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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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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两边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的画作,对,我喜欢艺术,尤其是画画,所以在这方面花钱也从不在乎,这几幅画加起来之前在几百万左右,买回来之后就被直接挂在了这里,好在有人每天打理,所以这几幅画的状态看起来还很不错。
  我上了二楼,二楼的装潢几乎都是中式复古的风格,镂空的木窗上刷着暗红色的漆,上了楼梯左手边的一个房间是一个小型的储物间,我记得之前妈妈会把一些不重要,又舍不得扔掉的小物件放在里面。
  “你怎么上来了?不应该多休息一会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姆吓了我一跳,她发现自己的出现吓到我之后,给了我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实在抱歉,我没想到会吓到你……”
  “没什么……”这个保姆我认识,叫森田,今年应该是将近三十岁,是两年前我在劳务市场招来的:“你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吧?看起来你对这里很熟悉呢!”
  “是的啊,满打满算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森田把手里的抹布整齐的叠成一个方块,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干活十分细致的人:“恐怕也干不了多长时间了呢!”
  “什么意思?你要辞职?”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不想放弃这份工作。
  “没有,这份工作的待遇十分丰厚,说实话,我一家人都靠我这份工作养活,可是,汪凝小姐说,可能过段时间她就会把这里卖掉,到时候,我就只能再去劳务市场重新找一份工作了。”森田说起话来有些碎碎念,但却并不让人觉得如何讨厌。
  “她要卖掉这里?”我十分的惊讶,这栋别墅是我特意为结婚而购置的,并且在装修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心血,可是我很难想象,在并不缺钱的情况下,她为什么要把最后这一点念想卖掉:“这里不是很好嘛!”
  “是啊!这是很好!”森田附和道:“可是,我毕竟是外人,这些事情也不好乱打听,只是,我也觉得可惜,要是,楚先生还在就好了,只可惜他那么年轻就走了。”
  “世事难料吧!”听到有人怀念我,多少让我的心里有些暖意:“我能进这个房间看看吗?”我指着面前的一个木门,这里面是我的书房。
  “嗯,这里是楚先生的书房。”森田顺手拉开了门,并没有上锁:“不过,请你不要动里面的东西,汪凝小姐交代过,即便是打扫,也不能动里面的任何的东西。”
  “嗯,我会的。”
  通过这个纯木质,雕刻着麒麟图案的门,就是我的书房,看起来这段时间除了日常的打扫之外,很少有人进去。书房里是一股油墨和纸的气味,里面所有的陈设都是红木打造的,靠墙的位置是一整排书架,上面放着各个方面的图书。
  “这书桌上的杯子怎么是破的?”这个书房布置的十分整洁有序,但是书桌上却摆着一只碎掉的杯子,而旁边还有一个杯子倒在一边,书桌旁的转椅朝向歪向一边,对面还摆放着一把椅子,似乎是有两个人在这里喝茶,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从这里离开一般。
  “汪凝小姐不允许我动这个书桌,这……这应该是楚先生最后离开前留下的吧,汪凝小姐或许是想留个念想,我也只是猜测。”
  我看着桌面上的情况,努力的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我近一段时间的记忆,总是一片空白。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可仍然无济于事,森田看出了我的异常,忙上前关切道:“先生,您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十分痛苦。”
  “一点也想不起来吗?”森田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吃惊。
  “一点也想不起来,我很想知道,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啊……出事那天,你是和楚先生一起离开这里的。”森田似乎实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我记得你过来找楚先生,我还为你们两个冲了茶,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好像发生了一些口角……这杯子,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打碎的。”
  “啊?然后呢?你还了解一些什么情况?”
  “也没有太多,你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你过来我也觉得很正常,即便是吵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在此之前你们也经常因为一些事情吵架,但都会好的。那天你们从这里离开的时候,情况就有了改观,离开的时候,有说有笑的。”
  “你是说,我们之前很激动,甚至发生了争吵,可是离开的时候,情况已经有了缓和?”我确认了一遍。
  “是的,我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你们乘坐一辆车离开的,很显然你们去了郊区的老宅子,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情。”森田把脸转向一边,似乎是哭了出来。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但是还是丝毫回忆不起当天的情形,也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在书桌下方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张散落的照片,由于离的比较远,我看不清楚。
  “我能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吗?”我想这里是我“生前”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应该会留下一些线索吧?。
  “好的,但是请您千万不要动这个房间的东西。”森田再三嘱咐我之后,才离开房间,到楼下去打扫。
  我立刻蹲下身子,到书桌让把那张照片捡了起来,那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似乎被人用力的攥过,所以整体褶皱的厉害,我尽力把它舒展开,发现照片的质地已经泛黄,上面打着1989年3月15日的日期水印,照片的内容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男孩。
  男孩五官长得十分精致,笑起来露出两颗酒窝,照片的最下方写着满月照的字样,我能够确定照片中的人并不是我,尽管照片水印上的日期,比我的出生日期要晚一个月。可是,这张照片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书房?这张照片又是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呢?
  我仔细的观察着这张照片,照片中的男孩胖乎乎的,笑起来脸上的肉挤成一团,他坐在床上,两只胳膊在空中挥舞着,而就在他的腋下,还有一只大人的手扶着他,让他能够坐稳,那只手十分的修长,很明显是一只女人的手,她的手上戴着一个蝴蝶形状的戒指,看到这里我的内心不禁一阵抽搐,我认识那个戒指,那是我妈妈的订婚戒指。
  我仔细的回忆刚刚森田说的话,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震颤,我的思绪几乎失控,因为我突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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