压根不会咳嗽。
　　“魔术这玩意虽然很不科学！但好在是，他们都还在一定程度上遵循着物理守则。比如说水受热会蒸发，不会出现说不带魔力的火焰就无法蒸发这回事。所以，我们的机会来了！”
　　毕方猛地拉伸身体，做出类似于站立的动作，触手激动地挥舞着：
　　“想想吧雁夜！真正赋予人类进化的是什么？是科学啊！”
　　此时的毕方颇有几分元首的风姿，大肆鼓吹着。
　　“科学带来进步！科学带来解放！科学让人类真正统治了这颗星球！不会膜法没关系！让我们走进科学的世界！”
　　“所以说咱们到底要干嘛？！”雁夜忍不住打断，这踏马越扯越远了，再听下去就要变成科学洗脑了。
　　话说回来，这家伙是魔法生物吧！听魔法生物讲科学，真是诡异！
　　“学习！学习水的知识！咱们的魔术全部都基于在水的操控上，这种东西不是靠数量取胜的，了解水的性质，了解水的作用，了解水能做到什么。这才是咱们要做的事！”
　　毕方表示，玩水也是需要知识的。关于水的招式他要多少有多少，七百多集火影忍者不是白看的，里面的水遁体系成熟得很，玩水都玩出花来了。
　　什么硬涡水刃啊，水断波啊，水铁炮，水阵壁等等，要什么有什么。关键是能有多少招式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具现！这才是重要的！
　　这毕方就不知道了，他心里也没底，魔力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因此就要过硬的知识，不然这一步根本无法踏出！
　　“所以哟！雁夜，再去上一次大学吧！”
　　毕方竖起一根大拇指，做出一个小李的招牌式青春动作。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