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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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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行走在茫茫的荒野上,一眼望不到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去对待眼前的事情。
  他很累,一切都起源与8个月前的一次体检,一次寻常的体检带来给他的是一份死亡通知单。
  他强制自己忘掉这件事,事实上也即将要成功了,他依旧还是像着往常一样什么,在车来车往的喧嚣水泥路边寻求着一枝之栖。
  然则,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会像他所预期的一般发展,一次剧痛把他从昏昏沉沉的日子里揪了起来,对他来说活着的感觉第一次这么透彻。
  荒野中的荆棘似乎在哪里都可以生长,它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使得他寸步难行,每行一步都会在麻木的脚踝上留下一个新的伤痕。
  就在病发的那一天晚上,他独自爬上了所居住的小楼顶上,月被云盖着,云卷着,漆黑的天空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独自在雨中饮酒,风起了,它在雨中低语,雨落了,它在花间嬉戏,花开了,它在风中摇曳。
  夜晚除了街道上的鸣笛声外,也就只是剩下这啪嗒啪嗒的雨声了,他站在楼顶的边缘,他不得不承认,跳楼,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如果说在这周遭有着一两个观众,他或许会跳下去,然则,目光扫向四周,却是空荡荡的死寂。
  其实,所谓的跳楼不过是要引起他人注意罢了,他还是从边上退了回来,是的,他害怕了,其实也不能说害怕,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死去,也没有一个观众,好歹也要在临死前满足一下自己的自满心。
  路还在继续,在这荒野上行走,一定是对一个人意志的摧残,他都有点质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当他下定这个决定时,他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没有选择把最后的生命交给一个温暖的被窝,而是抛开一切羁绊,独自上路。
  他也常常在思索着做这个决定的原因,想来也在于高中时期遇到的一个人吧,他的同桌。
  他早已经忘了她的模样,只是记得她的观点,在别人看来,她简直就是一个郁抑症患者,每天都想着一些别人不会去想且略显呆的问题。
  “你知道我们这么努力的读书是为了什么吗?”这是她说的,也不知道离现在有多久了。
  “为什么?”他总是会懵懵懂懂地问道。
  “知道为什么学校总是在灌输着要善良等的思想吗?”她总是不会直接回答他的追问。
  “不知道?”当时的他可是很会装傻的。
  “因为社会需要我们这样做,凡是对这个社会有利的都要被提倡,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人,特别是在未成为发达国家的国家。”她总是会压低声音,像在诉说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然后呢?”他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
  “其秘自悟,”他的声音总会和她的声音一起响起,然后她便把头埋在书本里,不再言语,奇怪的就是她成绩永远都是全校第一。
  他讪讪一笑,荒野的远端突兀的出现了一片绿油油的树林,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的喜悦,他独自嘀咕着“想来现在除了她的父母外也就只有他还记得她吧。”
  在几周前,他独自上路,正如她所说的,社会就是需要那些本本分分的人,他自己也当了自己一辈子十分之九的那种人,难道不能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内撇弃这些束缚吗?
  他没有带上什么东西,他身无分文的走了,正如他身无分文地来到这个城市,他见证了这城市的繁华,然则,那一切已经随着他的启程而逝去。
  他没有去看望卧病在床的母亲,也没有去看望身陷囹圄的父亲,他把自己所有的财富全放在一间不大屋子,离开了。
  几天后,他才出现在这荒野中,那被他用来指明方向的硬币也已经在无数次抛掷中消失在杂草中了。
  荒野已经在他的身后了,眼前是一片树林,在这荒野中突兀地出现,有点诡异,不过,那又如何。
  “你好,”一个人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你好,”他不止的喘着气,腿不觉地退了几步,或许是因为在这荒野中的跋涉,亦或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的出现。
  男人笑了笑,显然并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很奇怪吧,”男人说着,“我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很久了。”
  他看着男人,没有言语。
  “你是从哪来的,”男人显得很激动。
  “我不知道,”他说着,说得有点含糊。
  男人紧紧地盯着他,“来吧,跟我走,”说完,身影就一头钻进密林里,没了踪迹。
  他会头看着荒野,很奇怪,是的,早在他到来这荒野上时,就已经很惊讶了,在中国的内陆居然会有着这么一片广大的荒野,然则,他并不在乎,一转身,顺着男人的踪迹,消失在了密林里。
  荆棘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长着尖刺的植被,他脚踝上的伤痕还在增加。
  男人三转四拐的,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洞中,密林中的洞,男人身子匍匐着,以头靠着这洞的边缘,空中不停喃喃道,他站在洞的远端,没有什么动作。
  “你很奇怪,”男人起身,靠在一颗树上,“那么奇怪的荒野你也敢进来,也敢跟着一个莫名的男人跑到这密林的深处。”
  他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男人盯着他,“美味的祭品,美味的灵魂,”男人的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来,舌头竟然可以舔到男人的眼珠,很诡异。
  他坐下,靠着树,望着眼前的洞,慢慢开口,“这里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吗?跳下去,下面是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世界,”男人笑得很狰狞。
  风在他的耳边咆哮着,吹得生疼,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疯子,不问目的和缘由,不过,那又如何,他就快死了。
  “这个疯子,”男人一下站起来,男人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像他这样奇怪的人,不问缘由,就可以纵身跳进深坑的人。
  男人的舌头伸出嘴巴,舔了舔自己的耳朵,一转身,消失在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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