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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皇家有子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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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过后,成康帝总是要太虚真人来书房闲聊一会,太虚真人倒不紧不慢得跟他讲些治国之道和养生之术。他偶尔摆弄一下拂尘,目光流露出一丝慈爱的神色,原本枯燥的为政之道从他口中娓娓道来也让成康帝觉得颇为受用。成康也不时提出些自己的想法,后面总会跟着一句恭敬的询问——“真人,您以为如何?”
  这日,成康帝刚将自己的想法叙述完。
  太虚真人良久不语,而后微微睁开双眼,“好像有谁急匆匆地跑来了。”
  成康帝微微一愣,侧耳细听,果然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倒有几分熟悉……”
  太虚真人也不言语,起身看着远方,道,“倒不像是陛下寝宫的人。”
  太虚真人话音刚落,成康帝不急思索,只听外面传来了后妃汐澈宫中贴身宫女的喊声:“陛下!陛下!”她隔着一条小路,一边大喊着,一边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而这呼唤之中似乎掩饰不住欣喜之色:“陛下!陛下!刚刚产婆带来的消息,汐澈娘娘产下一位小皇子。恭喜陛下。”
  成康帝的双眼开始放光,他跑出门迎了上去:“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那宫女慌忙行礼,成康帝却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恭喜陛下了。”太虚真人亦是感到高兴,起身以后垂手站在成康帝身旁深深凝望着成康帝的额头,缓缓道,“依贫道看来,皇后娘娘那边大概也有好消息了。”
  成康帝沉浸在喜悦中,抬头淡淡看了一眼太虚真人,“哦?”
  一名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而后躬身行礼道,“恭喜陛下,喜得龙子……”
  “哦,真好啊,又生了一个孩子。”成康帝惊诧得看着太虚真人,“国师真乃神人也。”
  太虚真人微微点头,面上却有忧色,“不过,福祸参半。”
  “大胆,皇上喜得龙子,你这老道竟敢如此无礼。”那名小太监起身呵斥道。
  成康帝却是一愣,只挥手屏退左右,望着国师沉吟道,“国师何出此言?”
  那太监心道:竟然任凭国师一言,皇上竟不先行去皇后娘娘那边探望?原本他颇受皇后宠幸,在这后宫之中也小有权势,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他心中忧虑着自己得罪这皇上身边的红人,会不会遭至祸患,面上却期期艾艾得回了皇后娘娘寝宫,也不敢再擅自多言。
  太虚真人轻叹一声,摆手道:“贫道不敢说。”
  “此处只有朕与国师二人,但说无妨。”
  “贫道自幼学习观星之术,如今龙子初临,其中一位让紫薇星隐入云中,不敢出现,自是带着天子之气了,而另一位却隐然有孤煞之象。”太虚真人抚须微笑,一脸高深。
  成康帝闻言一怔,面色凝重地看着那太虚真人,低声问:“请国师赐教,应当如何破解?”
  “为江山社稷而想,若后者将来若继位为君,必定祸国殃民!”
  “此子不详?恳请国师赐教,那孤煞之象的究竟是哪一个?不知是锦琏所生还是汐澈所生……”
  “贫道却也分辨不出。毕竟这二子出生时间大致相同。”太虚真人长叹一声,似有微憾。
  成康帝来回踱着步,心头没有任何主意,不久,后宫中传遍了关于两名皇子的传闻,且被添油加醋说得越发神乎。
  “你说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同时产下了皇子,怎的都不见皇上派人来瞧瞧?”
  “你不知道那件事吗?”
  “什么事?快告诉我。”
  “我听人说啊,这两位皇子,一位是的天帝下凡,另一位却是个杀伐天下的煞星。”
  “还有这种事?”
