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氓哥哥

　　服务员是个小姑娘，刘珉忙跟人家解释，这货看起来凶，人还是不错的，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马超感动的热泪盈眶，上来要跟刘珉抱抱，刘珉吓得跑向门口，正好看见赵艳青、曾子妤陪着一男两女往包厢走来，那一男两女看起来像一家人。
　　刘珉只能站在门口，装着迎接大领导的样子。
　　“流氓哥哥！”来人中那个小姑娘突然跑了过来，“流氓哥哥，是你吗？”
　　刘珉一愣神，睁大眼睛看了又看，这个世界上只有方菲一个人叫他流氓哥哥啊，难道是方菲？
　　方菲是刘珉在闽南市大姑家的邻居，刘珉小时候经常去大姑家晚，一来二去认识了方菲，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刘珉十二岁，方菲刚上小学一年级，因为不认识珉字，把刘珉喊成了流氓，后来叫顺口了，怎么都改不过来。
　　应该说，两人隔着岁数怎么着也玩不到一起，但是小时候其他孩子常常欺负方菲，刘珉帮方菲教训了他们一顿，从此以后，方菲把刘珉当成了可以依靠的对象。
　　方菲父母感情不好，在方菲小学六年级时离了婚，离婚不久带她去了美国，当时刘珉正准备高考，忙得焦头乱额，没空去大姑家，错过了跟方菲的离别，后来再去大姑家才知道。方菲临走时托大姑带给刘珉一个水晶相框，相框里刘珉背着方菲在海边的合影。这是刘珉收到的第一个女孩子的礼物，格外珍惜。
　　说话间，方菲已跑到跟前，真是女大十八变，简直跟书里描写的仙女一样，太美了，刘珉一时词穷，什么皮肤弹指可破，秀发丝般柔滑，这些俗的掉牙的词语来不能完全形容方菲的美。小时候的方菲也很好看，但刘珉一直将她当做妹妹，而且小姑娘没长开，刘珉没有很特别的感觉。
　　“你……是小菲……妹妹？”刘珉有点不敢认。
　　方菲欢呼一声，张开双臂抱住刘珉：“就是我，流氓哥哥，我回来啦，你是不是特别特别想我？”
　　扑面而来的少女的气息，光滑的脸蛋，胸前的柔软，让刘珉如在梦境如在仙境。
　　包房里的马超，包房外的赵艳青羡慕嫉妒恨都写在脸上，
　　同样不岔的还有曾子妤和王东方，以及方菲的母亲周美容。
　　看见了周美容，刘珉推了推方菲：“小菲，快放开我。我去跟周姨打声招呼”
　　没想到方菲抱得更紧，一点没有撒手的意思。
　　刘珉尴尬叫道：“周姨！”
　　周美容不悦道：“菲儿，一点没有礼貌，你都是大姑娘了，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她转过来小声跟王东方解释着什么。
　　王东方问赵艳青道：“赵总，这小子是什么人？！”
　　他的语气很冷。
　　赵艳青道：“王总，刘珉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那就是不熟喽，他来这干什么？”
　　曾子妤道：“王总，不好意思，刘珉是我的朋友，陪我过来的。”
　　她心道：“看来这里面有故事。”
　　周美容又催了一遍，方菲这才恋恋不舍放开刘珉，她问道，“流氓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演员么？”
　　“不是，”刘珉看了看曾子妤，道：“我是跟子妤一起过来的。”
　　“子妤？”方菲俏脸一沉：“流氓哥哥，你们很熟吗？”
　　“没有，我们今天刚认识。”
　　“哦，这样啊，我们进去吧。”
　　她挽着刘珉的手进了包间。
　　曾子妤银牙暗咬。赵艳青倒是心头窃喜，有得必有失啊。
　　刘珉不知道方菲母女跟王东方什么关系，不过既然周美容跟着他们一起出现，王东方总不会是方菲的干爹吧？
　　娱乐圈女明星流行找大款当干爹，有的女明星为了出名同时找几个干爹，成为娱乐圈的一景，刘珉没当娱记之前，跟所有人一样都喜欢看这样的八卦。
　　赵艳青请王东方和周美容先坐，如果王东方没带女伴过来，赵艳青会安排曾子妤坐在王东方身边，现在王东方身边都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伴，当然无需安排，也不敢安排，搞不好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坐在王东方的身边。
　　圆桌足够大，能坐13人，他们只有6个人。赵艳青还没坐下，方菲已经拉着刘珉坐在了王东方对面，马超想坐在刘珉的另一边，谁知道曾子妤的速度比他还快，把他挤到赵艳青身边。
