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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昨天太近,明天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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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可乐?张可乐!快醒醒!马上要考试了你还睡!”
  “谁啊?”张可乐睁开眼睛,然后发现高中同桌吴一萱正在叫他,连忙擦掉嘴角的口水问道,“一萱?怎么了?”
  只见吴一萱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说道,“居然问怎么了?!你傻了吗?今天高考啊,数学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高考?卧槽!”张可乐这下彻底清醒了,急道,“为毛没人告诉我!”
  收拾好考试用品,张可乐飞奔着进入了考场,这时一位看不清脸的监考老师正在分发试卷。
  拿到试卷的张可乐立马准备答题,但是当他看完题目之后就发现自己完全不会,“诶?这些题目都是什么意思啊?我为什么都不会做?”试卷上的题都是很简单的,旁边的人哗啦啦的写得很快,可是张可乐就是记不起来该怎么做。
  慢慢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还是一道题都没做出来,紧接着他发现一件更严重的事情——自己甚至连题目也看不清了。
  这时他的脑袋也越来越沉,张可乐一边掐着自己的胳膊一边骂道,“卧槽,好困啊,这是高考啊!千万不能睡~”可是刚说完他就睡着了。
  “张可乐!别睡啊!”在旁边座位考试的吴一萱踢了他一脚然后威胁道,“你如果考不上清华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张可乐又一次被吓醒了,惊慌道,“清华?!我做不到啊!”即便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考不上清华,盯着题目心里越来越着急。
  “叮铃铃铃铃铃……”就在他正努力想要看清题目的时候,学校闹铃响了,一切都结束了。
  吴一萱站起来看着他,“哼!不理你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别啊!别不理我啊!”张可乐跟在后面一直追,可是发现自己怎么也追不上她。
  ……
  “起床啊!特么要迟到了你还睡!”
  张可乐睁开眼睛,然后看见菊花正背着包在门口喊他。看见他坐起来之后菊花就直接上班去了。
  “我去~原来是梦啊,吓死我了。”发现原来只是场梦之后,张可乐长舒了一口气。
  看了看时间,今天肯定要迟到了,于是张可乐拿起手机给唐尼玛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有事要晚点再过去。挂掉电话之后,他才起床慢悠悠的去浴室洗个澡,接着又磨蹭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半了。
  刚到公司还没坐稳,唐尼玛就走过来问他,“昨天的任务怎么样,搞定了没?”
  “还行吧~”张可乐淡淡的回道,一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心里就一阵酸痛,于是强忍着露出个笑脸,用请求的语气对唐尼玛说,“老唐啊,她的酬金能不能少收点,不收是最好。”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还没等唐尼玛回答,八卦小姐姐阿达就凑上来问道。
  唐尼玛也奇怪的看着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跟阿达刚刚说的一样。
  张可乐一边放下行李,一边苦笑着说,“麻烦你俩别乱说,我们只是好朋友!”
  “还不承认~行吧,听你的,反正是你的任务,收不收就看你了。”唐尼玛今天很直接就答应了,不过后面又加了一句,“她如果强行要给,那我也只好收了。”
  听完他的话张可乐很满意。竖起大拇指,对着唐尼玛手动点了个赞,说道“好,老板真壕气。”
  虽然感觉今天唐尼玛大方的有点反常,但是张可乐也不好当面质疑,一直到事情过去很多天后张可乐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原来当天早上张可乐来到公司前,吴一萱就已经来过了,还给了很大一笔佣金。虽然事后唐尼玛把张可乐的那份还给他了,但是还是被张可乐骂了很久。
  “哼,我又什么时候小气过了。”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但是只有一瞬间,然后又接着说,“你等会去找下老陈,他是今天的任务发布人。”
  “老陈?管停车的那个老陈?”张可乐问道。
  唐尼玛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他的小孩学习当面出现了问题,我跟阿达毕业太久也不懂,你刚毕业应该还可以指导一下。”没等张可乐拒绝他又说,“你如果没事的话现在就去吧。”
  “我去,高中学的我也忘光了啊。”张可乐抱怨了一声,但是唐尼玛完全不理他,转身就跑了。
  这个老陈是张可乐他们公司所在的月亮街的路边停车管理员,魔都本地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每天打扮的跟老头儿似得。他家里有好几套房子,每个月光房租就有很大一笔钱,但是他还要出来做这个风吹日晒的工作,平时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脱掉鞋子躺在椅子上然后拿着手机看视频。
