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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会议风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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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教宗有多名后人要竞争教宗之位,且教宗未立嘱而亡时,基本是由宫廷法师来主持会议,并审核究竟谁才有资格成为继承者。但是鉴于宫廷法师法尔多遇害,那么根据宪法,则由内务卿与外务卿两人商讨,并将提案交由大主教批阅。
  审核的重要环节,便是质讯。
  这个环节通常由审判长主持,在质讯过程中,审判长会不断地针对竞争者的发言提出质疑,而质疑者的目标则是应对审判长的问题。问题内容多半以治国方针为主,但是偶尔也会掺入哲学思辨。
  审判长拉基亚从位置上站起来,手中握着一叠羊皮纸,他捋着垂到胸前的白须,颤颤巍巍地说道:“请皇子,鲁柯泰恩接受质讯。”
  “这声音…仿佛随时都会归西一样…”右八席的乾城领主,范·谢把玩着自己左掌中两颗被雕刻成骷髅头的桃核,撑着那蓬乱糟糟的黑色卷发,对天花板翻起白眼,“接下来的会议一定会让人昏昏欲睡的。”
  坐在范·谢右手边的皇甫曦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羊皮纸与墨水,他用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羊皮纸上自顾自地写了起来。
  “你在写什么?”右六席的峰石城领主,阿尔忒尼恩将头凑到皇甫曦那边,额头正中央的那颗红印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特别引人注目。显然,皇甫曦在纸上写的东西比起这个会议更能提起他的兴趣。
  “设计‘血战’的卡牌效果…”皇甫曦若有所思地说道,“现在的卡组居然没有煌族卡牌,实在是非常遗憾。我决定要设计出一套卡组送给制作方作为参考。”
  “哦?你居然也玩‘血战’呐…”范·谢也忍不住好奇心,将头探向皇甫曦那里,“我把我的卡组偷偷带进来了,等会儿会议结束要不要来两把?”
  “我也偷偷带进来了!”阿尔忒尼恩对范·谢翘起大拇指,“我还以为我今天要无聊死了。”
  “真巧,我也随身带着。”皇甫曦偷偷将一叠卡牌从口袋里露出来,“昨天刚刚开始玩,还用的是一堆散卡。”
  “没事,我告诉你怎么组卡。”阿尔忒尼恩用胳膊肘顶了下皇甫曦,“我可是专门研究过卡组,甚至出过书的!”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玩心特别重呢。
  站在门口的以撒亚回想起在阿尔忒尼恩只有16岁的时候,两人便联手击退了峰石城附近的巨龙遗骸。那个时候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也成长为了一名顶天立地的大领主。
  现在掐指一算…也已经十年过去了…
  “皇子,鲁柯泰恩,请回答。在你眼中,治国的首要目标应该是什么?”
  “嗯…其实我还没有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治国,真的是凭几句话就能彻底回答清楚的吗?”鲁柯泰恩眨着他那对碧蓝的瞳孔,身上压着碧绿色的锦袍,“我还没有成为教宗,谈论再多的政纲也只是空话。”
  拉基亚见鲁柯泰恩的回答根本毫无准信,便接着追问道:“那么皇子,鲁柯泰恩,既然你说要成为教宗才能确立政纲,那么你是否有继位教宗的意愿?”
  “是啊…究竟有没有呢…这得看百姓有没有让我继位的意愿…假如在这会议过后我继位了,可是百姓们却不愿意看到我成为新的领袖,那该如何是好呢?”鲁柯泰恩缓慢地说道,“刚刚上位就要背负‘昏君’的骂名,也是件让人很困惑的事情。”
  坐在下面的罗莎蕾兹食指不悦地敲击着桌面:“这种笨蛋真的是要来继承教宗的位置吗?”
  整场会议都保持沉默的左六席,萨拉城领主“圣处女”米拉听见罗莎蕾兹的这番话后,面向她。她头上缠着块蓝色的丝布,右眼下角有颗泪痣:“这可不好说,在我看来,这是大智若愚呐。”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大智若愚,也不可能会有大愚若智。智慧与愚钝是包装在外表与言行上的装饰品,举手投足的气质便足以让人对其高判立下。”罗莎蕾兹驳斥着米拉的观点,“聪明的才智就应该像出鞘的剑刃般锋芒毕露,成为让人敬畏的标杆。”
  冗长的会议气氛比追悼会更加压抑,在座的大领主们为了给自己找乐子都纷纷自顾自地做起了事情:皇甫曦、阿尔忒尼恩和范·谢三人正悄悄地议论着新卡该如何设计;莉赛特在空气中做出拨弦的动作,陶醉在无人可以听见的音乐声当中;玛塔和韦瑟塔女伯爵两人隔着桌子互相比划着手势,交换起八卦的消息;其他人要么是一脸不耐烦,要么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在门口站久了的以撒亚开始活动起全身的关节,他的双耳仔细地聆听着周围一切细微的声音。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其他奇怪的声音…杀手难道还没进来吗?
  不,对方可是古神猎人,走路几乎和猫一样无声。
  可是即使如此,也应该传来别的声音才对…
  还是说自己多虑了?
  弗兰西斯戈已经带领守卫加强宫廷当中的巡逻,自己也特意关照了他几个特别容易被潜入地方。只要古神猎人进来了,守在那里的守卫就是自己最好的探知物;如果守卫没被杀死而发出警告声,那么自己就能第一时间赶赴现场;而如果守卫被杀,那么金属切割血肉的声音,亦或者是呜咽声,自己也能够分辨出来。
  可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还是没有声音?
