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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御煌城领主·皇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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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维斯考的带领下,以撒亚走上了酒馆侧面的一道楼梯。灰色的猫咪坐在扶手的转角处,傲慢地观察着过往的客人,爪子刻在木头中,像是在宣示自己才是酒馆的主人一般。
  在二楼的一张桌子周围,一群赌徒在那边交头接耳。维斯考凭借他比别人高出一个头壮上一个胳膊的身子挤开人群,来到桌子旁边。以撒亚顺着维斯考挤开的缝隙钻到他身边,在桌子上,布着一张10x9的棋盘,上面摆着几张牌,而两名牌客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人便是维斯考提到的煌族人。
  和以撒亚通过海报认识的煌族人不同,那煌族人并不像海报上那般有着大饼脸,小眼睛,塌鼻子。他生得一张鹅蛋脸,下巴上不像亘古人那般留着胡子,那对豹环眼炯炯有神,嘴角天生上扬,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而最引人瞩目的,自然就是他的那头红得像是火焰的头发。那英俊的面庞,几乎只能从他的黄皮肤才可以推断出他是煌族人。
  “我打出手中的‘圣堂重甲骑士’,发动其效果,周围的友方单位战力上涨4点。然后移动场上的‘流浪佣兵’至‘关沧城(Marito)城主·萨拉萨(Thalatha)’旁边。”坐在煌族人对面的商人攥着手牌,流着汗对那煌族人笑道,“怎么样?你的君主牌已经要下场了…这局是你…”
  煌族人平静地翻开盖在他的‘萨拉萨’牌后面的暗牌:“战略牌·煽动,效果是直至下回合结束,获得到达该格周围的敌方非英雄与非君主单位的控制权。随后触发在场上的‘宫廷法师·卡兰斯(Calanthe)’的效果,每当我发动一张战略牌,可以从手牌中召唤一张士兵牌至卡兰斯一格范围内…我选择‘轻装侦察部队’…”
  “哼,一张只有两点战力的牌…”
  “没错,但是你别忘了‘流浪佣兵’的效果,当己方于本回合召唤一张士兵牌后,便会成为与该士兵牌的同名卡,换而言之,现在我场上有两张‘轻装侦察部队’。”
  “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回合结束。”商人汗流浃背地说道,目光焦灼地盯着棋盘,左手扣着桌上的钱袋,微微颤抖。
  “回合开始时发动‘轻装侦察部队’的效果,牺牲该卡后,指定场上一个单位,令其本回合移动范围加一同时上升两点战力。我将‘流浪佣兵’与‘轻装侦察部队’牺牲,指定‘宫廷法师·卡兰斯’进行效果叠加,同时发动‘关沧城城主·萨拉萨’的特殊效果,当己方的士兵牌于自己回合进入墓地时,将该士兵牌的战力于本回合内叠加至己方任意单位上。我将战力全部叠加到‘宫廷法师·卡兰斯’上,现在‘宫廷法师·卡兰斯’拥有16点战力,移动范围为四格。我移动‘宫廷法师·卡兰斯’至E7,对你拥有15点生命值的‘圣堂城(Sanctuary)城主·彼得三世(PetertheIII)’发动攻击,你的君主牌生命值归零…”那煌族人看着商人,把手牌扣下,“这场又是我的胜利呢。”
  “该死的煌族人!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骗术…或者是幻术!”那商人把手牌摔在桌子上,指着煌族人的鼻子骂道,“用着地上随便捡的牌,怎么可能赢得过我的‘圣堂城卡组’?你居然说你是今天是第一次接触?别他妈骗人!”
  “此乃实话。”那煌族人镇定地说道,“对我而言,玩牌其实和打仗一样,就是对自己的资源与场上的信息进行分析,预测对手战术的过程。”
  “呵,你们煌族人全部都是江湖骗子!”那商人把钱袋往桌上一砸,骂道,“你就给我用这笔钱买棺材吧!可恶的煌族人!”
  煌族人将钱袋收下,扔在身旁那已经叠到膝盖的钱袋堆上。他平静地目送那商人推开人群,怒气冲冲地走下楼梯。他之后扫视着周围的人群,秋水般的双眸期待着下一位挑战者的到来。
  “你看出什么苗头了吗?”维斯考压低声音问道以撒亚。
  “没有…我得重头看一场才能知道。”以撒亚回道。
  人群的后面传来一阵铁链的碰撞声,以撒亚扭过头,见到三名穿着锁子甲的战士提着剑阔步走来。他们鲁莽地推开人群,领头的那人拔出佩剑横在煌族人面前的桌面上,剑在敲到桌上的那刻,卷起的剑风把纸牌吹开。
  “是‘沙罗曼达(Salamander)’的人,这下有好戏看了。”维斯考在见到那群战士后脑勺上蜥蜴状的纹身,窃窃暗喜地说道。
  生活在皇城的以撒亚自然反应过来沙罗曼达是支怎样的势力。当初他在帮教宗处理古神子嗣的事件时曾与沙罗曼达的领导曼力·帕尔默·霍尔(ManlyPalmerHall)打过交道,这帮派掌控着大量的地下钱庄,同时垄断了皇城的赌博行业。他们找上这煌族人的麻烦,多半是因为作为赌场运营方的沙罗曼达从这煌族人身上捞不到油水吧?
