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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谈了很久，眼看夜都深了，饭点早就过了。
吴樾肚子叽里咕噜叫了起来，在公司东翻西找了一通，不满地说道：
“你这什么破公司，连包方便面都没有！”
“我又不吃方便面。要不吃个宵夜去？”
其实张轻扬也有点饿了，他都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前几天还偶尔吃点炼废的五灵丹，今天可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想到这点，张轻扬掏出两颗五灵丹，递给吴樾一颗，说道：
“吃这个吧，能充饥的。”
“这不是药吗？对了，我们得给它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吧？”吴樾有些疑惑，接过去，见张轻扬一口丢进嘴巴，也跟着咬了一口。
“……”
随着吴樾这一口下去，瞬间眼睛便瞪圆了，浑身僵硬。
“怎么回事？”张轻扬吓了一跳，伸手推了推吴樾。
“好好吃！好舒服！嗯……”
吴樾喃喃地说道，甚至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叫。
张轻扬听在耳里，虎躯一震，赶紧借口喝水，拿着杯子默默走开。
几分钟后，张轻扬缓了过来，等他回到会议室，发现吴樾像是魔怔了一般，一脸的傻笑。
“醒醒，醒醒。”张轻扬踢了踢吴樾的椅子，喊道。
吴樾回过神来，看到张轻扬，马上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喊道：
“你怎么不早点给我吃！”
“咳咳……松手，松手！你没找我要呀。”张轻扬把吴樾的手扒开，说道。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这个小气鬼！”吴樾重新做回椅子上，仿佛在回味那五灵丹的味道。
“现在不饿了吧？对了，你等下怎么回家？你看现在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啊，这么晚了，糟了糟了，我得给我妈赶紧打个电话去。”一听说十二点，吴樾急忙摸出电话拨了出去。
看着吴樾跟父母撒着娇打电话，张轻扬突然觉得内心无比的空虚。
父母离开好几年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而自己，自从他们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家的概念。
每每想到这些，张轻扬便不自觉地眼眶发红。
“咦，你哭了？”
吴樾电话打完了，惊奇地发现张轻扬居然在哭。
在她的眼里，她认识的张轻扬是个从未表露过任何柔软的人，就连欠了三千万债务，也能和她照样开玩笑，乐呵呵地生活下去。
可现在张轻扬居然哭了，这个发现让她无比的惊讶。
原来张轻扬还会流泪啊。
“没，刚刚眼睛进沙子了。”张轻扬摸了摸眼睛，撒了一个最低级的谎。
“扯淡，这屋子里哪来的沙子。要不，跟我倾诉倾诉？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的——虽然真的有些好笑。”吴樾毫不留情的戳穿张轻扬。
“真没事，你赶紧滚回家吧。我也要睡觉了。”
“要不，今晚我陪陪你？”吴樾笑着说，但不知怎么的，内心竟然有一点点希望张轻扬答应。
“对不起，我只喜欢妹子。”张轻扬也毫不留情地戳吴樾的心窝子。
“你……特么的，老子走就走。”吴樾被噎了一下，起身气冲冲的走出了公司。
又留下张轻扬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司里，没有继续停留在伤感的情绪中，张轻扬起身，来到厨房，继续熬药。
第二天，吴樾又早早的来敲门，手里提着一袋早点递给张轻扬：“你也别老是吃那些药，该吃饭就得吃饭，不然胃不好。”
张轻扬接过早点，好几天没吃过正经食物，也的确有点想吃东西了，三两口就风卷残云般吃完，然后抱出一个箱子放在桌子上：
“这就是我现在的存货，208颗。名字我想了，就叫五灵丹。”
吴樾把箱子打开，像是看见未来无限财富一般眉开眼笑，可是听到五灵丹这个名字，哈哈一笑，嘲讽道：
“别那么中二了好不好？这名字得有意境，让人产生遐想。我想了两个，你看怎么样。自在，或者见己。听着就有文化味。”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决定了，就叫五灵丹。”