  因为老陈经历丰富、见识广,平时又爱说话,所以张可乐他们没事就喜欢跑到门口跟他聊天。
  没办法,唐尼玛跑的太快,“唉,算了,那我现在先去找他吧”说完张可乐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跑出去找老陈。
  这个点路边的车已经停蛮多了,但是老陈还没来,张可乐吐槽道,“这都几点了还不来,话说这家伙上班应该就为了混个社保吧,太随意了。”
  路边的小公园里已经有一群大妈开始跳广场舞了,张可乐也没事干,就去她们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等老陈,然后顺便观察一下这些阿姨最近有没有新的舞。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看了一会儿后张可乐很无语,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两首歌,这些大妈就跳不腻吗。
  就这样边吐槽边等,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大妈们都跳累了张可乐还在旁边坐着,这时有一位40岁左右的阿姨笑着向他走来,身后还跟着其他的阿姨。
  “小伙子这么喜欢看啊,阿姨们跳的怎么样?”阿姨笑眯眯的看着他。
  “很好看,我没事就喜欢看阿姨们跳舞,感觉特别健美。”张可乐连忙奉承道,其实差不多两首歌后他就没怎么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阿姨身后的路口,看老陈来了没。同时他的心里面想的是昨天跟吴一萱在一起的画面,压根就没怎么注意阿姨们的舞蹈。
  阿姨们听了之后很开心,最先走来的这位阿姨向张可乐伸出了手说,“哈哈,小伙子还真有品味,要不过来跟阿姨一起跳吧,我来教你~”
  “诶?我吗?我不会啊,不是,我等会就要走了,现在在等人。”张可乐这下慌了,如果真要跟阿姨们跳了,回去肯定会被阿达和唐尼玛笑死。
  “这样啊,真可惜,要不就跳一首,没几分钟。”阿姨继续邀请他。
  “我也很想的,不过真没空,”说到这里张可乐突然看见老陈正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连忙指着他说,“我等的就是他,实在是没办法呀,改天有时间再麻烦阿姨教吧。”说完张可乐起身向老陈走去,越走越快,就差跑起来了。
  走到老陈面试之后张可乐抱怨道,“陈师傅,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晚吗?”老陈说完看了下时间,淡定的说道,“还好啊,还没到十点。”
  “……”张可乐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一番,然后问道,“我来接你任务的,你家小孩怎么了,不喜欢上学吗?”
  “来来来,坐下说。”老陈从车上搬了两个凳子下来,招呼张可乐去坐,两人都坐下来后,老陈给张可乐递了根烟,张可乐没接,然后他自己点了一根,吐了个烟圈之后开始讲他家的小孩。
  “我家这个小东西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初中很爱学习的,成绩每次都是学校前几名。但是现怎么也不肯学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继续讲道,“上了高中之后他就开始跟我顶嘴了,还老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成绩也越来越差,每天回到家不是拿着手机就是抱着个iPad看视频打游戏,一个人在那呵呵呵的傻笑,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就着急。”
  看着闷闷不乐的老陈,张可乐问道,“那你跟他聊过没?”
  “怎么没聊过,不过他现在也不经常跟我说话,问他,他就说学不来,不想学了,还说什么上学没用,不上学也能挣到钱。”老陈讲到这里看着张可乐说道,“你说他气不气人,可把我愁死了,你们俩都是年轻人,应该清楚他心里想什么,你帮我想想办法。”
  “这……”张可乐一时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毕竟高中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跟他当面聊聊比较好,打定主意后对老陈说道,“今天在家吗?我去跟他当面聊聊,看看到底什么原因。”
  “在的,这不暑假嘛,他每天都不出门的,就知道玩手机。”老陈一脸无奈,然后看着张可乐说道“走吧,现在就跟我回去看看。”
  “嗯?!这么急,你不用上班吗?”张可乐问道,话说这老陈也太不拿工作当回事了吧。
  只见老陈很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没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车来停。”
  说完老陈就把凳子收了一下放进车里,张可乐坐上他的车没多久,他就开始叮嘱张可乐,“你等会见到他就说你是我一个朋友家的小孩,在SH上班,今天过来玩的。”
  张可乐点了点头答应道,“嗯。这个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看见张可乐信心满满的样子老陈也不好再多说,只是一个劲的踩油门,两人很快就到了他家。
  可能是不放心张可乐,进门之前他又叮嘱了一遍,生怕张可乐忘记,这让张可乐感到很无语,对自己的小孩有这么夸张吗,跟见什么大领导一样。
  跟在老陈后面进去他家,张可乐一眼就看到了老陈的儿子,一个又高又壮的小伙子,正拿着iPad躺在沙发上应该是在玩游戏,听游戏的声音好像是炉石传说。
  “现在的这些高中生发育也太好了吧~”张可乐心里想到。
  老陈往屋里四处看了看问他,“陈家俊,你妈呢?”
