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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武装力量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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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要召见,那必须要去的。只是这官服试了一个晚上总感觉丑得很。
  第二天一大早,镇南被道名叫起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在前院装架起数辆马车。
  挑选再三把府中一些搁置无用的事物打包装车,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书画金器珠宝,就算如此也动用了三十多号人搬运。
  董承家族显贵,以前祖上好像是汉朝某太后的枝叶,自然日子比其他大臣丰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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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钟三下,上朝开始,三呼万岁。电视里貌似都这么演,不过第一次见到的镇南还是感觉到兴奋。
  大殿凉凉的,很通风,站着不动都能感觉到风吹惬意。十二根柱子高耸矗立,但是殿堂内装饰简陋,颜色也很单一,完全没有前世去过的故宫那么富丽堂皇。天子后面两个侍女举着个类似大号羽毛扇的东西,这是镇南对东汉末年上朝的第一印象。
  “镇南来了吗?”天子坐下就开始问
  “回陛下,臣在”镇南昨晚被父亲突击教了一晚上的规矩,勉勉强强记得一些。看着上面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孩,自己也是快晕倒。这天子太小了吧,难怪这么多人要挟持你。
  “快到朕跟前来”天子拉开悬挂在冠帽上的珠帘挥手
  “是,陛下”镇南倒没想那么多,直接走上去坐了。
  下面的人不清楚,都在小声议论,这人什么来头?
  董承和王允相视微微一笑,自己的儿子,贤侄如此得天子信任,也是得意万分。
  “你今年多大了?”天子牵着镇南的手问道
  被男人牵着,这可把镇南恶心到了,就算是个小孩,也够自己浑身起疙瘩。侧眼看去文武百官都在望着自己,强忍自己可不能失礼了,待会还要演戏呢。
  “回陛下,今年二十”镇南回答道
  “呀,你比我年长。但这朝中你与朕年纪最接近,你可多来宫内走动陪朕说说话可好?”天子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宦官。
  宦官到底是见眼动眉毛,没发声都知道天子想要什么。只见他转身从一木盒中取出一个牌子交到天子手中。
  难怪那么多皇帝都喜欢宦官,这乖巧懂事的,自己都想要一个。只是宦官误国的案例太多了,再听话也要果断除掉。不然会误事,镇南看着这一幕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
  “镇南,你拿着,凭此令可随时出入洛阳任何地方”天子把木牌给了镇南
  “这就是见令如见天子?”镇南拿在手中翻看喏喏道
  “对,见令如见我,哈哈哈”天子还是孩子,笑起来也是如邻家小男孩模样。
  镇南心想这个有什么用,现在城内各处都是父亲的亲兵把守,说白了,想去你天子房间睡一觉都没人阻拦。不过客套感谢还是要的,毕竟这是取得天子信任的关键一步。起身下台跪拜“谢陛下”
  见朝下议论纷纷,王允身为丞相看不下去了。出列振声喝道“安静!”
