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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隐妖世录 / 在荒野迷途中黑夜迎上我 5

在荒野迷途中黑夜迎上我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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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间,男人的身子已经猛的被摔到墙上,然后被一具重物激烈一撞,整个人重重地栽倒在地,顿时后脑着地,眼冒金星地倒在湿冷的地上。
  下一刻,咔嚓的声音灌入耳膜,他的右脚踝就像被掰断的竹子发出脆声。
  「啊……」痛得他吼叫出声,额前的冷汗直冒。
  「呵呵,找到了。」
  男人痛苦地呻吟住,却也忍住疼痛扭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居然是个人影。
  那声音他认得,不是他任何一个的对头人,或者是相熟的友人,只是个陌生而毫不了解的人。正是因为他刚刚才听过一次,是那个刚刚出现在他面前,不闪躲那些追来的恶犬的那个人。
  首先男人想到的是:那人怎么没死?
  「我是想回去救你的!」男人急忙大声号叫着。
  接着是:那人怎么会还在?难道是那人想对付自己?
  因为对方回答他的是:「我都说早把腿折断了,不用让他到底乱逃。」
  男人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堆理不清纠缠不断的线团,满脑子的问题。本来他是把对方放在与自己同等的位置上,都是受害者,还坏心眼想着那人可能早遭遇不测。
  可现在……谁能告诉他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在跟谁说话,是跟他的同党吗?在哪里?躲在了暗处吗?
  被折断的脚传来一阵阵的烧灼剧痛,男人痛苦地呻吟着。在他一直养尊处优可未曾受过这样的苦头,哪怕在以前也被人挷架过,但还只是受了精神创伤,皮肉伤根本是不值一提。可如今他感到截然不同的恐惧,理智无时不再警告着他要赶忙地逃离这里,不要再理会那人的同党问题,隐隐觉得危险的还在后头。他咬紧牙想着依借墙来奋力地爬起,哪知又是一个踉跄,反而差点又要摔倒在地,把本来不算太好的伤势再加重了几分。好不容易再试了一遍他才能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而明明刚才还在攻击自己的那人直立在旁默然冷视着他的苦苦挣扎,没有丝毫的制止。
  没用的,这一切都是劳而无功的。如果是这的话,看着恐惧战栗交织成的希望,从重燃到破灭,在已被预定下过程结局下崩溃,不是很有趣吗?
  很快男人又听到另外的声音,是脚步的声音?不是,是——
  「嘿嘿……」
  「嘿嘿……」
  「嘿嘿……」
  那些大犬们相继地闲步迈进这巷子内,把男人本来自以为的希望给破灭了,把在他的左面唯一的去路塞断了。右边是那男人,左边是那样已经看来洋洋得意的大犬,牠们已经确定自己已是板上钉钉的鱼肉。
  跑不了。
  那些大犬是那个人指令来攻击他的!心里肯定了这个结论,他两腿一软坐倒在地,双手紧紧握住,刚才要逃的念头早已散远了。
  不,他还有机会。
  他强打起精神,仰起已经微微酸痛的颈脖,「你想要什么,为了把我挷到这里是为了钱吗?」
  响应他的是鞋底与水泥地面相撞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来,犹如踩在他心窝上。
  「你到底要多少?要我配合你吗?我可以帮你通知我的家人……」那几只大犬已经步步逼近,那满口的利牙,滴哒流哒的唾液,红色的牙床肉……
  「不,不,我……我立马帮你打电话,一个小时钱就能到帐,不,不,半小时,十分钟……救救我,我还有用……」他用力地拚命挥舞着要推开那些东西与自己的距离,无法克制自己抖个不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说得话是多么的不合理,脑海中除了一片虚空的恐惧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着要活下来的念头,活着,人才有用。
  「别,别过来!放过我,求求你,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男人咽着干燥的喉咙,费力地嗫嚅求命。前面那句是对着那些狗群说着,而后面那句则是对着那一步步走近的那人。
  「你不是有同党吗?」男人不知怎地冒出这一句,为了活下来,什么都要拼命地捉住一切的可能,大声地喊道:「对了,他们不会同意的,我真的有钱,求你了,不要伤害我……」
  每个人都存有距离崩溃前的一道底线,眼前之男人正处于这道底线的最边缘。
  那人没答理他,脸部的表情像刀刻出来地分明而冷然,狠狠地辗压着他脆弱的底线层,转向了男人前侧,那群虎视眈眈的大犬,说道:「他运动够了,是时间该开餐了。」
  未等男人反应回来,那人话里的意思,在最前头的那只狗已经直往他的脖子吻去,幸而他反应快,脑子往左一闪躲,可是这样他的一只耳朵被咬掉了。
  他发出哀嚎声,再次滚倒在地,浑身狼狈不堪。
  根本没等他有过多的反应或者是反抗,身上几处已经传来尖牙刺穿柔软的皮肤直入肌肉层的撕心疼楚。他攥紧拳头,指甲卡入肉中,盲目地回击,但也只打到空气。
  一切的反抗均是徒劳无功,哪怕他胡乱地挥动着手脚反抗。入口的血和鲜肉刺激着牠们的味蕾,更是兴奋,嘿嘿不停的声音在边吃时在嘴内嗌出来。
  溢出的血腥味已经在空中隐现出来,恐惧席卷着男人的神经。
  他血已经流出来了……他快要分吃了……他不行了……
  他就要死了!