  “不知道,打麻将去了吧~”陈家俊抬起头回答道,当他看到他爸身后的张可乐时明显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老陈转过身对张可乐说,“你先随便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你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不用不用,我现在不渴”张可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虽然张可乐说了不用,但是老陈还是拿了罐可乐递给他,说道“可乐行吧,我看你们公司好像都喜欢喝这个,特别是小唐”
  然后老陈这才扭头跟他儿子介绍起张可乐,“这是我一个朋友家的孩子,现在在SH上班,今天他没事过来玩。”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他就站起身说道,“好了,陈家俊你先陪可乐坐会,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陈家俊全程没有任何反应,一直专注着他的游戏。
  看他这个样子张可乐也没办法,只好主动上前搭话,“诶?你玩的什么游戏?”问完就坐到了他旁边看他玩。
  “炉石传说,”陈家俊估计很纳闷这家伙是谁,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你玩什么职业的?”张可乐以前为了获得炉石天马玩过几天,所以对这个游戏基础信息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陈家俊这才抬起头看着他说,“法师和猎人。”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呢?”
  张可乐讪笑一下,“我就玩过法师,还是以前做活动送炉石天马的时候玩的。”
  “送炉石天马?”陈家俊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玩魔兽世界的吧。”
  张可乐点头应道,“嗯!以前玩了很多年的,你玩不玩的?”
  “玩了一会儿,不过头太晕就没玩下去了”陈家俊说完尴尬的笑了一下。
  他这应该就是3d游戏眩晕症,以前张可乐跟朋友玩一些射击游戏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没玩多久就头晕,恶心。
  “我第一次玩的时候也这样,后来我把画质稍微调高点就好了很多,你也可以试试。”就这样两人逐渐热络起来,聊天的内容也从最开始的炉石传说扩展到了其他的游戏,慢慢的又聊到了一些最近流行的电影、动漫等等。
  因为张可乐从小就喜欢游戏动漫电影之类的,再加上大学四年的深造,现在他在这些方面可以说是知识渊博,当然也只是针对这些方面。
  俩人聊着聊着,陈家俊看张可乐的眼神已经从冷漠慢慢的转变为友善,到现在已经带点崇拜了,就在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老陈那边饭菜也做好了,招呼俩人过去吃饭。
  饭桌上老陈看见两人现在已经熟得跟亲兄弟一样,心里十分满意,但是等他听清聊天内容之后表情变得很纠结。
  张可乐不是来引导他儿子学习的吗,这谈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然后他就不停的开始给张可乐使眼色,那眼神就好像在提醒张可乐“你不是来劝他好好学习的吗,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赶快进入正题啊!”
