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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此间的过客 / 10.浪人

10.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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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一次,姜还是老的辣。
  嬴政这边正犹豫着该怎么处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家伙,舞池边一团紫色的烟雾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裹了过去,直接将对峙双方笼在了紫色烟雾当中。哪吒和扁鹊经过一番恶斗都受了些伤,几乎来不及反应,更何况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嬴政都未令他们放下武装,更何况是别人。
  这大概就是武士的盲点吧。
  烟雾中啊咦嗷的一阵惊异参杂着痛呼的叫声中,当啷啷的一声响,一柄长枪飞了出来,噗的一声扎在了天花板上,然后是一只皮革制成的药袋紧跟着飞了过去,挂在枪身上,药袋的绳子头上,还挂着几支装着绿色药剂的注射器。某颗狐狸心疼了一下,但随即重新回复了正常。心疼是真心心疼,那天花板可是选了很久的,但随后又不疼了也是真的,“有人说的,费用他出,你自己心疼个什么?”那颗狐狸心自己对自己说。
  紫雾散去,芈月拍拍双手,一边向着咖啡座走去,一边似是终于将心中不痛快发泄出来一般,笑道:“跟这种没有档次的家伙,废什么话!”
  嬴政脸色一寒,这句话自然是对他说的。
  对于这种根本就没有公德心的家伙们,再多的劝告也未必有效,绝对的镇压才是有效手段,这一点当年的嬴政,是有过经典案例的。莫非随着时间过去,自己的心……软了?还是时代不同了,过去那些杀伐手段自己也已经看不上了?嬴政左右思量了半天,但最后觉得说不清楚,只好放下。好的政治家能进能退,更何况放下一缕思绪?
  “唔,身材不错。”虞姬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款款而行的芈月,赞道。但她的语气却是另外一回事。项羽闻声向芈月望望,闷声道:“有么?”虞姬眼神瞟过来,微微有种不满,但随后看到项羽是石头般的表情,得意和欣喜之色重新上了眉梢。
  芈月身上的长裙是古式的。古式长裙最大的特点是装饰多,裙摆长,这样看起来比较雍容华贵,比较能够体现贵族的身份。但与雍容华贵相伴的,是这样的长裙比较费布。当然,芈月不太怕费布,而是这样的衣服如何增加她的气质与高贵。
  芈月这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过后,一身雍容华贵的紫色长裙变成了一件去掉了多余坠饰的紧身长裙,于是一下子就显出来芈月傲人的曲线,加上原来的气质和高贵,众人眼前一亮,这便是虞姬赞叹的由来。“果汁好了!来一杯么?”妲己适时地钻了出来,一杯果汁送到了芈月面前。这是崇拜?还是感谢?妲己自己也说不清。
  这是白骨精妲己第一次见芈月,芈月如此妖娆,如此手段,远比她当年的手段高明得多。当然,妲己也只是感叹一下而已,往事随风都飘得不见了影子,也没有纪念的必要,更谈不上攀比。
  咖啡厅第一天开业,便被人撞碎了玻璃,大厅内一片狼藉,业自然就无法再开下去了,只好下班。嬴政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自有人来收拾一切,包括将已经绑成了粽子的哪吒和扁鹊送去了警察局。看着原本美好的夜晚被两个浑身是毒的家伙搞得一团糟,妲己恨不能想当年一样将他们挂在肉林里,可毕竟陛下在,又许诺了会帮他修补好损失,打击也就没再多说。
  嬴政脸色并不好,但却依旧去扶了芈月的手臂搀着芈月离去。对于政治家来说,政治是贯穿整个生命周期的,致死都不一定罢休,更何况是一时的胜负?该低头时低个头,对于政治家这种地球上最坚忍的动物来说,只是斗争的一个小低谷,算不得什么。
  项羽和虞姬也走了,临走拉走了高渐离,三个人不知去哪个舞场继续浪去了,将一片空荡荡的咖啡厅就给了妲己和干将两个人。
  整理完毕,两个人这才在椅子上坐下来。“咦?好像少了一个人?刚才跳舞不是有好多人,高渐离、虞姬……不知火舞去哪里了?”妲己问,“糟糕!”妲己猛然醒悟叫道。她赶紧冲向吧台,在吧台里面,果不其然,不知火舞已然醉得不省人事,而她身边扔着数个青花瓷二十年的瓶子。不用问,这四五千一瓶的酒,全进了她的肚子!
