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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地观察,傲芙似乎并不知道地下仓库地事,事情似乎越来越蹊跷了。
十八公里外,林友世的府上。
老管家匆匆冲进府里,压低声音说:“老爷,不好了,公子闯祸了!”跟在老管家身后的公子脸上划着戏妆,惊慌失措地喊道:“爹救我啊!”
林友世看看儿子恼怒地说:“又怎么啦?”
老管家接过话头说:“老爷,公子在醉红楼和外地人争姑娘,把人家给打了。”
林友世叹了口气说:“拿些银子,赔给人家吧。”
不料,老管家摇了摇头说:“我去把公子拉回来地途中,那个外地人从僻静处跳出来,要报复公子,公子一脚踹过去,那人摔倒在地,头刚好磕在石头上,血流满面,当时就没有气了!”
林友世惊得跳了起来:“出人命了,这如何是好?”
林公子哭着哀求道:“爹,爹你得救我!”
林友世气得一巴掌打在他地脸上:“人命关天,就算我愿意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就得了你!”
老管家想了想说:“老爷,我到有个主意,您还记得你出钱开的粥棚吗?”
说起来,这林友世家本来家在邻县,十年前因为东家遭了火灾,烧死了好几个人,这才举家搬到了猛敢村,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因为有过这样的惨痛经历,林友世新建府邸时,请了个风水先生勘察,府内打了两口井,而且广结善缘,在城里开设粥棚,为流浪汉提供饭食,上百个乞丐长期聚集在那里,连外地的乞丐都闻风而来。
此时老管家提起粥棚,林友世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老管家小声说:“那里有很多年轻人,我看也有和公子长得像的,是不是可以这样……”
林友世听了,犹豫道:“行吗?”
老管家说:“公子喜欢唱戏平时进出脸上都带着妆,而且公子白天喜欢睡懒觉,晚上青楼里灯光暗淡,我看也没有多少人特别清楚公子的容貌。只要有个五分像换上衣服就足以蒙混过关了。”
林友世点了点头,沉吟道:“不过这是有可能送命的,会有人肯吗?”
老管家说:“乞丐的命不值钱,我许诺只要那人肯冒充,万一不用偿命,我们出钱摆平了,他就可以留在府里当差,做公子的侍从,万一送命了,就给他风光大葬,还给他亲人一大笔钱,肯定会有人干。”
公子一听有活路,赶紧也哀求林友世,林友世无奈地点点头,再问老管家:“拿这个孽障怎么办?藏在哪里呢?”
老管家低声说:“这就得委屈公子了,既然是李代桃僵,公子就得去假扮那个乞丐。公子扮成那个乞丐,先混在乞丐群里看几天风声,万一事闹大了,就混出城去,反正不会有人注意一个乞丐得动向。不管怎么说,先保住命,以后在外面慢慢地发展。不行还可以回老家,那片宅子还没有烧光呢……”
林友世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赶紧住嘴了。林友世想了半天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让老管家去办了。
粥棚里乞丐众多,老管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身高和体型都差不多,面目也有几分相像,老管家让人给乞丐化上戏装,别说,和林公子确实很像,然后老管家又安排人去打探消息,准备打点官府等事宜。
此时,最难受的其实就是林公子,他虽然性命无忧了,但无奈之下只能化装成乞丐。跑到粥棚附近的破庙去住,他洗去脸上的戏妆,涂上些灰尘也确实像个乞丐。不过乞丐的日子远远比他想像的要痛苦多了。那乞丐脱下来的衣服一股馊味,又脏又臭,还有虱子爬来爬去的,他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个,不停地抓挠,睡不着觉。乞丐们都笑话他,有个老乞丐告诉他:“慢慢地你就习惯了,刚当乞丐时谁都这样。”
还有那粥,林公子从来都没有去过自己家的粥棚,现在不得不随着乞丐们一起到粥棚喝粥,乞丐们有地用碗,有的用罐,领到粥后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林公子拿着那个乞丐地碗也要了一碗,一看粥里地沙子明显没有淘干净,而且还有股霉味。林公子大怒:“这发了霉的米怎么吃?”舍粥的眼睛一瞪说:“要饭吃还嫌馊?告诉你,要不是林老板这些年出钱开粥棚,原来官府的粥棚里连发霉的米都没有!”
老乞丐拉过林公子说:“知足吧,靠官府的粥棚,一个月就得饿死。粥棚里就没有用好米的,都吃饱喝足了,谁都当乞丐了,哪还有人干活。”
这时,有个乞丐盯着林公子看了半天,说:“唉,你们看这小子长得有点像林老板家的公子啊!”舍粥的嘲讽道:“长得像有个屁用,人家是公子命,他是乞丐命!”
林公子听完,吓了半死,“骂那个多嘴得乞丐胡说八道!你才像张家公子!”
张家公子吃了那发霉得粥,平日里好吃好喝得身体哪里受得了,连着拉了三天肚子,痛苦万分。幸亏老管家趁人不备,偷偷跑来送了点好吃的给他,同时告诉他,那个外地人的尸体已经被官府的人发现了。现在是府里使了银子在拖延,最好是查不到凶手,不了了之。不过那天路上虽然僻静,也可能有路人看见了,现在正在一个个地寻找,花钱买通呢,他这乞丐还得再当些日子。
林公子虽然叫苦连天,但毕竟怕死,不敢伸张。好在过了几天也渐渐习惯了,喝粥也不闹肚子,晚上也能睡得着觉了,而且还能准确地抓住虱子,俨然是一个合格的乞丐了。
而在另一边的府里,那个乞丐正在老管家的训练下学习当公子,林老板也不管,只是偶尔过来看一眼,大慨是老管家教得太认真了,忍不住说了一句:“只是演戏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吧?”
老管家笑了笑说:“老爷演戏也得演得像才行,否则让人发现了,咱不白费了那么大得苦心了?”
林老板点了点头说:“少爷在乞丐帮里混得如何,不会太受罪吧?”
老管家小声说:“您放心吧,有我呢,不会让公子吃大亏的。”
林老板看着乞丐装的假公子,出了会神:“这孩子不错,就让他留下吧,以后就给公子当个伴读,没准也能考取功名呢。”
少爷的事还没了,林老板却突然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