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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 是否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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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精彩。”一个沉若幽水般的声音忽然响起,大殿中所有人都被这声音惊动。千月则是呆滞了一段时间,这个声音,是他来了么!转过身,面纱下的脸色竟有些惨白。
  一身黑衣的君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高台下,颀长健朗的身姿,潋滟尊华。如诗如画的容颜,更是笑的如沐春风,却也凉薄似冰。还掺杂着这个男人仿佛与生俱来的森森之气,所以无论他怎么笑,都容易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尤其是在这清冷月华下,更添了几分冷酷……
  虽然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千月此刻依旧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的震颤,甚至眼中亦显露出慌张的神色。“不知阁下,此次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千月只是出现了短暂地慌张,理智告诉她现在必须镇定。“呵,两年前我便说过,我只想确认你是否是我要找的人。”君夜邪魅一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千月听到这话,觉得无比恶寒,随即反唇相讥:“呵呵,我倒觉得你不像是在找人,而是来夺命呢!”
  “她不会是你要找的人。”坚定的声音传来,想不到此刻护着她的居然会是他,略微侧身,看着他走近的身影。“她是千月,是我的千千,她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是姬良,和两年前比起来,他成熟了许多……
  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她心中居然升起一丝喜悦。仿佛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了他和她。张良牵起千月的手,狐狸眸一眯。“你终于没有再拒绝我了。”手掌心传来的热度从手掌心暖入心田。张良看着眼前的君夜,眸光更加坚定:“千千拥有这世界上最纯净的眼神,而你的眼中充满了太多的算计和杀戮。”君夜浓浓的眉毛蹙起,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不知道你是否会一直坚持这样的想法。”
  疾风掠过,千月便立即感受到了面前多了重重的压力,她身体内的内力在这压力之下竟然完全被压制在体内。就好似那些气体要从她手心处喷涌而出的时候,被生生堵塞。
  千月大惊,想要退后也来不及了,她立马将姬良推开,强压下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从君夜的掌风之下溜了过去。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君夜的实力果然强悍,哪怕是两年过去,她依旧招架不住他一招。
  “咳咳咳”捂住胸口。强压住喉头翻涌的腥甜,刚才推开姬良的时候错过了最佳的躲避时间,心口处阵阵疼痛。
  掩面轻纱完全破碎,那绝色容颜升腾起剧烈的刺眼光芒,片刻间,大殿上的所有人都是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千月的脸颊仿若释放出耀眼的光芒。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韩非也被她的模样惊地站立起来。
  美这个字已经不能够形容面前女子的容貌,可他俊朗无比坚毅无比的脸颊之上,满是纠结和痛苦,惊愕,挣扎,到了最后,却是沉静如水的阴凉。
  不是她……复杂的表情一一在韩非脸颊之上呈现。
  他在痛苦。
  待到千月周身气息散发,待到众人适应了千月那张脸庞上的光芒,那个神秘又狂傲的少女的容貌,才终于映入众人的眼眶之中。
  细眉如柳,睫若蝶翅,眸含秋水,波光潋滟,翘鼻高挺,唇若涂脂,鹅蛋脸上更是天生有着优美的弧线,肌肤光洁如同上好的脂玉。不笑时如同静月海棠,眉梢间流露出一股天生的风流妩媚,君夜眸中煜煜生光地在她脸上打量。
  一位年迈的老臣颤抖着用手指着千月,激动道:“妖女,是你……”“住口。”虽然依旧是清冷没有表情,可这话语之中却难得带着一丝紧张,这一句话说出,那老人便闭上了嘴巴,只看着千月欲言又止。
  上座的韩王也在盯着千月的脸庞。
  是她!
  蓦然间眼前的白衣女子与那个女子交叠在一起,女子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你一定会后悔的……”
  过去的一切的一切在眼前浮现,韩王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眼神中有惊讶,有害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千月突然发现自己好似被冰冻了一般,她动弹不了了,焦急地看向周围,所有人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定定地站在那里,饶是君夜也不例外。千月虽不能动弹,也感受到了空气中浮动的不寻常的气息,收敛起心神,冷声道:“谁?”
