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丹败而去

　　时间如流水不断流逝，席忘忧也终于看完了所有的知识。
　　“秦爷爷，我看完了。”席忘忧来到秦老面前如此对着他说道。
　　“恩，不错。”秦老看着席忘忧赞赏道。
　　“那现在，我可以学习炼丹了吗。”
　　“不急，忧儿，要想炼丹，先要知道炼丹士的品阶。”
　　“这我当然知道，书上说，炼丹士分十品，一品炼丹师只能炼制炼体境的丹药，二品炼制道基境的，以此类推。”
　　“没错，的确如此，但即使相对应品阶的炼丹士也并不能百分百的炼制出对应等阶的丹药，而且就算炼制出，其品质也不一定极好，丹药品质分四等，杂品丹药、地阶丹药、天级丹药、极品丹药，杂品丹药颜色浑浊，其中杂质居多，地等丹药颜色纯粹，天级丹药颜色纯粹且看上去晶莹剔透，最后的极品丹药有丹光，分七色，一色为低，七色为极，但至今为止就连极品丹药中的一色丹在这东荒却难能可见。”
　　“原来秦爷爷你给我炼制的是天级丹药，秦爷爷你是几品炼丹士？”席忘忧惊奇的问道。
　　“忧儿，爷爷是一个半步六品的炼丹士。”
　　“何为半步？”
　　“你要知道，炼丹士的修为限制炼丹的能力，一般最多只能炼制超过自身一等阶的丹药，而且成功率极低，但也有例外，炼丹手法，炼制顺序，灵识，丹炉，炉火都影响着炼制的丹药，爷爷的半步六品却是可以炼制通幽境的丹药，不过最多只能勉强练出杂品，所以为半步，只有真正练出地阶丹药的炼丹士才能称为对应品阶的炼丹士，而我之所以能炼制其实主要是因为我的本命道器是丹炉。”
　　“本名道器？”
　　“本命道器是相伴一生的道则灵器，等你到了明心境再去了解相关的事情也不晚。”秦老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么我们说回刚才说的，刚说道哪了，对了对了，丹炉，我的道器是丹炉，那是我大道的具现化，承载着我的道心，我以自身道火道器炼制丹药，因此才堪堪以道丹之力得以炼出通幽之丹，道火非火，只因为他是道则的显化，因此可以用来炼丹。”
　　“原来如此。”
　　“可惜，这一生，也无法真正踏入那个地步。”秦老喃喃道，眼中的黯淡转瞬即逝，并未让席忘忧看到。
　　席忘忧并未听清那喃喃细语，问道：“秦爷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老摇摇头，说道，“忧儿，你的灵识很强大，继续修炼下去，一定会成为比秦爷爷还厉害的炼丹士。”
　　“真的会比秦爷爷还厉害吗？”
　　“当然。”
　　“那我那时候是不是可以帮助师兄师姐了？”
　　“哦？那是自然的。”
　　席忘忧不禁开心起来，因为可以帮助师姐师兄，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毕竟在落月宗，他最亲近的便是师兄师姐还有小月灵。
　　“好了，秦爷爷现在给你演示一遍炼丹的过程，你要看好了，你已进入锻体阶段，我便为你炼制炼体丹。”
　　秦老慢步走到房间中丹炉处。
　　“此丹炉乃用玄铁打造的普通丹炉，虽然说不上好，但对我来说炼制普通丹药却已足够。”
　　秦老用手一挥，灵力注入丹炉，下方火烧燃出。
　　“忧儿，落月宗的所有丹炉下方都引来了地火，对于还未炼制出道火的弟子，都以地火来炼制丹药，此外一些极品的火源也可以使用，有道火的炼丹师用道火炼丹相对会方便简单一些，自然界的火源控制会费力一些，但如若控制好，对炼丹也会有帮助。”
　　随后秦老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几种草药，席忘忧认得，分别是赤火果、冰草、白羽泪、寒香璃。赤火果属火，乃火中灵药，而冰草白羽泪属水，寒香璃拥有调合的作用。
　　“炼体丹乃弥补修士凝气阶段凝气不足以洗髓炼体而研究而出的丹药，其药性便是靠赤火果与冰草相克的药性加以白羽泪、寒香璃辅助凝练而成，其成丹药性能使修士体内灵力暴沸，借以催动洗髓肉身。同一种药并非只有一这一套药材，还多许多可以代替的东西，但现在基本以这些材料炼制是因为这是最适合锻体阶段修为的人服用的，而且药材容易培植，你现在运用灵识仔细临摹我处理药材的手法，用心记。”
　　秦老对他说明边将冰草震成碎末，散于赤火果周围，然后直接将之投入丹炉之中。
　　“炼丹手法只有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只是一味模仿他人炼丹手法永远无法在炼丹之道上走远，只有蜕变才能超越，我现在用的就是钻研多年的炼丹手法，而你以后需要是自己的手法”
　　“是。”席忘忧使用灵识聚精会神的临摹秦老的炼丹手法，神情认真，对秦老说的话奉若珍宝。
　　丹炉之中，赤火果与冰草的粉末渐渐相容，原先的赤火果渐渐变样，就在此时，秦老将白羽泪、寒香璃处理后加入其中，运作他的灵识以某种方式将四道不一样的药材混合。
　　片刻后，其中光芒四射，只看到十来颗丹药正浮在丹炉正中心。
　　秦老大手一招，手中拿出玉瓶将这些丹药装入其中，然后将之递给了席忘忧。
　　“忧儿，记下了么。”
　　“记下了。”
