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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所有人都已出发，紧随在救护车后，前往医院。鹿晗要带上黎曦，自然排在了最后一个，很快也紧随其后。
“鹿晗哥哥，我们不要去医院好不好？”黎曦抱住鹿晗的胳膊，可怜兮兮地眨眨眼睛。
鹿晗正准备发动引擎，被黎曦抓住了胳膊，他晃了晃，没有把手抽出来。
“小曦。”鹿晗脸色沉了下来，声音有些愠怒。
黎曦像是没有看见鹿晗变化的脸色，继续说道：“之前你就没有陪我，现在还不陪我吗？”
“这是要紧事，不然我不会不陪你的。”鹿晗放低了声音，轻柔几分。
黎曦见鹿晗语气软下来，连忙趁热打铁：“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又不是你的事情，鹿晗哥哥，在你心里难道我还没有他们重要吗？”
“……”
鹿晗没再言语，沉默不说话，看向黎曦的眼神渐渐凉了几分，他突然用力扳开了黎曦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黎曦愣生生地看着被鹿晗扳开的手，似是不敢相信般，抬起头对视上鹿晗带着凉薄的眸，眼神是黎曦从未见过的陌生。
黎曦不敢再去触碰鹿晗，怕他一个不耐烦甩开自己，和鹿晗对视片刻，就在鹿晗开口要说话时，小脸一下皱在一起，再抬头，眼眶的泪水已在打转。
“鹿晗哥哥……你竟然这样看着我…”染上哭腔的嗓音，还夹杂着失落与难过，听得鹿晗心头一酥，有什么羽毛飘过。
但鹿晗的态度并没有因此改变，他依然严肃的模样，直接把黎曦的要流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鹿晗没再理会黎曦，车子开始启动了。
“小曦，是谁教的你这些？”
“什么？”黎曦不解。
“你觉得呢？”
他问的当然是黎曦刚才的话，他没想到黎曦竟然会说出那种话，竟是这般自私。
鹿晗教过黎曦该怎样做一个正直的人，从来没听过黎曦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我只是不想你什么都想着他们！”黎曦气呼呼的说，“上次去韩国也是，明明说好了玩一个月，结果听到夏沫姐姐的孩子满月，你想也不想，立刻改签了机票带着我回国……我想跟着你去，你也不让我去，永远只把我当一个小孩子，我已经不小了好吗？”
“我十八岁了，我成年了！”
鹿晗专心的开车，听着黎曦愤恨的话，他一言不发，下颚逐渐紧绷。
如果现在是白天，黎曦一定能发现，鹿晗的脸阴沉的可怕。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见鹿晗不说话，黎曦以为他并不赞成她的话，“还有……那个安恬，今天怎么没来？”
黎曦试图放松语调，缓和两人间紧张的气氛。
鹿晗没有一刻的松懈下来，他始终注视着前方，观察马路的情况，待开到红绿灯路口，才停下来。
黎曦听见鹿晗说：
“小曦，你应该你知道你有个姐姐吧？”
鹿晗很少和黎曦提起黎莫，不仅是因为她还小，不想说起这件事让她伤心，再是，鹿晗不愿意揭开那令他伤痛的伤疤。
黎曦靠在椅背上，别过身子，背对着鹿晗，静静地听着他的话。
鹿晗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回答，低低的叹了口气，弯下腰，食指探向黎曦的脸颊。
鹿晗舒了口气，嘴角上扬，露出笑容，嗓音却沙哑了许多：“我把你带在身边是有原因的，我承认我有私心，领养你，虽然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黎莫，但我不敢想，如果我不去照顾你，你孤身一人会如何……”
鹿晗渐渐哑了声。
漆黑的夜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两人的身上。
黎曦感受到鹿晗的触碰，蓦地抬起头，鹿晗正浅笑看着她。。
她隐约还能看见鹿晗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光，那盏只为她而点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