  “要玩牌请入座,不必拔剑。”煌族人毫不畏惧地用手指弹着领头那人横在桌上的剑,“我们煌族人有句谚语,‘行事前,需三思’…这么莽撞地就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可不太好吧?”
  领头那人眯起眼睛,看向靠在煌族人椅子旁的两把长剑的剑柄,他突然笑道:“煌族狗,告诉我,为什么要带两把剑?难道说你下面也一样有两把吗?”
  煌族人面对挑衅没有怒色,他将那用麻布袋套着的两把剑摆到桌子上:“老实说…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狗,当然,猫也不行。因为狗崇拜人,猫鄙视人。”
  “那么你想要我怎么称呼你,煌族狗?”
  “猪吧,因为猪对人类一视同仁。”煌族人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完全没有战意。
  那领头的人听到煌族人的这番话后,狂笑不止,怜悯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自称为“猪”的傻子:“那么很好,煌族的猪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我们沙罗曼达的地盘上?玩牌赢那么多钱,在我们这里,可是大客户呐。”
  “我曾经读过书,好像提到过在亘古大陆的商户中,奉行着‘顾客就是上帝’这种说法。那么你这种行径,岂不是在亵渎神明?”煌族人自顾自地洗完卡组后抽出手牌,丝毫不将面前的不法之徒放在眼中,“我看看我的起手怎么样。”
  “哦,看来你不知道在我们这边还有一句更加广为人传的俗语,‘顾客就是奶牛,挤挤总会出奶的’。”领头那人剑在桌面上缓缓动着,“而对于不能产奶的猪猡呢…我们通常的做法是剁了之后,拍盐风干,做成火腿。”
  剑锋在桌上拉出刮痕,扫向煌族人的脖子。煌族人椅子后仰,剑锋从他鼻尖上划过,那后仰的椅子被他用双脚稳住平衡,他端详着自己的手牌,喃喃念道:“嗯…我这卡组果然需要张间谍。”
  其中名战士抄起斧子砸向煌族人的脑门,人群此时哗然散去,生怕自己会卷入这场冲突,因为沙罗曼达的人蛮不讲理可谓是全皇城所公认的事实。唯独以撒亚与维斯考站在原地,古神猎人的手已经探向了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应战;维斯考则是双手叉腰,气拔山河的笑声从他的肺部冲出。
  煌族人将手牌抛入空中,坐在位置上反手一掌拍在拿斧子的战士的胸口,那战士向后退出数步,便见那煌族人飞膝撞在他的下巴上。他半个身子翻出二楼的栏杆,发出叫声后落在楼下的木桌上,翻得那桌上的苹果在地上直打转。
  领头那人回身斩去,赤发的煌族人身子向后缩,闪到他的身后。另外名战士抄起锤子抡向煌族人的背部,那逍遥的身影腾入空中,双脚踏在一名战士的双肩上,他腰部发力,带着战士在半空中转圈,将那披着锁子甲的魁梧身材放倒在地上。而他则不急不缓地接过从空中落下的手牌,整理好后放在桌上。
  以撒亚向旁一躲,那战士手中脱出的锤子与他擦肩而过。
  那煌族人的身手…绝非常人…
  领头的战士见情况不对,马上试图抢走煌族人的双剑。他踉跄地跑到桌边,将那双剑从剑柄中抽出。在他刚刚目睹到那剑身之刻,剑身上一股庞大的能量将他震飞出去。他摔在一旁的长凳上,将那长凳压成木片:“白色与黑色的双剑…你这家伙…”
  白色与黑色?!
  以撒亚在听到那战士的描述后,立马变了脸色,他注意到身旁的维斯考此刻也停下大笑,脸色铁青。
  “白色与黑色,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吧?”以撒亚压低声音问道。
  “白色与黑色的双剑…红色头发的煌族人…他难道是御煌城城主皇甫曦?”维斯考诧异地叫出声来,“换而言之,那两把剑…”
  两把剑突然从剑鞘中飞出,他们像是飞燕般落在皇甫曦的掌中。御煌城的城主轻轻挥动双剑,那白色的剑刃马上缠上红色的火焰,而黑色的剑刃则烧起青银色的火焰。这不是普通的铁器,也与古神猎人的机关武器大相径庭,更不是法师们使用的附魔武器。那武器上奔流的能量,是原初的狂野;燃烧的火焰,诉说的是比文明更加悠久的神秘;那剑身之形,是人外的锻造之术。
  这是由神王·泰瑞汀用他的灵魂所点燃的初火锻造的二十四把淬魂兵器之一,而拥有神力的泰瑞汀将这二十四把强大的兵器分别赠予当时的二十四名大领主(HighLords),告诫他们一旦自己无能治理天下,便用这些兵器杀死他。但是泰瑞汀的治理从未出现问题,在他死后,这二十四把淬魂兵器逐渐成为各路诸侯争相抢夺的权力象征。根据传说,泰瑞汀曾将一把兵器赐予降服于亘古王朝的煌族叛军领袖讶玺,而这兵器也便一直流传于讶玺的后代皇甫家族中。
  “针对你之前的问题。”皇甫曦提剑向前踏出一步,“白剑名为‘掩日’(Eclipse),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黑剑名为‘转魄’(Karma),以之指月,蟾兔倒转。”
  ——掩日惩恶,转魄除魔。
  那领头的战士见皇甫曦逐渐逼近自己,吓得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十指相扣哭着求饶道:“是我有眼无珠!没有看出来你是掌管半个煌烨省的领主皇甫曦!是小的错了!求求大人网开一面,不要取我的性命啊!”