  张可乐看见老陈的表情很无语,这家伙急什么,不熟怎么跟陈家俊讲学习?!于是他悄悄的冲老陈比了个OK的手势之后就再也不鸟他了,继续和陈家俊聊这些乱七八糟的。
  老陈也没办法,他现在根本插不进去话,又怕惹他儿子生气,只能在一旁尴尬说,“多吃点,边吃边聊,呵呵。”感觉自己才像个外人。
  等吃完饭后,张可乐趁着陈家俊上厕所的空隙,悄悄的对老陈说,“你别着急啊,有些话只有在跟他熟了之后讲他才会听,你等会别打岔了,实在闲的没事可以去外面逛逛,其他的就交给我了。”
  “唉,好吧,那我等会找个借口出去转转,你帮我好好劝劝他。”老陈只能寄希望于张可乐,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陈家俊上完厕所回来了,老陈站起身说道,“家俊,你们两在家玩会儿,我出去外面办点事,等会就回来。”
  陈家俊淡淡的说了一声“好”之后又高兴的跑到张可乐身旁想继续探讨游戏动漫。
  一旁的老陈看见这种情形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之后就出门了。
  ……
  “我觉得还是银魂比较好看。”
  “对对对,我也是,最喜欢看银魂,太搞笑了!”陈家俊现在开心得就像一个180斤的孩子。
  张可乐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就准备把话题转回正题,问道,“对了,你今年上高几了?”
  “高二,不过暑假完了就升高三了。”说到这个,陈家俊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惆怅。
  张可乐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大学,说出来我帮你点评一下,哈哈。”
  “唉,有个屁啊,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陈家俊很不愿提起这些事情。
  张可乐装作一脸吃惊的表情说道,“诶?不对啊,我前几年听陈叔说过你成绩很好啊,怎么会考不上大学。”
  “唉~”陈家俊叹了口气,说道,“以前自己学习是不错,还上了重点高中,不过那是因为初中的题很简单,周围人又不爱学,自己只需要稍微认真一点就能考到班里的前几名。”
  放下手里的iPad他继续说道,“现在的学校是重点高中,周围大家都在学,我刚去的时候也很认真,但是每次考试都是后面几名,总是没有进步,时间一长就懒得学了,觉得反正又学不好,还不如算了,以后早点出来上班。”
  听到这里张可乐突然感觉他跟以前的自己很像,都是初中时成绩优异,考上了重点高中,是父母和老师眼里的骄傲。但是进入高中之后班里的同学都是每个初中的最好的学生。自己按照之前初中的那点努力程度根本赶不上前面的那些人,渐渐的自己就有点麻木,对学习也无所谓了。
  不过好在张可乐没有陈家俊现在这么消沉,虽然当时也很压抑难受,但是偶尔还是会坚持学了一些,最好好歹还上了个大学。
  他现在的状态你怎么劝怎么安慰都没用,最好是能激起他内心想学的动力,于是张可乐又认真的问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大学,做梦都想去的那种?”
  看着张可乐的眼睛,陈家俊很奇怪,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了,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厦门大学,听说那里很漂亮~”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可乐明显能听出他语气里的那种向往。
  “既然想去厦大,那就好好学啊!”张可乐说道。
  陈家俊苦笑道,“现在学也来不及了,马上就高三了~”
  “你上次的大考成绩距离它的分数线差多少?”张可乐问道。
  “很多,120分左右。”说完陈家俊无奈的摇摇头,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一年时间能提高这么多。
  张可乐算了算时间对他说道,“还有整整一年,平均下来就是每三天提高一分,这个能做得到啊!”
  “关键是怎么三天提高一分啊?又不像玩游戏,分数可以直接看到。”陈家俊疑惑的看着张可乐。
  张可乐想了想之前身边那些学霸的学习方法,灵光一闪说道,“可以这样,每门学科搞定5道不会做的题算一分,一共六门学科,也就是说你每三天要做30道不懂的题,平均每天十道。”说到这里张可乐看着他问,“一天做十道题你觉得很难吗?”
  很显然陈家俊以前从来没这么想过,听了张可乐的话,他震惊了,眼神里顿时充满了希望,“不难!”
  看见他的表情张可乐笑着说,“是啊,你既然说不难,那就做起来!”