　　赵艳青请周美容点菜。
　　王东方对方菲道：“菲儿，你跟刘珉很熟吗？”
　　“当然了，干爹，我跟流氓哥哥从小玩到大，我是他的小媳妇儿呢。”
　　她侧过头问刘珉道：“对吧，流氓哥哥？”
　　流氓哥哥、小媳妇儿？信息量有点大，曾子妤似笑非笑看了刘珉一眼。
　　刘珉尴尬道：“大家别误会，那是小时候过家家，其他孩子胡乱开玩笑的。”
　　“对，”周美容也道，“小孩子过家家。”
　　刘珉低声问方菲道：“王总是你干爹？”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刘珉心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可是不对呀，如果方菲跟王东方有那种关系，又怎么会当着他的面拥抱自己呢？而且貌似王东方跟周美容好像是那种关系。”
　　曾子妤噗嗤笑了出来。
　　作为一个大明星，她自然是知道干爹的含义的，不过看样子方菲不懂，也难怪，她刚从美国回来，好莱坞大概不流行干爹。
　　方菲本来对曾子妤没有好感，她先入为主认为曾子妤在勾引刘珉，要不干嘛坐在刘珉旁边，现在听她笑起来，显然是在取笑她，当下冷笑一声道：“子妤姐，你笑什么？”
　　“没有，”曾子妤笑道，“你流氓哥哥好像误会了。”
　　刚才出去迎接王东方三人时，王东方给她与赵艳青介绍了周美容母女，周美容是王东方的爱人，方菲是他们的女儿。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方菲要叫王东方为干爹，但一定不是那种关系，而刘珉并不知道详情，想当然地联想到了娱乐圈的所谓干爹。
　　见刘珉一脸懵逼，曾子妤附在他耳边道：“王总是你青梅竹马小媳妇儿的亲爸！”
　　刘珉一脸不可思议，瞅了瞅要暴走的方菲，“王总是你亲爸，那方叔呢？”
　　方菲这才知道刘珉心里龌龊的想法，道：“流氓哥哥，我要上洗手间，你陪我去！”
　　她也不管刘珉是否乐意，拉着刘珉的手，在众人瞠目结舌中离开了包间。隔壁包间没人，两人来到包间，方菲抬脚将门关上，牵着刘珉坐下，道：“好了，流氓哥哥，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方菲嘚吧嘚吧将他们分别后的经历告诉了刘珉。原来，周美容、王东方与方菲的父亲方大为是大学同学，两人同时追求校花周美容，来自燕京的官二代王东方捷足先登，但在毕业之际，王东方以家里不同意为由将周美容甩了，两人分手之后，周美容发现自己怀孕，一度想自杀，那段时间方大为一直在身边安慰她，
　　倒不是说周美容故意找方大为顶锅，她也考虑过说出真相，可是当时一个单身女人带个孩子很难生存下去，把孩子打掉她又不忍心，之后，方大为无意中得知她有了身孕，还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喜滋滋地跟周美容结了婚。
　　后来方菲的奶奶催促两人再要个男孩，周美容一直怀不上，方大为偷偷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自己精子存活率极低，没有生育能力，方菲的身世被暴露出来。方大为一气之下去燕京找已经是大老板的王东方算账，这才有了方菲母女离婚，被王东方送到美国读书的故事。
　　方菲之所以叫王东方干爹，一是因为不肯忘了方大为这个父亲，另一个原因是王东方有自己的家庭，还给方菲生了一个弟弟。方菲女大十八变，出落得像天仙一样，见女儿天生具有大明星的气质，王东方专门成立了东方影视公司，力捧方菲成为明星，以弥补对她们母女的亏欠。为了方菲的长期发展，王东方还花钱打点让方菲进入燕京电影学院上学，今年9月份去学校报到。
　　刘珉问道：“那周姨呢？”
　　“你是想问我妈有没有嫁给王东方吧？没有，我妈现在是我的经纪人，东方影视公司的总经理。”
　　“哦……”
　　“对了，”方菲问道，“我送你的相框还在不在？”
　　“在，”刘珉道，“我一直锁在抽屉里。”
　　“这还差不多，走了，我们回去吧，有些人该等急了，你与那个曾子妤真没什么关系？”
　　“真没关系，人家是大明星，我是一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我倒是想有呢。”
　　“你敢！”方菲握紧小拳头道，“现在我回来了，你是我的！”
　　“对，我是你的刘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