  “这可是那宫里的‘活神仙’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是何人胆敢在殿外胡言乱语?”太监总管高声呵斥着两位多话的宫女。
  只是这消息,还是私下传遍了整个深宫,终于,在午时也传入了皇后娘娘和汐澈贵妃的耳朵里。
  虽说都是男儿,但一个是侧室所生,一个却是正室所生。此中的意义自然不一样,但仅此已足以让锦琏和汐澈欣喜万分,毕竟,后宫里的规矩自然是少不了母凭子贵这一条,只是当她们知道其中一位是的天帝下凡,另一位却是个煞星的时候,却不禁感觉道痛苦万分。
  此后不久,便有人传言后妃汐澈之子乃是天命所归,而皇后娘娘所生龙子便是那天煞孤星,这一则消息顿时令皇后娘娘全身的血液在一时间全部涌上了头顶,她开始高烧,全身痉挛,竟整整两日昏迷不醒,皇后寝宫中的人则是说着些安慰她的话,“这还真是胡说,两位皇子不都是一父所生所生吗,娘娘可千万不要着了人家的道啊。”
  待皇后娘娘苏醒以后,本以为陛下听说自己产后不适,即便不能亲自前来,至少也会差个下人,送些滋补的营养品来瞧瞧。她一直在内心呼唤着陛下的到来。但终究,除了不时来探病的太医和后宫中以“道喜”为名幸灾乐祸的妃子外,陛下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当然,也并不曾派下人来过。
  皇后娘娘锦琏开始思酌着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了。至少,在这之前,她从未有过如此深切的嫉恨和苦恼。锦琏的内心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父亲,当朝摄政王琰王的力量,已经让自己稳稳坐在了这深宫之首,皇后的宝座上了。因此,当成康提出要纳七弟锦庸妻子的妹妹汐澈为妃时,锦琏并不曾对汐澈有过一丝一毫的刁难,反而在心底隐约怀着一丝浅浅的同情,毕竟弟妹已经去世了些年,而这娇弱的姑娘在这深宫中没有任何可以倚仗的势力——她的娘家,一个小小的四品知府给不了她任何的帮助,这已经是足够可怜的了,但是这些,入住深宫中已是有几分凶险了,更何况她还失去了自己作为锦王王妃的姐姐……但现在,形势居然发生了极大的扭转,汐澈的出现,竟然让她如临大敌。不仅仅是汐澈,这么久未曾前来探望的皇上成康也让她感到万分的痛心,所以锦琏对这传言的相信又坚定了几分。
  “皇后娘娘,燕窝红枣粥好了。”一名宫女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碗,靠近了锦琏的身旁。
  锦琏苍白的面上带着几分虚弱,她闻到碗中传来的香味,却猛地产生了一阵颇为剧烈地咳嗽,她努力挣扎着在两人的搀扶下坐起,身后也被塞好了可以远离冰凉床头的枕头,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种莫名的冷意,随着这阵咳嗽,锦琏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就要这样逐渐得流逝了……良久,锦琏止住了咳嗽,把头歪在了一侧,“粥先放到一边吧,我并不想吃。”
  “娘娘,这粥若是凉了,就不能吃了。”
  “我说了,不想吃!”锦琏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烦躁,这句话说得接近于嘶吼,她的嗓子有些哑了,还没有恢复,但下人们都知道,娘娘一直因为聪明贤惠,温柔贤德,精通经史很受皇上喜爱,还从未见她如此这般凶悍过。
  年幼的宫女为难地端着碗,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红着眼睛,小声劝慰道:“娘娘,这些日子,您除了喝太医熬制的汤药以外,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呢,娘娘,您这刚生完小皇子,再不肯吃东西又哪里经受得住。”
  “端过来吧……”锦琏配合得张开了嘴,那宫女轻轻挑起一勺,又吹了吹,小心翼翼得喂着她。
  “娘娘只要多吃点,身体才能好起来呢。”
  “唉,身体好起来又有什么用,反正我这皇儿都是不受喜爱的。”
  “娘娘,那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陛下的心意,那些奇言怪谈的话,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造的谣!”
