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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巫女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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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时期,巫女为神之代言,修巫道法羽升为女神。古书上关于红糖的也有记载:“蚩尤为暴时,黄帝仰天而数,天遣元女下授黄帝兵符,伏蚩尤。又尝下天女曰妭,以止蚩尤风雨”。而古书只是记载帝王光辉,却鲜有记阴霾黑暗,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曾经的逐鹿之战,蚩尤与黄帝决战于冀州之野,双方派出巫师各施其法相斗,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黄帝先发有翼的应龙蓄水,以便淹没蚩尤的军队。蚩尤则请来蚕首人身的虫人雨师与雀首人身的鸟人风伯,风伯手握芭蕉大扇对天一挥狂风骤起,雨师在天空用手指一划,顷刻间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这里的雨师,正是夜宵的先祖)。原本得应龙蓄水淹敌军,却被反打一耙,黄帝军队再次陷入困境。危急之时,黄帝请得旱神巫女女妭相助,女妭施法,天气瞬间晴霁,黄帝乘机指挥大军掩杀过去,最终取得了胜利。这次战斗中,应龙与女妭的巫力大减,不得再次作战,黄帝恩赐两人喜结连理,还乡田园生活。
  女妭一开始觉得远离战争,是一件幸福的事,对应龙更是一往情深。但是命运总是在你看到希望的时候给你绝望。女妭所施的法术造成旱灾千里,气温每日又逐渐剧增,天上也无复有祈雨的巫师,田园荒芜,民不聊生。这时人民的怨气自然报在了女妭身上,曾经女妭的功绩不论,众民集结起来围堵女妭的住所,投掷火把,打算烧死女妭。应龙回家时,施法解围,并上报黄帝此事。黄帝为顾全大局,安稳民心,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口上答应处理此事,实际上并未所动。应龙与女妭自此日日受到村民的冷暴力,不是农具失窃,就是窗户被石头砸烂,更有甚者半夜有人往屋顶投掷粪石!
  终有一日,应龙再也无法忍受其村民的骚扰,化作飞龙,带女妭来到了苦螺岛。这里四面环海,无树无花,鸟兽绝迹,应龙与女妭二人仅能依靠饮岛上的苦酒潭里的苦酒度日。虽然生活简单,女妭心里想着只要和应龙在一起,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幸福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应龙对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感到反感,但是外界始终不能接受女妭。应龙无奈,一日假装醉酒从山崖跌下,借口去外界看伤,去而不返。女妭,始终相信应龙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诺言,晓看天色,暮看云,日日夜夜站在苦螺岛崖边等待应龙归来。直至应龙与朱雀联姻,普天同庆,大禹广发贺贴,而在苦螺岛苦等的丈夫却变成休书一封。
  女妭苦等百年,却遭如此待遇,不明白应龙为何如此,难道是自己连累他没了功名还要过这种苦日子所致?她化身一妙龄女子,来到应龙的府邸。应龙眼见此女,丹眉凤眼,肌如白雪,窈窕青罗拂袖,心生爱慕。在接待女妭的宴席上,佯装醉酒,当着朱雀的面前公然调戏女妭。女妭见到自己所爱之人的真实面目如此不堪,幻化离去。女妭在海岸边,望着天空,感觉失去的生的希望,便投海自尽。不料深渊青海竟化作萦绕的一絮又一絮的紫色光芒,若烟,若云,若新娘的嫁纱舞动着,穿透着,分解着女妭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骨骼,血液。
  待女妭渐渐醒来,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日倭之城,面前的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日倭之城是虚线之城较为相仿的城市,由多个岛屿组成的城市,但城市发展资源匮乏,经常侵袭虚线之城掠夺其资源,但有卫道院的存在,多次无功而返。
  巫女的职业在日倭之城颇为神圣,且有诸多神社侍职。女妭初入神社,便得城主圣德敬仰,以贵宾待之。女妭享受了几年万人膜拜,雍容华贵的奢侈生活,自此也淡忘了以往的悲伤。但一次田园干旱,圣德下诏托女妭祈雨解除干旱之宰。可女妭为旱神巫女,一施法旱灾千里,原本种植区就很小又干旱的日倭之城,这下就更惨淡了。以太阳神为代言的巫女卑弥呼声称自己得太阳神旨意,宣女妭为旱魃妖兽所变,为祸苍生。圣德城主大怒,错信妖兽,便派阴阳师安倍晴明诛杀女妭。
  女妭无奈逃离至虚线之城的山海区,安倍晴明施法控制四十九鵺(ye四声)鸟来追击。鵺鸟,一种妖怪,有乌鸦的外表,黑天鹅的翅膀,鹰的利爪,鳗鱼的尾巴,具有牛犊之力。它能判定善恶,善者,一生受它保护,若为恶者,那你将活不过24个时辰,而且它杀人的手法极其残忍。女妭在日倭之城施法一次,已然元气大减,不敌鵺鸟凶猛的攻击,在山海区东海海口再次遭袭,命悬一线之时,天空万雷交加,一道落雷劈将下来,鵺鸟死之八九。此时,一个赤瞳青发男子飞跃而下,左手拿着一个鸡蛋,淡然的吸允着生蛋液。
  男子失望道:“噗,枫,这里根本没有山鸡啊!你的情报出错了吧!”鵺鸟见同伴死去,便纷纷转头攻击该男子。男子对鵺鸟的狂抓猛啄一点也不为所动,卫衣倒是撕扯的稀巴烂,男子咬牙切齿道:“破你个烂西瓜臭香蕉的,我特么的白色卫衣就这一件啊!”言罢,男子以徒手之力,活生生的将剩余四十只鵺鸟撕成肉末!