  空中赫然出现一袭月牙色白袍,一男子从空中缓缓落下,仙气卓然的脸上清冷淡然。握住千月的下颌,使她与他对视,他静静地看着,那双让人看不懂的黑眸无波无动,沉地犹如万丈深渊,松开手,淡淡地说了一句:“虽然很像,但终究不是她。”千月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竟起了一丝涟漪,心中升起不快,为了那句终究不是她。
  “付潇然,你也来了?”君夜眯起眼,看得出来他们认识!
  “是,可惜这一次又让我失望了,并不是她!”细细地描摹着千月的轮廓,似乎在通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云淡风轻的脸上有些许哀伤。“一个人即便是一切都忘记了,但眼神却是不会改变的。她从来不会有这样迷惘,柔和的眼神。”即便是他,亦不曾见过。瞥见张良与千月紧握着的手,他竟有一丝薄怒。
  “你真的确定吗?”君夜又一次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忽的他动了。掌风夹杂着强劲的内力迎面击向千月,她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她不由得看向了付潇然,而那人却只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而君夜的攻击却突然偏离了方向,袭向了高台。
  “看来,真的不是了。”君夜轻飘飘的一句话,眼睛却在盯着付潇然的黑眸,想从里面看到愤怒或者别的神情,但他看到的是一片宁静。他…不在意她么?
  “不想干之人何须在意。”淡淡的语气,生疏的话语!“是么?”君夜略带嘲讽的口气轻吐话语,话锋一转。“若这女孩真的是妍惜,你还会袖手旁观吗?”付潇然手突然紧握,骨节发白。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闭上了眼。声音难得出现了些许颤抖:“她是雨,不是你说的妍惜。”“你我心知肚明,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君夜的声音十分魅惑让人不自觉相信。“这与你无关,更何况这女孩不是她。”紧握的手松开,黑眸恢复了一片寂静。
  因为这句话变得不安的人还有千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原来的千月是否还有其他的身份。大臣的震惊,韩非的袒护,君夜与付潇然的执着寻找……
  她承认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是他们寻找的她,她不愿意是她。成为“她”的影子。可若她真是……又当如何?手掌心传来的热度使她的思绪回归。和煦如风的声音靠近耳边。“莫怕。”只是他的一句宽慰,但也只要这一句便足够了。
  君夜率先离开了,只留下了付潇然,但是所有人也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清冷的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转身离去。见他准备离去,千月突然叫着他:“等一下,我能看看你们说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吗?”眸中闪烁着些许期待,也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太像那人,他没有说话,手指在空中画了一朵樱花,指点她额心,待花朵深入她眉心之中,千月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幻梦之中。“闭上眼。”清冷的话语中难得有了些柔情。
  月明星稀,几点繁星点缀着夜空,明亮的月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样的夜晚总不免让人心生惆怅,尤其是在这寂寞的空间里。这是一片樱花林,虽然美却让人心生寂寥。有不一样的气息,长年锻炼的灵敏让她发觉到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在这里!这里似乎极为僻静,会是谁在这?
  低迷的星光下,少女乌黑秀丽的头发又光华又柔软,像缎子一样柔顺地平贴在树干上,就像一个恬静的孩子一般,是那么的肆意,那么的慵懒,皎洁的月光散在她脸上,成了一种神秘的朦胧美,嘴边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是那么地摄人心魄。似是察觉到千月的目光,睁开眼,侧过身,清浅一笑。千月未曾忽略,她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但她的眼神却是冷冽,漠然。还未曾走近,幻境却忽然消失,回到现实中,见到的是付潇然冷峻的容颜。
  “她真的很美。”似是感叹,似是羡慕,却不含嫉妒。“嗯”付潇然点点头算是回应,迈着步子离开,千月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希望我们不会再见了。”付潇然身体僵了一下,背对着她,说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她是谁?”这一次是姬良问了出来,似是想起了美好的过往,付潇然温融一笑,轻声道:“我的未婚妻,也是我唯一的挚爱。”张良的手不自觉握住千月的,千千希望你真的不是那人。付潇然消失在了大殿,似乎从未来过,但这一次的事情却在千月与张良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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