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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
赵文君拿着一盆洗好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美滋滋的文伟民疑惑地问:“你刚才是和谁打电话?听你聊的还不错。”
“徐漾啊。”
文伟民脱口而出,赵文君诧异,“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他以前对小文那么坏。”
“你还是格局太小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都是会变的,你还不允许徐漾变好吗?”
赵文君是了解文伟民的,她马上说:“你是想让小文和徐漾继续在一起?”
“对啊,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又是一起长大,我们两家父母知根知底,不好吗?”
赵文君觉得一点都不好,“你是忘了以前徐漾的所作所为吗?”
文伟民激动地说:“我说了人都是会改的,徐漾现在改了,那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赵文君顺势说:“那你怎么不给人家江曜東一个机会?他至少没有实质性伤害小文,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不是更好吗?”
赵文君见过徐漾也见过江曜東,虽然江曜東给人感觉好像不靠谱,但其实赵文君感觉他更靠谱。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你要是我女儿亲妈,你就不会说这话了,赵文君啊,赵文君,我还是高估你了。”
文伟民指着赵文君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
赵文君哪里受的了这气,她觉得文伟民这几年变了很多,从他退休开始,这性情是大变样。
赵文君起身脱掉围裙摔在地上,她指着文伟民说:“我怎么就不替小文考虑了,我这个后妈难道做的还不到位吗?”
“从小带你女儿,伺候你,照顾这个家,长大了还要带你外孙,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赵文君哭哭啼啼的样子惹的文伟民心烦意乱,但好在没有继续发脾气,他叹叹气说:“这事我也是经过考虑的,小文现在想要找好的男人已经很难了,所以徐漾就是最好的。”
“徐漾家庭条件摆在那,徐晓华虽然退休了,但他关系网还在,他也喜欢小文,小文嫁过去不会吃苦的,这以后说不定事业上还能帮忙。”
“再说徐漾,他之前和小文发生了那样的事,全国人民都看到了,如果他们结婚,那这事也没有什么好议论的。”
“徐漾本人也很优秀,能挣钱,社会地位也高。你再看看江曜東,他有什么,外地人一个,父母都是农民,没有退休,没有医保,家里那种乱七八糟的亲戚肯定特别多,将来小文不得被烦死,乡下人都是刁民,不好打交道的。”
赵文君觉得说来说去文伟民还是势力。
不过后来赵文君也没有多说,文伟民的话让她清醒了几分,后妈毕竟是后妈,管太多吃力不讨好,到时候如果出了问题这脏水全都泼她身上了。
反正赵文君不看好徐漾,她觉得徐漾心眼多,人狠,虽然江曜東看起来没有徐漾那么端正,但感觉他心是好的。
…
江曜東最近被陆小燕逼的不行,她逼他快点找个女朋友。
江曜東是真的没兴趣,他就想和文歌舒在一起。
晚上江曜東失眠,脑子里辗转反侧都是以前他和文歌舒在一起的回忆。
拉扯了这么多年,感情似乎都渗透进了骨髓,想要剥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半夜,江曜東失眠的厉害,他索性直接起床,看了一下时间,都凌晨五点了。
“…”
房间里很安静,江曜東坐在床边发呆,他满脑子都是文歌舒,情绪反扑的很厉害。
现在关于文歌舒的联系方式,江曜東都没有了,所以他想见她只能去找她。
江曜東知道文歌舒在晋州的住址,是之前他拜托人特意找的。
江曜東决定还是去一次,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再挽回一次。
彼时,江曜東是一点都没有把陆小燕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不想用那么多事情捆绑自己的感情,他只知道当下想要什么。
于是,江曜東起床,简单地弄了一下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从申城开车到晋州要一个多小时,路上江曜東饿的有些胃疼。
不过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一路驰骋去找文歌舒。
可惜,江曜東没有见到文歌舒,他在原本应该见到文歌舒的公寓里看到了徐漾。
江曜東并不知道文歌舒和徐漾换了公寓的事,他只觉得很懵逼,世界好像突然就黑暗了。
“文歌舒呢?”
江曜東看着徐漾问。
“有事吗?她在睡觉。”
徐漾是故意的,男人多少了解男人,这么早江曜東就来找文歌舒,这不是想复合那是什么?
