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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山
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庭院的木桌旁，撑着下巴，沉思着。
15年前，他和那个白衣女子定下了约定，只是如今，她还没来。
真到男子沉默于15年前的回忆时，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声音：“听说前段日子你弄伤了青云门的水月？”
黑衣男子立刻警惕起来，脑子里不停的回响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突然，他勾唇一笑，回答道：“是啊，水月这个人本来就该死，要不是当时他那个徒弟想揭开我的衣帽，我肯定要把她杀了才满意！”
随后，响起了“啪”“啪”的鼓掌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道：“不错，够狠！只不过…水月跟你有仇？”
“那倒没有，我只不过看不惯他们青云门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不管是水月还是其他峰的首座，不都是各个带着仁慈面具的大尾巴狼吗？我当时就是碰巧路过，看见水月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想摘了五百年才盛开一次的灵月花才出手的，毕竟灵月花也是魔教的圣物，只有在鬼王宗藏书阁里才有记载的东西。”
“哈哈~”大笑两声，继续道：“嗯……血公子……跟15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简直不沾边啊。”
“那只是过去，我也没辜负你对我的期望，对吧？魔尊大人。”
谦璇从树后走了出来，她站在男子面前，微笑着道：“你还记得我在跟你告别时让你记住的那句话吗？”
黑衣男子，正是当年的草庙村遗孤张小凡！
同时，也是现在残忍狠心的血公子鬼厉！
鬼厉点点头，邪魅的笑着：“当然记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15年来，我时时刻刻记着这话。”
“我还记得当时你迷茫的眼神，15年过去了……那你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吗？”
鬼厉点头，道：“当然明白了，天地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天地生了万物，并没有想取回什么报酬。所以真正意思是：天地看万物和那个丢掉的草狗一样，并没有对人特别好，对其他的万物特别差。通俗点说：天地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随其自然发展。换句话说，不管万物变成什么样子，那是万物自己的行为，包括运气，与天地无关，天还是干天的事，地还是干地的事，一切犹如随风入夜，润物无声，天地最是自然不过的。”
“很好，张小凡……你真的长大了！”谦璇欣赏的看着鬼厉，对鬼厉是真心的赞扬。
鬼厉反而纠正道：“我现在是鬼厉。”
谦璇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他变了？！
当年张小凡身上的质朴，在这个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身上，毫无当年的影子。
谦璇语气平淡：“。”
鬼厉反而自嘲的说道：“正如魔尊你的想法，在这种世界活着，再天真无邪的人都会被黑暗玷污，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或许你见到的还是那个蠢蠢的张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