  “可是这样做就一定行吗?”陈家俊问道,紧接着他又说,“我也怕我坚持不下来。”
  “没有人能保证努力了就一定有收获,但是现在你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努力!这个时候就别想其他的,只要加油向前跑就对了。”这些话都是张可乐想对曾经的自己说的,没想到现在用在了陈家俊身上。
  “嗯,我知道了!”陈家俊坚定的点点头说道。
  “最重要的就是坚持,只要你坚持下来,哪怕将来只实现了50%的梦想那也比现在好多了,即使一点都没实现那也没关系,至少你不会感到后悔,因为你努力过。”说着说着张可乐想到了自己的学生生涯,然后激动的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陈家俊被张可乐现在的样子吓到了,摇了摇头没说话。
  “上学时有很多我本应该做到的事,但是我根本没有尝试去做。如果当时我做了,现在我的人生肯定更加精彩。”每个人的青春都是充满了遗憾,张可乐也不例外,“加油吧,别让自己后悔。”
  今天讲的这些本该是等他进入社会后才能自己领会的道理,张可乐现在就给他讲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陈家俊现在已经没心情玩游戏了,iPad被他丢在一边,他开始思考自己的将来,不想像现在这样颓废下去。
  之后的时间,张可乐又问了他一些学习方面的事情,比如哪些学科比较好,哪些学科差一点。然后根据自己高考之后总结的经验给了他一些建议。这些经验还真的是他高考之后总结的,没想到还真有用得着的地方。
  有些困扰的事情就是这样,当有人把它指明之后,你就会觉得其实没那么难解决。现在的陈家俊整个人状态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一个万念俱灰的人重新获得了新生,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活力。
  看着陈家俊现在的样子,张可乐非常高兴,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无意间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
  “游戏就先别玩了,说实话玩久了也没意思,你即使玩到最强也没什么用,只会让你心里更加空虚。现在既然有了目标你就赶紧行动起来,”说完张可乐指了指墙上的挂历,“你以后每坚持一天,就在那一天上写个正字。”
  “好,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两年虽然每天都在玩,但是我心里面总是不踏实感觉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玩游戏也是在逃避这种感觉。”陈家俊边说边把手机和iPad里的游戏给删掉了。
  “加油!现在你不是暑假嘛,有空可以让陈叔带你去厦门大学看看,把它的样子记在心里,顺便拍几张照片回来摆桌子上,随时提醒自己努力。”张可乐这样建议道,因为他觉得,梦想只有当它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你才会觉得它是真实存在的,同时提前去那边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对于马上要高三的陈家俊肯定有一些激励作用。
  “嗯!可乐哥你微信多少,加个微信,平时麻烦你监督一下我。”陈家俊打来微信二维码递了过来。
  两人刚加好微信没多久,老陈就回来了,陈家俊看见后立马跑到他面前说道,“爸,对不起,我不玩游戏了,我想考厦门大学!你可不可以抽时间带我去那边看看。”
  看见陈家俊说的这么唐突,张可乐还担心老陈会不答应,于是急忙跟着说,“提前感受一下……”
  不过明显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老陈没等他说完立马对着陈家俊激动的答应道,“好啊好啊,什么时间去都行,要不这几天我就请假,带上你妈,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人家大学是什么样的!”
  接下来三个人就开始讨论什么时候过去,老陈父子间又有说有笑了。后来他们还邀请张可乐一起去,但是张可乐以工作为由婉拒了,他现在可没心情旅游,他要好好工作存够钱和吴一萱去旅行。
  等他们商量好具体时间时,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张可乐想到还要回公司就提出自己要走了。老陈他们立马起身一阵挽留。
  离开前张可乐还把陈家俊叫到了一旁低声说道,“家俊,我是经历过高考的,其实考试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最难的事情是坚持。你接下来这一年,如果感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看看励志电影,听听热血的歌曲,这些东西还是有点用处的,哪怕是只能给你打一分钟的鸡血那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你多进步一分钟。”
  看着陈家俊点头后,他又接着说,“我平时会在假期给你推荐一些这种类型的歌曲和电影,好好加油吧!”
  张可乐说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在陈家父子的感谢和挽留声中离开了。
  行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张可乐突然想到了他的学生生涯,那时的自己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前程更广阔的天地,但是因为没有坚持没有争取就错过了。这就导致他关于青春的一些回忆总是伴随着淡淡的遗憾。
  他很不想让陈家俊跟自己一样去后悔。心想“以后没事要多去他家提醒一下他。”
  然后打开微信给陈家俊发了这样一段话,“追梦的过程是非常困难非常孤独的,但是等你以后再回忆起这个过程,你就会发现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幸福。”
  “无论如何,千万不要放弃你的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发完之后张可乐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拦了个出租车回公司。
  快到公司时才收到陈家俊的回复,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充满自信充满阳光的笑脸表情。然后个性签名改成了“加油!万一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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