徐漾不可能让江曜東得逞的,因为人都是自私的,他也想要文歌舒。
所以,徐漾故意不说换了公寓的事,反而还故意迷惑江曜東。
“你们同居了?”
江曜東哑着声问了句。
徐漾点头:“你能找到这里,说明你打听到了文歌舒住在这里,现在是我开的门,一切还不能告诉你答案吗?”
“…”
江曜東突然失语了,因为徐漾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毛病。
这一刻,徐漾像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而江曜東却惨败的像只落水狗。
见江曜東不说话,徐漾继续说道:“你要亲眼看看吗?”
“江先生,我知道也许你不能看接受这个事,但现实就是如此,你只是文歌舒人生路上的过客,在她和我分开的那几年你陪伴了她,但现在我回来了,就不需要你了。”
徐漾并没有疾言厉色,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杀伤力,把江曜東伤的体无完肤。
不过,徐漾觉得即使这样还不够彻底,他不想文歌舒和江曜東再有纠葛,于是趁着现在他索性把话说的很重。
“江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小文了,你可能会以为这种行为是情深,殊不知对于别人来说就是困扰。”
“我有足够的实力能照顾好小文和安安,他们不需要你,所以不要自作多情的骚扰了,也算是对的起你死去的父亲了。”
“…”提到江宜春,江曜東脸上的表情微微一脸,那是一种含蓄的痛。
徐漾可不管江曜東,他继续说:“你看你的父亲都死了,小文也没有改变心意,难道这还不够吗?”
够,太够了,够到江曜東无话可说。
“…”
良久,江曜東才开口。
他对徐漾说道:“既然她选择了你,我无话可说,孩子不可能不管,但我不会来纠缠了,就这样吧。”
这又不是在演爱情偶像剧,再加上江曜東本身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说完这句他就走了。
“慢走,不送。”
徐漾得意洋洋地关上门,这一局算是被他给扳回来了。
…
清晨,文歌舒自然苏醒过来,她伸了伸懒腰看了一眼躺在旁边小床上的儿子。
文歌舒侧身亲了亲文璟安的额头,她发现最近他的脸上越来越浮现出更多江曜東的影子了。
而且在日常行为举止间,文歌舒也能从文璟安的身上看到江曜東的样子。
这不是好事,但却是无可避免的事。
文歌舒蹑手蹑脚地下床,她正准备给文璟安做早饭,徐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文歌舒接了,然后马上去开门。
门外,徐漾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运动套装,干净清爽。
文歌舒注意到他手上提着的保温桶。
“这是早饭,我自己做的,还买一些晋州特色的早点,你给孩子尝尝。”
文歌舒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了。”
徐漾直接给她:“拿着,早饭一定要吃,吃完了记得送孩子去上学,还有今天医院有早会,我提醒你时间不多了。”
文歌舒扭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这时间确实很紧了。
“谢谢。”
文歌舒没空和徐漾掰扯,她转身进屋,徐漾跟了进来。
“你去洗漱,我来叫醒孩子。”
文歌舒感觉很烦,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小时后,文歌舒和徐漾一起出门,两人牵着文璟安往幼儿园方向走,这画面叫谁看了都是一家人。
不远处的一辆奔驰车里,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所以,还有什么期待?又要期待什么?江曜東想他可以不相信徐漾说的话,但他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到这里,江曜東决定彻底放下了。
是该和过去告别了,生活还在继续,而他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完成。
江曜東回到申城,他接到了温馨的电话,然后便匆匆地赶往医院了。
病房里,孙杰虚弱地靠在床头,温馨站在旁边哭泣。
孙杰比之前更瘦了,皮包骨,眼窝凹陷的厉害。
“D哥,阿重,你们来了?”
孙杰使出浑身的力气,他现在说话都很难了。
黄重满脸愁容,他还发抖,看到自己兄弟这样,他难受。
江曜東则是不说话,他心里感觉像是有刀在剐他。
“阿杰,你…”
“你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还行吗?”
黄重声音哽咽,孙杰摇头:“我怕是不行了,所以今天把你们叫来。”
“…”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孙杰说出来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休息片刻后,他继续说:
“D哥,阿重,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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