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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大甗正放在洞穴中间。娄小允拿出火折子生了火,如同往日在村寨中。孩子们或有条不紊地引水沃鼎,或聚木成堆。
子卫依仗自己年纪小,不肯做事,只是问道:“现在可以说了,我们来干嘛来?”娄小允道:“我说是入山习猎,你信吗?”子卫笑道:“自然是信的。但我偏是要捕鱼,你奈我何?”娄小允笑道:“也不缺你一个,愿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是抽出身便派人来照看他们,也不知这一留就要留多久,带来的吃食可够?
云过兮万兽穷,日出兮五气涌。反复兮开合间,天地兮灵秀共。
磨磨蹭蹭做出了清汤寡水,娄小允并不允许加进去更多米肉,名为历练,实为怕不够吃的。
得到了午餐,便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娄小允听到这样的吵闹,心中警钟大作。这样极易引来山里的猛兽,而他们却手无缚鸡之力,顿时恼怒,喝声道:“安静!食勿言,当心有老鹰来叼了你们的舌头。”
阿伯为了教这群小孩子礼仪,总是半慈半威。终于看不惯吵闹的就餐,竟说不顺一句话,怒声道:“苍天上有山神的眼睛,会把你们的多嘴多舌都叼了去!”娄小允一时未能听清,疑声道:“苍天有眼?”老头子听了这话更是气的胡须发颤,而孩子们更是嬉笑作一团。而今后吃饭时不免得会有人提起这事,久而久之便成了茶余饭后。
看到娄小允不悦的眼神,嘈杂也渐渐平缓下来了。却不知道是谁又忍不住憋笑出声,顿时引来一片哄笑。
娄小允在这里年纪并不是最大,管束起他们反倒有诸多不便。“天日昭昭!老天可看着呢,有人管工不管饭啦……”子卫已经放下木碗,唯恐天下不乱。
娄小允:“吃饱了?”子卫:“不……嗯,饱了。”娄小允:“撑得。”子卫:“……”子卫:“我出去转转,别跟着我。”娄小允:“为什么?你做什么去?”子卫:“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刚刚踏出一步,便被拉住:“站住。”回头却是娄小允在拦他。“我不是说……”还没说完,就被拽着进了洞穴。
洞穴很宽阔,如寄装下这百十个孩子竟显得有些拥挤。没有可以躲避的岩石,也没有其它通道。若是有人敌在洞口,竟是个瓮中捉鳖的架势,一夫当关万军不敌。发现这件事后,娄小允便愈来愈不安,总觉得四周潜伏着看不到的危机。
安排着把木碗都放进了青铜器中,又拉来了歇息用的木板盖住,总算散不出一点气味。
“狼!阿姐,外面有狼!”
洞口不知道是谁在喊,顿时就像炸开了一样,声音此起彼伏:“狼!我们怎么办啊?”“快到里面去!”“我们……向外跑吧?那头狼好像受伤了跑不动……”一声大过一声。
娄小允不理会他们,走到洞口向外探头,却没有看到风吹草动。正在生疑,忽的感觉背上一凉——
突然一掌拍在洞穴上,让自己退回洞中,下一瞬便从上方跳下来一匹狼,如其所说,身上淋漓尽是伤口,稳稳落在娄小允刚才站的地方。如果不是及时躲开,她恐怕已入黄泉。
娄小允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摆出战斗的姿势。
“这是你母亲的刀,现在给你。山中变化莫测,多加小心,万分保重。”
那畜牲冲过来,速度令娄小允惊惧。明明重伤,却依旧是精力充沛的样子……躲避不及,只好用刀抵挡。狼似乎也不感受到威胁,只觉得这样一个小孩子不足为患,竟不躲开。但靠近了,却猛地扭头,要咬娄小允的手腕。娄小允连忙挥手,向后退几步,刀划过狼的面孔,似乎令它嘴角出了血,不知是牵裂了之前的伤口还是刚刚刺到的。
再向后就会牵连到那些孩子了。向前跑了几步,趁着狼还没做出跃起的动作,想要把刀插进狼的身体。奇怪的是,狼竟不再迎战,而是转身逃跑。它想做什么?娄小允不再跟过去,只是守在洞口。再次看向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呼吸。
娄小允走到它跟前,掰开它流着血的嘴,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牙齿,其中几颗被整整齐齐地被割断。是她做的吗?娄小允看向那把刀。子卫也跟出来,正好看到这样的场景。“狼??你杀了,啊……能吃吗?”“血都是黑的,被毒死的,不能吃。”把狼一脚踢下旁侧的斜坡,看着尸体滚到谷底,才转身离开。
洞里的孩子挤在一团,全然不知这样并不能避免灾难发生。狼这种生物,绝不会放任何一个可以杀的动物活着离开它的视野。
“我们吃了这么多年饭,最终少食了那一石慎麦……”
【完全乱了……连天日昭昭和瓮中捉鳖都出来了……好吧鱼雁一直都没严谨过,之前还在尽力避免,现在连找替代词都懒得找了(癌症晚期)在这里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