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店小二招呼客人道：“客官，要些啥？”黑子连忙摇摇头，徐徐说道：“这是哪儿啊？”
　　店小二说：“客官，这是汴京城。”
　　黑子看着客栈周围的装潢，不禁眯起了眼睛，还是这里－汴京城。汴城河，波光粼粼，泛漾着春光，三五孩童在城河酒家的护栏上嬉戏打闹，孩童倒是摘黑子了一条垂柳，依靠在楼中的窗户边，青石砖上，行人络绎不绝，春光与繁华交替，三五孩童目不暇接，对着糖葫芦，乱指一通。
　　黑子直呼店小二，在座的食客，包括掌柜的，都被黑子吓得不轻，操着浓浓的客家话。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很是慌张地说，生怕影响了店里的生意，比起吃饭的家伙，比掉脑袋差不了。
　　‘‘三两黄酒，一斤龙虾，清炒鱿鱼片......‘‘嗓门一次高过一次，食客顿时就忍不住地笑了，店小二一时哑涩，只顾着低头，厨房砰砰砰地勺子撞击铁锅的声音，来客真是络绎不绝，厨子也没少忙活，副厨更是不在话下，杀鸡又宰猴，忙得里焦外嫩，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了，也不再需要秀才在旁边噼里啪啦地滑动算珠。
　　一名长者老衫走了进来，向小二要了一碟酒香茴花豆。店小二一吆喝，‘‘酒香茴花豆，客官慢用...‘‘一碟精致的酒香茴花豆端上了黑子的桌前，外边盐晶是十分剔透，木盘显得十分暗淡。
　　‘‘这位老兄，既然是点了花豆，何不再要壶酒来呢。‘‘
　　‘‘小二，热一壶酒来。‘‘黑子显得很不耐烦。
　　阁楼上的帘子忽然动了一下，‘‘你倒是青铜所制，这酒也就你才喝得下口。‘‘
　　这时，走出一名文弱书风样的旦角，长衫老者袖袍一伸，挡住了黑子，端起木盘，用绣花针挑着，吃起了茴香豆。
　　‘‘哼‘‘，半举着手，掀开帘子，弓腰进了厢房。
　　长衫老者娓娓道来，‘‘这酒，又不是给你喝的，你喝下去便罢。‘‘语毕，一掌惊起酒杯中的刚热好的酒，食客都被吓呆了，起身，抬脚跨过了门槛。食客也都看见了，不知怎么回事，酒杯中的酒，竟然一滴也不剩。
　　黑子不理会旁人的看法，笑嘻嘻地吃起了，只听见长衫老者留下一句，‘‘我还有正事要办。‘‘
　　抹了抹嘴巴，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掌柜的可得傻眼了，店小二可是惊地一身冷汗呐......
　　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护城河外的一条小溪边，黑子蹲下来，招了水，洗脸，忽然瞥见小溪边的石子，表情庄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踏过溪水，手法很是自然地摸了起来，直呼，‘‘大事不好。‘‘抽身，要了一只小舟，烧酒也不见得舒服，草支盖下，淅淅索索地声音，伴随着水流声，回荡着整个山谷。
　　黑子心中一响，‘‘先找着住宿，此事，与长者、和生细细商讨，回汴城河。‘‘
　　船一靠岸，黑子手一叉腰，‘‘这一会功夫，可把我给累坏了。‘‘这时，黑子会心一笑，青石板上，谁的银子不好偷啊。
　　这门手艺活，也就他才吃得香了。
　　一路的漂泊，黑子半提着灯笼走在荒无人烟的乡村道路上，眼睛左右飘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他看见远处人家烟囱浓浓升起，二话不说，摔下灯笼，踮起脚尖，丹田气鼓地涨涨的，没几脚功夫，就到了人家门前，抬头仰望，一看门匾，原来是同福客栈，黑子发出“嘿嘿嘿”的笑声，惊扰到里面的食客了。
　　客栈里面出来一个壮汉，手提青龙偃月刀，一副关公打扮。黑子笑得咯咯直起，突然，一脸严肃地说：“书生，领我进去，长衫老者呢？我坐了一天的水路了，乏了。”
　　书生说：“噢，如此一来，你速速上厢房中修息，我安排妥当便罢。”
　　次日，公鸡刚刚打鸣，天还蒙蒙亮，黑子便寻思着偷银子。黑子往青石板街上这么一走，回来就是一袋银子。黑子回到客栈，直接趴倒在床上，没几脚功夫就气喘吁吁了，黑子寻思着：“这汴京城，咋么那么难偷？”
　　黑子用这偷来的银子，去商铺里买了些健身器材，这家伙，偷东西的手法倒是不减当年，可这腿力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