　　“哦？那好，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炼制凝气丹和炼体丹，直到炼出为止，若有不懂，可以询问我，这储物袋你拿好，当中有一千份药材，分别可以供你两种丹药各炼五百次。”
　　席忘忧接过了储物袋，有些紧张的走进丹炉，他先拿出一份炼制炼体丹的药材，按照之前看到的还有书中提到的方式处理。
　　由于席忘忧太过紧张，灵力刚作用在冰草上，冰草便直接炸了开来。
　　“灵力太过庞大，控制好力道，重新来过。”秦老严厉道。
　　“是。”席忘忧晃了晃头，集中齐精神，催动灵识仔细着控制着灵力再次作用到又拿出来的冰草之上，这次冰草虽未炸开，不过由于太过细致，时间耗费了许久，才将之弄成粉末。
　　“这个先放着，你接下来处理白羽泪和寒香璃，处理完后再进行炼制。”
　　“恩，我明白。”他按捺住兴奋，用灵识对白羽泪和寒香璃进行混合处理。
　　之后失败了数次，他的处理才成功，这种学习速度令秦老不由感慨。
　　他看着席忘忧的手法，点了点头，想到，对于席忘忧的表现很满意
　　席忘忧用灵识包裹赤火果和冰草粉末，送入丹炉之中，手中灵力传入丹炉底下，点燃了地火。
　　第一次不到一会儿的时间，里面的赤火果和冰草粉末便四散炸开。
　　他又花费了一些时间去处理冰草，然后他开始了第二次的尝试，却不想，里面依旧炸开。
　　秦老不禁摇了摇头:“忧儿，灵识要将药材包裹好，你若不能包裹，这炼丹是万万不可开始的。”
　　“是....”两次的失败，席忘忧的手渐渐颤抖，看秦爷爷的手法，原以为是很简单的事，可没想到，事情到了自己手中就变得这么难，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秦老就那么静静的观看着，席忘忧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每一次失败的原因就在于控制灵识操作药材总会出现缺陷，草药便炸开。
　　秦老看着还在练习的席忘忧，再次摇了摇头道：“忧儿，好了，停下吧。”
　　席忘忧的脸色苍白，身体还在不断颤抖，幽幽道：“秦爷爷，我还能继续。”
　　“今天就到这吧，炼制一天了，你的路还很长，明天再继续，而且你的修炼可不能停下。”秦老苍老的面容和蔼的安慰道，手在席忘忧的肩上拍了拍。
　　“那，好吧，秦爷爷，那我先回去。”席忘忧最终还是听从了秦老的话，回到了房间之中。
　　秦老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喃喃道：“灵识太过庞大的关系吗？”
　　房中，席忘忧沮丧的坐着，今日的失败令他受到了挫败，由于聚命阶段的容易让他有点得意忘形了，大把的灵药在他的手中一次又一次的浪费，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炼丹的能力。
　　……
　　枯燥的日子依旧，每一天席忘忧都在炼丹与失败中度过，这些日子里他曾见到了听闻中的秦老的几个弟子，其中便有百草园之主尚意致，尚意致看到席忘忧皱了皱眉，但却什么都没说。
　　如此过了三个月，秦老对着席忘忧说道：“忧儿，你暂时先回永月峰吧。”
　　席忘忧听到后一震，心中颤抖的问道：“秦爷爷，你，你要赶我走吗。”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断断续续，心中有些难过，这半年来，与秦老的相处，秦老对于席忘忧无疑是一个令他喜欢的老者，半年来练不出炼丹对他来说却是辜负秦老期望一般，此次秦老让他回去却成了那感情的爆发点。
　　秦老看到席忘忧因为他的一句话变成这样不禁苦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傻孩子，秦爷爷怎么会赶你走呢，只是，现在在我这，你也是炼不成丹药的，还是先回永月峰跟随你师尊修炼吧，经过这么多的观察，我怀疑是你这灵识有些问题，你对他的控制并不是很好，炼丹的知识你都明白了，只等有一天，你能全面控制那灵识时，你便能炼丹，秦爷爷这里永远为你开放，你想来的时候可以过来看看我。”
　　“真的嘛！”席忘忧听后才平复了心绪确认道。
　　“当然是真的，另外，这个就给你了吧。”秦老拿出了一个丹炉说道，“这炼丹炉乃陪伴了我一生，如今便送于你。”
　　席忘忧看去，这丹炉有四脚，全身呈红色，中间部分呈椭圆形，里边分上下内外两层，外层和下层作为点火的地方，内层或上层放置原料用于炼丹，顶上有个盖子。
　　“别看了，先收起来，你暂时还用不到的。”秦老看着席忘忧正仔细研究这炉子笑骂道。
　　“秦爷爷，谢谢您。”席忘忧显得眼睛湿润。
　　“忧儿，去吧。”秦老和蔼的说道。
　　席忘忧跪下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朝外走到，从此离开了百草园，秦老说过他们之间没有师徒的缘分，但是，席忘忧此后的心底，一直有一个师傅，秦老，那是启蒙他丹道的师尊，虽然他不承认，但他，承认。
　　回归永月峰的路上，席忘忧看着那山峰却有些呆愣，半年前，他来到百草园，从此便从未出去过，每天做的除了修炼，就是看丹书，除了师兄曾来告过别，其他人都未见过，现在想想却是好久不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