  百官闻言熄声。
  “陛下,臣有事请奏”董承出列请奏。
  天子看到是董承“太尉请讲”
  “臣昨日回府,通宵回想陛下对臣所言,痛心感受。陛下乃我大汉天子,人臣之主。董贼祸乱让陛下生活用度堪苦。臣连夜将府中值钱事物一并送至宫门外,进献给陛下,略表为臣之心”董承说着说着眼泪直流,嗯,这演技可以了。
  “哎呀,太尉真乃我大汉忠臣,有你,我无忧。”天子大喜。
  喜的不是董承拖来的东西,这些年从董卓入宫到自己即位,虽然居住在宫内,外人看似是锦衣玉食,实际连穷苦百姓都不如,且不说没了自由,甚至后宫被霸占连男人最后的尊严都被剥夺,用度一切都是最低标准。
  说实话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尊重他把他当天子了,听闻董承如此说,年幼的天子感动的直把董卓当自己人。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国家现状如此不堪,连自己的用度起居都保障不了,高兴的心又是低沉了下来“太尉之心我明了,现如今我叔父兄弟都散落不明,国力贫弱,朕年幼对事物不明处理妥当,望公多扶持朝政,军务。”
  “陛下,臣的全家事物都是陛下赐予,今我只是归还。还愿陛下宽心安康,重振大汉雄风。臣自当效犬马之劳”董承闻言跪拜。
  “臣与我父必当竭力效劳,重振大汉雄风,谁要敢重蹈董卓祸乱,欺君罔上,我手中的剑就立斩不赦”董镇南见机拔剑对着朝臣依附说道,说完扫眼众臣。
  “臣必当竭力效劳,重振大汉雄风!”众人哗然,原来这青年是董承的儿子,就是那个策划杀董卓的幕后谋士。看到这个眼神都知道什么意思了,赶紧跟着高呼。
  天子很开心,从出生记事起就没这么开心过,终于有人肯为自己出头了。
  此后国内政务军务都由董承管理,王允这个丞相反而成了助手,但是王允没有不乐意,也由不得他不乐意。一个是年纪也五十有二了,再个董承手握三军大权,董镇南也像是个无底洞摸不清冷不丁的出个预料之外的想法。而且二人对自己也是尊敬有加,自然没说什么了。
  董镇南就郁闷了,得了个管财政的官,没一分钱给他管也就算了,还得靠他自己去赚。不过他已经有了对策,正想着退朝回去好好筹划下他心中的计划。
  “陛下,现在董贼已除,但是有部分余党还在关押中,请陛下下令如何处置”王允接着议论下一个议题。
  对了,蔡邕还在牢中,王允一心想杀他,不知道是结了哪门子梁。
  “众公怎么看?”天子碰到这种问题一下子就没了注意,毕竟听到是董卓的余党,心还有畏忌。
  “陛下,虽然是董卓的余党,但是其中不乏才华横溢之人,如今天下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何况如果全部斩杀落下个残暴的复仇印象,对天下招贤纳士会有影响,臣愿前去招降替君解忧”董镇南赶紧出来说话,不然被王允抢了先,指不定会怎样结果。
  王允没想到董镇南会这样,但听到他的理由也不好做声了。
  “好好,就依你”天子解脱般的应着。
  剩下的议论都关于后续的发展和计划,比如招贤令内容,发展农业经济,群臣也一时无可详说。
  反正这一切都是太农令的工作,自然落在了董镇南头上。董镇南算是人事财政一把抓,跟他父亲两个个人基本就把这个国家给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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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董镇南退朝后想要去金库查看点数,看看这个国家到底剩多少钱粮。刚朝堂上提及的余党,心里一直惦记着蔡邕等人。他们要是愿意归降,那自己能省不少事。
  天牢中。
  狱卒正在打瞌睡,一阵嘈杂,远远看到自己的最高上司廷尉大人和几位主司前呼后拥的围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看这阵势来人不是王公就是高官了,赶紧上前跪拜。
  董镇南走到狱卒面前,问“董卓余党关押在哪里?”
  狱卒不敢抬头,趴在地上回道“回大人,在最里面倒数第二间大狱”
  “嗯,带我去”董镇南回头跟众人说,你们留在这,文远跟我来就好了。
  狱卒休息的地方窗户口大一些,也在牢狱外面,相对通风些。狱卒叫上几个伙计把走廊火把全部点亮,瞬间在黑暗的空间中显露出一条火光路。越往里走,感觉空气都是潮湿的,也不知道是死老鼠还是犯人身上腐肉混杂着火把的煤油味实在令人作呕。
  常年得不到阳光的牢笼,关押着不少犯人。看到有人来,很多牢中犯人不敢上前,缩在角落生怕是要提审自己。