  “夜雨,你搞的浑身是血,武婆婆看到了回去又该骂你了!”一个半龙半人的男子走过来,用手扶了扶眼镜道。刚才的雷电就是他所施展的法力。
  “切,我到海里洗一下不就好了,别整天跟个保姆一样叨叨叨。有这功夫,你可以叨叨你的妹妹,听说孤儿院里她又欺负小男生了!”夜雨掏了掏耳朵道。
  “什么,她又淘气了。不过她的可爱可以让人原谅一切,嘿嘿嘿。”枫掏出一张迦叶椿的照片,留着鼻血用脸颊蹭着道。
  “呕,看你这个样子多少次都觉得恶心。”夜雨吐着舌头。
  “你们是谁?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女妭裹紧被撕烂的衣服问道。然夜雨和枫,并未理会女妭,径直准备离去。
  女妭内心吐槽:怎么回事?我难道问错了?按照以往,大侠救助了一个美女之后,不都要先自报家姓,接着投来一个英姿帅气的眼神问我芳名如何。然后听我的悲惨遭遇后,便收留我在身边,惺惺相依。难道是这个城市的人的审美观与日倭之城不同,之前在日倭之城,可是万千男子拜倒我的石榴裙下的。
  女妭扔了一个鹅卵石打中夜雨的头部气愤道:“青毛小鬼!见到美女受伤都不知道过来救助一下吗?混蛋!”
  夜雨咂着嘴道:“啧,老女人你装什么嫩的!别以为我不清楚,我是僵尸,从你散发的精气来看,起码有一百几十岁了吧!再者说,救你有什么好处,能当饭吃吗?”
  “你个没大没小的臭小鬼!”女妭咬牙切齿着,踉踉跄跄的走到夜雨身边就是一巴掌,结果还没打出去,就晕倒在夜雨的怀里……
  清晨,公鸡还未打鸣,太阳还沉浸在云被里没有升起。纤罗半盖着被子,留着哈喇子,口里喊着“五花肉芝士火锅”,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身边是一个肉形的毛绒公仔。
  “傻萝卜,起来啦!”夜雨用手使劲捏着纤罗的脸蛋喊道。
  纤罗揉着双眼看了看西装革履的夜雨,抱怨道:“这么早,干什么呀!”
  “当,当,当然是去商都区,今天有动漫展,红糖的轻小说也在今时开摊签名发售!”夜雨不自然的转过脸去。
  纤罗一看自己的上身竟然是一丝不挂,顿时羞红了脸,僵尸探灵社再次响起了纤罗的尖叫声。
  商都区的动漫展嘉年华,历年来都很受年轻人喜欢,有的甚至在嘉年华未开始前一夜就在展区门口排队等候。动漫展嘉年华不仅有漫画展览比赛,声优大赛,轻小说签名发售,更有Cosplay表演,是宅男宅女最大的福音。
  当年夜雨救下女妭后,夜雨日日宅在家里看漫画赏动漫,女妭也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与其去观看,不如自己创作,此后改名为红糖。红糖以自身的生活故事为基础,写了各种上古时期恋爱轻小说,颇受欢迎广大青年人类和妖族的青睐。不久,红糖的小说风靡九城,不过红糖嗜酒的爱好越来越凶,所有的稿酬都去换了酒水,只得在僵尸探灵社里继续生活。
  在僵尸探灵社里,红糖虽然经常为了房租而发愁,但是有宅男僵尸夜雨,超级妹控迦叶枫,天然呆九尾狐纤罗和高冷猫妖夜宵,吵吵闹闹的生活却很充实,每一天都是那么幸福。嘉年华的展示会场上,红糖看着几个边打闹边发书的小伙伴们,会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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