张轻扬矢口否决，自在、见己，听着就不正常。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脑海中那个药方名，就叫五灵丹。说明这药本来就叫这名字。如果取个别的名字，万一以后被那个灌输自己记忆的人知道了，那不得笑掉大牙。
虽然说自己也不知道那个记忆是谁的，不过他内心总有一种期待，未来应该会和他见面。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五灵丹就五灵丹。现在，我需要二十三颗，陈阿姨已经统计好了要买的人，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拿药给她们送过去的。”
说完，吴樾便从箱子里拿了二十三颗药，揣进双肩背包中。
走之前，吴樾又有些期待地问张轻扬：
“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些不一样？早上起来我刷牙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感觉……好看点了。”
“想多了。”张轻扬看都没看吴樾一眼，说道。
吴樾气哼哼地出门，直奔洪辰花园而去。
张轻扬喜滋滋地想着即将入手的二十多万，心想距离三千万不远了。可是马上他又想起一个多星期前，两千七一颗卖了七颗，亏大发了。
一个多少时后，吴樾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刚放下背包，便高声大喊：
“轻扬，我们真的要发财了。你知道今天卖了多少钱吗？”
“三千万？”张轻扬也兴奋起来。
吴樾听了，甩了个白眼，不过依然沉浸在高昂的情绪中，没有受到打扰，说道：
“你是想钱想疯了！二十五！二十五万知道吗？平均下来一万二千五一颗。”
“你不是说一万一颗吗？怎么会二十五万。”
张轻扬有些奇怪。
“谁跟你说一万一颗？当初跟大家说是一万，后来陈阿姨一宣传，效果实在太好了，后面几颗大家相互抬价。当然了，我只卖了二十颗，还有三颗，我黑了。哈哈哈。”
“你……算了懒得说你，不过我现在严重怀疑，等我们生意做大了，你会不会给老子出幺蛾子。”
其实，对于吴樾说自己黑了三颗，张轻扬倒没有什么想法。主要是他只看到这药成本太低了，就算加上电费，三颗也不过十几块钱的事。
当然，就算是一万一颗，张轻扬也没多想。
“你什么意思？我吴樾是这样的人吗？我告诉你，这三颗是我自己吃的。我发现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耶，你真的没觉得我今天不一样了吗？不过这药吃了之后也有点太恶心了，浑身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吴樾大大咧咧地说道，仿佛自己私扣三颗就不算贪污。
“真没发现。”
张轻扬两手捧着吴樾的头，仔细观察了一番，摇了摇头。
“皮肤不油腻了，光滑有弹性。眼睛更亮了。头发质地好了。这些你都没发现？”
吴樾指给张轻扬看，满怀期待。
“没有。”
张轻扬倒是想发现，只是自己以前也没仔细观察过吴樾的皮肤、眼睛、头发什么的，没有对比，当然就只有伤害了。
“……行了行了。喏，我先把钱转给你，不过话先说明，我留了五万作为活动经费。”
无奈地说完，吴樾摆弄了几下手机，给张轻扬赚了二十万过去。
截至目前，自从公司宣布倒闭，张轻扬手里的钱却在蹭蹭增长，从五十万，到五十一万多，再到如今的七十一万多。虽然大头还是来自于王大路的五十万，不过自己短短两个星期赚回二十一万，这速度也没谁了。
这些钱，张轻扬前一年投入三千万都没赚回来，结果就花了千八百块成本（当然电饭锅不算，那是固定资产），就赚回来了。而且，手里还有将近两百颗，就按一万一颗，就是两百多万！还李先生的钱，那也是指日可待啊。
“那行，辛苦你了！”
张轻扬强忍激动，平静地说道。
“哟呵，这一年创业，倒是学会感谢人了哈。当初那股子傲气去哪了？不过，姐姐倒是喜欢这样的你，谦和，懂礼貌。”
吴樾抹了一把张轻扬的脸，夸张说道。
“滚开！说吧，这五万，你准备怎么活动？”
三天后，在吴樾的操办下，G市举行了一个私人派对。而召集人，就是吴樾。
也是从这场派对来的人，张轻扬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吴樾在G市富二代圈的影响力。
派对就是在吴樾他们小区旁边的一个私人会所举办的，张轻扬打了个滴滴过去，下来在门口一看，听了一长溜清一色豪车，最低端的，估计价格都上三百万了。
张轻扬刚走到会所门口，便被两个铁塔一般的保安给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