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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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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自章帝以来,外戚同宦官之争就未停息,以至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大汉终有今日之祸,你可知其中缘由?”
  “《六韬》曰:“福祸在君,而不在天”,外戚、宦官各恃其强,争逐于朝野,弟子以为,其缘由在于圣上不能明断,不能分而制之,使戚宦各得其法,不能相争,受制于法之内,以致贤士多被害,皇权旁落,左右受塞,不能施治,才有今日之祸。”
  司马徽听完,会心一笑,起身步向庭院,抬头望着槐树,再转身笑着对诸葛亮说:
  “现在想想,当年与你父母共事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时光(转头看向屋内坐席上的诸葛亮,凝视之),他们的信念传承给了你,我能感受到你们如出一辙的为天下的“士子之心”,你和他们有一样的觉悟,所以他们将理想托付给了你,但是(语气变得深沉),我问你,你的“道”是什么?你心中的“天下”又是什么?”
  诸葛亮听后,想了一下,然后对着司马徽再拜说道:
  “对于这个问题弟子暂未想清,疑虑甚多,容弟子日后再答复您。”
  “罢了,这问题老夫也不清楚该如何说清,只是突然想起以前那段坎坷的经历,有感而发而已。”
  司马徽步至槐树下,用手抚摸着槐树,眼神透露出不甘和无奈,从未有过如此感伤之至的模样,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回忆起一切的开始,这个曲折的时代的最初,侵浸着士人们血和泪的革命。
  司马徽的回忆汉廷的过往:
  “驾,闲人都给我让开,驾,快给我让开。”
  宦官曹节手里拿着诏令,乘着马慌忙奔向张奂的府邸,街上的人看道:
  “发生什么了吗?”
  “是啊,怎么了吗?”
  …………
  “度辽…度辽将军,大事不好了。”
  到张府后,曹节一下马便不顾门人的阻拦冲进张府,一边喊唤。
  张奂听到呼声,急忙从内堂跑出,看见曹节便呼道:
  “如此之急,发生什么事了吗?曹大人。”
  曹节将手中的诏令拿给张奂气喘吁吁的说:
  “大事不妙,窦武要造反啦,太后诏令您立刻出兵平叛。”
  张奂接过诏令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才刚回京都,便发生如此大事,此时,儿子张芝亦闻声而出。
  “曹大人请先行一步,我马上就来。”
  “军情紧急,万望度辽您立刻领兵对付叛军。”
  “芝儿,快给爹备马,快”
  张奂跟曹节说好后,便急冲冲步向书房并唤儿子张芝给自己备马,张芝见父亲急状,便吩咐下人快去备马,自己跑向父亲书房,只见张奂换上战甲,整装待发,张芝急忙上前问道:
  “父亲,大将军果真谋反?”
  “诏令在此,哪能有假?更何况,窦武权倾朝野,恐怕早有异心。”
  “可是父亲,我觉得大将军品行不错,又有忠节,此事恐有蹊跷。”
  “军情紧急,容不得半点迟疑,家中之事就交给你照料了。”
  说完张奂便急冲冲出去,骑上马奔向军事处,会合周靖召集五营军士,便开向窦武处,此时窦武屯兵于城内的传舍,有数千兵士,但窦武顾忌到灵帝和太后,不敢轻举妄动,迟疑不决。
  王甫于是趁着深夜,召集羽林卫、虎贲军等进屯于朱雀门,与张奂等人会合,同窦武对峙。
  “窦武大逆不道,意图谋反,所以我会合诸公,奉诏讨伐之,各位以为现今该当如何啊?”
  王甫召开军事会议,询问张奂、周靖诸将,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奸笑,张奂见状,便知道这个太监心中早有预谋,谁不知道宫中之人心计之深呢?于是,张奂便说:
  “王大人若心中早有定计,就请明示,不要拐弯抹角。”
  王甫听后心里很不高兴,但他狡猾的本性告诉他,他要笑颜以对,于是笑着说:
  “不愧是度辽大将军,见识果然不一样,老奴这点心思,瞒不过您,那我就直说了吧(嘴角露出奸笑),哼哼,陛下甚爱洛阳城内各军营将士,经常派老奴去问候他们,以彰显皇恩,所以说,营府的军士心里,还是有老奴我的,而窦武自不量力,殊不知,其实营府的军士畏惧皇威,而且又都受过我的恩信,竟敢谋反,因此,只要咱们向窦武军中喊降,你们觉得能不成吗?(奸笑得更加有型)”
  “……原来如此,实在是高,与您这大智相比,在下这点见识,真是细枝末节。”
  张奂说后心里想,王甫这个老奸巨猾,竟然早就收买人心,恩威并济了,恐怕早已掌握了洛阳内诸多权柄了,自己以后绝不能轻易得罪他,必须多注意他才行。
  在确定了“攻心为上”的战略后,王甫便令军士向着窦武军喊话,并用“先降者有封赏”来诱惑他们,原本营府军士都对王甫有所畏惧,而且,加上他给过的好处也不少,犹如两把利刃刺在了窦武的军士心里,于是纷纷离开窦武,投降王甫。
  眼见王甫军势越来越强,但自己军士的心早就被收买一半了,不论是用语言说服还是通过处置他们杀鸡儆猴,都不能挽留,军势愈加削弱。
  此时,太傅陈蕃亦已知道了此次,便驰向太学府,虽然心中恨窦武当初不采纳自己的建议,以致今日之变数,但他知道,此时他唯有忠贞报国。
  来到太学府,陈蕃召集学生们,大声激励道:
  “大将军被叛军包围,情势危急,我今年七十有余了,但仍想报效大汉,你们正值壮年,本不该以身殉国,但我相信你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大汉,而现在,叛贼咄咄逼人,你们当中每个人都必须出一份力,哪怕再微弱,也能表明我们的志向,所以,你们愿意跟我讨伐叛贼否?”
  “愿意!!!”
  学生们的声音更大,更洪洪亮。
  于是,陈蕃带着太学生,奔向皇宫,随行的儿子陈逸感到不解,便问陈蕃说:
  “大将军在都亭那里被围,而消息里说,叛军屯于朱雀门(南宫南门)那里,为何父亲您却带我们奔向北宫呢?这如何救大将军?”
  “是啊,太傅,这是为何?”
  其他学生也表示不解。
  但陈蕃沉默着脸色没有回答,只是嘱咐快点赶路,并吩咐陈逸同朱振、刘业,从一条小道去见一个人,分为两路行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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