  难道说对方知道自己会守在这里吗?
  决定让我成为守卫的是弗兰西斯戈和盖乌斯,让我抓捕暗杀者的也是他们,应该不可能是他们通知给暗杀者…不然和他们的利益根本不符合…无论是谁,暗杀教宗都没有丝毫好处可言。
  难不成是自己在会议前有地方没有检查到?这点完全可以排除,凭借弗兰西斯戈手下的人力外加自己的五感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那么只有可能是别人在会议过程中通知暗杀者,但是究竟是谁,又是怎么通知的?
  通过守卫吗?不可能,那么多守卫不可能全部都被收买,只要有一个没有被收买,在觉察到暗杀者或者是其他守卫的可疑行径后肯定会有所反应。换而言之,那家伙是用一个藏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方式通知给暗杀者关于自己的情报的。
  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做到通知对方的?
  以撒亚恍然大悟。
  对方也是古神猎人,这意味着对面和自己一样有着超人的听觉,而在这次会议过程中,自己的名字只有一次被提及。
  ——给我听好了,现在守在这个大厅里的是全大陆最强大的古神猎人以撒亚,如果你们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还敢造次,他想要取下你们的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内务卿佩灵顿…
  莫非是他用这句话通知给暗杀者的?
  但是这就又不对了…内务卿佩灵顿是皇女的支持者,而外务卿约书亚是皇子的支持者。如果暗杀者是通过外务卿约书亚和军政总督雷茵纳德的部队混入宫中,那么就说明佩灵顿也参与到了这个计划当中。
  目标不是皇女?
  还是说…另有其人于暗中操控了内务卿与外务卿两人?
  目标究竟是谁?
  思绪彻底陷入混乱,以撒亚的掌心分泌出冷汗。宫廷斗争的黑暗,远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可怕与复杂。
  ——人心,比古神更加可怕。
  “那么,接下来…请皇女,黛珂泰尔接受质讯。”拉基亚枯老沧桑的声线将以撒亚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古神猎人盯着黛珂泰尔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台中央,她自信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大领主们。从她站起来的那一刻,锐利的气场就把她的兄长彻底压了下去。
  女中人杰。
  “这个小姑娘长大后可了不得。”罗莎蕾兹喃喃自语道。
  “皇女…”
  “不必多问。”黛珂泰尔还未等拉基亚提出问题,便高声宣言道,“我愿意让兄长成为下一任教宗。”
  “什么?”佩灵顿和费恩两人同时睁大眼睛。佩灵顿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皇女大人,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意已决。”黛珂泰尔说道,“我觉得兄长更加适合成为教宗。”
  其余大领主纷纷皱起眉头,他们不知道黛珂泰尔的这番话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图谋。
  “可是,皇女大人…这样岂不是…”
  “好了,内务卿。”教宗夫人玛格丽塔开口道,半老徐娘的她俯瞰着手足无措的佩灵顿,“请尊重我女儿的决定。”
  “但是…”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尊重我女儿的决定,我的孩子们可不是你们的政治玩具!”玛格丽塔勃然大怒,“他们已经失去了父亲,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难道还想让他们骨肉相残吗?”
  “这太胡来了!”海狱城领主费恩从位置上站起来。对于他来说,黛珂泰尔放弃成为教宗,就意味着自己的儿子无法与她成婚并成为新一任教宗。他大步走到台前,对黛珂泰尔吼道:“你把这次会议当成了儿戏吗?我们领主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看你个人的表演吗?别自以为是了!皇女!”
  “葛莲薇儿!”玛格丽塔一声令下,金属的寒光便刺穿费恩的右肩。
  葛莲薇儿紧握长枪,枪尖淌着费恩的鲜血。她猛地一拉长枪,将费恩拽到她面前随后膝盖顶在他的胸口,费恩顿觉全身无力。葛莲薇儿抽出长枪后,海狱城领主便屈膝于地,咬牙盯着玛格丽塔。
  “不要以为教宗死了就可以如此猖獗,费恩。”玛格丽塔手指指着费恩,“葛莲薇儿,把他就地问斩!”
  “领命。”葛莲薇儿提起长枪,对准了费恩的咽喉。
  “请稍等片刻!”
  内务卿佩灵顿挡在费恩面前,毕恭毕敬地对玛格丽塔说道:“教宗夫人,请您息怒…如果我们在这里处决费恩,恐怕让其他领主寝食难安,会引起他们的策反之心…依臣下遇见,现在应当将他逐出皇城,来日再表判决更为合适…”
  葛莲薇儿回身看向玛格丽塔,请求着她的指示。
  玛格丽塔一摆手:“内务卿说的在理,来人!给我把费恩逐出皇城!若我于日后仍在皇城内见到这个罪人,定教人把他碎尸万段。”
  两旁的刀斧手将斧沿架在费恩的脖子上,费恩临走前盯着依旧被封印着的自己的淬魂兵器,扭头看向大主教尤克思。
  “你的兵器由我们暂时保管,待你判决下来之后,再考虑是否交还给你。”尤克思回复道。
  待费恩被押出宫廷后,外务卿约书亚洋洋得意地说道:“那么按照流程…请参加会议并且还在场的各位稍息片刻,在之后,便会举行登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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