  “走,锁门!”妲己对干将道,声音蕴含着火山的威力。干将早就吧吧地跟过来,听到妲己说“锁门”,指着地上玉体横陈的不知火舞,急道:“老板,锁门她怎么办?”妲己脚下压根就不带停,恶狠狠甩出一句话:“锁在这里,等人来赎!”
  关上了灯,锁上了门,咖啡厅恢复了宁静,一夜的喧嚣在黑暗中消散了。月亮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来,如同一弯金色的镰刀挂在天空。星星淡了一点,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投射在吧台背后架子上的一张相片上。相片是妲己和一个男子的合影,那人身穿蓝色袍服,一脸笑容阳光灿烂。
  舞在一堆酒瓶里,睡得天昏地暗。
  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中天才醒。一般舞喝醉了她要睡到第二天太阳三竿高了才能真正醒来,酒量好的人通常喝得多,酒就醒的慢些,但在这个时间醒来并非她所愿,对危险的直觉逼得她不得不醒来。因为不知何时,窗外的树上,离着一个影子。
  影子看起来没有什么重量,连一支树枝都没有压弯,影子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下身的衣服在微风中缓缓飘动,那是件裙装。
  由于酒还没有醒,头昏疼昏疼的,连走路都有些困难。舞抚了抚额头,狠狠敲了敲鬓角,摇摇晃晃着走到窗前,在窗台上坐下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确认了一下影子的方位,她打了一个酒嗝,对着树上的影子迷迷糊糊地笑道:“你站在那里是当自己是一片树叶么?”
  影子不见任何动作,也不回答,依旧抱着腕站在那里。舞望着他,尽管他没有动,可是舞的头突然晕起来,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趴在窗台上干呕起来。可是呕了了半天,却啥也没呕出来。“可惜了,好不容易喝了那么多,全吐了。”舞颠三倒四地说。另一个意识在脑子里面说:“大概全已经消化了吧。”
  黑影却没管她,只些微等了等,等她恢复了正常呼吸,然后阴沉沉地说道:“那位送你来留学,不是让你来喝酒而是让你来完成任务的。”舞有气没力地靠在窗棱上,半睁着眼睛停了好半天,才张嘴毫不在乎道:“我记得,不用你提醒!”
  “那你的成果呢?难道跳舞、喝酒也算是成果?”
  舞没有回答,而是靠在墙上,望着黑影呵呵一笑。
  突然,黑影毫无征兆地动了,夜色中闪过一抹亮色,如同月华拉着幻影带着青色的月光划过半空,一道若有若无的刀光从树上撒了下来,“稀里哗啦”的一片混乱的响声中,刀光有如瀑布,瞬间将窗户上的一切切得粉碎。一声惊呼带着一丝咒骂,原本坐在窗台上的舞险险避开了瀑布般的刀光,单手撑地落在咖啡厅的中央。
  舞抹去了嘴角的一丝血,那是过度爆发自身力量的反噬之力给自身完成的内伤。“你的刀气又涨了。”舞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似是微微惊讶自己这一刀毫无预警发出、威力巨大但却没有什么功用,黑影眼角闪过一丝迷茫,他轻飘飘的一个腾跃,翻身从窗户里面进了咖啡厅,一边打量着咖啡厅,摸摸那比较整齐的桌椅,一边冷冷笑道:“哼,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你知道的,那位大人可是没什么耐心的,我也不能保证我的剑气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你最好清醒点,尽快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
  “哼,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先解决了你!”不知火舞手中忽然现出来一红柄纸扇,合身向着黑影撞了过来。同样,她这一招也是爆发发招,突然发难,根本不给对手反应的机会。
  “当”的一声脆响,扇柄砸在武士刀上,弹起一声清脆的亮音。不知火舞纸扇脱手,身体如同滑鱼,一把向着黑影腰间扫去。黑影不躲不闪,身体微微一侧,信步让过迎面而来的纸扇,卸去那纸扇脱手一击的冲力,长刀回转,立刻向着不知火舞的手臂画出了大大小小七八个圈圈。
  那些圈圈说是虚招,可只要手臂送过去,恐怕虚招就会变实,立刻将不知火舞的手臂绞成碎片。
  不知火舞在地面一个翻滚,长腿踢在黑影的腿上,借力向着黑影背后飞滚过去,接地之时,向上弹起,在空中抓住扇子,竟然对着刚刚转过身的黑影以扇子为刀,猛然劈了下去。
  扇子的柄,是钢。
  又是“当”的一声脆响,两人力量均等,手臂均是震得一麻。
  不知火舞退了两三步,黑影自然也不好过,地面上的木板竟然映出两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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