  “这里面关押的都是些什么犯人?”董镇南捂着鼻子差点喘不过气,但是很诧异,这样的年代怎么还有这么多犯人。
  “这里关押的大部分是得罪了董丞,哦,之前得罪董卓的,有达官显贵,也有平民百姓”狱卒小心回答道
  “现在董卓死了,怎么没有释放?”董镇南惊讶问道
  “原先的廷尉被,被,也被在了大狱里,新来的廷尉还没有顾及到这块所以还没安排”狱卒还不知道来人底细有些紧张。
  “你待会整理名册和所犯事由,一一详情据实描写,有一字之差我要你人头。”镇南淡声说道
  “是,是,大人”狱卒听到这话,空洞无起伏,像是随口不经意一句。但是在这潮湿暗淡的牢笼氛围下,更显的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不觉背后发凉。尤其这人身边站着一员大将,身高魁梧,一脸凶煞。
  走了半会,狱卒指着其中一间木门,说道“大人,到了,就是这间”
  说着走到门口踹了一脚木门,连带着木门上手臂粗的铁链哐啷啷作响。“起来了起来了,这么没眼力见找死啊,大人来看你们了,都老实点”
  “唉,狗仗人势的东西”董镇南没理狱卒的粗鲁,甩甩头上前探看。
  “请问蔡邕大人在吗?”董镇南超里面问道。
  没人回答。狱卒火了,这帮人到了这里还这么猖狂,这不是打自己脸嘛。叫上几个狱卒带上绳鞭,就想开门抽人。
  “住手”董镇南看不下去了,喝令住狱卒
  “蔡大人,我是专门过来接您出去的。您还安好?”董镇南朝着漆黑的牢房一拜
  “你是何人,叫我爹爹做甚?”一个微弱的女声传出。
  爹爹?难道这人是蔡邕的女儿蔡文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怎么把她也抓来了?
  “敢问小姐可是蔡邕之女蔡文姬?”镇南问道
  “你怎知我...”
  “咳咳,将军找老夫有何事?”话被一个老迈的声音岔断。
  “来人,赶紧把蔡大人掺扶出来,一定要小心大人的身子安全”董镇南确认蔡邕在里面赶紧命人接出蔡邕。一个瘦弱女子掺扶着一个白须老人,狱卒在另一边掺扶。走出到廊道。
  董镇南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心叹这估计就是名震后世比他爹还有影响的蔡文姬了。借着火把微亮只看得出瓜子脸上被灰尘图得白净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着实看不出模样。
  转头打量老者,一身华贵罗缎外衣,虽然脏兮兮的,鞋都还有一只没穿。除了胡须和头发有些凌乱但是总体感觉状态还算好。算算时间关了两天,让一个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两天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没受过大难的老者,也是够受罪了。
  朝着老者一拜“晚辈董镇南,老先生受苦了,特来接老先生出去。”
  “抓是你们抓的,现在又要放,现在出不出去也看我乐意不乐意了”老者语气微弱,但是话中透露着顽固。
  “大胆,你知不知道这是何人,这是镇安候,太常董镇南,董大人”张辽见此人语出不敬,出声喝道。
  “文远不可无礼。老先生,您才华文学,当今皆无人可比。实乃董卓忤逆作乱,当晚也是混乱不堪。让您受苦了。先生还请以匡扶大汉,江山社稷为重。实现老先生一生才学得以所有才是正道”董镇南躬身一拜诚意说道
  “原来你就是董镇南,真乃少年英雄。当初王允与我政见不和,这次借故拿我下狱。将军现如今特意前来接我,让我愧不敢当。你不怕王允跟你为难?”蔡邕在被抓的时候听到王允提及的董镇南原来就是眼前人。
  “还望老先生随我出去,助我匡扶天子重振大汉雄风,王大人也是一心为大汉,其中矛盾还请相信晚辈,定给您一个解释”董镇南再此躬拜。
  “将军不嫌我乃董卓旧部,老夫也愿尽毕生所学祝将军之一臂之力完成大业”蔡邕提手拱手回礼。
  “好好,老先生快随我出去,回府洗漱好好休息。待您觉得休息好了我再去拜访”
  “来人,准备担轿,把老先生和亲属都送回去,文远,就有劳你护送一程。如有人阻拦就说是我要的人,阻拦者杀。”董镇南心里也是怕王允此人半路拦截,看来两个人的政见不同都大到要死要活了,还需要花些时间找机会化解下,不然以后难免有问题。
  一路无话,董镇南也回到府中。
  他要做的事还多着,现在百废待兴,最需要的是人才,将帅之才,赚钱之才,理政之才,各种才。
  望着天色已晚的窗外,前面的路一无尽头,但是总给了自己不少惊喜也算是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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