  这宫女原本是想安慰一下锦琏,但锦琏闻言却将蜷缩成了一团,粥也顾不上吃了,整个人放声大哭起来。虽然这宫女是说大家不知道陛下的心意,但现在的锦琏却是根本不敢再寄希望于他了,一个这么久了都不曾探望孩子的父亲,更不曾来探望自己的丈夫,锦琏耗尽了对他的最后一丝相信,只变成了一种深切的失望和痛心。锦琏无暇顾及那宫女惊慌失措的目光,兀自将粥碗推在了递上,全身颤抖着落着泪,泪水渐渐打湿了她怀中的锦被。那宫女只好暂且退下,去找御厨安排着为娘娘熬粥。
  室内的光变得有些黯淡,原来是烛台不知被哪里吹来的风给熄灭了。远处传来了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会是皇上来了吗?因为自己这一场病,乳娘便没将孩子送回来,想道这里,她不禁也有些牵挂自己怀胎九月生下的孩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锦琏突然睁大了眼睛,她听出来人不是皇上,也不是父亲,却是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七弟锦庸。
  陛下是否会明白自己初为人父喜悦的时候,自己的皇后正在宫中孤寂得垂泪呢?父亲是否会知道他在向皇上恭贺喜得龙子的时候,自己的女儿却在深宫之内独自哭泣呢?她实在是想不到,第一个来探望她的男人,竟然是自己最为嫉恨的汐澈的姐夫,七弟锦庸。
  锦庸行了礼后,抬起头问,“龙子初降,娘娘却是为何事哭泣?”
  “想必七弟已经听说了传闻,也是来看我笑话的?”锦琏止住了哭声,将锦庸的问话解读成了明知故问。
  “姐姐真会说笑。”锦庸抬起头,露出迷茫之色,不似伪作,“我这次入宫,本就是是成康的主意,没想道还能碰巧恭喜姐姐喜得龙子。”这宫中能对成康直呼其名的,除了锦庸便是只有贺云铮了,三人毕竟一同长大,成康帝继位以后特意让他两继续用儿时的称呼,不然可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哦,对,你和他幼年时的关系本就亲近一些,”锦琏似乎刚刚想起一些往事似的,突然话锋一转,“他倒是抽不出一点时间,和你一起来我这边看看了。”
  “……”锦庸一时踟蹰,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七弟,你有没有听到消息,有人传言后妃汐澈之子乃是天命所归,而皇后娘娘所生龙子便是那天煞孤星。”
  “怎么会呢?”锦庸抬起头来,一脸愕然,“姐姐有所不知,成康今日还在为两子究竟谁会是这天煞孤星而犯愁。”
  “哦?”锦琏抬起头,大为惊讶。
  “成康今天跟我说起这事,显然是犯了难,因为这二子出生时间大致相同,根本无暇分辨,而国师,也未能给出参考。”
  “哈哈……”锦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突然笑了起来,但眼角却噙着泪水。“原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不,锦庸却是有几句话,想对姐姐私下讲讲。”
  “你们都下去吧。”锦琏抬手让贴身的宫女太监们都退了下去,一双美目在锦庸英气逼人的脸上流转。她隐约觉得这个七弟绝非表面上那般无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一种在父王和成康帝面前的伪装。
  锦庸突然走近两步,望着锦琏,无比认真得发问:“既然我这侄子和汐澈的皇子生于同年同月同日同时,且有了这般传言不如说是一种征兆。不知姐姐如何看待皇家的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利?”
  “深宫中的争斗,自然是让人厌倦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可以选择,我自然不愿意让他生在皇家。”
  锦庸心里猛地一怔,这个答案,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外了,但他试探得说,“若是姐姐真能这样想,也是这孩子的福气。姐姐知不知道现在成康最信任的人是谁?”
  “国师。”锦琏原本想说父亲,突然意识到传闻跟国师相关却已传入整个宫中,当下改口道。
  “对,正是国师。”锦庸看着锦琏一字一顿,“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与其这样,不如让这孩子从小跟随国师,一心修道,倒能够远离这些是非纷乱。”
  锦琏抬起头,面如白纸。“这……这……这究竟是谁的主意?”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她心里隐约已经猜到一个答案,难道这些话,是成康帝借锦庸之口说给自己听的?
  锦庸别过脸去,“锦庸只是在和姐姐商讨一个万全之策,当然不会是别人的主意了。”
  锦琏瞪大眼睛,看着锦庸,流露出一丝不解,“你的主意?你为何会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呢?”