  这个想法让男人感到绝望。
  他有着这么的东西,自己打拼下来的公司,在人前人后被人唤着老总的地位,那些白花花的钱,一幢幢价值不菲的房子,还有那个没玩上多久的漂亮妞,那些世人梦寐求之的东西他都有,却没有享受够。
  他不甘心,不情愿。什么死亡和誔生是每个人同特拥有的,那都是屁话,他才不想死!
  不,他要自救!
  「你要多少?你要多少?说个价,我都给你了!」他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向还一直站地还在俯视自己的人,哪怕身上不知哪处又被咬去了一块肉,他都不理不问,一步又一步地用着血淋淋的手臂爬到差不多那人所在的脚下。
  对方没有说任何一个字。
  「放心,我不会报警的!绝对不会!我发誓!」说到后面几个字已经是声嘶力竭。
  那人还是无动于衷,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他嘶哮着,像是野兽死前的哮叫。他为什么要这么不幸地成为最恶意的戏弄对像,将自己活活生吞折磨而死?他开始恨透了那个让他身处绝境的好友,要不是他约自己到酒吧,他便不会到那该死的酒吧去,不会被那婆娘喊着到他回家。对对,那臭婆娘,都是她,若是他没有被喊着要赶回去,他不会要在这个没人的时段驶车,不会在那路上被人设局捉到这,不会被面临如此令人无力的境地。
  所有的一切一切源头都是他们,为什么却是他最终要承受这一切。
  「嘿嘿……」肌肉的撕裂声。
  不公平!为什么不是他们?
  「嘿嘿……」他的血越流越多。
  他恨他们,所有人!
  「嘿嘿……」
  他的双眼刺痛地厉害,部分是因为汗水,部份是因为眼泪,更多是黑暗中似是墨渍的鲜血,三者在脸上混成一团,显得尤其的恐怖和狼狈。不用对方回答,其实他或许能猜到他遇上了个变态杀人狂。
  「啊……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人扯着嘴角一笑,在昏暗背光的巷子里,让人毛骨悚然。
  「听说运动后能促进生长激素,令皮下脂肪更为均衡,却又保留蛋白质储存。那一身的皮肉一定很好味道,牠们一定会很喜欢。」说着摸了某只大犬的脑袋,那犬很是温顺地停下自己进食的动作,微伏低下头以方便对方抚摸,根本看不出撕咬活人的凶猛成性,然而地上躺着的男人可以清晰地看到犬只眼内的兴奋。
  血似乎流得更凶,他的希望更是渺小。
  「噢,对了。我还听说血流量加快供应体内所有器官,会增加鲜活度,尤其是大脑脑浆会呈现美味的浓稠稠质地,心脏也会更加的肥美好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人蹲了下来,对视着他的脸,「所以,我好想试试!」
  「嘿嘿……」
  「嘿嘿……」
  「嘿嘿……」
  他能清晰地看到残害自己的人,对方长得平凡的五官,脸上恶意的微笑,眼中的轻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意识到他最后的结局,对方要的根本不是自己最看重的金钱。
  仅仅是自己。
  他的血肉、他的心脏和他的生命!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他的五脏六腑中游走,剥夺了作为人的其他情绪,无力反抗只能跟随这种刻骨的绝望嚎叫。
  「不要!不要!救命啊!啊……」
  本来如此的嘶声尖叫应该能传得很远,尤其是有巷子的地方一般都会较为近口民居的地方,可是没有人能听到,那是现实中的百慕大三角,被世界隔离,只是内里却回荡着最凄厉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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