  “我不准备取你性命,我只是…免得你好奇,来告诉你一个事情。”皇甫曦来到那战士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我下面可没有比你多出两把,而是一把。”
  战士抬头,刚对皇甫曦那匪夷所思的回答不解,便感觉双腿间有热流涌出,他低下头,只见到自己的裤子中间红色的液体不断蔓延开来。他发出惨叫声,捂住裆部,痛得在地上缩成一团。
  皇甫曦松开手,两把剑自己飞回到鞘中。他抓起装有双剑的麻袋,跃过椅子把自己打牌赢来的钱袋搬到桌子上。此时,一名穿着红色大铠的女武士腰间挂着一把打刀,一把太刀,黑色的马尾跟着她的箭步在身后摆动。她跨上酒馆的二楼,如湖水般柔静的黑眸先是冷眼看向站在旁边的以撒亚与维斯考,随后来到皇甫曦面前,勃然大怒道:“现在可是‘列王会议’期间!能不能不要这般玩忽职守!”
  但是她在反应过来自己在公共场合后,马上清了清嗓子,腼腆地说道:“夫君…今宵可否与妾身共赴宴席?”
  那女人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也有可能是煌族人年龄显小的缘故吧。她那不如亘古大陆女人们阔大的骨架在男人的眼中更加具有女人味,毕竟谁不喜欢小巧玲珑的女孩子呢?
  “那妞不错啊…果然煌族的女人比较棒…”维斯考对以撒亚低声说道,“我听说皇甫曦和源利胜的女儿举行了政治婚姻,那么那妞的多半就是源於通(MinamotonoOtsuu)。瞧瞧那漂亮的脸蛋,啧啧啧…”
  以撒亚没有答复维斯考,他走向皇甫曦,说道:“你的剑不错。”
  源於通挡在以撒亚面前,手摁在打刀的刀鞘上,柳眉上挑:“无礼之徒!我刚才已经听见你们在背后议论我了!你们这群亘古的男人实在是恶心,我是不会让你们这群人渣接近…”
  “不要这样,阿通。”皇甫曦扯了下源於通的马尾。源於通抿嘴,双手护着黑色的马尾退到皇甫曦的身后。
  皇甫曦打量着以撒亚:“你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奉承我的剑吧?明眼人随便看就知道我这剑非同寻常…收起你空洞的客套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是名古神猎人…我的工作是接受人们的委托斩妖除魔,起初与那些令凡人畏惧的怪物交手还能让我激昂。但是在我工作这么久后,所有的狩猎只不过是重复劳动,和在纺织厂工作的纺织工,渔船上打渔的渔夫没有区别。我的一次次战斗,只是在磨灭着我内心对战斗的渴望…我一直认为整片大陆上已经不可能会有人是我的对手,直到刚才,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短视让自己做出了最愚钝的判断…”以撒亚琥珀色的眼珠投射出的杀气让皇甫曦屏住呼吸,两人中间的空气凝结起来,“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们两个在小巷中迎面相遇,谁会从巷子的另一头走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用你腰上挂着的牙签和我打一场吗?古神猎人…”皇甫曦睥睨着以撒亚右腰挂着的细剑,“虽然在我们煌烨省没有你们这种职业,我也不知道你实力几斤几两,但是听我一句奉告,如果你见我在巷子里还执意要携带武器进来…我劝你三思。”
  “哦?是吗?那么要不要去找个巷子?”
  “初次见面就这般挑衅?”皇甫曦挑眉道,他支使着源於通把桌上的钱袋收好,背上双剑来到以撒亚身边,“谁知道呢?说不定在将来,我们真的就会在小巷里撞见。”
  “哼,谁知道呢。”
  在皇甫曦与源於通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后,那坐在楼梯转角的猫跳到了古神猎人面前。以撒亚沉住气,喃喃念道:“23次…”
  “可恶,这样不就拿不回钱…嗯?什么23次?”在楼梯上直跺脚的维斯考突然问道板着脸自言自语的以撒亚。
  “23次…那家伙总共向我露出过23次破绽,想要引诱我出手…但是每次出手都不可能战胜他…”以撒亚忿忿念道,但是马上就平复下心情,他看着窗外逐渐下落的夕阳,走到趴在地上捂住裆部的战士身旁,扔给他一包草药,“把这个敷在伤口上,这会帮你止痛…然后听我一句奉告,看到这种大难当头临危不乱的人,少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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