  “哈哈哈,”锦庸放声大笑,“姐姐可曾记得锦庸之前一个问题?”
  “自然没有忘记。”
  “既然姐姐不听我这番金玉良言,那这番话,我可得对故人说去了。”锦庸笑了笑,却风轻云淡得添上了一句,“从父王血脉中流传下来的人,自是不能免俗于对权力的争斗和追求。”
  “是陛下让你来当这个说客的吗?”锦琏对这个交流显得有些厌倦了。
  锦庸看着她伸了个懒腰,钻进被子,大致明白了自己此刻最应该做的是告辞,却执意补充了一番这样的话——“切记不要让他身边存有轻薄无礼之人,需得严加训斥。切记不可让他自有听信阿谀奉承之言,需得严厉敦促。切记不可让他沉迷酒色之中,需得加以规劝。切记不可让他养成轻狂之态。狂欢之后尽是悲凉。简单的喜怒哀乐不过是愚蠢的表现。切记,不要让他锋芒过甚,以免遭至祸患,万事只需藏锋隐忍,等待时机。”
  “你……”锦琏坐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意外。
  “纵使他便是那天煞孤星,若姐姐从今天起约束言行,好生管教也可能让他成为明德贤君。”
  “七弟,谢谢你。”锦琏这次倒是由衷的感激,“我以前总觉得父王错看了你,现在想来,这便是了。”
  “我不能在父亲和成康之间选择阵营,毕竟……父王的想法,你也是知道的,而成康他,他是一个待人真诚的好兄弟,虽然距离有德明君还有一些距离,但我们应该相信他,对不对?”
  锦琏叹了口气,“或许,我应该让他像你这样生活。”
  “姐姐既然已经为小皇侄选择了一条路,那只需要记住:达到权力的巅峰才是作为皇子最好的自保手段。”谈笑间,锦庸锐意尽显。
  “这些年,你这般藏锋隐忍,也是不易。”锦琏由衷得感慨道。
  锦庸敛去一身锋芒,低声道:“姐姐不必多说了,听闻之前略染风寒,还需好生调养,早些歇息。现在,我去汐澈皇妃那边看看,毕竟,她娘家人离得远,我这做姐夫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应当对她关照一二。”
  心头大患已经解除,锦琏此刻对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也没什么敌意了,当下微笑道,“那是自然。稍后我也托人送些补品过去。”
  “多谢娘娘厚爱。”锦庸说完,阔步离开,他自然知晓,自己这个姐姐赠补品这一出,原因是还了自己当这说客的情。
  与此同时,汐澈的宫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了。乳娘已经将孩子送了回来,这小婴儿躺在汐澈的身边,峥着一双天真的眼睛。他的肉嘟嘟的,手臂宛若一节白白嫩嫩的藕。汐澈温柔得盯着自己的孩子,并未注意到锦庸的到来,锦庸望着汐嫣一脸安宁的目光,不禁受之感染,微微一笑,而后轻咳了两声。
  “姐夫?”看到锦庸,汐澈的眼里出现一丝喜色,小时候曾随姐姐一起在锦王府待过一段时间,总缠着未来的姐夫给自己讲故事呢,一晃,竟有4、5年没见面了。
  “汐澈,想不到这么些年没见,你都成了贵妃娘娘呢。”
  “姐夫!也只有你记得回来看我。”
  “让我回来是成康的主意。然后恰好碰上了你这龙子诞生,恭喜你了。”锦庸抱起婴儿,在他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那孩子挥舞着双手咯咯一笑,锦庸突然有些哀伤和怀念得说,“这孩子真可爱。只是可惜了,当初汐嫣是多想给我生个孩子啊……”
  “姐夫,姐姐可不希望你天天为她难过。”汐澈小声劝慰道,她心中知晓自从姐姐走后,锦王未曾立过王妃。
  “是啊,你姐姐第一疼爱你,第二疼惜我。”锦庸放下孩子,看着汐澈呵呵笑道。
  “那是自然。姐姐最好了。”想道姐姐,汐澈心中突然感到一阵难过。
  “是我不好,找你竟然讲了这些。”锦庸安慰似的摸了摸汐澈的头,“傻孩子,你姐姐走后,你都不曾给我写过一封信,我还当你不认我这个姐夫了。”
  “那怎么会!姐夫自小待我就像亲哥哥一样。”汐澈抬起头,感激的说。
  “现在也是把你当妹妹呀。”锦庸知道汐澈心思单纯,深恐宫中有人待她不好,曾反复托人给锦琏让她尽可能多给汐澈一些关照,只是现在的情况倒有些难办了。想来,成康也是知道这些心思,对汐澈也关怀颇多。
  “姐夫,我听到了宫中的传言,你怎么看?说实话,我有些担心孩子会不会被皇后娘娘的人针对。”捕捉到锦庸脸上一瞬间的忧色,汐澈颇为担忧得问。
  “你对孩子有些什么期望?”锦庸问得有些出其不意。
  “自然是平安长大呀。”汐澈的回答倒是脱口而出。
  “就这些?”
  汐澈闪烁着大眼睛,点点头,“我还希望他一世无忧,不与人争长论短,远离是非。”
  “真好,你这想法与我却是不谋而合。”
  “是啊。管他什么天煞孤星还是帝王之相,对我而言,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唯一希望的只是孩子能平安长大,快快乐乐就好了。”汐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食指,在孩子脸上摩擦了几下,那孩子望过来又咯咯笑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锦庸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样一句话,竟然说得有些文不对题。
  汐澈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目光看向远方,“唉,若能有一个地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就好了。”
  “也不是没有。”
  “嗯?姐夫有主意了?”汐澈的发问,显然比锦琏的真诚许多。
  “汐澈,如果让这孩子从小跟随国师,一心修道,倒是可以远离这些是非纷乱啊。”锦庸平静得说,却暗自观察着汐澈的脸色。
  “好主意!”汐澈拍手笑道,“不过还是得等他大些再说吧……”
  “越小越好。”锦庸叹了口气,“在皇室养尊处优惯了的孩子,如何去适应修道清苦的日子呢。”
  “姐夫说得对。”汐澈点点头,由衷得赞叹道,“这可比孩子一出生便被人当成眼中钉,在我这个母亲看来要好得多啊。”
  “你爱成康,对吗?”
  “嗯。”汐澈点点头,“即使别人都说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但是他对我还是很温柔的。”
  “你也爱自己的孩子,对吗?”
  “嗯。”汐澈有些不解,“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锦庸哑然失笑,“傻丫头,深宫之中,有的是人,只把孩子当做坐稳自己位置的工具。”
  “哦……”汐澈点点头,其实小时候锦庸讲的那些故事里,有些争夺权势的人能当上皇后也离不开孩子的存在,例如吕后,以致于到了汉代汉武帝甚至说出了,往往国家变得乱的原因,是由于主少母壮。当太后独居骄蹇,淫、乱自恣,便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制约得了了。想到这些残暴的事情,她不禁颇为嫌弃得摇了摇头,狠下心说道,“姐夫,你说会不会有有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为了所谓的‘取悦君心’编造些谣言来杀掉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旦涉及到权力,人们都会变得不择手段。无论男女……”
  锦庸无言,这小丫头看得倒是比他还明白几分,原来那些传言,竟真有可能是为汐澈的皇子遭至祸患的源头——这些妃嫔之间,究竟是何人,为了取悦皇后,竟然如此狠毒之心。
  “姐夫,我突然之间好崇拜你。”汐澈抬起头,一脸感激得说,“你刚刚想出的完全是一条万全之策啊,既能保证孩子的成长平安无事,又不会伤了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和气,难怪姐姐说,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就要给姐夫写信。姐夫,你真好。”
  听着汐澈天真的话语,看着她纯粹干净的眼神,锦庸心中一阵颤抖——在这深宫之中,你虽看得通透,却又能如此至诚待人,实属不易。他突然懂了汐嫣曾说的那就话:“善良,是你彻底认清了这个世界的种种险恶,却仍然相信存在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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